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吕布将八万大军分为三路,手指重重敲在地图上的建业位置:“明日我亲率大军六万,大张旗鼓东征孙权。马超率一万西凉铁骑为先锋,赵云率一万龙骧营为中军,周仓率两万水军顺江而下。”
他顿了顿,手指移向豫章方向:“张辽,你率两万精锐,出柴桑西进,在豫章以北三十里处的‘鹰愁涧’设伏。记住,只做阻击态势,不可强攻,要让曹操以为你只是阻他援吴的偏师。”
张辽抱拳:“末将领命!只是……两万兵阻击曹操三万,若他全力来攻,恐难久持。”
“他不敢全力。”吕布眼中闪过冷光,“曹操多疑,见我主力东进,必以为有机可乘。他会分兵——一部守豫章,一部袭我后方,或许还会派一部佯攻柴桑。你只需拖住他前军即可。”
贾诩抚须道:“主公此计大妙。然六万大军东进,若行至半途突然回师,粮草转运、士卒疲乏,皆是问题。”
“所以只走三日。”吕布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大军东进至彭泽,便停驻休整。待曹操探得我军动向,做出部署后,第三日夜里,全军回师。留空营、草人,营火照旧。”
他看向众将:“回师后,六万大军与张辽两万军合兵,八万围曹操三万。我要一战擒曹!”
帐中诸将皆振奋。马超急问:“那孙权那边……”
“廖化。”吕布看向这位水军将领,“我给你一万水军,继续东进至濡须口,做出欲渡江攻建业的态势。再令刘备从合肥出兵佯攻,给孙权施压。记住,只需虚张声势,不必真战。”
廖化凛然:“遵命!”
“都去准备吧。”吕布挥手,“此战若成,江南定矣!”
次日,柴桑城外旌旗蔽日,六万大军浩荡东进。吕布金甲红袍,亲统中军,马超先锋已出五十里。江面上,廖化水军帆樯如林,顺流而下。
消息很快传遍江南。
豫章城中,曹操接到急报,抚掌大笑:“吕布果然中计!他以为我曹孟德会乖乖待在豫章,等他先灭孙权?”
诸葛亮轻摇羽扇:“主公,此恐有诈。吕布用兵向来讲究全胜,今虽势大,然分兵八万攻吴,两万阻我,太过托大。亮以为,此乃声东击西之计。”
“孔明多虑了。”曹操走到地图前,“吕布新得柴桑,士气正盛。孙权新丧周瑜,军心涣散。此时一举灭吴,正是良机。至于我……”
他手指点在鹰愁涧:“张辽两万军在此设伏,分明是要阻我东援。吕布这是算准了我不敢倾巢而出。”
徐庶道:“那主公意欲何为?”
“将计就计。”曹操眼中闪过狡黠,“令夏侯渊率一万军守豫章。我亲率两万精锐,出城东进——但不是去援孙权,而是袭吕布粮道!”
他手指划过长江北岸:“吕布大军东进,粮草必从江陵转运。我可遣一军溯江而上,焚其粮船。再亲率主力,绕至彭泽以北,待吕布与孙权交战正酣时,袭其后军!”
诸葛亮皱眉:“此计虽妙,然风险极大。若吕布早有防备……”
“所以他必须没有防备。”曹操冷笑,“传令,大军明日出城,大张旗鼓往鹰愁涧方向,做出要与张辽决战态势。待吸引张辽注意后,分兵两路——一路继续佯攻张辽,一路秘密北上。”
“诺!”
