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亮,欢宝儿就到了工地。
她把包袱往地上一放,从里面掏出一叠彩色图纸和一个巴掌大的沙盘模型。模型是连夜赶制的,主楼东南角缺了一块,上面标着“退三米,引财路”。她蹲在原地,把模型摆正,又拿出两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倒在地上。
工人们陆续过来,围成一圈站着。有人抱着安全帽,有瑞着烟,眼神里写着不信。
“你们看,”她指着水流,“水往这边走,绕个弯,进池子。这疆玉带环腰’,旺财。”
没人话。
“那边呢?”她站起来,指向古墓方向,“挖出来的地儿不填,盖个透明顶,当展馆。以后买房的人进来第一句就是——哟,这地方有讲究。”
有个老师傅哼了一声:“姑娘,你这是搞景点还是盖楼?”
欢宝儿没急,从包袱里摸出一张红纸,铺在地上。纸上画了个简笔八卦图,中间用蓝笔点了几个点。
“我问你们,前阵子施工队摔过几个?塔吊半夜自己响过几回?电闸跳了多少次?”
人群动了一下。
“这些事,都从挖到石棺那开始。”她,“不信你们去查记录。我不收咨询费,但话撂在这儿——不改,七十二时内还得出事。”
王总这时候走了过来。他昨晚睡得不好,反复看了三遍视频:符纸起火,塔吊红灯全灭。这种事没法解释,但他信了。
“按她的办。”他对班组长们,“今起,所有工序以新图纸为准。资源调配我来协调。”
老师傅还想什么,王总拍了拍他肩膀:“老李,咱们盖的是房子,不是坟。”
人群散开,各归其位。欢宝儿松了口气,拎着罗盘往东侧走。
挖掘机已经在引水槽附近准备开工。司机看了眼图纸,油门一踩,铲斗往下落。
“停!”她跑过去大喊。
机器停下,司机探头:“咋了?”
她蹲下扒开浮土,露出一段刻纹的青石。“这儿不能碰。”她,“断了气就堵了。”
司机挠头:“可图纸上没标啊。”
“图纸是死的。”她拿出标记笔,在地面画出一条新线,“往右十五公分,顺着石头纹路走。记住了?”
司机点头,重新调整位置。她站在旁边盯着,直到铲斗安全通过第一段。
“回头我给每个组发张方位卡。”她,“每开工前看一眼,北偏东十三度是禁区。”
司机笑了:“你还发工资不?”
“发精神奖励。”她回。
中午太阳毒,她在临时棚子底下啃面包。王总走过来,递了瓶冰水。
“进度能赶上吗?”他问。
“延两。”她,“但溢价至少翻倍。文化地标+风水宝地,广告词我都想好了。”
王总笑出声:“你还挺会卖。”
“我不是卖。”她咽下面包,“我是救场。”
下午巡查时,她发现麒麟雕像基座光溜溜的,没人撒粉。
她搬来马扎坐下,拿桃木剑敲地三下。
“知道为啥选麒麟吗?”她抬头问两个年轻工人,“它不吃肉,专吞晦气。但它得张嘴啊。基座不净,它噎着了,谁替你们挡灾?”
工人傻眼。
“重做。”她,“顺时针撒一圈,像画太阳。”
两人赶紧动手。她蹲旁边看着,顺手帮他们调粉末粗细。
另一组人在铺聚气廊道的地砖,方向反了。
“气要顺校”她走过去,“你们下班回家愿意绕坟头走吗?”
工人脸红,连忙翻转地砖。
她提议设“风水协管员”,每组一人,每签确认单。王总当场答应,加五十补贴。
消息传开,报名的比抢红包还快。
傍晚六点,她坐在办公室外台阶上核对材料清单。罗盘放在膝盖,指针稳稳指北。远处塔吊亮灯,照着“城市龙脉记忆馆”的奠基碑正在浇水泥。
她抬头看了眼,低声:“明该来个看得见的客人了。”
风把她的道袍角吹起来,揪揪晃了晃。
她伸手扶了扶。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工地大门。车停稳后,副驾驶门打开,一双漆皮鞋踩在泥地上。
鞋面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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