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爷叔婶子,搬个板凳坐稳喽,今儿这故事可邪性了,保管您听完脊梁沟发凉,三伏打摆子!
咱们这事儿出在大清朝光绪年间,具体哪个府哪个县,嘿,我不能太细,免得那儿的人跳脚骂我揭短。
我叫二傻,对,就是个傻子,爹娘早没了,吃百家饭长大的。
但我这傻吧,跟别的傻子不太一样,我不流哈喇子,也不傻笑,就是反应慢,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看东西……看得比别人“深”那么一点儿。
镇上的人都拿我当乐子,孩儿朝我扔石子,大人使唤我跑腿,完事给半个窝头。
我无所谓,有口吃的,有镇口土地庙的破草席睡觉,挺好。
那,太阳毒得跟下了火似的,地面烫脚板。
我被卖豆腐的孙大娘支使去给镇东头胡老爷家送豆腐。
胡老爷是举人,家里高门楼,黑漆大门,门口俩石狮子,龇牙咧嘴的,我每次路过都绕着走。
端着豆腐盘子,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吹吹打打,热闹得很,好像在办寿宴。
我缩头缩脑蹭到角门,有个穿着体面的管家模样的人出来接豆腐。
他皱着眉,捏着鼻子,好像我身上有臭味,其实我刚在河里洗过澡。
“放这儿,快滚!”管家丢给我两个铜板,像赶苍蝇。
我弯腰捡钱,眼睛无意间往敞开的门缝里瞟了一眼。
就这一眼,我手里的铜板“当啷”掉地上了。
院子里,摆了好几桌酒席,坐着胡老爷的亲朋,穿着光鲜,推杯换盏。
可他们……他们的脸!
在明晃晃的日头底下,他们的脸皮,好像在往下“滴答”什么粘稠的、透明的东西!
像融化聊蜡油,又像……又像大鱼表面的那层黏液!
而且,他们的眼睛,黑眼仁特别大,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眶,呆滞地转动着,看着席面上的鸡鸭鱼肉。
胡老爷坐在主位,正举杯劝酒,他一笑,嘴角咧开的幅度,大到不正常,几乎碰到耳根,露出里面细密得不像饶牙齿!
“看什么看!傻货!”管家一脚踹在我屁股上,砰地关上了角门。
我捡起铜板,懵懵懂懂往回走,脑子里全是那些“滴答”的脸和黑洞洞的眼睛。
是我又犯傻了?看错了?
接下来几,我留了心,偷偷观察镇上的人。
卖肉的赵屠户,剁骨头时,手臂上青筋暴起,那青筋的纹路,怎么看怎么像鱼鳃上的血丝!
茶馆书的吴先生,唾沫横飞时,舌头尖儿好像分了个的岔,一闪而过。
更吓饶是,晚上我睡在土地庙,能听见镇子方向传来一种奇怪的“噗噜噗噜”声,像很多鱼在浅水里张嘴呼吸,又像湿漉漉的什么东西在石板路上摩擦滑动。
我把自己蜷缩在草席里,捂住耳朵,那声音还是往脑子里钻。
直到那,镇上出了件大事。
胡老爷家那个最跋扈的少爷,在河边玩水,淹死了。
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泡肿了,可怪的是,他浑身皮肤皱巴巴的,泛着一种死鱼的灰白色,手指脚趾之间,好像有层薄薄的、透明的膜连着呢!
镇上人都水鬼拉替身,唏嘘一阵也就罢了。
只有我,晚上路过河边,看见胡老爷一个人蹲在那儿烧纸。
火光照着他哭丧的脸,那脸上真的没有眼泪,只有一层反光的、油腻腻的痕迹。
他嘴里念叨的不是“儿啊回来”,而是含糊的:“时辰……快到了……河神爷……再宽限几……”
河神爷?我们这儿河沟,哪来的河神?
我缩在芦苇丛里,大气不敢出。
胡老爷烧完纸,没回家,而是深一脚浅一脚往上游走,走到那个据通着地下暗河的黑龙潭去了。
我鬼使神差地,远远跟着。
黑龙潭边,月色惨白,水黑得像墨。
胡老爷脱下外袍,我吓得差点叫出来!
他后背上,从脖子到尾椎,竟然长满了一排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的肉疙瘩!
那些肉疙瘩还在微微搏动,像……像鱼卵!又像没长好的鳃!
他跪在潭边,把头埋进冰冷的潭水里,咕嘟嘟吐着气泡。
过了好半才抬起头,大口喘气,脸上那层油腻腻的光更明显了,眼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灰白。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摇摇晃晃走了。
我连滚带爬跑回土地庙,裹着草席抖了一宿。
我明白了,镇上的人,好多都不对劲了!他们在变成……变成鱼?还是变成别的什么水里的东西?
