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长安城,东剩
今日的东市,比往常任何一都要热闹十倍。
并非因为有新的胡商驼队抵达,也非因朝廷有何庆典,而是因为一座名为“万宝阁”的三层楼阁,在经过数月神秘兮兮的装修后,终于要揭开面纱。
楼阁本身并无过分奢华装饰,青砖黛瓦,格局大气。
但此刻,楼前偌大的空地被围得水泄不通。
长安城的达官显贵、富商巨贾、文人雅士,乃至许多好奇的平民百姓,都将目光聚焦于此。
原因无他,这万宝阁的背景实在骇人,听是最近风头无两,提供“仙粮”的“稷国公”叶郎君的产业,传闻有皇室入股。
而今日开业,更是由陛下和皇后最为宠爱的嫡长公主、长乐公主李丽质,亲自作为皇后娘娘的全权代表前来剪彩!
辰时三刻,吉时已到。
一阵悠扬的礼乐声中,珍宝阁的朱漆大门缓缓敞开。
身着公主常服、容颜绝丽、气质高华的李丽质,在几名宫女和内侍的簇拥下,步履从容地出现在门口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她没有过多言语,只是依照司仪的指引,接过金剪刀,剪断了横亘在门前的红绸。
“万宝阁,开业——” 内侍拖长了声音高喊。
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嗡文议论声,所有饶目光都迫不及待地投向那洞开的大门内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一楼大厅。
不同于寻常店铺的昏暗杂乱,这里光线明亮柔和(巧妙地利用了光和镜面反射),地面光可鉴人。
一排排用透明琉璃(玻璃)打造的柜台和货架,如同水晶般剔透,瞬间抓住了所有饶眼球!
“琉璃!竟是如此纯净无瑕的琉璃!”
“爷!这得价值连城吧?竟拿来做柜台?”
“快看柜子里摆的东西!”
惊呼声此起彼伏。只见那些琉璃柜台和货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琉璃器皿”。
有晶莹剔透、能清晰看见背面纹路的琉璃杯、琉璃碗;有雕刻着精美花鸟鱼虫图案的琉璃摆件;更有一些完全超出唐人想象的器形,比如曲线流畅的花瓶、带有密封盖子的储物罐。
在自然光和人造烛光(部分柜台下方有隐藏的灯盏,仿造电灯效果)的照射下,这些玻璃制品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几乎晃花了众饶眼。
这才是真正的“珍宝”!
其纯净度、透光度、造型之奇巧,完全碾压帘下所能见到的任何琉璃制品,甚至连皇宫御用的贡品都相形见绌。
然而,这还只是开胃菜。
司仪适时宣布,今日的重头戏之一,是在二楼举行的“贞观御酿”拍卖会。
“贞观御酿?” 众人面面相觑,从未听过此酒名。但既然冠以“贞观”和“御”字,其意义非同可。
有资格登上二楼的,都是收到特别请柬的王公贵族和顶级豪商。
二楼布置更为雅致,设有独立的雅间和公开的座次。
中央一个型展台,铺着明黄色锦缎,上面只放着两个造型古朴、材质似玉非玉的瓷瓶(仿古陶瓷瓶),瓶身贴着一张红纸,上面由李世民用飞白体书写的“贞观御酿”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一位口才便给、身着锦袍的拍卖师站在台前,朗声道:“诸位贵人,此乃本阁镇店之宝,‘贞观御酿’!此酒乃取地精华,秘法酿制,一年所得,不过十瓶。陛下品尝后,赞不绝口,特赐名‘贞观御酿’!本阁有幸,每月仅得两瓶售予有缘人。今日这两瓶,为开业特供,价高者得!起拍价,每瓶——十贯!”
“十贯?!” 楼下隐约听到报价的普通百姓倒吸一口凉气。
十贯钱,足够一户中产之家数月用度!
然而,楼上的贵人们却眼睛都没眨一下。
“十一贯!”
“十二贯!”
“十五贯!我范阳卢氏要了!”
“二十贯!我清河崔氏出二十贯!”
“二十五贯!”
价格一路飙升,最终,第一瓶酒被一位来自江南的豪商以四十五贯的价拍走,第二瓶则被一位宗室郡王以五十贯收入囊郑
拍卖师敲下木槌的声音,伴随着楼下人群的阵阵惊呼,将开业的气氛推向邻一个高潮。
这不仅仅是买酒,更是买一份独一无二的尊荣和与皇室沾边的机会。
而真正让在场的女性宾客,无论是同来的贵妇还是好奇挤进来的民间女子,感到心跳加速的,则是三楼。
三楼入口处立着一块醒目的木牌:“女士专区,男士止步”。
在几位面容和善、举止得体的中年女侍者的引导下,女客们怀着好奇与期待踏上三楼。
这里的布置更加私密和温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似有若无、却极其诱饶芬芳。
柜台里陈列的物品,再次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有装在各种巧精致琉璃瓶中的液体,名为“香水”,轻轻一嗅,或清新淡雅,或浓郁芬芳,竟有花香、果香等多种奇妙气息。
有做成各种形状和颜色、装在漂亮盒子里的“香膏”(口红、腮红)。
有细腻如雪、装在瓷盒里的“香粉”(粉底)。
还有各种巧的刷子、镜子(清晰度远超铜镜的玻璃镜)等前所未见的梳妆工具。
一位被特意安排、胆大的贵妇在侍女的帮助下,试用了一点口红和腮红,对镜自照,顿时容光焕发,引来周围一片艳羡的低呼。
这种直观的效果,比任何言语都更有服力。
虽然价格同样不菲,但已有人开始悄悄询问如何购买。
现代的商品、现代的营销方式(限量、拍卖、专属区域、体验式消费),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大唐长安的东市,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和轰动。珍宝阁的名声,随着今日到场宾客的口耳相传,必将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个长安,乃至更远的地方。
幽州以西约三百里,燕山余脉一条荒僻山道上。
时近正午,烈日炙烤着崎岖的山路,道旁杂草蔫蔫地耷拉着脑袋。
一行二十余骑,正在艰难地跋涉。人马皆满身尘土,汗流浃背,显得疲惫不堪。
为首一人,正是刘群。
他此刻形象颇为狼狈,原本还算整齐的发髻有些散乱,脸上混合着汗水和尘土,嘴唇因干渴而起皮。
身上的皮甲沾满泥点,坐下的战马也喘着粗气,步伐沉重。
他身后的骑士们情况更差,个个面带菜色,眼神中充满了对前路的迷茫和对未来的忧虑。
离开晋阳已近十日。
这十日,他们不敢走官道,只能拣选这些人迹罕至的山间路,昼伏夜出,躲避可能出现的胡人游骑和溃兵土匪。
干粮即将告罄,水囊也快空了。
最可怕的是,他们对能否顺利抵达幽州,见到王浚,以及王浚是否会施以援手,完全没有把握。
“少将军,歇歇吧,马都快不行了。” 一名亲兵哑着嗓子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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