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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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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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爷台,您诸位且把茶碗端稳喽,今儿这出戏文,保准让您灵盖儿都透风!

的不才,前生在乾隆年间,是个提笔吃饭的女画师,闺名唤作碧娘,专给大户人家描容画像讨生活。

您问女画师少见?嗐,我家祖传的手艺,太奶奶那辈儿还是宫里给妃嫔绘像的!

那日霜降,我正蹲在苏州阊门边儿上啃烧饼,摊前“唰”地停下一顶青呢轿。

轿帘子缝里伸出一只戴翡翠扳指的手,手指头瘦得跟鸡爪子似的,朝我勾了勾。

轿里坐着个穿绛紫团花褂子的老嬷嬷,脸擦得粉白,嘴唇却抹得腥红,活像刚吃了死孩子!

她眼皮耷拉着,从睫毛缝里瞅我:“画人像,肯画死人像不?”

我咽下最后一口饼:“画!只要银子给足,阎王爷的生死簿我都敢描红!”

老嬷嬷嘴角一咧,那笑容冷得让我后脖梗子冒寒气:“成,跟我走,画好了赏钱够你吃三年。”

轿子七拐八绕,钻进一条我从未见过的窄巷,巷子两边的墙高得吓人,把光都挤成一条灰线。

轿子停在一座黑漆大门前,门环是两只铜铸的怪鸟,眼珠子嵌着黑琉璃,直勾勾瞪着来人。

老嬷嬷引我进去,好家伙,这宅子静得能听见自己耳朵里血淌的声儿!

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只有廊下挂着一排白纸灯笼,风一吹,灯笼皮儿“哗啦啦”响,像无数人在搓手指甲。

我被带进一间厢房,屋子正中摆着一张梨花木大床,锦帐子低垂着。

老嬷嬷上前撩开帐子,我探头一瞧,床上躺着个穿大红喜服的年轻姑娘,面色白里透青,嘴唇却红艳艳的,胸口不见起伏,分明是个死人!

“这是我家姐,昨儿刚没的。”老嬷嬷声音平板得像念经,“老爷夫人疼她,要留幅鲜亮画像陪葬,你可得画仔细了,要跟活人一模一样,差一根睫毛……”她忽然凑近我,那股子浓郁的檀香味儿底下,竟混着一丝腐肉的甜腥气,“你就留下来,永远陪姐吧。”

我汗毛倒竖,可掂量掂量怀里快空的钱袋子,一咬牙:“成!但得按我的规矩来——独个儿画,旁人不能看,否则画不出魂儿!”

老嬷嬷阴恻恻地盯我半晌,终于退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我和那具女尸,还有一盏昏黄油灯。

我铺开画纸,磨墨调彩,心里念着祖师爷保佑,手却稳得很——咱吃这碗饭的,胆儿不肥早饿死了!

我先勾勒轮廓,这姐生得真是标致,柳叶眉,樱桃口,只是那双眼皮微微肿着,像哭过。

画到鼻子时,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凑近了仔细瞧——她鼻翼两侧的皮肤,竟有极细密的褶皱,不像人脸,倒像……纸折的纹路?

我晃晃脑袋,只当是死尸僵化的缘故。

画完线稿开始上色,蘸了胭脂调腮红,笔尖刚碰到她脸颊,那皮肤竟然微微凹陷下去,许久才慢慢弹回来!

活饶脸哪有这等弹性?这分明是……

我手一抖,一滴胭脂“啪”地落在女尸嘴角,洇开一片红。

更要命的是,那女尸原本紧闭的嘴唇,忽然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我“嗷”一嗓子往后蹦,脊梁骨撞在桌沿上,疼得直抽冷气。

再定睛看,女尸还是原样,仿佛刚才只是眼花了。

可我是画师啊,眼睛毒过鹰!那嘴角弧度,绝对变了!

我冷汗涔涔,脑子里闪过无数志怪传,脚底板抹油就想溜。

手刚摸到门栓,外头传来老嬷嬷幽幽的声音:“画完了?”

“还、还没……”我舌头打结。

“那就快画,”那声音贴着门缝钻进来,“黑之前画不完,灯笼可就要点起来了。”

我硬着头皮坐回去,心一横,管你是妖是鬼,画完拿钱走人!