三日后,彭泽以西三十里。
吕布大军在此扎营。中军帐内,贾诩指着最新军报:“主公,曹操果然中计。他亲率两万军出豫章,往鹰愁涧方向去了。另据细作探得,曹军中有大批舟船调动,似欲溯江袭我粮道。”
“粮道?”吕布笑了,“曹孟德惯用劫粮的伎俩,我粮草早在三日前便已转运完毕,如今江上阅都是空船。让他袭。”
他起身:“时机到了。传令,今夜子时,全军回师。马超率一万铁骑先行,务必在明日午时前赶至鹰愁涧,与张辽合围曹操。”
“赵云率龙骧营为第二队,我亲率中军随后。周仓水军即刻返航,封锁赣水江面,绝曹操退路。”
众将领命。当夜,六万大军悄然拔营,只留空营灯火。廖化率一万水军继续东进,虚张声势。
鹰愁涧,曹操立于山岗,望着远处张辽营寨,神色得意。两日来,他令夏侯惇率军八千佯攻张辽,已成功吸引汉军注意。自己亲率一万二千精锐,已秘密北移至彭泽以北五十里处,只待吕布与孙权交战,便可雷霆一击。
“报——”哨骑飞驰而来,“彭泽急报!吕布大营空虚,只留草人!汉军主力已不知去向!”
曹操脸色骤变:“什么?!”
话音未落,东面烟尘大作!马超率一万铁骑如旋风般杀到!
“曹贼!马孟起在此!”马超挺枪跃马,直冲中军。
曹操大惊:“马超怎会在此?!他不是随吕布东征了吗?!”
不及细想,急令:“结阵!迎敌!”
西面又起杀声!张辽率两万军从营中杀出,与马超前后夹击。
“中计了!”曹操冷汗直流,“快!往北撤!”
两万曹军阵脚大乱。马超铁骑冲阵,如入无人之境。张辽步卒结阵推进,箭如飞蝗。
“主公快走!”许褚率虎卫军拼死护住曹操,往北突围。
退不十里,前方又见尘头!赵云率龙骧营杀到,三面合围。
“赵子龙?!”曹操目眦欲裂,“吕布到底来了多少兵?!”
正惊骇间,后方鼓声震!吕布亲率三万中军赶到,八万大军将曹军团团围住!
“曹孟德!”吕布横戟立马,“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时!”
曹操环顾四面,只见汉军旗帜漫山遍野,已无退路。他咬牙:“突围!往南突围!回豫章!”
许褚、夏侯惇率军死战,硬生生在南面撕开一道缺口。曹操率残部不及万人,仓皇南逃。
“追!”吕布令下,“马超,你率铁骑追击,务必擒杀曹操!”
“得令!”马超率军如狼群般追去。
豫章城南五十里。
曹操率残部狂奔,身后马蹄声如雷。马超追兵越来越近。
“主公,披风!”许褚急呼。
曹操的红色披风在马上飘扬,格外显眼。他急解披风扔于道旁,又觉长髯在风中乱舞,碍事至极。
一箭飞来,擦颊而过。曹操惊出一身冷汗,拔剑割断长髯!
“曹贼休走!”马超已追至百步之内,张弓搭箭。
箭如流星,正中曹操肩头。曹操闷哼一声,险些落马。
“快!过河!”前方正是赣水支流,曹操急令渡河。
残部仓皇渡河,马超追至岸边,箭如雨下。曹军纷纷中箭落水,鲜血染红河水。
渡过河后,清点兵马,只剩三千余人。
“往南!往交州!”曹操嘶声下令,“去苍梧,投士燮!”
十日后,苍梧郡界。
曹操看着身后三千饶残兵败将,仰长叹。谋士中只余诸葛亮、徐庶,其他人在乱军中失散。将领只剩许褚、夏侯惇带伤相随。
“主公,前方便是广信城。”诸葛亮指着远处城郭,“士燮久镇交州,兵精粮足。若肯接纳,尚可喘息。”
曹操摇头:“我今落魄至此,士燮老滑,岂会接纳?恐怕……”
话未完,后方烟尘又起。马超追兵又至!
“趁城门开着,抢夺城门!”曹操咬牙,“夺了广信,据城死守!”
许褚率残部扑向城门。守军猝不及防,来不及关门就被攻破。士燮闻变,急率亲兵退往内城。
曹操入城,急令关城门。马超追至城下,见城门已闭,冷笑围城。
城中,曹操看着手中断剑,苦笑:“不想我曹孟德,竟沦落至夺边城自保。”
徐庶劝道:“主公勿忧。交州地僻,山险林密。据守此处,待中原有变,尚可再起。”
“再起?”曹操望向北方,眼中尽是沧桑。
而此时的豫章,吕布已收降曹军万余,整军八万,剑指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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