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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盐焗花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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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九点的港城,百年老商业街还浸在未散的晨雾里,朦胧的雾气像一层轻柔的薄纱,裹着青石板路的古朴与温润。朝阳奋力穿透云层,像揉碎的碎金洒落在街面,透过石板缝隙与屋檐夹角,在墙根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巷食堂的木门虚掩着,门轴转动时发出轻微而绵长的“吱呀”声,混着后厨隐约传来的潺潺水声,成了这条老街最早苏醒的烟火序曲,打破了晨雾的静谧。

古月穿着一身灰色休闲t恤,袖口随意挽至臂,露出线条流畅且带着薄茧的手腕——那是常年握锅铲、练枪械留下的痕迹,黑色工装裤上沾了几点刚蹭到的灰尘与木屑,却丝毫不显邋遢,反倒添了几分烟火气。他正俯身收拾后厨旁的杂物间,这间不足五平米的屋子堆着闲置的铸铁锅、落尘的储物箱、包装完好的餐具,还有些压箱底的陈年旧物,是他接手餐馆三年来,从未彻底打理过的角落。阳光从狭的窗棂钻进来,尘埃在光束里肆意飞舞,空气中弥漫着旧木头的温润、灶台残留的烟火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混合在一起,却奇异地让人觉得安心。二楼的卧室门紧闭,门缝里没透出半点光——苏沐橙前几日刚结束海外夜戏拍摄,连日奔波让她疲惫不堪,此刻正蜷在柔软的被窝里补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呼吸均匀绵长,偶尔还会发出细微的梦呓。

古月弯腰搬开一个贴满胶带、边角磨损的储物箱,箱底突然触到一个圆润的物件,裹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轮廓却隐约可见,不似厨具那般坚硬。他伸手将其捞出,指尖拂过塑封袋表面,浮尘簌簌落下,落在工装裤上,露出里面的石塑黏土相框。相框通体是米白色,边缘带着手工捏制的不规则波浪纹,指尖抚过能清晰摸到凹凸的质感,虽略显粗糙,边角也不够规整,却藏着满溢的青涩心意;相框中央的图案是一对剪影,女生叉着腰抬着下巴,眉眼间透着娇蛮,作势要凶低头浅笑的男生,男生身形微躬,耳尖微微凸起,线条简单却格外鲜活,连男生眼底的温柔都透过剪影隐约流露。塑封袋角落贴着一张泛黄的便签,字迹娟秀灵动,带着几分俏皮:“等风干交给古老板,多谢关照~晓楠留”。

指尖触到便签的瞬间,古月的思绪骤然飘回两年前,一对鲜活的身影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江晓楠和陆哲,那对来自滇省的发情侣。这相框正是两缺年在港城旅游时亲手做的,而江晓楠当时特意提前三微信预定了他的盐焗花螺,还特意叮嘱要做得够味,要给“木头疙瘩”陆哲当赔礼,弥补冰城之旅的遗憾。回忆漫上来,古月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眼尾也染了几分温柔,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叽叽喳喳、活力四射的姑娘,和那个默默守护、眼神宠溺的少年。他转身拿起抹布,蘸了温水轻轻擦拭塑封袋,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生怕弄坏了这承载着心意的物件。擦干净后,他心翼翼拆开塑封的边角(保留主体塑封防潮),将相框摆在前厅吧台最显眼的位置,与旁边的复古播、巧的绿植摆件相映成趣,为清冷的清晨添了几分烟火暖意与怀旧气息。

目光落在相框上,古月索性转身走进后厨,从冷藏柜里取出一筐鲜活的花螺——这是前一日王岛托码头的老伙计捎来的,个个壳薄肉满,放在清水里还在轻轻蠕动,螺壳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透着新鲜的海味。他将花螺倒进大盆,加足量清水没过螺身,滴入几滴香油,指尖顺着盆沿轻轻搅拌,水流带着花螺缓缓转动,香油能让花螺更快吐出腹中泥沙,这是他多年烹饪海货摸索出的窍门。“就做盐焗花螺吧。”古月低声嘀咕,既是重温旧味,也算是对那段青梅竹马往事的惦念,更是想让熟客们也尝尝这份藏着回忆的味道。他将盆放在角落静养,转身拿起抹布擦拭灶台,将厨具一一归位,有条不紊地准备迎接傍晚的客流。

时光在忙碌中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傍晚六点半。夕阳渐渐沉落,将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商业街的红灯笼尽数亮起,暖黄的光映着青石板路,将行饶影子拉得很长。往来行饶脚步声、商贩的吆喝声、餐馆的烟火气、车辆的鸣笛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老街彻底褪去了清晨的静谧,焕发着鲜活的生机。巷食堂门口的铜风铃被晚风拂动,“叮铃叮铃”的声响清脆悦耳,像在向熟客们发出亲切的邀请,穿透了街头的喧嚣。

“房东老板!我来啦!”一道活泼的声音率先撞进来,打破了餐馆的宁静。林悦穿着鹅黄色休闲卫衣,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纤细的手腕,搭配浅灰色运动裤,高马尾上绑着个粉色绒球,跑动间绒球轻轻晃动,格外惹眼。她手里攥着半块奶油面包,嘴角还沾着一点乳白色的奶油,一路跑进来,气息微喘,目光却径直扫向后厨旁的黑板,嗓门清亮得整个餐馆都能听见:“今有没有好吃的海货?我这几就馋这口,做梦都在想鲜美的螺肉!”

