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 汤姆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打印纸 “啪” 地甩在杰克面前，上面是《月光光》的歌词，就改了俩字 —— 把 “照厅堂” 改成了 “照厨房”。
“什么证据需要拍？我们不是已经抢注版权了吗？”
他用指甲划着 “厨房” 俩字，语气嚣张得没边，“把这个成是我们公司的‘原创改编版’，跟他们的‘老掉牙版’不一样！这样法院就会认为我们是创新，不是侵权！”
法务部的丽莎当场皱紧眉头，推了推黑框眼镜，从文件夹里掏出《着作权法》册子 “啪” 地拍在桌上：
“老板！这不行！《着作权法》第 3 条明明白白写着，改编作品得赢实质性创新’，就改个‘厅堂’变‘厨房’，连旋律、结构、核心意思都没变，这疆换汤不换药’！”
“而且客家山歌是民间文学艺术作品，《民间文学艺术作品保护条例》第 6 条了，这是公共资源，谁都不能私吞！法院根本不会认！”
“少跟我这些没用的法律条文！”
汤姆直接打断丽莎，脸涨得跟猪肝似的，“我花了五万块注册版权，不是让你跟我讲大道理的！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让那些农民交钱！怎么让我赚欧元！”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电动车流，又开始吹牛逼：“菲利普先生了，只要拿下客家山歌版权，就能卖给国外的音乐公司，把这些‘土歌’改成流行曲，到时候每首歌能赚十万欧元！你懂不懂？十万欧元！”
丽莎攥紧拳头，指甲都快嵌进掌心，心里想：“就你这脑子，还想赚欧元？上次敦煌那事儿还没吃够亏吗？” 但嘴上还是耐着性子：
“老板，就算你改了字，也赢不了官司 —— 我们没有任何创作记录，没有编曲稿，没有录音样，全是空的！对方有清代歌本、1950 年录音，证据链比钢筋还硬！”
汤姆根本不听，指着门吼：“别废话！明就把‘改编版’拿去版权局备案！后开庭！我就不信，一群没文化的农民能斗得过我这个‘国际精英’！”
这一切，都被坐在角落的实习生艾米看在眼里。
艾米是客家姑娘，奶奶是寨子里的山歌传承人，她来这家公司实习，本来是想帮奶奶找 “正规文化公司” 推广山歌，结果入职第一就发现，这公司根本是 “抢歌公司”！
她悄悄把手机藏在袖口，屏幕调到录音界面，手心全是汗 —— 生怕汤姆发现，毕竟她上个月房租还没交，要是被开除，就得睡桥洞了。
但一想到奶奶，她又咬了咬牙：奶奶去年冬还在土楼教孩子们唱《月光光》，冻得手都肿了，怎么能让这群人把歌抢走？
录音的时候，艾米的手一直在抖，手机差点从袖口滑出来。
汤姆骂饶时候，她赶紧把手机往里面塞了塞；杰克哭丧着脸的时候，她偷偷调整角度，确保能录清对话。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假装去卫生间补妆，躲进隔间里，把录音发给夏，还附了段语音，声音都在颤：
“星姐！他们明要把‘厅堂’改成‘厨房’当证据！汤姆还背后有菲利普支持，可能会耍手段！我奶奶也是唱山歌的，我不能让他们糟蹋老祖宗的东西！”
夏秒回，还发了个抱抱的表情包：
“艾米你太勇敢了！谢谢你！我们明开庭就放这段录音，让法官看看他们的真面目！你注意安全，别被他们发现了！” 艾米看着消息，眼泪差点掉下来，想起时候奶奶教她唱《月光光》，糖渍粘在嘴角，奶奶笑着帮她擦：“丫头，山歌要用心唱，才有人听。”
挂了微信，艾米收拾东西赶紧跑路，走到写字楼楼下，还特意绕了三圈，确认没人跟踪，才敢坐公交回出租屋。路上她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奶奶在电话里：“丫头，今阿婆教燕唱《月光光》，她学得可快了，还要唱给你听呢。” 艾米忍着眼泪：“奶奶，等我忙完这阵，就回来看您，咱们一起唱山歌。”
第五章 法庭对决：山歌当 “证据”，资本秒翻车 —— 年度最解气名场面！
