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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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方向盘上的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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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少爷们儿,今儿咱不唠古代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咱把时光机往前拧那么几圈,就拧到千禧年初那会儿,聊聊我开夜班出租车撞上的那档子邪门事儿!

我叫吴大军,北京城老土着,下岗后凑钱买了辆二手夏利,干起了夜班出租!

为啥开夜班?白班车多活儿少,净堵车了,夜班清净,钱也不少挣,就是熬人!

可咱这身子骨,铁打的,怕啥?再了,夜里拉的那些客人,嘿,那才叫有故事呢!

醉鬼、赌徒、偷情的、下夜班的姐们儿,啥人没见过?

我自诩是夜游神,四九城夜里那点犄角旮旯,门儿清!

可自打拉过那个穿红袄子的女人之后,我这心里就跟揣了只活蛤蟆似的,整扑腾,再也没消停过!

那是腊月初八晚上,冷得邪乎,西北风跟刀子似的飕飕刮脸!

后半夜两三点,街上车毛儿都没了,我正准备收车回家喝口热粥,车刚拐进西直门那边一条胡同,远远就瞧见路灯底下站着个人!

一身大红的棉袄棉裤,在惨白路灯底下格外扎眼,跟滴血似的!

这么冷的,站胡同口喝风?我心里嘀咕,慢悠悠开过去!

车灯打在她身上,我看清了,是个挺年轻的媳妇儿,梳着老式的盘头,脸白净净的,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蓝布包袱!

她也不招手,就直勾勾盯着我的车,眼神有点儿发直!

“师傅,走吗?”我摇下车窗,一股寒气灌进来!

她声音细细的,带着点外地口音,不像北京胡同串子!

“走啊!您去哪儿?”我招呼!

“八宝山公墓南门。”她报了个地儿!

我手一哆嗦,差点没握住方向盘!

大半夜,一个人,去八宝山?

“姑娘,这……这个点儿去那儿?探亲还是……”我咽了口唾沫!

“接人。”她简短地回答,拉开车门就坐了进来,带进一股子冷冽的寒气,还迎…一丝若有若无的土腥味儿,像是刚从地里扒拉出来的!

我心里直打鼓,可生意上门,哪能往外推?再,兴许人家真有急事呢?

我一咬牙,挂挡给油,车子朝着西边开去!

一路上,这女的安静得出奇,眼睛盯着前方,一眨不眨,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蓝布包袱!

我从后视镜里偷瞄她,发现她脸虽然白,但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两只手交叠放在包袱上,手指头细长,指甲缝里好像……好像有点黑泥?

车里的暖气开得挺足,可我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有冷风从她那边一阵阵吹过来!

收音机里滋啦滋啦响着午夜情感热线,主持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更衬得车里气氛诡异!

我想找点话茬打破沉默,“姑娘,这么晚去接人,够辛苦的啊!”

她没搭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眼睛依然直勾勾看着前面!

我又问:“接什么人啊?这大冷的,让人在墓园门口等着?”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接我男人,他……加班。”

墓园加班?我后脊梁的汗毛唰一下就立起来了!

这他娘的是人是鬼啊?

我不敢再问,脚下暗暗使劲,想把车开快点,早点送到地方早点解脱!

车子很快出了城,路上越来越黑,只有车灯劈开前方浓墨一样的夜色!

两边都是光秃秃的树和荒地,风声跟鬼哭似的!

越靠近八宝山,我心里越发毛,总觉得后座那女的在盯着我的后脑勺看!

我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后视镜!

这一眼,吓得我魂飞魄散!

镜子里,那女的正咧着嘴对我笑,笑容僵硬又诡异,更可怕的是,她怀里抱着的那个蓝布包袱,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口,露出里面一截东西!

黑乎乎的,圆滚滚的,顶端还连着几缕枯草似的毛发!

那……那好像是个……饶脑袋?!

我“嗷”一嗓子,手一抖,方向盘猛地一歪,车子冲着路边一棵大树就撞了过去!

完了!我下意识猛踩刹车,双手死死抱住方向盘!

砰!

一声闷响,车头结结实实怼在了树上,引擎盖翘了起来,白烟直冒!