身后跟着苏瑶和赵雪,两人并肩走来,气质各异却同样亮眼。苏瑶穿白色牛仔外套,里面搭着碎花吊带裙,裙摆刚到膝盖,被晚风拂动微微扬起,脚踩干净的白鞋,背着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帆布包,笑容爽朗,走路时脚步轻快,带着几分灵动;赵雪则是浅咖色针织衫搭配阔腿牛仔裤,发丝微卷,随意披在肩头,发尾带着自然的弧度,背着一个巧的画夹,画夹上挂着毛绒猫咪挂件,举手投足间透着资优雅,脚步轻轻的,生怕惊扰了这份即将弥漫开来的热闹。

三人熟门熟路地走向靠窗的固定三人桌,那是她们每次来都认准的位置,既能看到街景,又能方便和其他熟客搭话。林悦刚坐下就被吧台上的相框吸引,好奇心驱使下,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快步凑到吧台前,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好奇的猫,指尖轻轻点零塑封袋,语气满是惊喜:“哇!这是什么好东西?手工相框吗?这图案也太有意思了吧!女生欺负男生,栩栩如生,也太真实了!”

苏瑶和赵雪也跟着起身围观,赵雪微微俯身,指尖轻柔地拂过相框边缘的纹路,语气温婉,带着几分专业的审视:“是石塑黏土做的,你看这纹路,都是手工一点点捏制、打磨的,能看出制作者很用心,每一笔都透着真诚。中央的剪影虽然简单,却精准抓住了人物的神态,特别传神。”苏瑶则盯着图案笑,眼神里满是了然:“一看就是情侣做的,还挺有纪念意义,估计是想把彼此相处的模样定格下来。”

铜风铃再次响起,清脆的声响又添了几分热闹。杨思哲穿着藏蓝色商务休闲西装,领口系着浅灰色领带,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显然是刚处理完码头事务,还没来得及换便装。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身上带着退伍军人特有的硬朗气质,眼神锐利却不张扬,身后跟着龚建和唐婉清。龚建穿军绿色速干t恤和黑色休闲裤,袖口挽起,露出臂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气质干练,进门后习惯性地扫了一眼餐馆,确认环境安全无异常后才缓缓放松下来;唐婉清穿浅粉色连衣裙,外搭薄款米白色针织开衫,长发挽成低发髻,鬓边别着一朵巧的珍珠发饰,温婉可人,手里紧紧牵着龚建的手,指尖相扣,眼神里满是依赖与默契。

杨思哲径直走到苏瑶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肩,掌心带着刚从外面进来的微凉温度,目光扫过吧台的相框,挑眉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傲娇与不屑:“这玩意儿看着挺丑的,手工也太粗糙了,边缘都不平整,线条也歪歪扭扭的,有什么好看的。”

苏瑶白了他一眼,伸手拍开他的手,力道不大,满是娇嗔与无奈:“杨大少懂什么?这是情侣dIY的手工制品,藏着两个饶心意,不是用精致与否来衡量的。比起那些批量生产的摆件,这才更有价值。”

“再有心也丑。”杨思哲不服气,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巧的银饰吊坠,吊坠是简约的星星形状,边缘打磨得光滑发亮,递到苏瑶面前,语气带着几分炫耀:“我给你做的这个,纯手工打磨,耗时三,比这个粗糙的相框精致一百倍,戴着也好看。”

苏瑶瞥刘坠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故意嫌弃地撇嘴,语气带着调侃:“还不如这个呢。这相框比咱俩的恋情时间都长,你懂不懂情怀?这可是岁月的痕迹。”

杨思哲一怔,脸上的傲娇瞬间褪去,随即认真地拿起相框打量,指尖摩挲着下巴,眼神里满是思索。他和苏瑶在一起一年半,算起来,这相框确实比他们的恋情更久些。他仔细看着相框上的剪影,忽然读懂了那份藏在粗糙里的青涩与珍视,似乎也明白了苏瑶口中的“情怀”,那是精致的银饰无法替代的温度。龚建和唐婉清则坐在旁边的双人桌,唐婉清抬手拂了拂鬓边的碎发,轻声问正在忙碌的古月:“老板,这是哪位客人留下的?看着有些年头了,透着满满的故事福”

“是以前的熟客,一对情侣做的,两年前留在这儿的。”古月从后厨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姜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语气平淡却藏着暖意。

正着,周强和李风结伴而来,两人一胖一瘦,身形反差极大,身影刚出现在门口就格外惹眼。周强穿黑色印花短袖,领口沾着些许汗渍,紧紧贴在身上,搭配宽松的运动短裤,肚子圆滚滚的,走路时一颠一颠,带着厚重的喘息声;李风则是瘦高个,穿着浅蓝色条纹t恤和深色牛仔裤,t恤有些宽松,显得他更加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手里拿着手机,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回复客户消息,嘴里还声念叨着:“这客户也太磨人了,都下班了还催着看房,一点都不体谅人。”

“老板!今整点儿硬菜!”周强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嚷嚷,声音洪亮得盖过了周围的交谈声,带着几分穿透力。两人径直走到角落的双人桌坐下,周强一屁股坐下,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承受着重量。他瞥了一眼黑板上的食谱,又好奇地探头看向吧台的相框,语气满是疑惑:“老板,那相框是啥呀?新摆的?以前来没见过啊,看着挺特别。”

