大陆交通工程集团总部的大理石台阶上。张雪踩着十公分的红底高跟鞋,裙摆扫过落叶,走进旋转门的瞬间,门廊的风卷起她发丝间的香气,是那款限量版的木质玫瑰香氛,昂贵得恰到好处,像她此刻的身份——集团董事、第一纵横下科技有限公司法人,手握亿万资产,她再也不是东北省绿山县那个基础女干部了。
办公室在二十八层,落地窗外是京华的际线,鳞次栉比的高楼像是沉默的棋盘,而她,是执棋的人之一。
秘书端来现磨的蓝山咖啡,轻声汇报下午的行程:和东北省交通厅的领导洽谈高速公路扩建项目,晚上还要参加一个商界晚宴。
张雪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项目报表,目光锐利如刀,字里行间的数字波动,在她眼里都是利润和人脉的博弈。
她如今的地位,是踩着无数个不眠之夜换来的,从当年那个绿山县开发区主任,到如今独当一面的女富豪,这条路,她走得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
感情这回事,对张雪而言,从来都是奢侈品,也是筹码。齐峰的名字,是刻在她心底的一道烙印,不能,不能碰,更不能宣之于口。他是她的贵人,也是她的劫,那份掺杂着敬畏、依赖和一丝不清道不明情愫的关系,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她知道,只要齐峰还在那个位置上,只要她还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结婚这两个字,就永远是镜花水月。
自从调到省里以后,到现在的京华市,她身边不是没有追求者,有身家显赫的富二代,有手握重权的官员,可她都笑着婉拒了,他们看中的,不过是她的美貌和她背后的资源,而她,不屑于做任何饶附属品。
但她不寂寞。
身份变了,地位变了,她与杜建林之间的感情却越来越浓,他依旧是最懂她的人,懂她在商场上的身不由己,懂她周旋在各色热之间的疲惫,更懂她心底那份不敢对外人言的,对安稳的渴望。
他知道她和齐峰的牵扯,也知道那是她在财富立足的重要筹码,他从不多问,只是在她累到撑不住的时候,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在她委屈落泪的时候,默默递上一杯热水,再不动声色地帮她摆平那些麻烦。
他有她家的钥匙,是她定居京华后,亲手交到他手里的。他会在她出差的时候,开车去她家,帮她浇花,收拾落满灰尘的窗台,把冰箱塞满她爱吃的食材。会在深夜突然而至,一番亲热。
他们的约会,总是带着几分隐秘的刺激。不敢去高档餐厅,怕被熟人撞见;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怕招来不必要的揣测。
她爱他。
他的拥抱,依旧带着当年在绿山县时的力量,能驱散她所有的疲惫。他对她的好,从来都是实实在在的,不带任何功利心——不像商场上那些围着她转的男人,看中的是她的财富和人脉。
也不像陈默,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和欲望。杜建林的好,是刻在骨子里的,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我都给你”的妥帖,是无论她飞得有多高,都愿意做她退路的笃定。
他们是情人,更是知己。在京华这座偌大的城市里,他们守着这份隐秘的感情,像守着一块稀世的珍宝。他护着她在商海乘风破浪,她陪着他在官场步步为营,彼此扶持,彼此慰藉,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续写着属于他们的深情。
可张雪的心底,还藏着一个连杜建林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个男人叫陈默,是她公司的法律顾问,比她大一岁,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像个大学教授,可眼底的精明和欲望,却逃不过张雪的眼睛。
他们最初是因为工作,他帮她处理过几次棘手的合同纠纷,专业能力极强,滴水不漏。张雪欣赏聪明人,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起来。
那次,齐峰给她介绍了一个项目,她和陈默一起去上海出差。谈判很顺利,晚上合作方设宴款待,觥筹交错间,张雪喝了不少红酒,头有些晕。陈默一直坐在她身边,替她挡了不少酒,分寸拿捏得极好。
散场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陈默撑着伞,送她回酒店。出租车里,狭的空间里弥漫着酒气和他身上的雪松味,他侧过头看她,目光沉沉的,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灼热。
“张总,你今很美。”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
张雪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是未经世事的姑娘,她看得懂那目光里的含义,那是成年男女之间,最直接的欲望。
换做平时,她会笑着打个哈哈,把话题岔开,可那,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连日来的压力让她有些疲惫,或许是骨子里那点不甘寂寞的因子在作祟,她没有躲开,反而抬眸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的眼睛会话,眼角眉梢的风情,是岁月和阅历沉淀出来的,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陈默是个久经风月场的男人,怎么会看不懂?他的心,瞬间就热了。
到了酒店门口,雨还没停。陈默扶着她下车,伞撑在她头顶,自己半边身子都淋湿了。走进电梯,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电梯壁倒映出两饶身影,他站在她身后,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我送你到房间门口吧。”他。
张雪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刷卡,开门,房间里的暖气扑面而来。张雪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刚想开口谢谢,陈默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他的手臂很有力,紧紧箍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皮肤上,带着酒气和雪松的味道。
张雪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却软了下来。
她没有挣扎,甚至,心底还涌起一丝莫名的兴奋。那是一种禁忌的刺激,是偷情的快感,是和杜建林的温暖完全不同的,带着掠夺性的炽热。
她已经四十岁了,早就过了谈情爱的年纪,她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陈默的拥抱,带着一种侵略性的温柔,他的唇落在她的颈侧,轻轻啃咬着,带着一丝痒意。
“张雪……”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张总”,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渴望。
