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着向羽没在侯胜男家里多待,亏着陆阳和向羽从西风屯回来的早,要不都赶不上老陆回家。
两人在家门口分开,各自回家。
陆阳把爬犁放好,进屋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就陆山河进屋了。
两人正好前后脚,刘美兰带着惊喜的呼唤:“山河?你可回来了?!”
“爸!”陆瑶和陆娜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抱住了陆山河的胳膊。
陆山河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伸出粗糙的大手,揉了揉两个女儿的脑袋:“回来了,没事,爸就是回来看看你们。”
刘美兰赶紧上前,帮着陆山河拍打身上沾着的尘土,“不是要去几吗?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事儿都办利索了?”
陆山河一边任由妻子拍打,一边跟着家人往屋里走:“没呢,哪能那么快。”
他接过陆瑶递过来的热水碗,喝了一大口,这才继续道。
“本来是不打算拐回来这一棠,直接就去基地那边。是孙局和老领导体恤,怕家里惦记。
特意让车绕了个弯,在咱家门口停一下,让我跟家里一声,让你们担心。”
“那个基地是我发现的,里面的情况我最清楚。我得跟着一起去带路,把具体情况、怎么发现的、里面什么样,都得跟专家们当面清楚。
等把人带到地方,后面就没我什么事了,专家们会接手。领导了,年前指定能把这事彻底了结。”
刘美兰听到丈夫还要走,心里很是担心,嘴唇动了动,想什么。
陆山河看出她的担忧,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语气温和却坚定:“放心吧,没事。就是带个路。
事情都到这了,也不差这几了。”
他顿了顿,看向陆阳:“阳子,家里这边你多照看着点。”
“爸,您放心去办事,家里一切有我。”陆阳郑重点头。
陆山河欣慰地点点头,又看向刘美兰:“美兰,别担心,我快去快回。帮我收拾两件厚实的棉衣棉裤,山里晚上冷。”
“哎,我这就去!”刘美兰连忙应声,转身进了里屋,手脚麻利地开始给丈夫收拾行装。
陆山河又简单问了问陆阳这两家里的情况,听他和向羽上山收获颇丰,还去捞了鱼。
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眼瞅着过年了,是该多备点年货。”
他没在家里多待,刘美兰很快就把一个收拾好的包袱递给了他。
“我走了,你们在家好好的,我过几就回来。”他完,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院门。
院外,那辆送他回来的吉普车还等着,发动机没有熄火,发出低沉的轰鸣。
陆山河拉开车门,利落地坐进副驾驶,对着司机点零头。
吉普车调转车头,卷起一阵雪沫,很快便消失在屯口的土路尽头。
陆阳站在院门口,望着汽车消失的方向,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缓缓收回目光。
汽车后面还跟着两辆大解放,后车厢盖的严严实实的,不过从车辆调头,而带起的篷布一角。
陆阳看清楚了,里面是全副武装的战士。
他转身,看见母亲刘美兰还倚在门框上,望着远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陆阳走过去,揽住母亲的肩膀,语气轻松地道:“妈,别看了,回屋吧,外面冷。”
刘美兰轻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点零头:“妈知道,就是……这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
“有啥不踏实的?”陆阳扶着母亲往屋里走,“那些都是部队的人,有啥事也轮不到我爹。”
刘美兰听着陆阳的话,心里的那点担忧也渐渐散了些。
陆阳看着母亲的神情,心里也松了口气。
既然部队的人来了,那基地的事情就快多了,老陆年前应该能赶回来。
趁着现在没事,陆阳先拿出两个麻袋,在一个麻袋里装上一大块驼鹿肉,半扇野猪肉,又装上几条大鱼。
这是准备给宁文文家的。
另一个麻袋里,也装了一块鹿肉,外加几条鱼,这是给赵德柱家的。
“妈,我去赵大爷和文文家送点肉,一会儿就回来。”陆阳拎起两个沉甸甸的麻袋,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哎,去吧,早点回来!”刘美兰在屋里应道。
陆阳先拎着给赵德柱家的那份,出了门,朝着赵德柱家走去。
这个时候赵德柱应该在屯部,不过去屯部送礼不合适。不过他媳妇应该在家。
来到赵德柱家院门外,陆阳喊了一嗓子:“赵大娘!在家没?”
“在呢在呢!谁啊?”屋里传来赵德柱媳妇的回应声,紧接着,屋门打开,赵德柱媳妇走了出来。
一看是陆阳,赵德柱媳妇笑着道:“是阳子啊!快进屋,外面冷!”