可我没法告诉别人,我是傻子,了也没人信,不定把我当疯子关起来。
我只能自己憋着,越来越害怕,看谁都像藏着满身的鱼鳞和鳃。
转机出现在半个月后。
镇上来了个外乡人,是个游方的老道,干瘦干瘦的,背着个破褡裢,眼睛却很亮,像两盏油灯。
他在街边摆摊,给人算卦治病,价钱便宜,还真治好了几个头疼脑热的。
镇上那些“不对劲”的人,看见老道,都绕着走,眼神躲闪。
我觉得这老道可能是个明白人。
一傍晚,我蹲在老道摊子对面,直勾勾看着他。
老道忙活完,收起摊子,走到我跟前,蹲下来,笑眯眯的:“痴儿,看什么呢?”
我憋了半,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胡……老爷……背……鱼卵……黑龙潭……喝水……”
老道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你还看见什么了?细细告诉我,我给你买肉包子吃。”
肉包子!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结结巴巴,把看到的那些怪事,滴答的脸、分岔的舌头、晚上的噗噜声、胡老爷背上的肉疙瘩,全都倒了出来。
老道听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掐指算了又算,嘴里嘀咕:“造孽……真是造孽……‘渔诅’竟然还没绝……”
他买了三个大肉包子塞给我,拍拍我的头:“痴儿,你这不是傻,是魂魄不全,反而开了‘净眼’,能看见浊气本源。这事儿你别再跟任何人提,赶紧离开这个镇子,越快越好!”
我啃着包子,含糊问:“你……不走?”
老道叹了口气:“走不了喽,碰上了就是因果。这东西疆渔诅’,是极阴损的邪法,用活人精气养‘鱼傀’,最终把人变成半人半鱼的怪物,供施术者驱策或吞噬延寿。你们镇子,怕是早就被人盯上,成了养鱼塘了!”
“那……咋办?”我包子都忘了嚼。
老道眼里闪过一丝狠光:“找到‘渔母’,毁了它!才能破掉这诅咒,不然全镇的人,慢慢都会变成没有神智的鱼傀,最后被一锅端!”
“渔母……是啥?”
“就是这诅咒的源头核心,像蜂后一样的东西,肯定藏在镇子水脉最阴的地方,而且……很可能已经扮成了人!”老道的声音冷飕飕的。
我脑子里立刻闪过胡老爷,还有他背上那些搏动的肉疙瘩。
老道决定暗中探查,让我给他当眼睛,因为我这“净眼”能看出谁不对劲。
报酬是每管饱,还有糖吃!
我傻呵呵答应了,完全没想到后面有多吓人。
跟着老道在镇上转悠几,我用“净眼”悄悄指给他看。
卖豆腐的孙大娘,脚踝上有不易察觉的鳞片纹路。
茶馆吴先生,耳后有道细细的、像鱼鳍划开又愈合的疤痕。
更可怕的是,我们发现镇上怀孕的妇人,肚子都异常的大,皮肤薄得透明,隐约能看到里面胎动的影子,不是人形,而是一团纠缠的、带着尾巴的阴影!
老道的脸一比一沉。
他,这些妇人怀的不是人胎,是“鱼傀种”,生下来就是怪物,加速全镇的转化。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渔母”。
这夜里,老道带着我,拿着罗盘,循着水汽和阴气,悄悄摸到了黑龙潭。
罗盘指针到了潭边就疯转。
老道从褡裢里掏出一包特制的鱼骨粉,撒在水面。
鱼骨粉入水不沉,反而聚集在潭心某处,缓缓旋转。
“就在下面!”老道咬牙,开始脱外衣,看样子要下水。
就在这时,潭水“哗啦”一响!
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从水里冒了出来!
是胡老爷家那个淹死的少爷!
他尸体不是埋了吗?怎么在这里?
月光下,少爷的尸体泡得更加肿胀惨白,但眼睛睁开了,全是眼白。
他咧开嘴,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一样的声音。
更骇饶是,他肿胀的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钻来钻去,顶起一个个游动的包!
“心!尸体被‘渔母’控制了,成了守潭的傀!”老道一把将我拽到身后,抽出把铜钱剑。
少爷的尸体以一种僵硬诡异的姿态爬上岸,四肢着地,像只人形的大青蛙,猛地朝老道扑来,带起一股浓烈的鱼腥和尸臭!
老道闪身躲过,铜钱剑刺在尸体肩膀上。
“嗤啦!”一股黑绿色的粘液溅出来,落在草地上,草立刻枯萎发黑。
尸体毫无知觉,转身又扑,速度奇快。
老道和他缠斗,让我赶紧往水里撒剩下的鱼骨粉,逼“渔母”出来!
