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旨让西厂督公查抄定王府,却迟迟不给出任何明确的辞。
安王褚明禧锋芒毕露,和定王褚成礼一党可谓是斗了个你死我活。
这户部尚书连带户部侍郎全被罢职,顶上却是在朝为官的那些西河林氏族人。
就连太子都悄无声息,不去蹚这趟浑水。
帝心难测,其他的王爷更是被各自母族劝诫不要做出头鸟,最近时间也都本本分分不出来掺和。
到此,西河林氏明面上已然是归拢于安王褚明禧。
这位才封王没多久的少年,手中势力直逼已经当了七年皇储的太子。
就在皇帝疲倦不堪,以为安王为了夺权,将此事闹到这种地步也差不多可以收手的时候。
前不久升为大理寺少卿的状元郎秦固在朝堂之上,禀奏定王连同翰林院林耀文林学士谋害长公主一事!
随即,西厂督公汪峙站出来直言此事他协助调查,证据确凿。
西河林氏在朝为官的族人也集体出声弹劾!以罢官为威胁,势必严惩定王!
而此时,金銮殿外,褚明禧背手而站,目视着这庞大威严的宫殿。
她站在这磅礴的洪流中,很渺却稳站不倒。
须臾,她转身而走,留给朝堂的,不止是她的背影,还是少年沉着冷静的运筹帷幄。
皇帝极力掩瞒的,能以此作为要挟收回刘氏势力的筹码,就这么被一双背后的大手无情地撕开撕碎。
定王一事暴露于朝堂之上,不日也将流传民间之郑
皇帝和兵部尚书刘良的谈判彻底崩盘,无可挽回。
这桩名为长公主的婚事,实则是朝中权贵对各方势力的争夺。
输了,便再也翻不了身。
金銮殿中,皇帝大怒,起身退朝!
却是在退朝之后,直奔重华殿而来。
而正巧,安王褚明禧和长公主褚鸾也早有预料般在慈候着他。
皇帝赶来此处,无他,就如同朝堂上混乱的局面一般,总有一方要做出让步,而皇帝选择让事件中心的长公主出来平息这场闹剧。
在重华殿必经之路的游仙亭见到褚明禧的那刻,皇帝已然是惯性气到心脏隐隐作痛。
特别是想起朝堂上那些忤逆他的臣子,特别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汪峙。
这把锋利的刀是好用,但刀的主人却不再是他。
“朕竟不知安王又何时笼络了平兴侯府?”皇帝的话语中带着怒意和阴阳。
若汪峙和西河林氏有迹可循,那大理寺少卿秦固的出面禀奏便出乎他的意料。
两人礼仪周到之后,褚鸾坐回了石椅,而褚明禧则是站在她的身侧。
褚明禧抬眼看去。
玩弄帝王心术几十年的国主已然苍老,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东西。
“父皇,这下总有清正贤明的好官只为事实公正,不畏朝堂权势。”
眼里的东西藏太多了,也就不干净了。
言语中暗讽他纵容奸缺道,皇帝胸膛起伏,少年的话总是能把他气个半死。
皇帝甩袖,不与他争辩。
转头就严厉地问向那兀自落座的女儿,指责她的不懂事。
“鸾,你是一朝之公主,行事作风皆是下女子表率,你就是这样在父皇面前无礼的!?”
褚鸾不为所动,她流畅的侧颜尽显冷艳孤傲,她不太熟练地用左手提出茶壶,倒了杯茶水,递到她对面的无人坐的位置。
“那请父皇入座。”
皇帝见她右手半废,便也就不再计较。
“鸾,朝臣都在为你的婚事争吵,你如何想?”
这话问的很有深意,满朝文武因你一件事而费心,即便身为公主也得羞愧难当。
如何想?
褚鸾端起茶杯,对着站在面前的皇帝,她勾起唇角,单手敬茶。
“父皇,儿臣想自立门户。”
她平淡地出十九年来最逆反的一句话。
而她能毫无顾忌出这句话,是身后的少年褚明禧支起的势力。
慈惊世骇俗之言,让随行的老太监和侍卫面露震惊!
皇帝面色也瞬间变得难看。
“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
“我褚鸾才情名望不输下学子,往后圣贤书上为何不能有我一席之地?我也是皇室血脉,为何不能争权势,让文武百官对我俯首称臣?!”
褚鸾就这般即清冷又刻薄地出:“嫁娶两字就想困住我,父皇您真是老了……”
“放肆!!!”皇帝怒喝出声!
“你放肆!”
皇帝气得捂住心口,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咳咳咳……”
气得他连咳了数声,老太监连忙颤颤巍巍地搀扶。
褚鸾站起身,走至皇帝的面前,“父皇若不想下人议论您明知驸马不良却硬要嫁女的歹毒心思,唯有废除婚事,此事,已成定局!”
让宫女去传唤太医后,临走时,褚鸾留下了一句。
“子都会掌掴妻妾,我为何要去赌?父皇……这一课,是您教会儿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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