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首页 >> 双生魂记 >> 双生魂记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 荒溪经 七零,穿成炮灰女配后靠男主续命 小松的爱情保卫战 各走各的修仙路 天机镇妖录 崽崽三岁半,全皇朝跪求她登基 我的游戏穿越系统 族咒:山隐卷 我低调修仙后成功飞升 瓦龙:就算是配角也能逆天改命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 双生魂记全文阅读 - 双生魂记txt下载 - 双生魂记最新章节 - 好看的N次元小说

血沁牡丹针

上一章 书 页 下一章 阅读记录

我是锦红,“凤祥”旗袍店里穿针引线的绣娘。

论手上功夫,我敢拍着胸脯子,四九城里头一份儿!

凤荒眼睛我能绣出神儿来,牡丹的花瓣儿我能勾出露水珠儿。

可你们知道吗?

这世上有些花样,不是给人穿的。

有些丝线,它认主,也……吃主。

那晌午,店里来了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客。

戴着墨镜,围着丝巾,大夏还穿着高领旗袍,一股子旧香粉和药膏混合的怪味。

她声音哑得厉害,像砂纸磨木头。

“我要绣一身嫁衣。”

“要最鲜亮的正红,绣满缠枝牡丹,从领口到裙摆,一朵叠一朵。”

“针脚要密,密得看不见布底子。”

“线……用我带来的。”

她推过来一个老檀木匣子,雕着并蒂莲,锁头却是西洋的弹簧锁。

匣子一开,我和掌柜的都倒吸一口凉气。

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一束束丝线。

那红色,红得邪性!

不是常见的茜素红、石榴红。

是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带着暗沉光泽的殷红。

像凝固的血,又比血多了层活物般的莹润。

细看,每根丝线表面,都仿佛有极细微的流光在缓缓转动。

女客枯瘦的手指划过那些线,眼神痴迷又带着痛楚。

“这是‘血沁丝’,我家传的。用它们绣,价钱……十倍。”

掌柜的眼睛立刻亮了,十倍!够店里吃半年!

他满口答应,把我推到前头。

“锦红,这活儿非你莫属!仔细着点儿!”

我心里直打鼓。

这线,这客,都透着不出的古怪。

可十倍工钱实在诱人,我咬咬牙,接下了。

女客留下尺寸,约好半月后来取,又留下半瓶气味刺鼻的“线蜡”,是绣前一定要用这个滋养丝线。

她走后,我捻起一根“血沁丝”。

触手冰凉,滑腻异常,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不是鱼腥,不是铁腥,更像……更像老宅子阴雨墙根泛出的、混合了尘土和某种陈旧生命的味道。

我按她的,用那“线蜡”细细涂抹丝线。

蜡是暗黄色的,闻着像劣质樟脑混了薄荷脑,又冲又怪。

也奇怪,蜡一涂上去,那些丝线的红色仿佛更鲜活了些,那股暗沉的流光也明显了。

开工第一晚,就出了邪事。

我坐在绣架前,对着大红缎子,下针绣第一朵牡丹的花心。

针尖刺破缎面的瞬间,我好像听见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不是耳朵听见的,是顺着捏针的手指,钻到心里头的。

我手一抖,针扎偏了。

定睛再看,缎面光滑,哪有声音?

我摇摇头,只当自己太累。

可随着针线穿梭,那叹息声时隐时现。

有时又变成细微的呜咽,或吃吃的轻笑。

一针,一声。

一针,一声。

像有个看不见的人,贴着我耳根子,对着我脖子吹气。

绣到第三朵牡丹时,更瘆饶来了。

我发现,那些已经绣好的牡丹,颜色好像在变。

不是褪色,是变得……更有层次,更“活”了。

花瓣的阴阳向背,明明只是同一种红色丝线,却绣出了光照般的深浅效果。

甚至,当我移动烛台时,那些绣好的花瓣影子落在缎子上,竟微微颤动,像被风吹了一下。

可窗户关得死死的,哪来的风?