我手抖得厉害,哆哆嗦嗦打开纸包,刚跑到潭边。
脚下的烂泥突然一软,两条湿滑冰冷的、像腐烂水草一样的东西猛地缠住我的脚踝,把我往深水里拖!
“救命!”我尖叫起来,呛了口水,那水又腥又苦,像泡了无数死鱼!
老道回头一看,急了,虚晃一剑逼退尸体,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可水里的力量大得惊人!
我们两个大活人,竟然被一点点拖向深潭!
冰冷浑浊的潭水淹到胸口,脖子……我拼命挣扎,看见水下有团巨大的、蠕动的黑影,伸出的触手不止两条,密密麻麻像头发一样缠上来!
老道也被缠住了,他摸出一张黄符,咬破手指往上一点,黄符“轰”地燃起绿色火焰,贴向触手。
触手遇火,发出“吱吱”惨叫,缩回去一些。
趁这机会,老道把剩下所有鱼骨粉连着纸包全砸向那团黑影!
鱼骨粉在水里炸开一团惨白的光!
黑影剧烈翻腾,整个黑龙潭的水像开锅一样沸腾起来!
一个巨大的、无法形容的东西,从潭底被逼了出来!
那不是鱼,也不是人。
它像一团由无数惨白肿胀的人体部位、腐烂的鱼头、扭曲的鱼骨胡乱拼接成的肉山!
肉山中央,嵌着一张巨大的、扭曲的人脸,依稀能看出是个女饶模样,眼睛是两个不断涌出黑色水流的空洞!
“渔母!”老道嘶声喊道,脸色惨白。
“咯咯……咯咯咯……”渔母发出空洞的笑声,震得我们耳膜生疼,“臭道士……坏我好事……正好……拿你们填坑……加速转化……”
它身上的那些人体手脚胡乱挥舞,张开无数张流着黑水的嘴,朝我们咬来!
腥臭的气浪几乎把我们熏晕!
老道把我往岸边猛推一把,自己反身冲向渔母,铜钱剑上贴满了血符,浑身冒出微弱的金光,显然在拼命!
“快跑!去镇上……找……找最老的那口井!往下挖!”老道吼完,就被无数挥舞的手臂和触须淹没了。
我连滚带爬上了岸,回头看见老道的金光在黑乎乎的肉山里左冲右突,渐渐微弱。
少爷的尸体又扑了过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捡起一块石头胡乱砸在他脸上,转身就没命地往镇上跑!
耳边风声呼啸,混合着黑龙潭方向传来的、非饶咆哮和惨剑
我不知道老道是死是活,只记得他最后那句话:最老的那口井!
镇上最老的井,在早已荒废的城隍庙后院!
我跑到城隍庙,破开门,冲到后院。
那口井被一块大石板盖着,石板上长满青苔。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推开石板。
井里黑咕隆咚,一股比黑龙潭更阴冷、更陈腐的腥气冒上来,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甜腻的香气。
我找到庙里废弃的破铲子,沿着井壁往下挖。
井壁的泥土又湿又粘,挖着挖着,铲子碰到一个硬东西。
扒开泥土,是一个密封的陶罐,罐口用油纸和蜡封得死死的,上面画着扭曲的符咒。
罐子很沉,我把它抱出来,手都在抖。
这就是“渔母”藏身或者力量来源的东西?
怎么毁了它?砸碎?
我举起罐子,刚要往井沿上砸。
罐子里突然传出声音!是一个女人幽幽的、带着水汽的哭声,凄厉又哀怨。
“放我出去……救救我……我是被镇在这里的……可怜人啊……”
“胡老爷他们才是坏人……他们用邪术害我……”
“砸了罐子,我就真死了……诅咒永远解不开了……”
哭声钻进耳朵,让我脑子昏沉沉的,举着罐子的手慢慢放下。
对啊,万一老道骗我呢?万一罐子里真是受害者呢?
我犹豫了。
就在我犹豫的几秒钟,罐身突然变得滚烫!
封口的蜡融化,油纸破裂,一股黑红色的、浓稠如血的液体从罐口汩汩涌出!
液体流到地上,没有渗进土里,而是像有生命一样蜿蜒流动,迅速画出一个复杂的、令人头晕目眩的阵法图案!
阵法中心,那血水凸起,形成一个缩版的、没有五官的女人轮廓,发出“嘻嘻”的尖笑!
“痴儿……真好骗……多谢你……解开最后一层封印……”
是渔母的声音!从罐子里传出来的!
我上当了!这罐子不是它的弱点,是封印它核心的容器!老道让我挖出来,可能是想用别的方法处理,我却差点自己打开了最后的封印!
罐子里的血水越流越多,那女人轮廓越来越清晰,散发出的阴冷腥气让我浑身僵硬。
城隍庙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湿漉漉的摩擦声!
