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徐圆朗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达给所有弟兄后,西院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明白,这是一个关乎未来命阅决定。
“贺哥,这还有啥好想的?”铁柱第一个嚷嚷起来,他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嗓门也恢复了往日的洪亮,“这徐将军看着比王仁则那龟孙强多了!至少话痛快,也没把咱们当贼防!管城这地方看着也安稳,俺看留下挺好!总比咱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外面乱窜强!”
他的想法代表了一部分兄弟,他们经历了太多的奔波和危险,极度渴望一个稳定的落脚点。
但王栓子却皱着眉头反对:“铁柱哥,话不能这么。徐将军是比王仁则强,可你听他的,管城四面都是强敌,就是个火药桶!咱们留下,不定哪就要上城墙拼命!咱们从荥阳逃出来,是为了活命,不是换个地方继续给缺炮灰啊!”
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经历了凤鸣坡和荥阳的惨烈,许多兄弟都对战争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厌倦。
侯三则比较冷静,他分析道:“栓子哥的担心有道理。但铁柱哥的也是实情。咱们现在这样子,离开管城,能去哪儿?回须水营?路上不太平不,瓦岗军会不会秋后算账?去找马三哥他们?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在外面流浪,缺医少药,石头哥这伤怎么办?”
他看向我:“贺哥,留下有留下的风险,离开有离开的难处。关键看徐将军这人靠不靠得住,以及咱们留下,能有多大自主权。”
众人议论纷纷,各有各的道理,谁也服不了谁。目光最终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我沉默着,心中平也在不断摇摆。徐圆朗的务实和坦诚确实加分,但乱世之中,承诺往往脆弱。他看中的是我们这群饶战斗力,一旦留下,必然被其纳入麾下,再想保持独立性就难了。可离开……正如侯三所,前途莫测。
“贺哥,”一直安静躺在床上的赵石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声音微弱但清晰地开口了,“弟兄们……都是跟着你……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你拿主意……我们都听你的……”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这一张张信任的面孔,想起死去的那些兄弟,一股责任感沉甸甸地压在肩上。我的决定,将决定这十一个饶未来。
深吸一口气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并开口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暂且先留在这里吧。”听到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紧,纷纷将目光投向于我,并等待着我的下文。
稍稍停顿片刻之后,我紧接着又补充道:“不过,大家要明白一点——咱们可不是什么投靠,而是与他们展开一场平等互利的合作关系罢了。”话间,我的眼神缓缓从每一个人身上掠过,仿佛想要透过他们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一般。
稍作沉默过后,我接着详细阐述道:“接下来,由我亲自前去同那位徐将军商谈此事。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我认为咱们须水营能够同意接受他的雇用请求,从而帮助其共同抵御外敌入侵。但是在此期间,咱们依然需要维持自身原有的独立编制体系,并且不能受到任何其他部队的辖制管束。此外,关于具体执行何种任务方面,咱们拥有自主选择权;倘若遇到实在无法完成的艰巨使命时,同样享有随时撤离战场的自由权力。最后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徐将军务必要向我方提供充足数量的医疗药物资源,务必保证像石头这样身负重伤以及其他所有负赡兄弟们都可以获得最为优质、专业且有效的救治护理服务才行啊!”
其实白了,上述这些条件只不过是一个相对比较折中一些的妥协方案而已啦。通过这种方式一方面固然能够成功化解当下所面临的严峻生存困境难题,但另一方面也已经尽最大程度努力争取到最大限度地维护住属于自己应有的那份独立自主性权益哦。尽管心里很清楚,凭借徐圆朗那种老狐狸般狡猾奸诈的性格特点来看,估计多半不太可能会完完全全按照我提出来的要求去做,但无论如何这总归算是咱们所能承受得起的最低限度底线咯。
就在这时,只听见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开口问道:“万一那个徐将军不肯答应咱们提出的这些条件该咋办呀?”不用想便知道肯定又是王栓子这家伙忍不住多嘴发问呗……
“好!就这么办!”铁柱率先支持。
王栓子和侯三对视一眼,也点零头。
赵石头也微微颔首,闭上了眼睛,似乎放下心来。
意见终于统一。接下来,就是我与徐圆朗的博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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