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滚到鞋尖前停住了,像被什么东西拦了一下。欢宝儿低头瞅了两秒,鼻子一皱:“你这水,咋还带导航的?”
她没动,脚趾在鞋里悄悄蜷了蜷。那滴水忽然裂开,分成两条细线,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倒三角,边缘泛着青黑。
“哟。”她咧嘴,“还会画画呢。”
话音未落,东南方向的铜铃猛地一抖,叮当乱响。原本连成一线的红光像接触不良的灯泡,开始忽明忽暗地闪。她耳朵一竖,手已经摸到了桃木剑柄。
“老先生。”她头也不回地,“您往后挪挪,踩着线我怕您回头跳不动广场舞。”
老先生正拄着拐杖往前探头,一听这话赶紧退了三步,差点绊在石阶上。他扶稳栏杆,声音发颤:“这……这是有人来捣乱?”
“不知道。”欢宝儿蹲下身,用剑尖轻轻挑起那道湿痕,“但肯定不是物业来修下水道。”
她凑近一闻,眉头立刻皱成包子:“一股子腌菜放太久的味道。”着从包袱里抓了撮糯米撒上去。糯米刚落地就缩成一团,颜色由白转灰,最后变成焦黑色,像被火燎过。
“哎哟喂。”她拍了下手,“谁家泡菜坛子漏了阴气?这么不讲究。”
她掐指算了算风向和时辰,眼睛往西侧林道一扫:“问题出那儿。”
话刚完,林子里沙沙响了几声。三个穿灰袍的人走出来,脚步齐得像是军训汇演。每人脸上罩着黑巾,手里端着一面铜镜,镜面刻着一圈圈反着看就头晕的纹路。
带头那位站定,嗓门跟生锈铁皮刮墙似的:“簇风水不可改,道士速速收手。”
欢宝儿仰头看了看月亮,又低头瞅了瞅自己沾了泥的布鞋,叹了口气:“你们是第几个我不能改风水的?上个月还有人我家祖坟朝向不对,结果他自己家马桶反水三。”
她一边,一边把怀里那张归源符塞进道袍内袋,顺手贴了张定神符在眉心。符纸刚粘上,她就觉得脑仁儿一紧,像是有人拿橡皮筋在太阳穴上弹了一下。
“别试了。”她揉了揉额头,“摄魂镜对我没用,我昨刚吃完猪脑补过。”
对面三人没答话,为首的把铜镜抬高三分,镜面绿光一闪,直冲她面门而来。
欢宝儿早有准备,左手一把朱砂粉扬出去,右手桃木剑横在胸前。朱砂在空中散成一片红雾,绿光撞上去,发出“滋啦”一声,像油锅里掉进水珠。
“嘿!”她乐了,“你们这镜子是不是二手淘的?信号都不稳。”
她脚尖一点地,身子轻巧地跃到主碑正前方,双臂一张,活像个收费站拦车的。“想动我的阵眼?先过我这关!”
七枚铜铃感应到她的动作,齐齐震响。铃声一起,原本乱闪的红光重新连成一线,只是末端还在轻微抖动,像被风吹的晾衣绳。
对面三人站成三角阵型,左侧那人突然抬手,甩出几根黑乎乎的绳子。绳子在半空扭成蛇形,直奔她手腕脚踝而来。
“缠尸绳?”欢宝儿眉毛一挑,“你们赶时髦啊,现在都流行快递式下蛊?”
她咬破指尖,在桃木剑刃上飞快画晾血符。剑身一抖,红光乍现。她手腕一翻,剑锋横扫——
“啪!”
绳子断成五六截,落地后还在抽搐,像被踩了尾巴的蚯蚓。断口处冒出黑烟,闻起来像烧塑料。
“警告一次。”她把剑往地上一顿,“再扔东西,我就把你家祖传铜镜拿去卖废品。”
右侧那人冷哼一声,突然转身朝东南脉口奔去,目标正是第一枚铜铃。
“哎!偷铃铛犯法知道不!”欢宝儿大喊。
她闭眼默念《通脉诀》里的短咒,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敲了三下。东南方向的第一枚铜铃“当”地自鸣,紧接着第二、第三枚接连响起,形成连锁震动。
那人刚伸手要拔铃,脚下泥土突然软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踉跄半步,膝盖差点着地。他稳住身形再看,发现铜铃周围一圈土色变深,像是被水浸过。
“幻术?”他低声。
“不是幻术。”欢宝儿睁开眼,笑嘻嘻的,“是土地爷打了个嗝,嫌你脚臭。”
老先生在台阶上看得心惊肉跳,攥着拐杖的手直哆嗦:“这……这些人为啥要拦着你?他们也是道士?”
“不像。”欢宝儿摇头,“真道士哪有穿成美团骑手似的?再了,正规道士作案前都会先挂号预约。”
她盯着对面三人,忽然发现中间那位的铜镜边缘有个缺口,像是被什么硬物磕过。
“咦?”她眯眼,“你这镜子,该不会是从哪个破庙捡的吧?上面还有编号呢——‘丙三七’?”
那人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眼镜子。
“哈哈!”欢宝儿拍腿,“果然是库房失窃品!我怎么这么眼熟,上礼拜我还帮城隍庙盘过库存呢!”
三人脸色微变,脚步略显凌乱。
欢宝儿趁机把手伸进包袱,摸出一叠黄纸符。她数了数,只剩六张了。
“省着点用。”她声嘀咕,“回去得让师傅多寄点货。”
她正想着,对面三人突然同时踏前一步,铜镜齐举,绿光汇聚成束,直冲她手中的桃木 basemo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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