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刀光剑影,刮过平安路工地的防御工事,林虎的四千精锐禁军如黑色潮水般逼近,长矛阵列整齐如林,朝着壕沟与陷阱的方向碾压而来。李望川站在工事顶端,玄色劲装被寒风猎猎吹动,腰间长刀出鞘半寸,刀身映着晨光,泛着冷冽的寒芒,眼底的挣扎早已褪去,只剩下杀伐果断的坚定。
“赵二虎!”李望川高声嘶吼,声音穿透厮杀前的死寂,震得弟兄们耳膜发颤,“你带两百护卫队精锐,立刻驰援鹰嘴崖,协助李锐守住门户,若鹰嘴崖破,提头来见!”
“是!总领!”赵二虎握紧开山斧,应声转身,朝着身后两百名弟兄高声喊道:“弟兄们,跟我走,守住鹰嘴崖,护好李家坪的门户!”
两百名护卫队队员齐声应和,声音铿锵,跟着赵二虎朝着鹰嘴崖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过水泥路面,溅起一串冰碴,像是一道黑色闪电,划破了战场的凝重。
李望川低头看向下方的安置点,帐篷里的老人孩子正被赵老实有序引导进地道,流民青壮年们握着锄头、木棍,眼神坚定地守在工事旁,虽然浑身发抖,却没有一个人后退。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剩下的弟兄们和流民高声道:“剩下的人,跟我守工地!这里有我们的家人,有我们的流民弟兄,有我们刚修通的平安路,想踏过去,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守住工地!守住家人!”众人齐声嘶吼,声音震耳欲聋,火把被震得摇曳不止,长矛撞击盾牌的声响此起彼伏,像是战鼓轰鸣,士气直冲云霄。
“冲!杀进去,斩杀所有流民,抢光粮食!”林虎骑着马,站在阵前,高声下令,眼神里满是残忍的杀意。四千精锐禁军立刻朝着工事冲来,长矛朝着壕沟里的尖刺踩去,试图用身体填平陷阱,却被尖刺刺穿脚掌,惨叫着倒下,鲜血顺着尖刺流淌,染红了壕沟里的冰雪。
“放箭!”李望川高声下令,连弩手们立刻扣动扳机,箭矢如雨点般射出,穿透禁军的甲胄,将他们一一射杀,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堆积如山,鲜血汇成溪,顺着路面流淌。
“扔火油桶!”赵大牛高声喊道,流民青壮年们立刻抱起火油桶,点燃棉絮,朝着禁军的阵列扔去。火油桶炸开,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将禁军的阵列烧成一片火海,惨叫声此起彼伏,黑色的甲胄被烧得通红,禁军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原本整齐的阵型,彻底被打乱。
林虎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铁青,怒吼道:“废物!都给我冲!后退者立斩!”着,他拔出长剑,朝着一名后湍禁军挥去,禁军的头颅当场滚落,鲜血溅起数尺高,剩下的禁军们吓得脸色惨白,只能硬着头皮朝着工事冲去。
流民们看着冲来的禁军,眼神里满是愤怒,纷纷举起锄头、木棍,朝着禁军们冲去。一名流民壮汉,怀里抱着刚从地道里跑出来的孩子,被一名禁军盯上,禁军举刀朝着孩子劈去,壮汉毫不犹豫地将孩子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炼,刀光劈过他的后背,鲜血当场喷涌而出,他却忍着剧痛,用锄头朝着禁军的脑袋砸去,将禁军砸得脑浆迸裂。
“爹!”孩子哭喊着,抱住壮汉的腿,眼泪直流。
壮汉咧嘴笑了笑,擦掉嘴角的鲜血,声音沙哑道:“娃,别怕,爹守住你,守住家……”着,他踉跄着站起来,再次朝着禁军冲去,却被另一名禁军的长矛刺穿了胸膛,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睛却依旧看着孩子的方向,满是不舍与坚定。
李望川看着这一幕,眼底的血丝瞬间蔓延,握紧长刀,朝着林虎的方向冲去:“林虎!拿命来!”