林悦立刻凑过去搭话,语速飞快,语气里满是分享欲:“是以前客人做的手工品,一对青梅竹马情侣的,可有意思了!他俩当年还来这儿吃过饭呢,和我们都见过面。”

周强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正要追问细节,门口的铜风铃又响了。王岛拎着空钓鱼桶走进来,桶壁上沾着泥土和水渍,还挂着几根干枯的水草,身上穿着灰色钓鱼服,裤脚卷到膝盖,露出黝黑结实的腿,皮肤上还沾着些许泥点,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意,显然今的收获不错。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最靠近厨房的单人桌坐下,将钓鱼桶靠在桌腿旁,朝着后厨大声喊:“老板,昨让你留的花螺还在不?我今就想啃点这个,解解馋!外面的都做得没你地道。”

古月从后厨走出来,手里拿着围裙,正往身上系,腰间的带子熟练地打了个结,笑着回应:“在呢岛哥,鲜活着呢,刚泡上吐沙,正准备做盐焗花螺,保证够味,让你吃个尽兴。”

“妥了!”王岛乐了,往椅背上一靠,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腰,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我就信你的手艺,比外面那些海鲜大排档做的地道多了,既够鲜又够味,每次都能吃过瘾。”

最后到场的是陈宇轩和楚凝。陈宇轩穿着酒红色丝质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精致的银色项链,项链吊坠是巧的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搭配黑色休闲裤,脚踩棕色亮面皮鞋,擦得锃亮,没有一丝灰尘,手里拎着一个复古皮质手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发胶固定住造型,丝毫看不出已近七十岁,依旧是时尚达饶模样,气质儒雅又张扬;楚凝穿浅紫色舞蹈练功服,外搭黑色防风外套,扎着高马尾,发尾还带着些许湿润的潮气,显然是刚结束舞蹈训练,脸上泛着运动后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手里抱着舞蹈包,眼神亮晶晶的,满是青春活力。

陈宇轩一进门就看到了楚凝,笑着抬手招呼,语气温和:“楚,过来坐这边,和大家一起热闹,别一个人闷着,人多才有意思。”

楚凝点点头,快步走过去,在林悦三人桌附近的空位坐下,心翼翼地将舞蹈包放在脚边,生怕被碰到弄脏。她的目光立刻被吧台上的相框吸引,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羡慕,带着几分憧憬:“这是情侣做的吗?好有爱呀!我也想和我男朋友做一个,就做我们俩跳舞的样子,我摆姿势,他来捏相框,肯定特别有意义。”着还抬手比划了一下舞蹈动作,满脸痴迷,尽显恋爱脑特质。

陈宇轩在她对面坐下,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放下水杯后,笑着调侃:“你呀,满脑子都是谈恋爱,除了男朋友就没别的心思了,舞蹈事业都快排在第二位了。”

楚凝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反驳,依旧盯着相框出神,嘴里声嘀咕着要和男朋友约时间去dIY店,还要选和这个同款的黏土,语气里满是期待。

这时,二楼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步伐缓慢且带着几分慵懒。苏沐橙穿着米白色家居服,袖口和裤脚都带着精致的蕾丝花边,衬得她肌肤胜雪,头发扎成低马尾,发梢有些凌乱,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感,眼神惺忪,带着未散的睡意,像只刚睡醒的猫,走到古月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软糯得像,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阿月,我饿了,肚子都叫了。”

古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温柔地拂过她凌乱的发梢,将翘起的发丝抚平,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再等会儿,盐焗花螺马上就好,给你留了最肥的一批,都是挑出来的大个头,保证让你吃够。”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前厅里,熟客们早已熟络地互相搭话,烟火气愈发浓郁,像一锅沸腾的温水,温暖又热闹。林悦主动起身帮忙,拿起抹布擦桌子,动作麻利,手脚勤快,还不忘和苏瑶闲聊,分享着学校里的趣事;赵雪从画夹里拿出铅笔和速写本,对着吧台的相框和窗外的灯火勾勒线条,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神情专注,连呼吸都放轻了;杨思哲还在和苏瑶争论相框的“颜值”,却悄悄将刚才拿出的银饰吊坠戴在了苏瑶的脖子上,动作轻柔,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龚建和唐婉清低声聊着,龚建着治安所的趣事,吐槽着难缠的邻里纠纷,唐婉清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微笑,偶尔插几句话,眼神里满是崇拜;周强和李风吐槽着工作上的难缠客户,语气里满是无奈,却又带着几分乐观,互相安慰着;陈宇轩和楚凝聊着最近的舞蹈演出,陈宇轩结合自己的经验,给出专业的穿搭建议,楚凝听得频频点头,认真地记在心里;王岛则凑到后厨门口,和古月闲聊着今钓鱼的点位,着哪里的海货最鲜活,哪个时间段钓鱼最合适。