开庭这，家人们！法院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比赶集还热闹！寨子里的传承人全来了，张阿婆穿了件新做的蓝布衫，领口绣着个的月亮，是燕连夜用红丝线绣的，线尾还没来得及剪，垂在衣服下摆晃来晃去；李伯穿了件对襟衫，口袋里揣着旱烟，还不忘给大黄带了根肉干（大黄没进法院，蹲在门口当 “门神”）；孩子们穿着红鞋，手里举着纸做的灯笼，上面写着 “《月光光》是我们的！”
旁听席早就坐满了，粉丝们举着灯牌，上面印着 “支持张阿婆”“非遗不容侵犯”，还有人举着手机直播，镜头怼着法庭门口，嘴里念叨：
“家人们！马上开庭了！今必须看资本翻车！”
媒体记者扛着摄像机挤来挤去，有个记者差点把相机撞在门框上，幸好陆时衍扶了一把，记者连忙：“谢谢谢谢！今这新闻肯定能上头条！”
苏晚星帮张阿婆整理衣领，把垂下来的线头轻轻剪掉：
“阿婆，别紧张，等会儿要是怕，就握我的手。”
张阿婆攥着那本光绪年的老歌本，手心全是汗，把歌本边缘都弄湿了：“晚星丫头，阿婆不怕，就是有点激动 —— 这歌传了四代人，不能在我手里被抢了。” 陆时衍递过来一瓶温水，还拧开了瓶盖：“阿婆，喝点水润润嗓子，等会儿不定还要唱歌呢，您的嗓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开庭铃一响，全场瞬间安静！汤姆穿着件不合身的西装，领带歪歪扭扭，跟着律师走进来，还不忘耍帅，对着记者的镜头比了个 “oK” 手势，结果没人理他，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他的律师倒是穿得人模狗样，手里拎着个公文包，里面装着那页改了俩字的 “改编版” 歌词，昂首挺胸地走到原告席。
庭审一开始，对方律师就先发制人，举着 “改编版” 歌词，声音洪亮得像菜市场吆喝：“法官大人！我司注册的《月光光》是原创改编作品！与传统版有本质区别 —— 传统版‘照厅堂’，体现的是旧时代的生活场景；我司‘照厨房’，融入了现代家庭文化，更贴近年轻饶生活！这是典型的艺术创新！”
他话音刚落，旁听席 “轰” 地一声炸了！李伯直接站起来，手里还攥着肉干：“照你这么，我把‘吃饭’改成‘喝粥’，也能申请专利？你这不是胡扯吗！我们客家祖祖辈辈都唱‘照厅堂’，‘厅堂’是祭祖、待客的地方，改个‘厨房’像话吗？” 张阿婆也跟着：“就是！我太奶奶当年唱的就是‘照厅堂’，这是老祖宗定的，改了就是对老祖宗的不尊重！”
法官赶紧敲锤：“肃静！旁听席不得喧哗！” 对方律师脸色瞬间变红，手攥着歌词都在抖，嘴里还硬撑：“法官大人，这... 这是艺术创作，不能用传统观念来束缚...”
“反对！” 李 “腾” 地站起来，手里举着那本光绪年的老歌本，快步走到法庭中央，
“法官大人！这是清代光绪二十三年的《客家山歌集》，上面明确记载了《月光光》的完整歌词，就是‘月光光，照厅堂’，比原告公司注册时间早了 128 年！这才是原汁原味的传统版本！”
他翻开歌本，指着上面的字迹：
“您看，这是张阿婆太奶奶‘张氏桂兰’的签名，还有当时的日期，墨迹已经渗透纸背，绝对是真迹！”
法官凑过去看，还戴了老花镜，点点头：“继续。”
李又拿出播放器，按下播放键 ——1950 年张阿婆的歌声瞬间在法庭里回荡：“月光光，照厅堂，阿妹织布忙又忙...” 清亮的女声带着客家口音，温柔又坚定。
接着，他又播放了原告公司的 “改编版”，除了 “厅堂” 变 “厨房”，其他一模一样，连调子都没改。
“大家听听！” 李提高声音，“这两首歌除了一个字不同，还有什么区别？原告所谓的‘创新’，就是换了个名词，连旋律、节奏、情感表达都没变！这根本不是改编，是赤裸裸的侵权！”
苏晚星接着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叠公证文件：
“法官大人，这些是清代《兴宁县志》和 1980 年《中国民间歌谣集成》，都记载了《月光光》的歌词和起源，证明它是客家民间文学艺术作品，属于公共文化资源！”
“根据《民间文学艺术作品保护条例》第 8 条，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私自注册版权，原告公司的行为已经违反了法律规定！”
就在这时，张阿婆突然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口唱了起来：
“月光光，照厅堂，阿婆教我唱山歌，山歌一曲传千里，老祖宗的话记心窝...”
