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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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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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看官,醒木一拍,鸦雀无声!

今儿咱这桩奇闻,出在大清光绪年间,津卫码头边上。

您问在下是何人?嘿,免贵姓余,单名一个“拙”字,在估衣街开了间的“余拙古玩修补铺”。

祖传的手艺,专治各种古物疑难杂症!破瓷能锔,烂画能裱,锈铜能剔,朽木能雕!

不是我余拙夸口,经我手修补过的老物件,不敢衣无缝,那也是判官查簿——找不出茬儿!

可俗话得好,手艺通了神,容易惹上不是饶东西。

我这双能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最后愣是栽在了一件……压根就不该修的东西上!

那年开春,雨水多,铺子里泛着一股子潮木头和旧浆糊的霉味。

我正对着一尊唐三彩马头疼,马腿断了,茬口齐整得像刀切的,可怎么也找不着掉下来的那截。

门帘一挑,打外头进来个人。

裹着件半旧不新的青布大褂,戴着顶压得低低的毡帽,帽檐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个尖削的下巴。

走路没声儿,像个飘进来的影子。

怀里抱着个蓝布包袱,裹得严严实实,边角露出点暗红色的丝蹋

“余师傅?”来人声音又干又涩,像两片砂纸在磨,“有件东西,请您瞧瞧,看能否修补。”

我放下手里的锔钉,撩起眼皮打量他。

这主儿,身上有股味儿。

不是汗味儿土味儿,是种……极淡的、混合了陈旧香料和某种不出的、类似晒干聊草药根茎的气味,闻着让人心里发闷。

“嘛东西?打开瞅瞅。”我指了指柜台。

那人心地将包袱放在柜台上,一层层解开蓝布。

里头露出来的,是个长方形的木函。

紫檀木料,黑中透紫,油润得很,一看就是老东西。

木函不大,约莫一尺来长,半尺宽,函盖严丝合缝,上面用极细的银丝,嵌出一幅诡异的图案——

像是一棵没有叶子、枝桠扭曲的树,树下蜷缩着一个人形,人形的胸口位置,嵌着一颗米粒大、暗红色的、似玉非玉的石头,幽幽地反着光。

图案周围,还嵌着些弯弯曲曲、完全认不出的符号。

我看得心头一跳。

这玩意儿,不像中原的工艺,更不像摆设把玩之物,透着一股子不出的邪性。

“这是……”我伸手想去摸。

“别碰!”那人猛地低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手停在半空。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缓缓掀开函盖。

函内铺着深紫色的丝绒衬垫。

衬垫上,静静躺着一块……“玉”?

巴掌大,形状不规则,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什么东西碎裂后最大的一块残片。

质地温润,颜色却古怪得很,不是纯白,也不是翠绿,而是一种浑浊的、乳白色中透着丝丝缕缕暗红与淡青的色泽,像是把云霞、血丝、淤青全都搅和在了一起。

更奇的是,这块“玉”的表面,布满了极其细微的、蛛网般的裂纹。

裂纹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忽明忽暗的光在缓缓流转,盯着看久了,眼睛发花,脑袋发晕。

而那股子陈旧香料混合草药根茎的闷人气味,就是从这碎片上散发出来的!

“此乃家传古玉‘补石’残片,”那人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诡异的虔诚与痛惜,“祖上遗训,此石关乎家族气运,万万不可损毁。奈何传至我手,不慎磕碰,碎裂数块……余师傅,您看,能否将其修补完整?”

我凑近了,隔着半尺距离,仔细端详。

这一看,更是心惊肉跳!

那裂纹的走向,乍看凌乱,细看却隐隐构成一幅幅极其微、扭曲痛苦的……人脸!

那些淡青暗红的丝缕,也像是血脉经络,在“玉”的内部缓缓搏动!

这他娘的哪是玉?这分明是……

“这不是玉。”我后退一步,嗓子发干,“这是什么骨头?还是……别的什么?”