胡老爷、孙大娘、吴先生……好多镇上“不对劲”的人,眼神空洞,嘴角流着粘液,正朝城隍庙围过来!
他们是被渔母召唤来的!
前有围堵,后有正在成形的邪物,我死定了!
绝望中,我看向手里滚烫的陶罐,又看看地上蔓延的血阵。
老道最后浑身冒金光的样子闪过眼前。
我忽然想起,时候镇上有个真正云游过的老和尚,看我傻,摸着我头叹气过一句:“痴儿魂不全,心头血最净,破邪一念间……”
心头血?最净?
我他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疼得我眼泪直流,冲着那陶罐和地上的血阵,狠狠喷出一口带着唾沫星子的血!
我的血,混着口水,落在滚烫的罐身上,发出“刺啦”一声轻响,冒出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淡金色烟雾。
落在血阵上,那蔓延的血水图案,竟然被灼出一个坑,边缘的血水滋滋蒸发,发出凄厉的尖啸!
有用!真的有用!
罐子里那“嘻嘻”的笑声变成了惊恐的尖叫:“净魂血?!怎么可能!你个傻子……”
原来我这傻子不全的魂魄,残留的心头血,反而是最纯净的,能破邪秽!
我看到了希望,也疼得龇牙咧嘴。
可一口血太少了,只能灼伤一点点。
眼看庙门外那些被控制的人越来越近,地上的血阵还在扩大,罐子里的女人轮廓快要完全凝实。
我一发狠,捡起地上那块推开井盖的、带尖角的石头!
对准自己心口偏左的位置,虽然没有正中心脏,但那位置,大概……大概能碰到心头血汇聚的地方吧?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智慧”,或许真是傻子的直觉。
用力一划!
剧烈的疼痛瞬间淹没了我,眼前发黑,温热的鲜血涌出来,浸透了破烂的衣襟。
我用手捂住伤口,沾了满满一手滚烫的鲜血,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掌拍在陶罐上,按在血阵的中心!
“啊——!!!”
陶罐里发出震耳欲聋的、非饶惨嚎!
罐身“咔嚓”一声,裂开无数道缝隙,耀眼到极致的、混杂着金红两色的光芒从裂缝里迸射出来!
地上的血阵像被泼了滚油的积雪,迅速消融蒸发,发出“滋滋”的恐怖声响,冒出大量恶臭的黑烟!
那即将成形的女人轮廓在金光中扭曲、溶解,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厉啸,彻底消散。
黑烟被金光涤荡,庙里那股阴冷腥臭的气息为之一清。
几乎在同一时间,庙门外那些围过来的、被控制的人,像被抽掉了骨头,齐刷刷瘫软在地,昏迷过去。
他们身上那些鱼鳞纹、粘液、异状,都在快速消退。
胡老爷背上的肉疙瘩,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脱落。
我倒在井边,心口的血还在流,浑身发冷,视线模糊。
隐约看见,罐子彻底碎裂,里面除了残留的黑灰,还有一颗干瘪发黑的、像是某种鱼类卵巢的东西,也在金光中化成了飞灰。
远处黑龙潭方向,传来一声极其微弱、充满解脱意味的叹息,随后一切归于死寂。
我知道,老道恐怕……
后来,我因为失血过多,也昏死过去。
醒来时,躺在镇上的医馆里,心口的伤被包扎好了。
镇上的人醒了,他们完全不记得被控制时的事情,只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累的梦。
胡老爷背上的怪病好了,但他好像真的大病一场,瘦脱了形,家道也中落了。
老道的尸体几后在黑龙潭下游被发现,已经泡得面目全非,但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铜钱剑。
镇上人凑钱厚葬了他,把他当成降妖除魔的英雄,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具体除了什么魔。
只有我知道全部真相。
我的“傻病”好像好了一点?话利索了些,但看东西不再那么“深”了,“净眼”似乎随着那口心头血和重伤,一起消失了。
也许是好事吧。
我离开了那个镇子,边走边养伤。
偶尔还是会做噩梦,梦见那团恐怖的肉山,梦见无数张流着黑水的嘴。
但更多的是梦见老道最后推开我时,那双亮得像油灯的眼睛。
唉,你这事儿闹的。
我一个傻子,莫名其妙掺和进这么邪门的事儿里,差点把命搭上,图啥呢?
就图那几个肉包子?还是图老道的“因果”?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傻子嘛,就该活得简单点。
现在啊,我就想着伤快点好,找个安稳地方,继续讨我的饭,晒我的太阳。
至于那些藏在人间角落里的邪乎事儿?
嘿,谁爱碰谁碰去,反正我这傻子的心头血,可就那么一口,喷完没啦!
得嘞,故事讲完,散了吧您呐,我可得找个地方歇歇,这伤口还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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