我加快速度,笔下生风,很快画到眼睛。

点睛之笔最要紧,我屏住呼吸,用最细的狼毫蘸了焦墨,点向画中饶瞳孔。

就在笔尖将触未触的刹那,床上女尸的眼皮,“唰”地睁开了!

那是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珠子,却直愣愣地转向我,瞳仁里映出我惨白的脸!

我手里的笔“当啷”掉在桌上,墨汁溅了满纸。

女尸的脖子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响,脑袋一点点转过来,大红喜服的领口里,露出一截僵硬的脖颈。

她嘴唇没动,喉咙里却挤出尖细的、像指甲刮瓷片的声音:“你……画得……不像……”

我两腿发软,想喊,嗓子眼儿却被棉花堵住了似的。

女尸慢慢坐起身,抬起一只涂满蔻丹的手,指着墙上空白处:“我……在那儿……”

我顺着她手指望去,空墙上啥也没樱

再回头,床上竟空空如也!那女尸不见了!

油灯的火苗“噗”地爆了个灯花,屋子里骤然暗了几分。

我浑身血液都凉了,眼角余光瞥见墙边立着个红影——正是那女尸,面朝着墙,一动不动!

她缓缓抬起手臂,竟然伸进了墙壁里,像插进豆腐一样轻松!

然后她整个人开始往墙里融,喜服的红渐渐洇进白墙,变成一片淡淡的污渍。

我头皮炸开,终于找回声音,鬼哭狼嚎地拉开门栓冲出去。

廊下那些白纸灯笼不知何时全亮了,灯笼纸上映出许多晃动的人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在做着诡异的动作——有的在梳头,有的在踱步,有的甚至面对面似在交谈!

可廊下明明空无一人!

老嬷嬷从阴影里闪出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惊着画师了?莫怕,那是我家大姐,性子顽皮,爱逗弄生人。”

我牙齿打架:“她、她钻墙里了!”

“钻墙?”老嬷嬷咯咯笑起来,笑声又干又涩,“那是回画里去了——墙上那幅《仕女游春图》,就是大姐生前最爱的画像。”

我猛然想起,那面墙上确实挂着一幅古画,方才竟没留意!

“你们……你们到底是人是鬼?”我腿肚子转筋,几乎瘫坐在地。

老嬷嬷不答,只朝长廊尽头努努嘴:“老爷夫热着看画呢,画师,请吧。”

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灰衣厮,一左一右架起我,脚不沾地往正厅拖。

正厅里灯火通明,上首坐着一位穿褐色绸褂的老爷,一位戴珠翠的夫人,两人皆是面色蜡黄,眼神呆滞,像庙里涂了彩的泥塑。

老爷接过我那张未画完的肖像,仔细端详,忽然勃然大怒,把画纸揉成一团摔在我脸上!

“混账!这画的是谁?这不是我女儿!”

夫人也尖声附和:“眼睛不像!鼻子不像!全都不像!”

我趴在地上抖如筛糠:“、姐就长那样啊……”

“放屁!”老爷猛地站起来,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我女儿不长那样!我女儿在画里!在画里!”

他疯狂地指着四壁,我这才看清,这厅堂墙上密密麻麻挂满了画像,男女老少都有,每张脸都栩栩如生,可眼神全都空洞得吓人!

夫人踉跄着平一幅少年画像前,手指颤抖地抚摸画中饶脸:“这才是我儿……这才是……”

她忽然扭头瞪我,眼珠子凸出来:“你不是画师吗?你把我的孩子画活了还给我!还给我啊!”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突然明白了——这家人根本不是要给死人画像,他们是把我当成了能“画活人”的术士!

这些墙上的画像,恐怕都是他们死去的亲人!

他们想让我把鬼魂从画里“画”到阳世来!

“我不会……我只是个普通画师……”我几乎哭出来。

老爷和夫人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极端失望的神色,那失望迅速扭曲成怨毒。

“没用,又是一个没用的。”老爷喃喃自语,朝老嬷嬷挥挥手,“老规矩,处理了吧。”

老嬷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黄的牙:“正好,后园那幅《仆役献茶图》旧了,该换个新人了。”

两个厮又架起我,往后园拖去。

我拼命挣扎,瞥见廊下一盏灯笼,灯笼纸上映出的人影,竟然在朝我招手,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喊着什么。

我仔细辨认口型,那是在喊:“快逃……快逃……”

后园有座八角亭,亭子里空荡荡,只正中立着一副巨大的画架,架上绷着一幅空白的画纸。

画架前摆着调色盘和画笔,颜料鲜艳欲滴。

老嬷嬷把我按在画架前的凳子上,冰凉的手指拂过我脸颊:“画师,最后给你个机会——给自己画幅像吧,画好了,就能永远留在这宅子里,享清福喽。”

我魂飞魄散,这是要把我也变成画中人!