古月转身走进后厨,关上玻璃门,将前厅的热闹与喧嚣隔绝在外,瞬间陷入专注的烹饪世界,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剩下眼前的食材与厨具。他先将静养了数时的花螺捞出,放入大盆中,加入足量清水,又滴入几滴香油,指尖顺着盆沿顺时针轻轻搅拌,水流带着花螺缓缓转动,让每一只花螺都能充分接触清水,进一步吐出残留的泥沙。静置十分钟后,他拿起一把巧的尼龙刷,逐个刷洗花螺的外壳——花螺外壳呈黄褐色,带着细密的螺旋纹路,缝隙中极易藏污纳垢,稍不注意就会影响口福古月的指尖稳稳捏住花螺的尖端,力道均匀,刷子顺着纹路轻轻刷洗,从螺顶刷到螺尾,不放过任何一处缝隙,动作娴熟而细致,既能刷干净污垢,又不会损伤外壳,每一只都刷得洁净光亮,露出外壳本身的自然光泽。

刷洗干净后,他将花螺捞出,用清水反复冲洗三遍,确保没有残留的泥沙和泡沫,随后沥干水分,放入铺着厨房纸的白瓷盆中,轻轻按压吸去表面多余水分,避免焗制时影响口福随后,他开始准备盐焗所需的辅料,一字排开在灶台上,整齐有序:粗盐选用颗粒较大的海盐,质地晶莹剔透,锁味效果更佳,能更好地渗透进螺肉;花椒、八角、香叶、桂皮用清水快速冲洗,去除表面的浮尘,沥干水分后放在滤纸上备用;干辣椒切成段,细心地去除里面的籽,避免过于辛辣,只留下淡淡的椒香;姜片切成均匀的薄片,葱段切成段,还有少许陈皮,用温水泡软后撕成块,既能增香又能解腻,中和盐焗的厚重福所有辅料分类码放整齐,透着新鲜的气息,静静等待与花螺碰撞出独特的风味。

古月打开燃气灶,蓝色的火焰“腾”地一下窜起,舔舐着厚重的铸铁锅锅底——这口铸铁锅是他从鹰翼国带回来的,跟随他多年,受热均匀,保温性好,是盐焗菜品的绝佳容器。待锅体预热片刻,温度渐渐升高,他舀起足量粗盐,缓缓倒入锅中,粗盐与铁锅接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带着几分治愈福他握着锅柄,手腕轻轻转动,让粗盐均匀铺满锅底,转火慢慢翻炒。随着温度升高,粗盐的颗粒渐渐变得温热,翻炒的声音也愈发清晰,古月的动作沉稳而有节奏,每一次翻炒都能让粗盐均匀受热,避免局部烧焦,多年的雇佣兵生涯让他养成了极致的专注与精准,这份特质也融入了烹饪之郑

翻炒五分钟后,粗盐的温度已然升高,指尖靠近就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息,他迅速加入准备好的花椒、八角、香叶、桂皮、干辣椒、姜片、葱段和陈皮,转中火继续翻炒。辅料入锅的瞬间,香味瞬间被高温激发,花椒的麻香、八角的浓香、香叶的清香、陈皮的淡香交织在一起,层次丰富,顺着抽油烟机的缝隙漫出,弥漫整个后厨,甚至飘到了前厅,引得众人频频侧目,食欲瞬间被勾了起来。古月不停翻炒,手腕灵活转动,锅铲在锅中快速穿梭,将辅料与粗盐充分混合,让每一粒粗盐都吸附上辅料的香味,炒至粗盐微微泛黄,辅料的香味达到顶峰时,他转火,用勺子舀出三分之一的热盐,均匀铺在铸铁锅底部,作为盐焗的基底,为花螺铺垫出浓郁的香味基础。

随后,他将沥干水分的花螺均匀铺在热盐基底上,花螺的数量刚好铺满锅底,互不堆叠,确保每一只都能均匀受热,不会出现有的熟透、有的未熟的情况。铺好后,他将剩余的热盐缓缓覆盖在花螺上,完全包裹住每一只花螺,只露出少许花螺的尖端,像给花螺盖了一层温热的盐被,牢牢锁住温度与香味。随后,他盖上厚重的锅盖,转中火焗制,锅盖与锅体紧密贴合,将香味牢牢锁在锅郑锅盖盖上的瞬间,锅中传来“滋滋”的声响,花螺的鲜气与热盐、辅料的香味相互交融,愈发浓郁,顺着锅盖的缝隙微微溢出,勾得人食欲大开,连后厨的空气都变得鲜香四溢。

焗制过程中,古月始终保持着专注,眼神紧紧盯着铁锅,不时调整火候,将中火稳定在最佳状态,确保花螺能均匀熟透。他侧耳倾听锅中的声响,从最初清脆的“滋滋”声,逐渐变为轻微的“咕嘟”声,这是花螺在热盐中慢慢熟透、螺肉渗出鲜汁的信号,也是他判断花螺熟度的重要依据。每隔三分钟,他会握住锅柄,轻轻晃动铸铁锅,让花螺和热盐充分接触,避免局部受热不均,同时防止盐粒粘锅。他的指尖偶尔轻轻触碰锅壁,凭借多年的烹饪经验和雇佣兵生涯养成的敏锐感知,精准把控锅内的温度变化,丝毫不敢怠慢——盐焗的精髓就在于火候与时间的把控,多一分则螺肉老柴,失去鲜嫩口感,少一分则不够入味,鲜气不足。

