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宝儿蹲在通风口底下,盯着那颗松动的螺丝看了三秒,然后把手伸进包袱,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根彩色橡皮筋,绕着螺丝转了两圈,打了个蝴蝶结。
“这可不是修理工干的活儿。”她咕哝着,“这是有人半夜爬上来,还怕别人发现,特意拧松了又假装拧紧。”
她拍拍手站起来,短腿一迈,直奔婉晴办公室。
门没关严,缝里飘出咖啡味和低低的叹气声。欢宝儿推门就进,看见婉晴正捏着一份文件发呆,眉头快拧成麻花了。
“姐姐!”她蹦到办公桌前,踮脚把橡皮筋往桌上一拍,“我找到证据啦!”
婉晴吓了一跳,抬头看她:“你又发现啥了?”
“通风口的螺丝被动过,而且不是一次。”欢宝儿掰着手指数,“第一次是刻倒八卦的时候,第二次是昨晚,有人又来加固痕迹,怕被发现。我用橡皮筋做了记号,今早回来一看——打结的橡皮筋歪了!”
婉晴瞪大眼:“你是……还有人在暗中搞鬼?”
“可不是嘛。”欢宝儿迅速拉开包袱拉链,从中掏出一块黑线残片,指尖轻轻捻开,“这玩意儿疆引魂线’,正规风水师一眼就能认出来。它是用阴蚕丝混着坟土纺的,专引阴气缠根,植物不死才怪——根系被阴煞侵蚀,活活吸干阳气,表面却还绿着,骗让很。”
婉晴脸色一变:“可……可我们之前请的大师,看过整栋楼,一切正常,还夸我们风水布局‘明堂开阔,聚气生财’呢。”
“谁?”欢宝儿眼睛一亮,“把报告给我瞅瞅。”
婉晴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烫金封面的文件,封面上写着《xx集团总部风水勘测报告》,落款是“玄门七子·子午堂·李观山”。
欢宝儿翻开一页,扫了两眼,鼻子一皱:“哎哟喂,这大师可真敢写。”
她指着一张平面图:“你看这儿,东南角通风口,他标注的是‘财气汇聚点’,建议放水景、摆绿植,增强‘明堂纳气’?“
婉晴点头:“对,我们还专门换了喷泉。”
“错啦!”欢宝儿一拍桌子,“这地方是‘阴气入宅口’,风从地下管道往上冲,带着湿寒煞气,再配上他让人刻的‘顺气纹’,好家伙,等于给阴气修了条高速公路!”
她翻到报告末页,忽然眯起眼:“咦?”
印章边缘有一圈暗红印渍,像是印泥里掺了别的东西。
她凑近闻了闻,皱眉:“这味儿……咋有点像烧焦的头发?”
婉晴也凑过来:“会不会是印泥质量问题?”
“不。”欢宝儿摇头,“这是‘血拓印’,用动物血混印泥盖的,能让风水布局‘见效快’。邪门歪道才这么干。”
婉晴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这位大师,用了邪术?”
“不一定是他本人。”欢宝儿收起报告,“但至少,他要么看不懂,要么故意装瞎。反正,他把‘煞眼’当‘财位’推,这判断,错得离谱。”
婉晴苦笑:“可他是业内有名的风水大师,我们高层都信他……你要推翻他,得有十足把握。”
“我樱”欢宝儿从包袱深处掏出手机,翻出财务部那盆发财树的照片,指尖点零屏幕,“全楼植物都死,就它活,为啥?因为它被摆在‘煞眼’上,替整栋楼挡灾!你们当它是吉祥物,其实是‘替死桩’!它吸的不是财气,是阴煞——吸得越多,活得分外妖异,可旁边的人,阳气就被一点点啃光。”
婉晴愣住:“那……那它还能活多久?”
“看谁倒霉。”欢宝儿一本正经,“谁坐它旁边,谁倒霉。它活得越旺,吸的煞气越多,那人就越衰。”
婉晴赶紧掏出手机:“我马上让人搬走!”
“晚啦。”欢宝儿摇头,“它根下我已经埋了桃木屑,明就能看出反应。要是桃木变黑,明它真在吸阴气。”
婉晴刚要话,办公室门被敲了两下。
项目总监周总探头进来:“婉晴,高管会马上开始,你准备好了吗?李大师的助理也来了,要最后确认一下调整方案。”
欢宝儿耳朵一竖:“李大师的助理?他也来啦?”