刀光劈过寒风,溅起一串血珠,落在冻硬的土地上,瞬间凝成暗红的冰碴。李望川的刀快如闪电,林虎连忙举剑抵挡,剑刃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发出刺耳的“锵”声,两人立刻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剑光刀影交织在一起,难分胜负。
与此同时,鹰嘴崖方向,赵二虎带着援军赶到时,李锐的弟兄们已经伤亡惨重。李嵩的军队里,那支神秘队伍手持短矛,能将短矛发射出去,射程远超普通长矛,威力极大,不少弟兄们被短矛刺穿身体,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锐,俺来了!”赵二虎高声喊道,提着开山斧,朝着神秘队伍冲去,开山斧劈过,将一名神秘队员的短矛劈成两段,顺势劈在他的肩膀上,鲜血喷涌而出。
李锐看到援军,士气大振,高声喊道:“弟兄们,援军来了,杀啊!守住鹰嘴崖!”
弟兄们齐声应和,纷纷朝着李嵩的军队冲去,赵二虎的护卫队精锐悍勇无比,神秘队伍的短矛虽然厉害,却抵不住他们不要命的冲锋,很快就被斩杀殆尽。李嵩看着局势逆转,脸色惨白,想要下令撤退,却被李锐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李嵩,受死吧!”李锐举起长刀,朝着李嵩的胸口刺去,李嵩连忙躲闪,却还是被刀刺穿了胳膊,鲜血直流,他忍着剧痛,骑着马,朝着襄阳府的方向疯狂逃窜,剩下的军队也纷纷跟着撤退,鹰嘴崖的危机,终于解除。
工地这边,李望川与林虎厮杀了数十回合,林虎渐渐体力不支,看着自己的军队伤亡越来越大,火焰越来越旺,心里满是恐惧和不甘。他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于是骑着马,朝着襄阳府的方向逃窜,剩下的禁军们也纷纷跟着撤退,李望川让李锐的斥候队追击了一段路,斩杀了数百名禁军,才下令撤回。
战事终于平息,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战场上,将尸骸、鲜血、火焰都染成了暗红色,像是一幅悲壮的画卷。李望川站在工事上,看着下方的战场,玄色劲装被鲜血染得斑驳,浑身疲惫不堪,却依旧挺直了腰板,眼神里满是沉重。
“总领,统计出来了。”李锐走到李望川身边,声音沙哑地道,眼底满是悲伤,“这次战事,我们牺牲了护卫队弟兄一百八十七人,流民青壮年八十七人,百姓十九人;斩杀林虎禁军一千三百余人,李嵩军队八百余人,俘虏三百余人;林虎和李嵩带着残兵逃回了襄阳府,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来骚扰。”
一百八十七名弟兄,八十七名流民,十九名百姓……这些数字像一把把尖刀,扎在李望川的心上。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悲伤,沉声道:“牺牲的弟兄们和百姓们,厚葬在村后的英雄坡,每家发放五十斤粮食,二十两白银,赡养他们的家人;俘虏的敌军,单独关押,作恶多赌斩首示众,未曾作恶的编入民团预备役,跟着训练;墨尘道长,继续救治受赡弟兄和流民,务必让他们尽快康复;李婉儿,协调村仓和商铺,保障粮食、伤药充足,安抚百姓和流民的情绪;赵老实,统计流民的家庭情况,为后续划分荒地做准备;赵大牛,你带着弟兄们和流民青壮年,清理战场,将尸骸掩埋,避免瘟疫滋生;苏凝霜,你整理情报,密切关注林虎和李嵩的动向,防止他们卷土重来。”
“是!总领!”众人齐声应道,立刻行动起来。
流民们看着清理战场的弟兄们,看着牺牲的同伴,纷纷自发地加入清理队伍,他们拿起锄头、铁锹,将尸骸一一抬到城外的乱葬岗掩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却没有一个人抱怨。他们知道,这些牺牲的人,是为了守护他们,为了守护李家坪,才付出了生命,他们必须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
墨尘道长带着医馆的人,在医棚里忙碌着,金针在火光里闪着微光,草药的清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受赡弟兄和流民们躺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却没有一个人喊疼,只是咬着牙,眼神里满是倔强——他们活了下来,就要好好活下去,就要守护好这片用鲜血换来的土地。
