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的胜利并未让我们冲昏头脑。瓦岗军不是傻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必然会调整策略。果然,随后几,边境似乎恢复了平静,瓦岗军的袭扰活动几乎绝迹。
贺哥,他们是不是怕了?缩回王八壳里去了?铁柱看着有些冷清的边境地图,挠着头问道。
我摇了摇头,用木棍在地图上黑风寨的位置画了个圈,黄君汉不是怯战之人。他这是在观察,在试探我们的活动规律和兵力底细。平静之下,必有暗流。
我命令侯三的游猎组将侦察范围进一步前推,尽量靠近黑风寨的外围哨卡,同时叮嘱陷阱组的兄弟不得松懈,伏击点要经常轮换,防止被摸清规律。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持续了约五六。直到一个雨夜,侯三浑身湿透、带着一身泥泞和寒气潜回临时营地,带来了关键情报。
贺哥,摸清楚了!侯三顾不上擦脸,压低声音急促地道,黄君汉果然没闲着!他派出了两支精干队伍,每队约三十人,由他的两个心腹队正带领,不再是单纯的抢粮队,而是真正的猎杀队!他们的任务就是找到我们,吃掉我们!
他在地图上指出两个方向:一队走西线,沿着落鹰涧活动,看样子是想迂回到我们侧后。另一队走东线,目标是黑松林,那里地形复杂,适合设伏,我估计他们是想在那里布个口袋,引我们钻进去。
好个黄君汉,想给我们来个反包围?我冷笑一声,仔细看着地图。东西两线,我们必须做出选择,或者,分兵?
分兵是下策,我们人手本就不足。必须集中力量,打掉其中一路,而且要快!
打西线!我很快做出决定,落鹰涧地势相对开阔,不利于他们设复杂埋伏,而且距离黑风寨较远,另一队来不及支援。东线黑松林情况不明,风险太大。
我们连夜冒雨转移,赶往落鹰涧方向。根据侯三的情报,那支西线的瓦岗猎杀队白会在涧底一处废弃的炭窑附近休息。那里背风,有水源,是个理想的临时营地。
我们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抵达了炭窑附近的山脊。雨水掩盖了我们的行踪,也带来了刺骨的寒意。透过雨幕,能看到下方炭窑附近隐约有几点未熄的篝火余光,以及几个靠在岩壁下躲雨的身影。
他们很警惕,安排了暗哨。王栓子趴在我身边,眯着眼观察了片刻,低声道。他指出了两个隐藏在岩石阴影和树丛后的暗哨位置。
栓子,带两个人,摸掉暗哨。铁柱,准备滚石,封住炭窑出口。侯三,带人绕到侧翼,防止他们从侧面陡坡攀爬突围。其余人,跟我正面压上!动作要快,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命令被无声地传递和执校王栓子如同雨夜中的幽灵,带着两名好手悄无声息地滑下山坡。片刻后,两个暗哨的位置传来极轻微的闷响,随即是王栓子发出的猫头鹰叫声——暗哨清除。
几乎在信号传来的同时,铁柱和几名弟兄奋力将几块巨大的岩石推下山坡!巨石裹挟着泥浆和 smaller 石块,轰隆隆地滚下,不偏不倚,正好堵住了炭窑那个不大的出口!
敌袭!炭窑内顿时一阵大乱,惊呼声、兵器碰撞声响起。
放箭!我下令。
王栓子等人占据制高点,冰冷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试图从窑口缝隙冲出来的瓦岗士兵。
我带着剩余兄弟,从正面发起了冲锋!我们人数虽少,但气势如虹,如同楔子般狠狠钉入了混乱的敌群之中!
这场战斗比野狐峪那次更加激烈和短促。瓦岗猎杀队毕竟是精锐,最初的慌乱过后,立刻试图组织反击。但他们被堵在狭窄的炭窑口附近,施展不开,又遭到来自上方和正面的立体打击,很快便溃不成军。那个带队的心腹队正试图带人从侧翼陡坡突围,正好撞上了侯三等饶埋伏,被乱刀砍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战斗结束。这支三十饶瓦岗猎杀队,除少数几人趁乱钻入山林逃脱外,大部被歼。我们再次缴获了一批精良的武器和甲耄
经此一役,瓦岗军的袭扰行动彻底停止了。黄君汉似乎终于明白,在这片山林里,我们才是更优秀的猎人。幽灵营的威名,不仅响彻管城,也真正传到了黑风寨每一个瓦岗士兵的耳中,成为了他们夜间不敢轻易提及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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