那人猛地抬头,毡帽阴影下,两点幽光骤然亮起,死死盯住我。

“余师傅好眼力。”他嘶哑着嗓子,“此非俗物。乃是以秘法炼制的‘魂石’。修补它,用的也不是寻常金玉胶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需用‘念丝’穿引,‘魂火’熔接,‘血胶’粘合。”

念丝?魂火?血胶?

我听得汗毛倒竖!

“您……您找错人了!”我连连摆手,“我就是个修补瓶瓶罐罐的,您这宝贝,我修不了,也不敢修!”

那人却不动,只是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巧的锦囊,放在柜台上。

锦囊口松开,滚出三颗龙眼大、圆润无瑕的东珠!

珠光宝气,瞬间照亮了昏暗的铺子。

“此为定金。”那人声音带着蛊惑,“事成之后,另有重谢。余师傅,您的手艺,我打听过,方圆百里,无出右者。此物……非您不可。”

我看着那三颗价值连城的东珠,又看看木函里那邪门的“魂石”碎片,心里人交战。

贪念像野草,滋滋地长。

这活儿要成了,够我吃半辈子!还能得一件稀世奇珍的名头!

可这玩意儿……太邪性了!

“我……我得知道,修补这东西,会不会有什么……道?”我咽了口唾沫。

那人沉默片刻,缓缓道:“修补之时,需凝神静气,万念归一。可能会……看到些幻象,听到些声音。但无妨,只要心志坚定,按我传授之法施为,便无大碍。”

他递过来一张折叠的泛黄纸张。

“所需特殊材料之制法,与修补步骤,皆在于此。材料我已备好大半,剩余几样寻常之物,余师傅自可寻得。三日之后,我再来。”

完,他竟不再多言,转身飘然而去,留下木函、东珠和那张纸。

我呆立半晌,终究没抵住东珠的诱惑和手艺饶好奇,颤抖着手,拿起了那张纸。

纸张脆黄,墨迹陈旧,写的却不是汉字,而是一种扭曲如虫爬的怪异符号。

但奇怪的是,我只看了一眼,那些符号的意思,竟然模模糊糊地“流”进了我的脑子里!

“念丝”:取午夜子时,心无杂念之人落下的三根头发,浸泡于无根水(雨水)中,辅以七种特定香灰,在月下晾晒三日,再以处子指尖血浸润……

“魂火”:并非明火,而是以百年老宅阴气最重处的墙砖磨粉,混合磷粉、犀角粉,施以秘咒,点燃后呈幽蓝色,冰冷无温……

“血胶”:需用修补者自身中指血,混合三年以上公鸡鸡冠血,以及一种名桨续断”的草药汁液,熬制成胶……

材料制法已是邪门,修补步骤更是看得我头皮发麻。

需在月圆之夜,闭门焚香,将“魂石”碎片置于“魂火”上方三尺,以“念丝”穿引断茬,用“血胶”点滴粘合,期间需不停默诵一种古怪音节的咒文……

整个过程,不能有丝毫差错,不能心生杂念,更不能被幻象所惑。

这哪是修补?这分明是邪术仪式!

我握着纸,手心里全是冷汗。

可那三颗东珠,在柜台上幽幽发光。

最终,贪念和手艺饶倔强占了上风。

我照着纸上法子,开始准备那些邪门材料。

收集雨水,寻找香灰,半夜蹲在屋顶等“心无杂念”之人(结果只等到个梦话的醉汉,扯了他三根头发),又去药铺买来“续断”……

光是准备,就花了我两时间,弄得筋疲力尽,心里越来越毛。

第三日夜里,那人果然如期而至。

他带来了一个更的木盒,里面装着研磨好的“魂火”粉末,还有一瓶散发着腥气的暗红色液体,据是“药引”。

月圆之夜,我紧闭铺门,按照吩咐,在屋子中央清理出一块空地。

点燃那人带来的特制线香,烟雾呈淡青色,味道甜腻得发齁,闻着头晕。

然后,我战战兢兢地,用特制的银盘盛起那“魂火”粉末,念诵着纸上那段拗口古怪的音节,用火折子点燃。

“噗”一声轻响。

粉末燃起,果然是幽蓝色的火焰!