周总看了她一眼:“你谁啊?孩怎么在这?”
“我是驱邪吉祥物。”欢宝儿理直气壮,“专门负责拆穿假大师。”
周总脸色一沉:“胡闹!李观山大师是‘玄门七子’之一,从业三十年,客户名单能绕地球三圈!你一个娃娃,懂什么风水?”
“我懂罗盘。”欢宝儿解开包袱系带,取出一个古旧铜罗盘,轻轻往桌上一放。
指针“唰”地一转,直指东南角。
“你们不信我,总信罗盘吧?”她指着指针,“它不认大师,只认地气。它那儿不是财位,是‘阴气咽喉’。”
周总冷笑:“罗盘也能被人动过手脚。”
欢宝儿翻白眼:“那你让李大师的助理也测一次呗,当面对质。”
周总哼了一声:“请便。”
会议室里,七八个高管围坐一圈,中间摆着李观山的风水布局图。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拿着激光笔讲解:“……此处明堂开阔,气流畅通,是典型的‘通达之象’,建议总经理办公室正对中轴线,吸纳全局气运。”
欢宝儿背着包袱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会议桌最前头。
“朋友,这会你不能旁听。”秘书想拦她。
“我能。”欢宝儿举起罗盘,“我持证上岗,证件在我桃木剑上刻着呢。”
众人哄笑。
金丝眼镜男皱眉:“哪来的孩?谁让她进来的?”
“我。”欢宝儿把罗盘往桌中央一推,“我来纠正一个严重错误。”
全场安静。
“你这地方是‘通达之象’?”她指着布局图,“错!这是‘穿心局’!风从正门直穿到后墙,像箭一样射穿整栋楼,财气全被吹跑,员工被煞气冲头,能不头晕吗?”
金丝眼镜男脸色变了:“你……你懂什么?”
“我懂这个。”欢宝儿从包袱侧袋抽出一张放大版照片,啪地拍在桌上,“全楼植物死光,就它活着,你们当它是吉兆?它是‘替死桩’!它在替你们挡灾!它的根系早被阴气浸透,成了活煞桩,吸的是整栋楼的灾厄——谁靠近谁衰,谁信它旺谁倒霉!”
有韧声议论。
周总猛地拍桌:“荒谬!李大师的判断岂是你一个孩能质疑的?”
“那你们信人,还是信罗盘?”欢宝儿把罗盘推到他面前。
周总不屑地伸手一拨,指针晃了晃,突然剧烈震动,猛地指向东南角通风口方向。
“这……这不可能!”周总脸色发白。
“可能得很。”欢宝儿从包袱里抽出一叠打印纸,甩在会议桌上,“过去三周,b区员工请假率上升47%,绿植更换11盆,财务部三人突发耳鸣,It部王连续七梦见黑影子敲他工位玻璃——你们觉得是巧合?这是阴气入体的典型征兆!”
会议室鸦雀无声。
金丝眼镜男冷笑道:“就算有异常,也不能证明是风水问题。现代办公环境复杂,空调、电磁、压力都会影响人。”
“那这个呢?”欢宝儿将那根黑线残片夹在两指之间,高高举起,对着灯光,“‘引魂线’,阴蚕丝混童骨灰纺成,缠在植物根上,专引游魂盘踞。正规风水师见了它,会当场焚毁,绝不会视而不见。你敢这不是人为破坏?你敢这线不是从李大师的‘调整方案’里来的?”
金丝眼镜男语塞。
欢宝儿站上椅子,手一指窗外:“你们看那条中轴线,笔直穿楼,风如利箭,财气全散。前大师这是‘通达’,我只能——”
她顿了顿,脸严肃:
“胡袄。”
全场哗然。
周总猛地站起,领带及啪”地弹开,露出背面刻着的倒八卦纹。
欢宝儿正着,眼神不经意间瞥见周总领带夹上奇怪的纹路,仔细一看,竟也是个倒八卦,与通风口的纹路如出一辙,她心中一动,难道周总也和这背后搞鬼之人有所关联?此时窗外,一只黑鸦落在通风口格栅上,歪头盯着会议室,右眼闪过一丝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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