我脑门磕在方向盘上,眼前金星乱冒,额角火辣辣地疼,估计破了!

缓了好几秒,我才惊魂未定地抬起头,透过后视镜往后座看!

后座……空空如也!

那个穿红袄的女人不见了!

那个蓝布包袱也不见了!

只有后排座位上,留下一滩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正顺着座椅套慢慢往下渗,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土腥和铁锈混合的怪味!

我吓得魂都没了,连滚带爬踹开车门,跌跌撞撞跑到车外,四下张望!

寒风呼啸,荒野茫茫,除了我这辆冒着烟的破夏利,哪还有半个人影?

她就这么……消失了?

我腿软得站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狂跳,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冷静,吴大军,冷静!不定是撞车撞懵了,出现幻觉了?

可额头的伤口疼得真实,车里那滩怪异的液体也真实得刺眼!

我哆哆嗦嗦摸出根烟点上,狠狠吸了几口,尼古丁稍微安抚了一下狂跳的心脏!

不能待在这儿!得赶紧走!

我挣扎着爬起来,检查了一下车,前杠和大灯碎了,引擎盖变形,但勉强还能开!

我也不敢去擦后座那滩“水”,用几张旧报纸胡乱盖住,心惊胆战地爬回驾驶座,打着火!

车子吭哧吭哧,像个哮喘病人似的,慢慢掉头,朝着来路往回蹭!

这一路,我开得是心惊肉跳,总觉得后视镜里会突然冒出那张惨白的脸!

好不容易看到城里的灯火,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没敢直接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了相熟的修车铺老刘那儿!

老刘是老师傅,正准备收摊,看见我这副狼狈样和撞坏的车,吓了一跳!

“呦!大军!你这是撞树上了?还是撞鬼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哆嗦着把经过一,老刘脸色也变了!

他拉开车后门,掀开那几张浸透的报纸,用手电照着那滩暗红色的液体,凑近闻了闻,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味儿……不对!不像是血,倒像是……坟头土拌了朱砂?”

他仔细检查后座,突然“咦”了一声,从座椅缝隙里,抠出来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纸!

符纸湿了一半,边缘焦黑,上面用红笔画着扭曲的图案,看不懂,但透着邪性!

“大军,你怕是真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老刘把黄符递给我,脸色凝重,“这玩意儿我见过,早些年跑长途的老司机,有人遇到过‘鬼搭车’,就是用这种符咒驱使的!这不是活人!”

我捏着那湿漉漉、冰凉刺骨的黄符,手抖得像得了鸡爪疯!

“刘哥,那……那怎么办?她会不会缠上我?”

老刘叹了口气,“难!这种拿了符咒出来‘办事’的,多半是有未了之事或者被人驱使!你今晚算是搅了人家的‘事’,又看见了她包袱里的东西……怕是不能善了!”

他压低声音,“我听,以前有个跑夜班的老赵,也遇到过类似的,拉了个奇怪客人去乱坟岗,结果没几,人就疯了,整念叨‘包袱脑袋’,最后自己钻车底下,让车压死了!”

我听得浑身冰凉,“刘哥,你得救我!有啥法子没有?”

老刘沉吟半,“这样,你亮后,去找找后海那边有个摆摊算命的老瞎子,都叫他‘徐半仙’,虽然是个瞎子,但据有点真本事,专门处理这些邪乎事!你把这符给他看看,兴许有办法!”

“记住,亮再去!现在这钟点,啥都别干,回家把门锁好,谁叫都别开!”

我千恩万谢,也顾不上修车了,把破夏利扔在老刘这儿,打了个车,屁滚尿流地跑回家!

到家后,我把所有灯都打开,门窗反锁,手里紧紧攥着那张黄符,蜷在沙发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宿没敢合眼!

只要一闭眼,就是那张惨白的脸,和包袱里那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

好不容易熬到蒙蒙亮,我胡乱洗了把脸,揣上黄符,直奔后海!

按照老刘的,我在银锭桥附近的一个胡同口,找到了徐半仙的卦摊!

就是个简陋的马扎,一块脏兮兮的画着八卦的白布铺在地上,旁边立着个“铁口直断”的幡子!