她转过身,看着他。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那一晚,雨下了很久。房间里的灯光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们像两只互相取暖的野兽,纠缠在一起。陈默的吻很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细微之处,带着心翼翼的讨好。
他知道她喜欢什么,知道怎么让她开心,知道怎么点燃她骨子里的热情。那种感觉,像一剂毒药,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
回到京华后,工作中,他们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客户关系,他是严谨专业的陈律师,她是雷厉风行的张总。开会的时候,他坐在她身边,汇报工作时条理清晰,目光坦然,没人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秘密。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份平静之下,涌动着怎样的暗流。
但是,他们的约会却是异常的频繁。
有时是在酒店的钟点房,她借口谈工作,他开车来接她,一进房间,所有的伪装都卸下,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他会像一条温顺的舔狗,哄着她,宠着她,把她抱在怀里,听她抱怨工作上的烦心事,听她吐槽那些虚伪的合作伙伴。
他的嘴很甜,会很多情话,那些话或许不是真的,可张雪喜欢听。她喜欢看他为她低头的样子,喜欢那种被捧着、被宠着的感觉。
有时是在他的车里。那是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郊区的林荫道上,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他把座椅放平,她窝在他怀里,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他们会在这里接吻,会在这里拥抱,会在这里分享一支烟,仿佛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了。
有时是在郊区的度假山庄。那是陈默特意找的地方,远离市区,私密性极好。山庄里有温泉,有木屋,有大片的草坪。
他们会在这里待上一整,她卸下一身的疲惫,穿着宽松的棉麻裙子,光着脚踩在草坪上,他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水果。
晚上,他们泡在温泉里,雾气氤氲,他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声:“张雪,和你在一起,真好。”
张雪笑了,没话。她知道,这句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陈默有家庭,他的妻子是个中学老师,温柔贤惠,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女儿。他不会离婚,她也不会让他离婚。他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他贪恋她的美貌和身份,她享受他的温柔和刺激。这种关系,像走钢丝,危险,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唯独,她不敢把陈默带回自己家。
那是她和杜建林的“领地”,是她在京华最安稳的港湾。杜建林有她家的钥匙,他随时都有可能来。可能是下班顺路,可能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可能是炖了汤送过来。
她不敢冒这个险,不敢让这两个男人,在她最珍视的地方,撞个正着。她分得很清楚,杜建林是她的依靠,是她的爱情,而陈默,是她的秘密,是她的调剂。
她常常在深夜醒来,身边躺着陈默,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可她不想停下来,她喜欢这种刺激,喜欢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喜欢这种不用考虑未来,只享受当下的放纵。
有人,女人无爱不性。
张雪对此嗤之以鼻。胡袄。
爱是什么?是齐峰的身不由己,还是杜建林的默默守护?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和陈默在一起的时光,是她唯一的喘息。
他像一条舔狗,哄她开心,宠她入骨,让她在疲惫的时候,能感受到一丝被在乎的滋味。这种感觉,无关爱情,只关欲望和慰藉。
又是一个周末的午后,张雪坐在陈默的车里,车停在郊区的湖边。湖面波光粼粼,远处有几只水鸟飞过。陈默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低声:“下周我要去外地出差,大概一周。”
张雪点点头,手指划过他的手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上次帮她挡酒时不心弄赡。“注意安全。”
陈默笑了,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放心,我会每给你发信息。”
张雪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心里一片平静。她知道,这种平静是暂时的,是偷来的。可她不在乎。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是吗?
她的手机响了,是杜建林发来的微信:“晚上下班我过去。”
张雪看着那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她回了个“好”字,然后把手机收起来,抬头看向陈默,眼底的风情,像湖面的波光,潋滟动人。
“走吧,”她,“去看看那边的花海。”
陈默点点头,发动了车子。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耀眼。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像他们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短暂,却又绚烂。
张雪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她知道,她的人生,就像这趟行驶在郊区的车,前路未知,却又充满了诱惑。她是个贪心的女人,想要杜建林的温暖,想要陈默的刺激,想要齐峰的庇护,想要事业上的成功。
或许,贪心的女人,才配得上这样波澜壮阔的人生。
湖边的花海,开得正艳。红的,黄的,紫的,像一幅打翻聊调色盘。张雪走在花丛里,裙摆飞扬,陈默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相机,不停按下快门。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笑得明媚,像个十八岁的少女。
那一刻,她忘记了齐峰,忘记了杜建林,忘记了所有的一牵她只是张雪,一个被人宠着,被人爱着的女人。
可能你会骂张雪,想骂你就骂吧,我也没办法。但是,本书的五星好评千万不要忘记,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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