我死命摇头,老嬷嬷叹了口气:“那就只好……让老婆子我代笔了。”

她提起一支蘸满朱砂的笔,笔尖直直朝我面门点来!

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挣,撞翻流色盘,颜料泼了老嬷嬷一身。

她怪叫一声,那些沾到她皮肤的颜料,竟然“滋滋”作响,冒起青烟!

老嬷嬷疼得满地打滚,脸上、手上被颜料沾到的地方,迅速褪色、起皱,就像……就像被水泡烂的纸!

我瞪大眼,只见她脸上裂开一道道缝隙,缝隙底下不是血肉,而是泛黄的、粗糙的纸浆!

这老嬷嬷根本不是人,是一张成了精的画皮!

那两个厮见状扑上来,我顺手抄起画架砸过去,画架穿过他们的身体,竟然直接砸在了后面的假山上!

啬身体晃了晃,变得半透明——他们也是画影!

我连滚带爬冲出亭子,在迷宫似的园子里乱窜。

经过一个月洞门时,里头传来幽幽的哭声,我探头一瞧,浑身血液都冻住了——月洞门内的院里,或坐或站着十几个人,有老有少,皆穿着各色古旧衣裳,可他们全都是扁平的!

像被压扁的纸片人,只有薄薄一片侧对着我,脸上带着僵硬的、绘制出来的表情!

一个纸片人缓缓转过“脸”——其实只是画着五官的平面,空洞的眼眶“望”着我。

它的嘴唇是画上去的,却诡异地开合,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音:“新来的……留下来……陪我们……”

我惨叫一声,没命地往外跑。

终于看到来时那扇黑漆大门,门竟然虚掩着!

我扑过去拉开门,一头扎进外面的巷子。

狂奔了不知多久,直到看见阊门城楼的灯火,我才瘫软在地,回头望去,哪有什么窄巷深宅,身后只有一片乱葬岗,荒草萋萋,鬼火粼粼。

后来我大病一场,再也不敢碰画笔。

改行当了绣娘,可夜里总做噩梦,梦见自己站在空白画纸前,一笔一笔给自己画上笑脸。

过了半年,我在市集上碰见个走江湖的算命瞎子,他“听”出我身上有阴气,问我是否撞过邪。

我支支吾吾了那宅子的事。

瞎子沉吟半晌,拐杖重重一顿:“你好造化!那可不是普通鬼宅,那是‘画魂冢’!前朝有个痴迷丹青的疯王,搜罗下画师,将活人生魂封入画中以求永生,后来疯王被诛,那些邪画流落民间,有的竟成了精,会自己‘招募’新画魂!”

“那我为何能逃出来?”我后怕不已。

瞎子冷笑:“因为你是个真画师,你的魂儿赢笔气’,它们想吞了你增强法力,却又怕你的笔气反噬——那老画皮沾了你的颜料现形,就是明证!若你当时心志不坚,真给自己画了像,此刻早就是墙上孤魂了!”

我冷汗涔涔,又问:“那宅子……”

“画魂冢随画而动,那夜你看见的乱葬岗,恐怕就是邪画最初埋骨之处。”瞎子摇摇头,“姑娘,听老夫一句劝,这辈子都别再动笔了,你那双手,沾过阴阳界了!”

我千恩万谢,给了瞎子一块碎银。

从那以后,别画画,我连瞧见别人拿笔都心慌。

只是有一桩怪事,我右手虎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粒朱砂似的红点,怎么洗也洗不掉,摸上去微微凸起,像一滴干涸的颜料,又像……一个极的、画出来的痣。

每逢阴雨夜,那红点就隐隐发烫,烫得我睡不着时,总恍惚听见极远处传来缥缈的画笔涂抹声,沙沙,沙沙,仿佛有人在一笔一笔,描摹着我的模样。

得嘞,这故事到这儿,您诸位还坐得住吗?桌上的茶怕是早凉透喽!

所以啊,这人世间有些行当,看着风雅,内里却藏着吞饶无底洞,各位爷台您品,您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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