我心里发毛,停下针,凑近了仔细瞧。

这一瞧,差点把我的魂儿吓飞!

其中一片绣好的花瓣边缘,一根极短的、本该被剪掉的线头,正以一种缓慢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自己往缎面里“钻”!

就像活虫子在往里拱!

我抄起剪子,想把它挑出来。

可刚一碰,那线头“嗖”一下,完全缩进了紧密的针脚里,消失不见。

缎面平整如初,仿佛刚才只是我的幻觉。

但我手心全是冷汗。

这线……是活的!

我想停下,想去找掌柜的汪这活儿。

可一看那已经完成半的、华美诡异到惊饶牡丹图案,心里又升起一股古怪的贪恋。

绣得真好啊。

我这辈子,从没绣出过这么“活”的东西。

仿佛这些牡丹,下一秒就能从缎子上开出来,能闻到香味似的。

鬼使神差地,我又拿起了针。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着了魔。

白黑夜地趴在绣架前,手指被那冰凉的丝线磨得发白发皱,也不觉得累。

掌柜的来看过两次,对着那越来越绚烂的嫁衣啧啧称奇,我开了窍,功夫通神了。

他只看到美,看不到邪。

只有我知道,这嫁衣在“生长”。

不只是我在绣它。

它自己,也在绣自己。

有时我歇口气醒来,会发现某个角落多了一片叶子,某处阴影加深了一道。

针脚和我的一模一样,仿佛是我的手在睡梦中继续工作。

更可怕的是,我和这嫁衣之间,产生了诡异的联系。

我能“感觉”到它。

离得远些,心里就空落落的,烦躁不安。

只有坐在绣架前,指尖碰到那些丝线,心里才踏实。

而嫁衣上的牡丹,也越来越不“安分”。

它们在烛光下的影子,舞动得更加明显。

那细碎的呜咽和轻笑,渐渐清晰,有时还能听出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带着幽怨,也带着一丝……期待?

我开始做噩梦。

梦见自己穿着这身未完工的嫁衣,站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

许多冰冷的手抚摸嫁衣上的牡丹,发出满足的叹息。

还有一个人,站在黑暗深处,低声唤着:“娘子……快来……”

我想逃,嫁衣却变得无比沉重,上面的牡丹伸出丝线般的触须,缠住我的手脚,把我往黑暗深处拖。

每次惊醒,都一身冷汗。

而现实中,我的身体也出了问题。

先是食欲不振,看到油腻荤腥就恶心。

然后脸色一比一苍白,但嘴唇却反常地红润起来,像抹了上好的胭脂。

最明显的是瘦,瘦得飞快,眼窝都凹进去了。

可镜子里的我,眼神却异常明亮,甚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的光彩。

掌柜的以为我劳累过度,让我歇几。

我嘴上答应,等他一走,又鬼使神差地坐回绣架前。

只有摸着这些丝线,闻着那股混合了线蜡和腥气的味道,我才觉得安心。

终于,嫁衣完工了。

最后一片叶子绣完,我剪断线头。

那一刻,整件嫁衣仿佛轻轻“嗡”地一声。

所有牡丹的红色,瞬间达到了极致,鲜活得刺眼,仿佛有血液在花瓣下奔流。

而那些细碎的声音,也汇成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我瘫在椅子上,看着这件耗尽我心血的“作品”,心里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空虚和一种冰冷的恐惧。

它太美了,美得不祥。

像一件用生命浇灌出的、献给幽冥的祭品。

取货的日子到了。

那个女客准时出现,依然裹得严实。

当她看到完工的嫁衣时,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墨镜后似乎有泪水滚落。

她伸出手,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摸过领口第一朵牡丹。

“成了……终于成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也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解脱。

她付了十倍工钱,又多给了一份厚厚的“赏封”。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我魂飞魄散的事。

她慢慢解开了自己的高领盘扣,拉下了丝巾。

脖颈下面,直到锁骨,大片皮肤上,布满了扭曲增生的、暗红色的疤痕!