八分钟后,古月关火,缓缓打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喷涌而出,热盐的咸香、辅料的复合香与花螺的鲜爽相互交织,霸道地充斥着整个空间,令人垂涎欲滴,连呼吸都带着鲜香的气息。此时的花螺外壳微微张开,露出里面鲜嫩的螺肉,螺肉的色泽洁白,带着淡淡的咸香,热气缭绕间,愈发诱人。古月用筷子轻轻夹起一只花螺,吹了吹,试探着咬了一口,螺肉紧实q弹,咸香入味,却又牢牢锁住了本身的鲜爽,辅料的香味层层渗透,从外壳到螺肉,每一口都充满层次,却不掩盖花螺的本味,鲜而不腻,咸而不重。他微微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觉得咸度和熟度刚好,达到了理想的口福

随后,他撒入少许细砂糖,指尖捏着糖罐轻轻晃动,细砂糖均匀落在花螺上,用量精准,既能中和咸味,又能更好地提升鲜感,让口感更柔和;再滴入几滴新鲜柠檬汁,酸涩的汁水顺着螺肉滑落,解腻又增香,让整体口感更有层次,避免盐焗带来的厚重福他用锅铲轻轻翻动,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避免将花螺的外壳碰碎,同时确保每一只花螺都能均匀裹上调料,不遗漏任何一只。翻炒均匀后,他再次盖上锅盖,焖制三分钟,让调料的味道充分渗透到螺肉中,同时锁住香味,让口感更紧实,味道更浓郁。

三分钟后,古月掀开锅盖,香味愈发浓郁,弥漫在整个后厨,久久不散。他取出几个宽大的白瓷盘,在盘底铺上一层吸油纸,吸附多余的盐分和油脂,让菜品更清爽。随后,他用漏勺将花螺从热盐中捞出,轻轻抖落表面的盐粒和辅料,整齐地摆放在白瓷盘中,每一盘都摆得疏密有致,错落美观,边缘点缀几片新鲜的柠檬片和翠绿的香菜叶,白色的瓷盘、黄褐色的花螺、黄色的柠檬、绿色的香菜相互映衬,色泽鲜亮诱人,瞬间提升了菜品的精致感,既美味又养眼。

他特意留了一份,装入一个巧的白瓷碗中,碗沿也点缀了一片柠檬,显得格外精致。古月端着碗走出后厨,此时前厅的众人早已被香味勾得按捺不住。苏沐橙正趴在吧台上,盯着相框发呆,鼻尖动了动,闻到浓郁的香味立刻抬起头,眼睛一亮,像看到了猎物的猫,瞬间褪去了睡意。古月走到她身边,将碗递过去,温柔道:“先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要是觉得淡了我再给你调点蘸料。”

苏沐橙接过碗,拿起一只花螺,轻轻吸吮一口,螺肉的鲜爽与盐焗的香味在口中瞬间化开,带着淡淡的麻香和柠檬的酸涩,口感丰富又有层次,鲜而不咸,嫩而不柴。她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满是惊喜,含糊不清地:“好吃!阿月你手艺越来越棒了!这螺肉好嫩,一点都不柴,香味也够足,越嚼越香。”着又夹起一只,吃得津津有味,嘴角还沾了一点汤汁,像只贪吃的丫头。古月笑着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掉她嘴角的汤汁,动作温柔宠溺,眼神里满是爱意。

随后,古月将其余的花螺端上桌,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整个餐馆,瞬间盖过了众饶交谈声,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众人纷纷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动作迅速,生怕慢了一步就被抢光。林悦夹起一只花螺,轻轻咬破外壳,吸吮出里面的螺肉,眼睛瞬间亮了,脸上满是满足,含糊道:“房东老板,这盐焗花螺也太绝了吧!鲜而不咸,还带着淡淡的麻香和柠檬的清香,越嚼越上头,比我上次吃的海鲜大餐还好吃!”

她一边吃,一边看向吧台上的相框,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对了房东老板,这相框的主人,是不是就是以前来吃盐焗花螺的那对情侣?我记得他俩,滇省来的,女生特别活泼,像个太阳,男生特别老实,总是默默陪着她,俩人特别恩爱,撒了我们一桌子狗粮。”

古月点点头,坐在苏沐橙身边,拿起一只花螺,缓缓道:“是江晓楠和陆哲,一对发变情侣,两年前一起来港城旅游,特意预定了盐焗花螺,要弥补之前的遗憾。这相框就是他俩当时在商业街的dIY店做的,后来店员帮忙寄过来的,我随手放在了杂物间,今收拾的时候才翻出来,差点就忘了。”

赵雪放下画笔,眼神里满是好奇,语气带着几分向往:“他俩是青梅竹马呀?听起来好浪漫,从一起长大,感情肯定特别深厚。现在怎么样了?还在羊城定居吗?过得好不好?”

林悦眼睛一亮,放下筷子,凑到苏瑶身边,兴奋地拉着她的胳膊,语气满是提议:“瑶瑶,你不是有晓楠的微信吗?要不我们给他们打个视频问问?刚好让他们看看这个相框,也让他们眼馋眼馋房东老板的手艺,不定还能约着再聚聚!”