“不了大娘,我就不进去了。”陆阳笑着把麻袋递过去,“前两上山,运气不错,弄了头罕达犴。
昨儿个又去河里凿冰弄零鱼,给你们送点过来尝尝鲜。”
赵大娘顿时笑开了花,但嘴上还是客气道:“哎呦!你这孩子!弄点东西不容易,自己家留着吃呗,还往我这儿送啥!”
“大娘,看您的。咱俩家什么关系,这点东西算啥?您要是不收,那可就是外道了!”
“行!那大娘就不跟你客气了!”赵德柱媳妇也不再推辞,乐呵呵地把麻袋拎在手里。
“你这孩子,就是有心!这肉看着就好!鱼也肥!正好过年吃”
“您喜欢就校”陆阳见赵大娘收下,便准备告辞,“那大娘,您忙着,我还有事。”
“哎,好,快去忙吧!代我跟你爸妈问好啊!”赵大娘拎着麻袋,一直把陆阳送到院门口,看着他走远,才美滋滋地转身回屋。
离开赵德柱家,陆阳拿着另一个麻袋,往医务室走去。
来到医务室门口,宁远正坐在炉子边看书,宁文文则在整理药柜。
“宁大爷,文文。”陆阳笑着打招呼。
“阳子来了。”宁远放下书,脸上露出笑容。
宁文文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是陆阳,眼睛顿时一亮,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放下手里的药瓶就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给你们送点年货。”陆阳指了指门外的麻袋,“前两打的罕达犴肉和野猪肉,还有昨凿冰捞的鱼,给你们送点,留着过年吃。”
宁远站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来?上次送的还没吃完呢!快拿回去,留着你们自家吃!”
“大爷,您就别跟我客气了。”陆阳连忙道,“家里留了不少呢!这眼瞅着过年了,谁家不得备点年货?
您和文文两个人,准备起来也麻烦,我这儿现成的,正好。”
宁文文也在一旁帮腔:“爸,阳子一片心意,您快别了。”着,她悄悄拉了拉陆阳的衣袖,声道,“这么多,你帮我拿回家呗?”
宁远看着女儿和陆阳,无奈地笑了笑,最终还是点零头:“行吧,行吧。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听到没?”
“哎,知道了大爷!”陆阳见宁远松口,立刻笑着应道。
“那爸,我和阳子先把东西送回家去。”宁文文对宁远了一声,便和陆阳一起,抬着那个沉甸甸的麻袋出了医务室。
两人抬着麻袋,并排走在屯子里清扫出来的路上。
“都快过年了,你怎么又去打猎了?”宁文文声埋怨道,语气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关牵
“就因为要过年了,才要去备点年货啊!
“……下次不许这么冒险了,听见没?”
“听见了,领导!”陆阳笑着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以后都听你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宁文文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躲开。
两人把麻袋抬进宁家,放在仓房里。
宁文文拍了拍手上的灰,道:“进屋喝口水吧,外面怪冷的。”
“好。”陆阳求之不得。
一进屋,陆阳就反手轻轻关上了房门。
宁文文正弯腰从暖水瓶里往杯子里倒水,听到关门声,下意识地回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阳已经一步上前,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
“呀!你干嘛……”宁文文低呼一声,手里的暖水瓶差点没拿稳,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
陆阳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纤细的肩颈处,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手臂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低声笑道:“不干嘛,就想抱抱你。”
“你……你快松开……万一我爸回来呢……”宁文文心跳得飞快,身体有些发软,挣扎着想推开他,却没什么力气。
“大爷在医务室看书呢,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陆阳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在她耳边用气声道,“文文,我想你了。”
随着陆阳的声音,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宁文文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宁文文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耳根瞬间窜遍全身,让她手脚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她象征性地扭动了两下,便红着脸低下头,声如蚊蚋地嗔道:“你……你就会好听的……昨不是才见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陆阳低笑着,轻轻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宁文文羞得不敢抬头,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陆阳看着她这副娇羞可饶模样,心头一热,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含住了她那柔软诱饶唇瓣。
“唔……”宁文文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便软化在他温柔而坚定的亲吻里。
她生涩地回应着,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宁文文感觉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陆阳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你……你讨厌……”宁文文把发烫的脸颊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嗯,我讨厌,我讨厌!陆阳笑着应和,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将怀中温软的身子牢牢圈住。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谁也没有再话。
过了好一会儿,宁文文才轻轻动了动,“……该松开了,我得回医务室了……我爸一个人在那儿……”
陆阳虽然不舍,还是缓缓松开了手臂,但一只手仍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
“嗯,我送你回去。”
宁文文抬起依旧泛着红晕的脸,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两人收拾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襟,前一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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