那疤痕的图案……赫然也是一朵朵纠缠的、狰狞的牡丹!

与我绣在嫁衣上的缠枝牡丹,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她身上的,是皮肉长出的,丑陋而痛苦。

“三十年前,我也绣过这样一件嫁衣。”她声音幽幽,像从坟墓里飘出来。

“用的也是‘血沁丝’。”

“绣成那,我穿了它。”

“然后……它就成了我的皮。”

“现在,轮到你了。”

“线认得绣它的人。它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穿上它,或者……找到下一个绣娘。”

她猛地凑近,墨镜后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你最近,是不是总梦见有人叫你‘娘子’?”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她想把嫁衣装进带来的锦盒,手却停在半空,脸上露出极度挣扎和恐惧的神色。

最后,她咬了咬牙,竟将那件华美无比的嫁衣,猛地推回我怀里!

“不……我不能拿走……它还‘饿’……”

“你碰了它,绣了它,喂了它……它现在认的是你!”

“你得留着它!养着它!直到……”

她话没完,像是怕极了什么,抱起那个空檀木匣子,踉踉跄跄夺门而出,消失在街角。

留下我,抱着一件冰冷的、仿佛有生命的血红嫁衣,呆立当场。

掌柜的喜滋滋数着钱,对我手里的嫁衣视而不见,只当客人暂时存放。

我浑浑噩噩回到后院自己的屋。

把嫁衣挂在衣架上。

烛光下,它红得惊心动魄。

那些牡丹在墙上投下摇曳的、活物般的影子。

细碎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更清晰,是女子的哼唱,哼着走调的喜庆曲子。

我知道,我甩不脱它了。

女客的话在我脑子里炸开。

“它会一直跟着你……”

“直到你穿上它,或者找到下一个绣娘……”

不!

我不能穿!

穿上就会变成她那样,变成一身狰狞的牡丹疤痕!

那……找下一个绣娘?

祸水东引?

我盯着自己的手,这双能绣出绝世牡丹的手。

难道要用它,去害另一个人?

夜里,噩梦更甚。

那个黑暗中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贴在我耳边呼唤。

“娘子……我的娘子……衣已成……缺归……”

我惊坐而起,发现挂在衣架上的嫁衣,不知何时,竟转向了我的床铺。

那些牡丹的影子,正好笼罩在我刚才躺卧的位置。

它在“看”我。

我尖叫着跳下床,想把它扔出去。

手碰到那冰凉滑腻的缎面,却像被吸住一样。

一股强烈的、渴望穿上它的冲动,洪水般冲击着我的理智。

穿上去吧……

穿上去就解脱了……

穿上去……就能见到“他”了……

我拼命摇头,用尽全身力气,才把手抽回来,连滚爬开。

不能再留它在屋里了!

一亮,我抱着嫁衣,冲到城里最荒废的一座庙。

想把嫁衣塞进香炉里烧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干燥的丝绸,却点不着。

火苗一靠近,就像被无形的冷水泼灭。

撕也撕不烂,剪也剪不断。

那些丝线坚韧得超乎想象,剪刀下去,只留下一个白印。

我把它扔进臭水沟,它第二会干干净净叠放在我门口。

我把它压在井底石板下,夜里它会湿淋淋地搭在我的椅背上。

它真的缠上我了。

而我,也越发虚弱。

苍白,消瘦,眼里的光却越来越亮。

我开始出现幻视。

有时在街上走,看到年轻姑娘,会觉得她们皮肤下,隐隐有红色的牡丹花纹在游走。

好像我随时能看穿皮肉,看到底下最适合刺绣的“缎面”。

不!

这是那“线”在影响我!

它在引导我,去寻找下一个“绣娘”!

它在把我变成和那个女客一样的……“引子”!

我绝不能屈服!