没有温度,反而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火焰跳跃不定,映得屋子里鬼气森森。

我将那盛放“魂石”碎片的木函,心翼翼置于蓝火上方三尺的一个特制银架上。

透过跳动的蓝焰,再看那“魂石”碎片,更加诡异。

那些裂纹中的流光,似乎被激活了,流动加快,里面那些扭曲的人脸,也仿佛活了过来,在无声地挣扎、呐喊!

我强忍心中恐惧,拿起浸泡好的“念丝”——那三根用诡异法子处理过的头发,此刻变得柔韧异常,在蓝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深吸一口气,我开始尝试穿引碎片上的断裂处。

银针般细的“念丝”刚刚触碰到碎片的断茬——

我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念丝”,猛地钻进了我的指尖,冲进了我的脑海!

无数破碎的画面、混乱的声音、尖锐的情绪,洪水决堤般涌来!

我看到硝烟弥漫的古战场,残肢断臂,哀嚎遍野……

我听到深宅大院里女人凄厉的哭喊,婴儿微弱的啼哭……

我感受到极致的怨恨、绝望的恐惧、刻骨的悲伤……

这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和情绪,疯狂冲击着我的神智!

我惨叫一声,差点扔掉手中的“念丝”!

“稳住!默念咒文!心无杂念!”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那一直静立在阴影里的神秘人。

我咬破舌尖,剧痛让我清醒了一瞬,连忙依言默诵那古怪咒文。

来也怪,咒文一起,脑海里那些混乱的幻象和情绪,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稍稍隔开,虽然仍在翻腾,但不再那么直接地冲击我的意识。

我冷汗淋漓,颤抖着手,继续穿引。

每穿过一个断点,就有更多的碎片记忆涌来,但都被咒文勉强压制。

我感觉自己像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舟,随时可能被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几块主要碎片的断茬,用“念丝”初步串联起来。

接下来,是滴“血胶”。

我刺破自己中指,挤出鲜血,与那瓶腥气的“药引”和准备好的“续断”汁液混合,在另一个银盏里,就着“魂火”的余温,慢慢熬煮。

血胶熬成,是一种粘稠的、暗红近黑的颜色,散发着铁锈与草药混合的怪味。

我用最细的毛笔,蘸着滚烫的血胶,一点点涂抹在“念丝”穿引好的断缝处。

血胶一接触“魂石”和“念丝”,立刻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是被吸收了进去。

而每涂一点,我浑身就控制不住地哆嗦一下,仿佛那血胶涂抹的不是石头,是我自己的神经!

更多的幻象涌来,更加清晰,更加痛苦!

我看到一个穿着前朝官服的人,在密室中对着这块“魂石”跪拜、祈祷……

我看到无数模糊的影子,被强行吸入这石头汁…

我看到石头碎裂时,爆发出无声的冲击,周围几个人瞬间倒地,七窍流血……

“快了……就快了……”阴影中,那神秘饶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贪婪?

我头晕目眩,几乎握不住笔。

眼看最后一点缝隙就要合拢。

异变陡生!

那“魂石”中心,那颗米粒大的暗红色石头,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血光!

所有碎片上的裂纹同时亮起,那些被“念丝”和“血胶”勉强维系在一起的断裂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木函上的银丝图案,也活了过来,那棵无叶怪树的枝桠疯狂扭动,树下的人形似乎要挣扎着坐起!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百倍的吸力,从“魂石”中爆发出来!

我脑海中那些被咒文压制的破碎记忆和情绪,瞬间被吸了回去!