徐半仙穿着件油光锃亮的棉袍,戴副墨镜,抱着个暖炉,坐在马扎上打盹!

我凑过去,声叫:“徐……徐先生?”

徐半仙没动,墨镜后的眼皮抬了抬,“这位兄弟,印堂发黑,脚步虚浮,昨夜可是冲撞了阴人,见了不该见的东西?”

我噗通就给他跪下了,“神仙!您真是活神仙!求您救命啊!”

我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了,掏出那张已经干聊黄符递过去!

徐半仙接过黄符,没看,而是用手指细细摩挲着符纸的纹路和焦痕,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干瘪的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好重的怨气,好邪的手法!”他声音沙哑,“这不是寻常的驱鬼符,这是‘借路符’!有人用邪法,驱使墓里不安生的阴魂,拿着这东西和‘信物’,去特定的地方‘接引’或者‘交换’什么东西!”

“你拉的那个,不是普通鬼魂,是个‘符奴’,身不由己!你撞破了她的‘差事’,又看到了‘信物’,那驱使她的人,恐怕已经注意到你了!”

“注意到我?为什么?”我吓得魂不附体!

“因为‘信物’见光,仪式被中断,反噬不!施法者必受其害!他若想补救或继续,要么找到这个‘符奴’再次驱使,要么……”徐半仙墨镜“看”向我,“要么,找个新的、八字合适的‘生人’,来代替那个‘符奴’,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而你,吴大军,深夜独行,阳气渐弱,又亲眼见了‘信物’,你的气息已经被那‘信物’和符咒标记了!你是最合适的替补!”

替补?替那个红衣女鬼去完成什么鬼“差事”?

我差点尿裤子,“徐先生!徐大师!您可得救救我!多少钱我都给!”

徐半仙摇摇头,“钱财是事。这东西邪性,牵扯因果。要破局,得先弄清楚,那‘符奴’要去八宝山南门接什么‘人’,或者,交换什么‘东西’?施法者又是谁?”

他掐着手指头,嘴里念念有词,半晌,眉头皱得更紧,“不对!八宝山南门……那地方,几十年前好像不是正经墓园,是一片乱葬岗,后来才规划进去的!接人……接的恐怕不是阳间的人!”

“大师,那现在怎么办?”我六神无主!

徐半仙从怀里摸出三枚油腻腻的铜钱,让我握在手心摇了几下,撒在白布上!

他低头“看”着铜钱的方位,手指颤抖着摸索,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凶!‘坎’位陷落,‘离’火焚身!那东西……今晚还会来找你!而且,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大师!您给指条明路吧!我……我今晚不出车了!我躲起来!”

“躲?”徐半仙苦笑,“被‘借路符’标记了,躲到边也没用!它们会顺着‘路’找到你!唯一的办法,是‘断路’!”

“怎么断?”

徐半仙凑近我,压低声音,出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法子!

“今晚子时,你必须回到昨晚撞车的地方!带上三样东西:一盆黑狗血,要刚杀的,热气未散;一把三年以上的桃木剑;还迎…你的一缕头发和七滴中指血,用这张旧符纸包好!”

“到霖方,把黑狗血泼在当初那女人站过的位置周围,画个圈!你站在圈里,手持桃木剑!子时一到,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出圈,不能应声!等到鸡叫头遍,把包着你头发和血的符纸烧了,灰烬撒在圈外!这样,或许能暂时切断那‘符奴’与你之间的‘路’!”

“记住!最重要的是,不能出圈!不能应声!否则,神仙难救!”

我听得心惊胆战,但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我赶紧去准备东西,托老刘找了条黑狗,现杀取血,又去潘家园古玩市场淘了把据是老桃木的剑,真假不知道,图个心理安慰!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开着从老刘那儿借来的另一辆破面包车,带着东西,战战兢兢地再次来到了西直门外那条通往八宝山的荒路!

找到昨晚撞车的那棵大树,我腿就开始发软!

四周比昨晚更黑,更静,连风声都停了,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声!

我按照徐半仙的,找到大概昨晚那女人站过的路灯位置,哆嗦着把那盆还微温的黑狗血泼成一个圆圈,浓烈的血腥味冲得我直犯恶心!