她的声音虽然苍老，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旁听席的传承人们也跟着唱了起来，李伯还拍着节奏，孩子们的声音清脆，混在一起，整个法庭都被这温暖的歌声包围。
记者们疯狂按快门，闪光灯 “咔嚓咔嚓” 响个不停；
粉丝们在直播间刷 “哭了”“太感动了”；连法官都停下敲锤，眼里闪着光。汤姆的律师还想狡辩，：
“这... 这只是口头演唱，不能作为证据...”
结果汤姆突然站起来，吼了一句：
“别辩了！我们撤诉！”
全场都愣住了 —— 原来他刚才收到消息，艾米发的录音被粉丝传到网上，已经上了热搜，# 客家山歌资本抢注# #汤姆录音实锤# 两个词条都爆了，他怕再闹下去，连菲利普集团都保不住他。
法官敲锤，声音洪亮：“经审理查明，原告公司注册的《月光光》属于客家民间文学艺术作品，其所谓的‘改编版’无实质性创新，注册行为违法！现判决如下：一、撤销原告公司对《月光光》等 12 首客家山歌的版权注册；二、原告公司于七日内，在《贵州日报》《南方都市报》等省级媒体上向被告张阿婆公开道歉；三、原告公司承担本案全部诉讼费用！”
“赢了！我们赢了！” 旁听席瞬间沸腾！张阿婆抱住苏晚星，哭得像个孩子，眼泪把蓝布衫都浸湿了：“晚星丫头，赢了！山歌还是咱们的！太奶奶要是知道，肯定会高心！” 夏的直播间被 “赢了”“正义不会缺席” 刷屏，粉丝们纷纷留言：“太解气了！资本终于翻车了！”“阿婆的歌声就是最好的证据！”“以后谁还敢抢非遗，就这么收拾他！”
走出法院的时候，大黄摇着尾巴跑过来，蹭了蹭张阿婆的腿，李伯把肉干递给它：“大黄，今你也是功臣！” 汤姆和他的律师灰溜溜地走了，记者想采访他，他捂着脸跑上车，连车门都没关好，活脱脱一只丧家之犬。
从法院回村寨的路上，家人们！整个车队都在放《月光光》！张阿婆坐在副驾驶，跟着音乐唱，时不时还跟窗外的村民挥手；孩子们坐在后座，拿着灯笼晃来晃去，嘴里唱着跑调的山歌；陆时衍开着车，还不忘给苏晚星递零食：“刚才开庭那么紧张，吃点饼干垫垫。” 苏晚星接过饼干，咬了一口：“还是你懂我，我刚才肚子都叫了，怕阿婆听见，一直憋着。”
到了村寨，土楼门口早就挂满了红灯笼，灯笼上的剪纸是燕和英国的汤姆一起剪的 —— 燕剪了月亮，英国汤姆剪了孔雀，还歪歪扭扭写了 “《月光光》胜利”，贴在灯笼上，风一吹，灯笼晃来晃去，像会跳舞的太阳。村民们站在门口迎接，王婶端着酿豆腐：“阿婆！苏老师！快尝尝！我刚做的，还热乎着呢！” 李伯杀了自家养的土鸡，炖了一锅鸡汤，香味飘得整个村寨都能闻到。
土楼的井里摆起了长桌宴，桌子从东头摆到西头，上面摆满了客家硬菜：
酿豆腐、盐焗鸡、梅菜扣肉、客家米酒、甜粄，还有孩子们爱吃的酸角糕，爱喝的快乐水。
张阿婆拉着苏晚星的手，非要教她唱《月光光》：
“晚星丫头，你上次唱跑调了，这次阿婆好好教你，保证你能学会！”
苏晚星笑着答应，跟着阿婆的调子唱：“月光光，照厅堂...” 结果刚唱到 “堂” 字，就跑调成了 “月光光，照厨房”，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呀，还是太紧张了！”
陆时衍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手指帮她调整呼吸：
“放松点，把气从肚子里慢慢吐出来，就像你教孩子们跳敦煌舞的‘提胯’一样，用心去感受歌词的意思 ——‘厅堂’是家的中心，要唱得温暖，像抱着燕那样软。”
苏晚星深吸一口气，跟着阿婆再唱，这次虽然还有点瑕疵，却已经好了很多，张阿婆笑着拍她的手：
“不错不错！下次村里办山歌会，你就能跟我一起上台唱了！”
夏举着手机直播，镜头对着苏晚星，弹幕笑疯了：
“星姐五音不全太可爱了！但进步好大！”“陆老师在线教学！男友力 max！”
“跪求星姐跑调版《月光光》！我要设成手机铃声！”
“阿婆教歌太有耐心了！我也想学！”
苏晚星看到弹幕，脸都红了，伸手去抢夏的手机
：“别播了别播了！再播我跟你急！”
夏笑着躲开：“就不就不！粉丝们就爱看你跑调！”
正闹着，艾米提着行李箱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个红色的布包：
“星姐！阿婆！我辞职了！我想加入你们的联盟，一起守护非遗！”
苏晚星赶紧站起来，拉着她的手：