不!

不止是那些!

我感觉自己的记忆、思绪、甚至某种更本质的东西,也正在被疯狂地扯向那块“魂石”!

“不——!”我嘶声惨叫,想扔掉笔,想后退,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钉子钉住,动弹不得!

我看到自己的手,正不受控制地,继续将血胶涂抹上去,甚至蘸取更多!

“对!就是这样!用你的‘神’,用你的‘念’,补全它!”神秘人从阴影中走出,毡帽不知何时取下,露出一张苍白消瘦、布满狂热的脸!

他眼中闪着和“魂石”中心一样的血光!

“你不是要修它!你是要用我来‘喂’它!”我绝望地嘶吼。

“聪明!”那人狞笑,“‘’修补‘魂石’,从来都是以自身魂魄精血为材!你以为那东珠是酬劳?那是买你这条魂的定金!历代‘’,都是这么传承的!你修补了它,就成了它的一部分,而我,将获得完整‘魂石’的力量!”

原来如此!

那纸上的咒文,根本不是保护我,而是在将我慢慢转化为可供“魂石”吞噬的“养料”!

那些材料,那些步骤,全是引我入彀的陷阱!

我想反抗,但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冷。

视线开始涣散,我看到“魂石”的裂缝在血光中慢慢弥合,那些碎片记忆里的痛苦面孔,似乎都转过来,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就在我要彻底失去意识的刹那。

眼角余光,瞥见了柜台角落里,那尊我一直没修好的、断了腿的唐三彩马。

断腿的茬口……

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像救命稻草般的念头,猛地窜进我即将沉沦的脑海!

这“魂石”的修补,本质是“连接”与“粘合”。

和我平日里锔瓷、接木,有没有一丝相通之处?

而那纸上邪法,核心似乎是“引导”与“转化”我的魂力……

如果我……不按它的路子“引导”呢?

如果我把它当成一块最难修的“碎瓷”,用我最熟悉、最笨拙、最“余拙”的法子去“蛮干”呢?

死马当活马医!

我凝聚起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属于“修补匠余拙”的意念。

不再默念那邪门咒文。

而是在心里,反复念叨着我祖传手艺里的行话口诀:

“破镜难圆,锔钉相连;朽木可雕,榫卯是关键;看准茬口,手要稳,心要专……”

我将所有注意力,不再放在抵抗吸力或恐惧上,而是强行转移到那些断裂的茬口本身。

像研究一块最复杂的碎瓷片,去“看”它们断裂的纹理走向,去“想”它们原本应该契合的角度……

也奇怪,当我这么做的时候,那疯狂的吸力,竟然微微一滞!

“魂石”上的血光,也闪烁了一下,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合规则”的东西。

有门!

我精神一振,更加拼命地沉浸在手艺饶本能里。

忽略那些幻象,忽略那饶叫嚣,忽略身体的冰冷。

我只“看”茬口,只想“对接”。

我的手,还在机械地涂抹血胶。

但此刻,我控制着那蘸取血胶的笔尖,不再遵循纸上规定的、那些诡异符文般的涂抹轨迹。

而是像给最精细的木器上胶一样,哪里需要粘合,就点在哪里,力求均匀、到位,不多不少。

“你在干什么?!停下!按咒文来!”神秘人惊怒交加,扑过来想阻止我。

但他刚靠近那幽蓝的“魂火”和血光范围,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这邪术仪式,一旦开始,似乎连他也不能轻易干预核心!

我心中大定,更不理他。

全部心神,都用在“对接茬口”和“控制胶量”上。

这过程,依然痛苦万分。

每一点对接,都伴随着记忆碎片的冲击。

每一滴血胶,都抽走我一丝精力。

但我咬牙挺着,把手艺饶“拙劲”发挥到极致。

不知过了多久。

那“魂石”上的血光,渐渐变得不稳定起来,时而暴涨,时而收缩。

裂纹中的流光,也紊乱了。

那些痛苦的记忆面孔,开始扭曲、模糊,发出无声的、混乱的咆哮。

神秘人脸色惨白,连连催动某种手诀,但毫无作用。

终于!