然后我赶紧跳进圈里,紧紧攥着那把桃木剑,另一只手捏着包了头发和血的符纸,死死盯着手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

眼看快到子时,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突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嗒……嗒……嗒……

很慢,很轻,但在这死寂的夜里清晰得可怕!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正是昨晚那个穿红袄的女人!

她低着头,怀里似乎还抱着那个蓝布包袱,一步一步,朝着我这边走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死死咬住嘴唇,提醒自己不能出声!

她越走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黑狗血画的圈子外面,离我只有两三米远!

她缓缓抬起头,还是那张惨白的脸,但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窟窿,正“望”着我!

她怀里的包袱蠕动了一下,发出“咕噜”一声轻响,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吞咽!

我想闭眼,可眼皮像被焊住了,根本合不上!

她张开嘴,没有舌头,黑洞洞的,发出一种漏气般的嘶嘶声:“师……傅……带……我……走……”

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带着无尽的冰冷和怨毒!

我死死攥着桃木剑,拼命摇头,嘴里无声地念叨着徐半仙教我的口诀!

她见我不应,似乎有些焦躁,开始绕着黑狗血圈子慢慢走起来!

一边走,一边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我!

更可怕的是,她走过的地方,地面上都留下了一个个湿漉漉的红色脚印,散发着土腥味!

绕了几圈,她突然停下,抬起一只手,伸向圈子!

她的指尖刚碰到那层无形的屏障——大概是黑狗血起了作用——立刻冒起一股淡淡的青烟,发出嗤嗤的响声!

她猛地缩回手,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我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这黑狗血圈有点用!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

不止一个!

嗒,嗒,嗒……

嗒,嗒,嗒……

从路的另一边,影影绰绰,又走来了几个身影!

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都穿着破旧的老式衣服,走路姿势僵硬,脸上要么模糊不清,要么就是一片空白!

他们无声无息地聚集在红袄女人身后,同样用那种空洞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我!

我数了数,加上红袄女,一共七个!

徐半仙“不止一个”,这他娘的是来了一个加强班啊!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手里的桃木剑都快握不住了!

七个“符奴”围在圈子外,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种无形的压力,比直接的攻击更让人崩溃!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几分钟,也可能有几个世纪,远处隐约传来邻一声鸡鸣!

快亮了!

圈子外的七个身影,似乎躁动起来!

红袄女突然把怀里的包袱举了起来,对准我!

包袱口敞开着,里面那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猛地转了过来!

我这次看得真切,那确实是一颗人头!

干瘪,皱缩,眼睛紧闭,但嘴巴却在一张一合,像是在念着什么!

与此同时,其他六个“符奴”也齐齐向前迈了一步,伸出苍白的手,按在了黑狗血圈无形的屏障上!

嗤嗤嗤!

青烟冒得更凶,空气中充满了焦臭味!

屏障剧烈地波动起来,像水纹一样荡漾!

我吓得肝胆俱裂,手忙脚乱地掏出打火机,想点燃那包着头发和血的符纸!

可手抖得厉害,打了好几次才打着火!

符纸刚点燃,圈子外的压力陡然增大!

砰!

一声闷响,黑狗血画的圈子,其中一个位置竟然崩开了一个口子!

一只青黑色的、指甲尖长的手,猛地从缺口伸了进来,抓向我的脚踝!

我魂飞魄散,尖叫一声,下意识把手里的桃木剑狠狠劈了过去!

桃木剑砍在那只手上,竟然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像是砍中了金属!

但那只手也缩了回去!

缺口处,红袄女那张惨白的脸挤了进来,黑洞洞的眼窝几乎贴到了我的鼻子!

她怀里的包袱,那颗人头猛地睁开了眼睛!

没有眼珠,只有两团跳跃的、幽绿色的火焰!

“找到……你了……”一个苍老、干涩、完全不像人类的声音,从人头嘴里发出,也同时从七个“符奴”的嘴里同时发出,重叠在一起,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再也受不了了,崩溃地大喊:“滚开!都滚开!”

手里燃烧的符纸猛地爆出一团刺眼的金光!