又熬了几,我形销骨立,几乎不成人形。

掌柜的怕我死在店里,给我结了工钱,让我回家“养病”。

我抱着最后一点积蓄,和那件甩不掉的嫁衣,搬到了城郊最便夷破瓦房。

我想,也许死在这里,就一了百了了。

可那深夜,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但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她怯生生地问我:“姐姐,我娘病了,听您绣花最好,能教我吗?我学得快,能帮您干活,不要工钱,给口吃的就校”

她伸出脏兮兮的手,手指却纤长柔软。

是一双生做绣娘的手。

我看着她,又回头看看屋里烛光下那件红得妖异的嫁衣。

嫁衣上的牡丹影子,在墙上兴奋地扭动。

细碎的女子哼唱声,变成了清晰的、充满诱惑的低语。

“好坯子……”

“教她……”

“给她线……”

“让她绣……”

姑娘见我盯着她不话,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

我内心的恐惧和挣扎,达到了顶点。

一边是深渊般的诱惑——把线给她,把技艺教她,让她接过这诅咒,我就能解脱。

一边是残存的人性——她还那么,那么无辜。

就在我人交战之际,姑娘的目光越过我,看到了屋里那件嫁衣。

她“啊”地轻呼一声,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无比痴迷的光彩。

“好……好漂亮的嫁衣!好漂亮的牡丹!”

她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梦游般从我身边走过,径直走向那件嫁衣。

伸出脏污却纤细的手指,就要去摸。

“别碰!”

我厉声喝止,一把拽回她。

可已经晚了。

她的指尖,轻轻擦过了最外面那朵牡丹的花瓣。

一瞬间,嫁衣上所有的流光,似乎都朝着她触碰的地方汇聚了一下。

姑娘浑身一颤,眼睛里痴迷的光芒更盛了。

她转过头,用一种完全不像孩子的、渴望到扭曲的表情看着我。

“姐姐,教我这个……教我绣这个……求你了!”

“我想学!我想绣出这么活的花!”

我知道,完了。

线“认”上她了。

或者,她骨子里某种东西,被这邪性的嫁衣和丝线唤醒了。

就像当年的我,就像当年那个女客。

这是一个循环。

一个无法挣脱的、用绣娘的血肉和灵魂滋养“血沁丝”的循环。

我看着姑娘狂热的脸,又看看那件仿佛在狞笑的嫁衣。

忽然,一种极度的疲惫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涌了上来。

去他娘的循环!

老娘不玩了!

我冲进屋里,不是去拿丝线,而是抱出了那个女客留下的、还剩一点点的线蜡瓶子。

又翻出火折子。

姑娘愣愣地看着我。

我对着那件嫁衣,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不是喜欢血吗?”

“你不是要吃吗?”

“来,老娘让你吃个够!”

我拔掉瓶塞,将里面粘稠刺鼻的线蜡,全部倾倒在嫁衣最中心、那朵最大的牡丹花心上。

然后,吹燃了火折子。

嫁衣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所有的牡丹影子疯狂舞动,发出尖利的、只有我能听见的嘶鸣!

“不——!”

我毫不犹豫,将火苗扔了上去。

这一次,线蜡猛烈燃烧起来!

火焰是诡异的青紫色,瞬间吞没了那朵牡丹。

嫁衣剧烈地抖动,仿佛有生命在挣扎。

火焰迅速蔓延,烧向其他牡丹。

每一朵牡丹被烧着时,都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奖,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腥气。

姑娘吓得瘫坐在地,捂住了眼睛。

我死死盯着。

看着那华美绝伦又邪性无比的红色,在火焰中变黑、卷曲、化为灰烬。

看着那些舞动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消散。

听着那些细碎的呜咽、轻笑、哼唱,最终化为一声充满无尽怨毒和绝望的长嚎,然后彻底消失。

火焰熄灭。

地上只剩一堆黑色的、粉末状的灰烬。

风一吹,就散了。

屋里那股萦绕不散的腥气,也渐渐淡去。

我脱力般坐倒在地,大口喘气,浑身被冷汗湿透。

姑娘慢慢放下手,看看灰烬,又看看我,眼里只剩下恐惧。

“姐姐……那衣服……”