“太好了！我们欢迎你！有你这样的新鲜血液，咱们联盟更强大了！”
艾米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叠老磁带：
“这是我奶奶录的山歌专辑，里面有好多快失传的老歌，”
“比如《蝉鸣梯田》《阿妹织带》，都是她从太奶奶那学的，咱们可以整理出来，教给孩子们！”
张阿婆接过磁带，摸着上面的标签，眼泪又掉了下来：
“太好了！这些歌我都快忘了，你奶奶还记得，真是太好了！”
艾米笑着：“奶奶，以后她还能来教孩子们唱歌，她早就想跟您一起唱山歌了！”
孩子们围过来，拉着艾米的手：
“艾米姐姐，你教我们唱《蝉鸣梯田》好不好？” 艾米蹲下来，摸着孩子的头：
“好呀！咱们现在就教！”
晚上，苏晚星和陆时衍沿着村寨的溪散步。溪水清澈见底，映着上的月亮和岸边的灯笼，像撒了一把碎钻石；风吹过竹林，“沙沙” 作响，跟山歌的调子混在一起，特别好听。“你，汤姆他们还会再来搞事吗？” 苏晚星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衣角 —— 她刚才唱跑调的样子被粉丝截图，现在还在群里传，有点不好意思。
陆时衍握紧她的手，温柔地：“可能会，但咱们不怕。你看，咱们有阿婆这样的传承人，有艾米这样的年轻人，还有千千万万的粉丝，咱们就像这土楼一样，外圆内方，团结在一起，再大的风雨也不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递给苏晚星，耳朵有点红：“给你的胜利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苏晚星打开盒子，里面是个银色的吊坠，上面刻着 “月光光，照厅堂” 六个字，旁边还有个的月亮，月亮边缘刻着细细的花纹，是模仿山歌的旋律刻的。“这是我让苗族的王师傅做的，” 陆时衍解释道，“上次去苗寨，你喜欢阿婆歌里的月亮，我就想着刻上去... 王师傅改了三次，才把花纹刻得这么细。”
苏晚星把吊坠戴在脖子上，冰凉的银饰贴着皮肤，却让她觉得很暖。
她靠在陆时衍肩上，看着溪水里的月亮：
“我很喜欢，谢谢你...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好。”
陆时衍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永远一起。”
夏悄咪咪地跟在后面，把这温馨的一幕拍下来，发进粉丝群，瞬间引爆：
“磕到了！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银饰也太好看了吧！求同款！”
“祝星姐和陆老师 99！”
“有爱情有非遗，这日子也太圆满了！”
苏晚星发现夏，笑着喊：
“夏！你再偷拍，我就把你吃酿豆腐的丑照发群里！”
夏赶紧跑：“别别别！我错了！”
回到土楼，张阿婆还在教孩子们唱歌，艾米帮着整理歌词，李伯和王婶在收拾桌子，大黄趴在旁边打盹，整个土楼都充满了烟火气。
苏晚星想起之前收到的匿名短信：
“资本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还会盯着其他非遗项目。”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饰，眼神坚定 —— 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挑战，但只要有这些热爱非遗的人在，只要还有人在唱《月光光》，客家山歌就永远不会消失，中国的非遗就永远不会消失。
夏关掉直播前，对着镜头大声：
“家人们！今我们赢了！但守护非遗的路还很长，感谢大家一路相伴！以后，我们还要一起走 —— 不管是客家山歌，还是敦煌乐舞，不管是苗族银饰，还是傣家剪纸，每一个非遗都值得被守护！明早上九点，我们直播教唱《月光光》，阿婆和艾米都会来，大家记得来学哦！”
弹幕刷满 “一定来”“支持到底”“非遗守护永不掉线”，土楼的灯笼还在亮着，歌声飘向夜空，月亮也好像在笑着，看着这片充满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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