金光扫过,伸进缺口的红袄女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猛地缩了回去!

其他六个“符奴”也像是被烫到一样,齐齐后退!

趁着这个机会,我连滚带爬,把手里的符纸灰烬胡乱往缺口外一撒!

鸡叫第二声传来!

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围在圈子外的七个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透明,像是融化的蜡像!

他们死死地“盯”了我最后一眼,尤其是那个红袄女和她包袱里的人头,那怨毒的目光几乎实质化!

然后,他们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一点点消失在了逐渐亮起的光中!

只有地上那一圈暗黑的血迹和凌乱的红色脚印,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噩梦!

我瘫倒在圈子里,浑身脱力,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有早起的农人经过,我才被扶起来,送回了家!

我在家躺了三,发高烧,胡话,梦里全是那些空洞的眼睛和那颗会话的人头!

病好后,我再也不敢开夜班出租车了,甚至白开车都心有余悸,总觉得后视镜里会突然多出点什么!

我把那辆二手夏利便宜处理了,改行开了个卖部,虽然挣得少,但踏实!

后来,我偷偷又去找过一次徐半仙,想谢谢他,也想知道后续!

徐半仙听完我的经历,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断了‘路’,只是权宜之计。那施法者损失了七个‘符奴’,又暴露了‘信物’,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烧了带有你精血的符纸,等于和他结了死仇。他虽一时受创,但迟早会再找上你,或者……找上你的至亲之人,用更阴毒的法子,续上那条‘路’。”

我听完,如坠冰窟!

果然,没过半年,我乡下老家的侄子,一个半大子,突然得了怪病,整昏睡,偶尔醒来就眼神呆滞地念叨“红衣服……包袱……南门……”

我爹妈急得不行,带去医院查不出毛病,这才打电话告诉我!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

那狗日的施法者,找不上我,就对我在老家的亲人下手了!侄子八字估计也合他的要求!

我恨得牙痒痒,又怕得浑身发冷!

不能再躲了!再躲,家里人就要遭殃!

我揣上家里所有的积蓄,再次找到徐半仙,噗通跪下,“徐大师!求您给指条彻底解决的道儿!不能再连累家里人了!多少钱我都出,要我这条命也行!”

徐半仙扶起我,墨镜后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大军,这事儿到了这份上,已经不是钱和命的问题了。要彻底了结,只有一个办法——找到那个施法者,毁了他的‘根基’,或者,弄清楚他到底想用‘借路符’在八宝山南门干什么,从根本上破了他的局!”

“怎么找?”我急切地问。

“从那颗‘人头信物’入手,”徐半仙分析,“‘借路符’接引交换,必是阴物。那颗人头,很可能就是多年前埋在八宝山南门那片乱葬岗的某个人,而且是横死、有怨、被人刻意利用的!找到他的身份,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施法者,或者知道他想交换什么!”

“八宝山公墓……有档案吗?”我迟疑。

“公墓没有,但民政局、派出所,或者当地老人,可能还有印象。”徐半仙顿了顿,“不过,这事儿危险,你可能会碰到比‘符奴’更厉害的东西。而且,时间不多了,你侄子的症状越来越重,恐怕撑不了太久。”

我一咬牙,“管不了那么多了!徐大师,您帮我!需要我怎么做,我都干!”

在徐半仙的指点下,我开始暗中调查。

我以想迁坟为由,去了八宝山公墓管理处,打听南门那片老乱葬岗的情况。

老管理员是个快退休的大爷,听我提起,叹了口气,“那地儿啊,邪性!早些年破四旧的时候,平了不少坟,后来建公墓,有些无主的骨头就草草迁到一起埋了。听建国前,那儿是处刑场,毙过不少人,也有没人认领的尸体就地埋了。”

我问起有没有特别的人头相关的案子或者传。

老管理员想了半,突然一拍大腿,“你别,还真有个传闻!是大概民国三十七年,也就是1948年,有个跑江湖卖野药的老头,姓……好像姓冯,被人告发用假药害死了人,给抓起来毙了!枪毙后,脑袋不知被谁割走了,一直没找着,身子就草草埋在那片了。后来有人传闻,那冯老头不是卖假药的,是个懂邪术的‘巫医’,那颗脑袋,是被仇家或者懂行的人弄走去做法器了!也不知道真假。”

冯老头?巫医?人头做法器?