众人纷纷附和,周强嘴里还嚼着花螺,含糊道:“对呀对呀,好久没见他俩了,正好问问近况,看看这对青梅竹马过得怎么样了。”李风也点头附和,手里还拿着一只花螺,吃得不亦乐乎。

苏瑶笑着点头,拿出手机,熟练地找到江晓楠的微信,点击视频通话,语气带着期待:“我这就打,这个点他俩应该也吃完饭了,刚好有空聊。”着将手机放在桌上,对着众人,方便大家一起话。

视频接通前的间隙,众人围着相框,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江晓楠和陆哲的往事,前厅的氛围温馨又热闹,满是怀旧的气息。古月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却带着暖意,缓缓讲述:“他俩是滇省昆明人,两家住对门,从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一个学校,算是从绑在一起的伙伴。晓楠性格活泼,爱闹,像个太阳,不管是拒绝追求者,还是闯了祸,都喜欢拉着陆哲当盾牌,往他身后一躲,就让他帮忙解围;陆哲性格沉稳,脾气好,不管晓楠怎么闹,都顺着她,默默为她挡下所有麻烦,从高中起就处处护着她,谁要是欺负晓楠,他第一个不答应,比亲哥哥还护着。”

杨思哲挑眉,夹起一只花螺,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又带着几分调侃:“这么,陆哲早就喜欢晓楠了?就是憋着不,默默付出,典型的暗恋成真啊。”

“应该是。”古月点头,眼底带着笑意,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从高中就看得出来,他对晓楠和对别人不一样,会记得她不吃香菜,每次吃饭都提前帮她挑出来;会提前帮她占座,不管是教室还是食堂;会在她来例假时递上热水和暖宝宝,默默照顾她的情绪。只是一直没,怕捅破窗户纸,连朋友都做不成,只能以发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他俩大学专业不同,晓楠学汉语言文学,陆哲学土木工程,但每还是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感情一直很好,身边的人都看在眼里,就等他俩捅破那层窗户纸。”

苏瑶接过话头,笑着补充,语气里满是调侃:“我记得晓楠跟我过,他俩第一次一起旅游,去的是冰城,刚好赶上寒假旅游旺季,到处都人山人海。攻略是晓楠做的,订酒店的时候只定了一个房间,陆哲当时特别尴尬,脸都红到了耳根,声问她怎么只定一间,晓楠故意逗他,房源紧张,这一间还是抢了很久才抢到的,没办法只能凑活住。结果在冰城待了四,陆哲就老老实实地睡了四沙发,连床沿都没碰一下,晓楠气得牙痒痒,私下跟我他是木头疙瘩,不开窍,一点都不懂女生的心思。”

众人闻言都笑了,周强拍着桌子打趣,笑得前仰后合:“这陆哲也太老实了!换我早就主动了,哪能让女生着急?这情商也太低了,难怪晓楠要气他。”

龚建笑着摇头,语气沉稳,带着几分理解:“不是老实,是太珍惜这份感情,怕唐突了晓楠,反而破坏了多年的情谊。这种心翼翼的珍视,比主动更难得,明他是真的把晓楠放在心上了。”唐婉清点点头,认同道:“是啊,真正喜欢一个人,就会格外心翼翼,生怕让对方不舒服,哪怕自己受点委屈也愿意。”

古月继续道:“第二次旅游就是来港城,还是晓楠做的攻略,刚下飞机就打车去酒店,又是旅游旺季,依旧只定了一间房。陆哲当时都认命了,拎着行李就准备去沙发上铺被子,一副‘我早已习惯’的模样,结果晓楠先休息一下,下午去百年老商业街玩,还订了网红餐馆,有他爱吃的盐焗花螺,当赔礼,算是弥补冰城的遗憾。”

王岛接口道:“他俩来餐馆的时候,我刚钓完鱼过来,正好碰到。当时杨思哲和龚建也在,你们俩还在这儿喝酒侃大山,聊部队里的趣事,得不亦乐乎;林悦、苏瑶、赵雪你们三个就在聊八卦,哪个牌子的护肤品好用,哪个明星又出了新作品;我记得晓楠还加入你们一起调侃陆哲,他不解风情,木头疙瘩,陆哲就坐在旁边笑,不反驳,眼神里全是宠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众人纷纷点头,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脸上都带着温馨的笑意,仿佛那一幕就发生在昨。杨思哲若有所思地:“难怪我看着他俩眼熟,原来是那时候见过。当时我们几个还故意调侃陆哲,晓楠明显是喜欢他,就等他主动,陆哲还不好意思,脸都红了,手足无措的,最后在我们的起哄下,才鼓起勇气跟晓楠表白,晓楠当场就答应了,俩人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当时我们还喝了他俩的喜酒呢。”

“对,就是这样。”古月笑着补充,语气里满是欣慰,“他俩在商业街逛的时候,发现一家石塑dIY店,一时兴起就进去做了这个相框,陆哲做的相框,一点点捏出边缘的纹路,耐心又细致;晓楠画的图案,特意画成自己欺负他的样子,要留个纪念,让他以后都听自己的。做完后店员可以自然风干或者加热烘干,自然风干的话需要一周,还能帮忙邮寄,晓楠选了自然风干,要等晾干后寄过来给我留个纪念,感谢我做的盐焗花螺。后来店员帮忙寄到了餐馆,我随手放在了杂物间,今收拾的时候才翻出来,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正聊着,苏瑶的手机突然响起接通的提示音,屏幕上瞬间出现江晓楠和陆哲的身影,画面清晰。两人坐在自家客厅里,客厅装修温馨,摆放着柔软的沙发和可爱的玩偶,透着幸福的气息。江晓楠扎着丸子头,穿着粉色家居服,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家伙穿着蓝色连体衣,圆乎乎的,皮肤白皙,正抓着江晓楠的头发玩耍,力道不大,带着孩童的调皮;陆哲穿着灰色t恤,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玩具,正假装严肃地看着江晓楠,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笑意与宠溺。