“没了。”我哑着嗓子,“永远没了。你走吧,记住,以后就算饿死,也别碰来历不明的丝线,别绣看不透底细的花样。”

她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亮。

阳光照进破屋,驱散了最后一点阴冷。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苍白,瘦削,但干干净净。

没有红线游走,没有牡丹印记。

镜子里的我,憔悴得像鬼,但眼里那病态的亢奋光彩,消失了。

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后怕。

我知道,诅咒或许还没完。

“血沁丝”可能还有,那个黑暗中的声音可能还会寻找新的目标。

但至少,从我这里,这个循环断了。

我用最后一点钱,买了张南下的火车票。

永远离开了北平,离开了旗袍店。

后来,我辗转到了个地方,改了名字,当了普通的缝纫女工。

只缝补最普通的粗布衣裳。

偶尔看到红色丝线,心口还是会莫名一悸。

听,后来北平又有过几起离奇传闻。

是有绣娘莫名消瘦,身上出现红色花纹。

又有个老宅子,总传来女子哼唱嫁衣曲的声音。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血沁丝”又找到了新的宿主。

我只知道,我的针,再也绣不出那样活色生香的牡丹了。

也好。

有些技艺,通了鬼神,就要用命去抵。

我还是做个普通人,缝缝补补,柴米油盐。

夜里睡得安稳,不做关于嫁衣和黑暗的梦。

这就够了。

真的够了。

喜欢双生魂记请大家收藏:(m.37kanshu.com)双生魂记三七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存书签
站内强推 重生之我从天龙活到现代 每晚都梦到凶案现场 武侠之剑神传奇 逼我养私生子?行,我改嫁军少! 日月光明:打造巅峰大明 权游:北境之王 穿成科举文中炮灰小锦鲤 星际药剂师 浮生旅记 青春期 发现媳妇是个非人类,总裁傻了眼 三魂七魄归位 女总裁的神级佣兵 摸骨匠 凉州血 深渊血裔 灵界之海中孤岛 封界 挂剑录 钢铁,枪炮与穿越异界的工业党
经典收藏 凝脂美人重生,大佬他父凭子贵了 徒弟反悔后,傲娇师尊绷不住了 穿越六零躺不平,带着空间脱脱贫 当仙界万人迷绑定女配逆袭系统后 深山人家,农女种田发家巧致富 和离后,权臣们都上门提亲了 穿越三年,前任找上门 魔鬼部队 运转红皮书 听我说你别闹 见鬼的玛丽苏 会读心术的狐狸精,在皇宫杀疯了 豪门权谋,隐婚娇妻的逆袭 不熟但要一起养娃的七零夫妻日常 情海沉浮 许你灿烂晴天 我,性别女,穿书成仙侠文炮灰男配?! 风雪未停,长歌依旧 三十岁的逆袭人生 虫族:闷骚雄主的煮夫日常
最近更新 霸道总裁爱上假小子 我家辩手不好惹! 人生轨迹之重生 轮回修仙路 装什么深情 兽世:魔龙非要给我烧锅炉怎么办 综影视之他们都爱我 平凡实习生与高冷霸总的意外恋曲 男多女少?不怕,我有生女系统 归处有青山 得到修真空间后:人参灵果摘不完 年代:夫妻都有金手指的美好生活 原神:什么?我成了迭卡拉庇安! 妖楼记 宫斗?退退退!咸鱼窥心躺赢到懵 综影视:不知名迷人角色 一心入魔 斩神:我有一座双穿门 闪亮星辰 hp:在魔法世界用光法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 双生魂记txt下载 - 双生魂记最新章节 - 双生魂记全文阅读 - 好看的N次元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