我一下子联想到了那颗会话的干瘪人头!

难道那就是冯老头的头?被现在的施法者当成了“信物”?

我赶紧把这消息告诉徐半仙。

徐半仙掐算良久,脸色凝重,“恐怕就是了!那施法者,很可能就是当年割走人头那饶后代或者传人!他用冯老头充满怨气的头骨做‘信物’,驱使‘符奴’去乱葬岗旧址,很可能想用这‘信物’,结合那里的怨地阴气,举行某种邪术仪式,比如……唤回冯老头的阴魂,或者交换更可怕的‘东西’!你侄子被盯上,恐怕也是因为八字适合作为新的‘容器’或‘祭品’!”

“那现在怎么办?”我急道。

“去当年埋冯老头身子的地方!”徐半仙果断道,“趁他下一次仪式还没准备好,我们先去,毁了那‘信物’与尸身的联系!没有尸身呼应,‘信物’威力大减,他再想施法就难了!不定还能反向追索到他!”

事不宜迟!

当下午,我和徐半仙带着工具,偷偷溜进了八宝山公墓南门那片尚未完全开发的区域。

按照老管理员模糊的指点,我们在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坡下,找到了一个几乎被平掉的土包。

徐半仙用罗盘定位,肯定地:“就是这里,阴气最重,且有残留的符法波动。”

我们开始挖掘。

挖了不到一米深,果然挖出了一具残缺的骸骨,没有头骨,颈骨处断裂痕迹陈旧。

骸骨旁边,还有一个腐朽的木盒,里面有几枚生锈的铜钱和一张几乎烂掉的黄纸,纸上隐约有朱砂痕迹。

“就是这儿了!”徐半仙让我把事先准备好的黑狗血、朱砂、香灰混合之物,撒在骸骨和木盒上。

然后他亲自用桃木钉,在骸骨周围钉下七枚,布成一个阵。

最后,他让我咬破舌尖,将一滴精血喷在骸骨胸口位置。

“以血为引,断其根源!敕!”

他低喝一声,手中的旧铜钱猛地按在骸骨额骨位置!

嗤!

一股黑气从骸骨上冒了出来,发出尖锐的鬼啸,但很快在阳光下消散。

与此同时,我怀里一直揣着的那张从车上找到的旧黄符,突然自动燃烧起来,瞬间化为灰烬!

远处,似乎传来一声极其微弱、充满不甘和愤怒的闷哼,随即消失。

徐半仙长出一口气,“联系断了!那‘信物’人头暂时成了无源之水。你侄子那边,应该很快会好转。”

果然,当晚上,老家就打来电话,我侄子突然醒了,烧也退了,虽然虚弱,但眼神清明,不再胡话了。

我喜极而泣,对徐半仙千恩万谢。

徐半仙却摆摆手,“先别高兴太早。施法者根基未毁,只是暂时受挫。他必定怀恨在心。你和你家人,以后还是要多加心,夜里尽量别去偏僻地方,家里常备些朱砂、艾草。这张护身符你贴身戴着,可挡一次灾。”

我郑重接过符纸,感激涕零。

经过这番折腾,我是彻底怕了。

卖部我也不开了,带着家人搬了家,换了城市,彻底远离了出租车行当和那个是非之地。

至于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施法者后来有没有再找来?

实话,我不知道。

但自从那以后,我们家再也没遇到过什么怪事。

只是每年腊月初八,我总会做同一个梦,梦见一条无尽的夜路,一盏惨白路灯,和一个抱着蓝布包袱的红影,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我坐的车驶过。

然后,梦就醒了。

所以啊,开夜车的师傅们,还有走夜路的朋友们,听我老吴一句劝。

夜里开车,眼神得好,心里得亮堂。

有些“人”,能不拉,尽量别拉。

有些“路”,能不赶,尽量别赶。

这世上的邪乎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毕竟,你的方向盘,有时候握着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命。

不定,还指着一些你永远不想知道、也最好不要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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