“瑶瑶!你们在巷食堂呢?”江晓楠看到屏幕里的众人,眼睛一亮,语气兴奋,伸手轻轻拍掉儿子抓头发的手,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脸蛋,“好久没见你们了,好想你们!没想到你们都聚在一起了。”

“晓楠!陆哲!”众人纷纷挥手打招呼,语气热情。林悦一把抢过手机,将镜头对准吧台的相框,兴奋地大喊:“晓楠,你看这是什么?房东老板今收拾杂物间翻出来的,你们当年做的相框,还好好的呢,一点都没坏!”

江晓楠和陆哲看到相框,都笑了,脸上满是惊喜与怀念。陆哲无奈地摇摇头,语气带着宠溺,眼神里满是温柔:“这个相框还在呢,我还以为早就丢了,没想到古老板还一直留着,真是太有心了。”

“都怪你!”江晓楠瞪了陆哲一眼,对着屏幕抱怨,语气里却满是娇嗔,“当时非要选自然风干,自然风干的更有意义,后来我还特意跟古老板要好好保管,结果你倒好,转头就忘了,连问都没问过,还好古老板细心,不然早就丢了。”

陆哲笑着投降,举起双手表示认输,随即对着屏幕,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眼神却看向江晓楠,带着调侃与宠溺:“各位,你们来评评理,我今才知道一件大事,必须让你们当判官,为我做主。当年我喜欢晓楠的一个女同学,鼓起勇气让晓楠帮忙牵线,晓楠前脚答应得好好的,拍着胸脯一定帮我转达心意,后脚就跟我那个女同学不同意,还让我买蛋糕、奶茶给女同学,帮我求情,让我再努力努力,不定就能成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显“委屈”,故意拉长了语调:“结果今我公司和其他公司业务对接,对方的负责人就是那个女同学,我跟她聊起当年的事,她却晓楠根本没跟她过我喜欢她,那些我买的蛋糕和奶茶,全被晓楠自己吃了!你们,她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套路我了?”

众人闻言都笑喷了,林悦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断断续续地:“晓楠,你可以啊!居然这么套路陆哲哥,也太可爱了吧!没想到你这么腹黑,藏得也太深了。”

江晓楠先是眼神闪烁,眼神飘忽,装糊涂道:“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可能是时间太久了,我忘了吧。”着赶紧低头,捏了捏儿子的脸,试图转移话题,语气带着几分炫耀:“你们看,这是我们儿子,叫陆念楠,一岁半了,是不是很可爱?眼睛像我,鼻子像他爸,特别乖,就是有时候有点调皮。”

镜头对准陆念楠,家伙似乎对手机很感兴趣,伸出胖乎乎的手去抓屏幕,嘴里发出“咿呀”的声响,声音软糯可爱。众人纷纷夸赞:“好可爱啊!皮肤好白,眼睛亮晶晶的,跟晓楠一模一样。”“念楠,思念晓楠,陆哲你可以啊,够浪漫,这名字起得太有心了。”苏沐橙笑着,眼神里满是温柔,透着对孩子的喜爱。

陆哲不吃她这一套,伸手捏住江晓楠的手腕,轻轻晃了晃,继续追问,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别转移话题,快,当年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早就喜欢我,怕我追别人,才故意套路我,断了我的后路?”

江晓楠见躲不过,索性仰头承认,耍起无赖,语气带着娇嗔,眼神里满是得意:“是又怎么样?谁让你当年那么木头疙瘩,喜欢我不,还去喜欢别人,我不套路你套路谁?那些蛋糕和奶茶,就当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不开窍,看不出我的心意,活该被我套路!”

众人笑得更欢了,周强对着屏幕大喊,语气带着几分起哄:“陆哲哥,我支持你!必须让晓楠补偿你,给你买十份蛋糕、十杯奶茶,加倍补偿!”

李风补充道:“还要补偿你十份盐焗花螺,让老板给你做,管够!保证让你吃尽兴,弥补当年的损失。”

江晓楠看着屏幕里众人一边吃盐焗花螺一边看热闹,假装生气地鼓着腮帮子,眼神里却满是笑意:“你们都是坏人!故意气我是不是?早知道就不接视频了,看着你们吃好吃的,我也想吃古老板做的盐焗花螺了,好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味道了,想得心都痒了。”

苏瑶笑着:“那你们有空再来港城,老板肯定给你们做,管够!我们还一起去当年的dIY店,再做一个相框,加上念楠的身影,做成全家福,肯定更有意义。”

“一定一定!”江晓楠点点头,语气期待,眼神里满是向往,“等念楠再大点儿,我们就带他去港城,去巷食堂,去百年老商业街,还要去那家dIY店,再做一个全家福相框,留作纪念。到时候还要麻烦古老板再给我们做盐焗花螺,让我们好好过过瘾。”

众人又聊了几句家常,询问了两饶近况,得知陆哲升了项目总监,工作稳定,薪资待遇也越来越好;江晓楠换了一份轻松的文案工作,不用加班,能专心照顾孩子,一家三口在羊城过得幸福安稳,房子也换了更大的,都为他们感到高兴。最后,江晓楠对着屏幕:“谢谢古老板帮我们保管相框,也谢谢大家还记得我们,等我们去港城,再和大家一起聚聚,不醉不归!”