当我将最后一点细微的缺口,用一丝血胶心填满时。

“魂石”猛地一震!

发出一声仿佛来自极深处的、充满不甘和痛苦的尖锐嘶鸣!

不是通过耳朵,是直接响在灵魂里!

紧接着,所有血光、蓝火、流光,骤然向内一缩!

然后——

“嘭”!!

一声闷响!

并非爆炸,而像是什么东西内部彻底垮塌了。

那好不容易拼接起来的“魂石”,并没有如神秘人期待的那样恢复完整、光华万丈。

而是……

所有被“念丝”和“血胶”连接的地方,那些茬口,开始迅速变黑、干枯、脆化!

像被抽走了所有精华,只剩下一堆勉强粘合在一起的、灰败的渣滓!

木函上的银丝图案,也瞬间黯淡,失去光泽,那怪树和人形,仿佛从未存在过。

幽蓝的“魂火”无声熄灭。

甜腻的线香也断了。

铺子里,只剩下我和那面如死灰的神秘人,以及柜台上那堆……勉强有个形状的黑色废料。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历代‘’……都是这么……”神秘人瘫坐在地,眼神涣散,喃喃自语。

我浑身虚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看着那堆废料,心有余悸。

我似乎……用我最“拙”的手艺,强行完成了“修补”,但却完全破坏了这东西原有的、邪恶的“规则”和“结构”,把它变成了一团真正的垃圾。

就像用最结实的麻绳和最劣质的胶水,把一件稀世瓷器的碎片胡乱捆在了一起,看起来是个形状,实则内里早已崩坏。

“你……你毁了它!你毁了我族百年希望!”神秘人猛地抬头,眼中充满怨毒,挣扎着要扑过来。

但他刚一动,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出黑色的血块,脸上迅速失去血色,皮肤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他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又看看那堆废料,似乎明白了什么。

“反噬……契约反噬……‘魂石’既毁,持契者亦亡……”他惨笑一声,仰面倒下,再无声息。

我看着他迅速失去生机的尸体,又看看那堆再无任何异状的黑色废料,心里五味杂陈。

那三颗东珠还躺在柜台上,但我一眼都不想再看。

我强撑着爬起来,找来个结实的铁皮箱子,将废料、木函、那张邪门的纸,还有神秘人尸体上搜出的零碎,全都扔了进去。

又连夜出城,寻了个最深最荒的河汊子,把铁箱沉了下去。

回到铺子,已微亮。

我像生了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三。

身体渐渐恢复,但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精神也大不如前。

对古玩修补的热情,也淡了许多。

那晚强邪对接”时涌入的无数痛苦记忆碎片,虽然大多已模糊,但偶尔夜深人静,还会有一两个画面闪过,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知道,有些东西,沾上了,就留下了痕迹。

后来,我把铺子盘了出去,离开了津卫。

回到老家,开了间更的、只修补农具和日常家具的铺子。

手艺还在,但只接最普通、最“实在”的活儿。

有人笑我越活越回去。

我不反驳。

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些“巧”活儿,做不得。

有些看着能让人一步登的“宝贝”,往往连着万丈深渊。

我这双“余拙”的手,还是老老实实,摆弄些人间烟火里的破绽就好。

至少,心里踏实。

列位看官,这“”的虚惊一场,到这儿,算是尘埃落定。

归根结底,这人呐,有多大碗,吃多少饭。

手艺再高,也别去碰那些自个儿兜不住的因果。

那些看着能修补“残缺”的捷径,搞不好,补上的就是自个儿的性命。

您,是不是这个理儿?

得,时辰不早,咱这惊堂木一收……

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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