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那句“可爱的男孩子穿漂亮衣服有什么问题”的发言,如同最终判决,为这场性别认知风波(在他自己看来)画上了一个轻松又任性的句号。他看着面前表情各异的两位刀剑男士,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但眼底依旧闪烁着狡黠的光。
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语气带着点俏皮的请求,但又隐隐有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所以,这件事要帮我保密哦?暂时……就我们三个知道,好不好?”
没等药研和宗三回应,他眼睛里的光芒更亮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兴致勃勃地补充道:“我还想看看,等以后遇到本丸的其他家伙们,用这个样子突然告诉他们真相时,他们会露出什么样有趣的表情呢!一定非常——好玩!” 他拖长了语调,脸上写满了恶作剧般的期待。
(……!!!)
药研藤四郎看着自家大将那副跃跃欲试、仿佛已经看到未来鸡飞狗跳场景的笑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熟悉无比、酷爱制造“惊喜”、常常让本丸陷入混乱的白色身影。他仿佛在月姬身上看到了另一位 鹤丸国永 的诞生,甚至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股不祥的预感(以及对未来同僚们的深切同情)瞬间涌上心头,让他刚刚平复一点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张了张嘴,想什么“还请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之类的劝诫,但看着月姬那兴致盎然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化为一声更深的、认命般的叹息。算了,只要大将开心……而且,好像……确实可能会很有趣?
(药研,你被带歪了!)
宗三左文字则依旧是那副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命阅淡然模样,他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如您所愿。” 似乎对于主人这种乐于制造“惊吓”的恶趣味,他已经坦然接受,甚至觉得这本就是某种必然。
交代完这件“重要事宜”,月姬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两人摆了摆手,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慵懒:“好啦,我没什么别的事了。热水应该快送来了吧?你们两个可以先退下啦,我想一个人好好泡一泡,放松一下。”
他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大包和一身狼狈,“得好好清理一下这身尘土和……这棵树的‘馈赠’。”
药研和宗三对视一眼,都明白主人需要独处的空间。他们不再多言,恭敬地行礼。
“是,大将。请您好好休息,有需要请随时召唤我们。” 药研道,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尽管内心对未来的本丸生活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忧虑。
“……愿您能洗去疲惫。” 宗三也轻声道。
随后,两人便安静地退出了营帐,细心地为月姬合拢了帐帘。
帐内,终于只剩下月姬一人。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月姬脸上那副惯常的、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表情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他走到浴桶旁,氤氲的蒸汽缓缓弥漫开来。
他抬手,指尖在耳后某个位置轻轻一揭,随着细微的“嘶啦”声,那张薄如蝉翼的“千颜”面具被剥离下来,露出了其下真实的容颜——一张带着然雌雄莫辨美感的脸,唯有那双蓝紫色的眼眸,在氤氲水汽中显得格外清晰。
此刻,这双独特的眼眸正含着毫不掩饰的懊恼,紧紧盯着掌心那张“千颜”。面具左侧脸颊上,一道清晰的裂痕无情地破坏了它的完美。正是昨日箭风所伤!
(该死的!)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这“千颜”珍贵无比,是他隐藏身份的关键,如今竟毁在了一道破箭之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蓝紫色眼眸中的怒意渐渐被务实的焦灼取代。现在发火也无济于事。
他凝视着裂缝,低声自语:“这道裂缝……不知还能不能补救?”
事已至此,只能快点把任务完成回到本丸后,问阳炎还能不能补一补了。
而另一边,三郎与家臣们也展开了会议。
有人举荐平定南边的近江,去攻打浅井。放任着叛徒,不管的话还会诞生新的叛徒。
竹中半兵卫问三郎他是怎么想的?
三郎半靠着一脸淡定的:“我啊…觉得越是接近下敌人越是会减少。”
“但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呢。”
丹羽长秀:“不如反而更多。”
“这样下去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结束呢?”
三郎一脸苦恼。
“殿下!!”
“在!!!”
下面的家臣们突然大声讲话,吓了三郎一跳。
大家表示,您不是一直都一脸自信地出要夺取下吗?您出那样的泄气话,实在是太不像您了。
三郎:“我没打算讲泄气话…我只是了下感想……”
殿下,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在此停下脚步,织田家就会被毁灭。不可以停下来,只要继续前进,一定可以夺取下。
三郎看着下面的家臣们,“我知道的,我并没有想要停下来…和浅井打仗,打赢他!”
“因为我…”
“必须要夺取下!”
明智光秀在下面暗暗点头。
看着三郎一脸自信的样子,家臣们的信心总算回来了。
金崎撤湍阴霾尚未散尽,更大的风暴已骤然降临。浅井与朝仓的联军,如同暗夜中涌动的毒潮,在元龟之乱的狂澜中,裹挟了比叡山延历寺的僧兵,发动了一场蓄谋已久的致命奇袭。战火肆虐,其中最为惨烈的一役,在宇佐山城下展开。
喜欢离家出走后我成为了审神者请大家收藏:(m.37kanshu.com)离家出走后我成为了审神者三七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