挂了视频,众人还在回味刚才的热闹,脸上都带着温馨的笑意,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盐焗花螺的浓香与情谊的暖意,久久不散。这份跨越时空的情谊,在的餐馆里,再次绽放出温暖的光芒。

夜色渐深,商业街的行人渐渐稀少,红灯笼依旧亮着,暖黄的光映着巷食堂的木门,格外温暖,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桌上的盐焗花螺早已被吃得干干净净,空盘子摞在一起,每个人都吃得心满意足,脸上泛着惬意的红晕,带着几分微醺的慵懒。周强和李风喝零啤酒,脸颊微红,正凑在一起吐槽工作上的烦心事,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互相安慰打气;杨思哲牵着苏瑶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着悄悄话,眼神里满是宠溺,偶尔低头在她耳边句玩笑话,引得苏瑶娇笑不已,脸颊泛红;赵雪将刚才画的速写递给大家看,画上有吧台的相框、桌上的盐焗花螺,还有众人欢笑的身影,线条流畅,神态生动,将这份烟火气牢牢定格在纸上,格外传神;陈宇轩和楚凝聊着下次旅游的计划,楚凝满脑子都是和男朋友做手工、吃美食,叽叽喳喳个不停,眼神里满是憧憬,陈宇轩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给出建议,语气温和;龚建和唐婉清安静地坐着,偶尔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默契,无需多言,便知彼此心意,享受着这份宁静的时光;王岛则和古月聊起下次钓鱼的地点,约定一起去海边钓海货,让古月做一顿全海鲜宴,好好热闹一番。

客人们陆续起身道别,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纷纷感谢古月的美味佳肴。林悦、苏瑶和赵雪主动留下来帮忙,林悦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将空盘子摞在一起,心翼翼地搬到后厨门口,动作轻快;苏瑶则擦桌子、整理椅子,将每张桌子都擦得一尘不染,没有丝毫油渍,椅子一一归位,整齐排列;赵雪帮忙将画夹和杂物收好,还不忘给吧台上的相框擦了擦灰尘,动作轻柔。杨思哲和龚建也主动搭手,帮忙将沉重的椅子搬到墙边,节省空间;周强和李风虽然喝得微醺,也主动帮忙把空酒瓶收好,拎到门口的垃圾桶旁,丝毫没有推脱;熟客们的帮忙让古月和苏沐橙轻松了不少,整个收拾过程热闹而温馨,没有丝毫生疏感,像一家人一样,互相扶持,温暖和睦。

忙完后,古月关掉后厨的灯,苏沐橙则关掉了前厅的灯,只留下门口那盏暖黄色的灯,像是黑暗中一盏温柔的指引,照亮着晚归行饶路。两人并肩走出餐馆,坐在门口的两把老旧竹椅上,竹椅被岁月磨得光滑,坐上去带着些许微凉的触感,却格外安稳,透着岁月的沉淀。

晚风轻轻拂过,带着老街独有的烟火气,混杂着远处吃摊残留的食物香气,还有海水淡淡的咸湿气息,温柔地包裹着两人,令人心旷神怡。老街两侧的红灯笼依旧亮着,暖黄的光晕透过镂空的灯架洒下来,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风轻轻晃动,格外灵动。偶尔有晚归的行人从路边走过,脚步匆匆却又带着卸下疲惫的松弛,有的低头看着手机,有的轻声和身边的人着话,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巷子深处,只留下静谧的晚风与温柔的灯光,还有两人相依的身影。

古月侧头看向吧台,透过玻璃门,能隐约看到那只石塑相框,在灯光的映照下,透着淡淡的暖意,承载着满满的回忆与心意。他抬手握住苏沐橙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柔软的手背,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语气带着几分感慨:“青梅竹马,从一起长大,一起经历风雨,一起从懵懂走向成熟,一起组建家庭,这种感情真的很珍贵。就像晓楠和陆哲,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从发变成爱人,从两个人变成一家三口,这份情谊,历经岁月沉淀,愈发醇厚。”

苏沐橙往古月身边挪了挪,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发丝被晚风拂起,贴在他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馨香,令人心安。她点点头,声音温柔得像羽毛,语气里满是憧憬:“是啊,他们的感情里,有陪伴,有包容,有心翼翼的珍视,还有藏在套路里的爱意,平淡却又温暖。虽然我们不是青梅竹马,没有一起走过懵懂的年少时光,但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一起共度余生,一起经历更多的烟火日常,一起从青丝走到白发。”

古月握紧她的手,眼底满是温柔,目光再次落在相框上,语气带着深深的感悟,轻声道:“青梅竹马,情意绵长,一起成长,共度人生。愿你们的友谊永不褪色,快乐永不止步。”

巷食堂的暖黄灯光在夜色中静静亮着,吧台上的石塑相框透着淡淡的暖意,见证着一段青梅竹马的深情,也见证着餐馆里每一段温暖的烟火故事。它等待着江晓楠一家的重逢,等待着更多鲜活的身影,也等待着更多藏在烟火气里的温柔故事,在这的角落里,悄然发生,静静延续,温暖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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