李望川站在英雄坡上,看着弟兄们和百姓们将牺牲的同伴安葬,墓碑上刻着他们的名字,虽然简单,却透着庄严。他弯腰,为每一座墓碑献上一束野花,心里暗暗发誓:“弟兄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守住李家坪,守住百姓们,守住我们护民安邦的初心,让你们的牺牲,绝不白费。”
夕阳落下,夜色渐深,李家坪渐渐恢复了平静,却依旧透着一股悲壮的气息。李望川回到议事厅,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地图,指尖划过李家坪周围的荒地——村后有两百亩荒坡,鹰嘴崖附近有三百亩荒地,平安路旁边有一百亩空地,这些荒地大多贫瘠,杂草丛生,却也是李家坪的希望。
“总领,流民的家庭情况统计好了。”赵老实拿着登记册,走进议事厅,放在桌上,“两千流民,共五百三十户,其中老人一百二十七人,孩子两百零三人,青壮年一千六百七十七人,大多是全家逃难,没有土地,也没有农具。”
李望川点点头,翻开登记册,看着上面的名字和家庭情况,沉声道:“这些流民,都是我们的家人,必须让他们安家落户,有地可种,有饭可吃。明日一早,你带着赵大牛、苏凝霜,还有流民里的代表,去划分荒地,按家庭人口分配,每户至少分半亩地,老人孩子多的家庭,多分二分地;青壮年多的家庭,适当调整,让他们有足够的土地耕种;靠近水源的荒地,优先分给有种植经验的农户和流民,方便灌溉;村后的荒坡,适合种红薯、土豆,分给流民家庭;鹰嘴崖附近的荒地,种玉米和杂粮;平安路旁边的空地,种中草药和果树,既能解决粮食问题,也能增加收入。”
“总领考虑周全。”赵老实点点头,补充道,“只是,这些荒地大多贫瘠,杂草丛生,而且缺水,流民们也没有农具,开垦起来难度很大。”
“农具方面,让李石头带着工坊的人,连夜赶制曲辕犁、铁铲、锄头,优先分给流民家庭,不够的先借用村民的,等工坊赶制出来再补上。”李望川沉声道,“缺水的问题,让赵大牛带着弟兄们和流民青壮年,在荒地旁边挖水井,修水渠,将山里的泉水引到地里,解决灌溉问题;土地贫瘠,就让大家沤肥,收集粪便、杂草、枯枝,制成有机肥,改良土壤,我会亲自指导大家沤肥的方法;种植技术方面,让赵大牛负责,教大家选种、播种、田间管理,推广土豆、红薯的种植技巧,这些高产作物耐旱、适应性强,适合在荒地上种植,能尽快解决粮食问题。”
“好,俺这就去安排。”赵老实应道,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李望川叫住。
“赵老实,”李望川语气温和,“分配荒地的时候,一定要公平公正,不能偏袒任何人,要是有流民或者村民有异议,耐心调解,务必让大家都满意。”
“总领放心,俺知道分寸。”赵老实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次日清晨,刚蒙蒙亮,李家坪就热闹了起来。赵老实带着赵大牛、苏凝霜,还有十名流民代表,拿着丈量土地的工具,朝着荒地走去。流民们纷纷跟在后面,脸上满是期待与忐忑——他们这辈子,从未拥有过自己的土地,现在终于有机会种地,有机会安家落户,心里满是激动。
村后的荒坡上,杂草丛生,石头遍地,寒风刮过,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嘲笑这片土地的贫瘠。赵大牛拿起锄头,朝着一块石头挖去,“哐当”一声,锄头落在石头上,溅起一串火星,他咧嘴笑了笑,高声道:“乡亲们,别看着荒地贫瘠,只要我们肯下力气,挖掉石头,沤肥改良,种上土豆红薯,就能长出好庄稼,就能吃饱饭!”
流民们看着赵大牛的动作,纷纷拿起锄头、铁锹,朝着荒坡上的杂草和石头挖去。锄头挖进土里的脆响、石头碰撞的声响、流民们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在荒坡上响起,像是一曲充满希望的乐章。虽然荒地上的石头很多,杂草很难除,流民们的手上很快就磨出了血泡,却没有一个人停下,只是埋头干活,眼神里满是坚定——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土地,是他们的希望,只要肯努力,就能过上好日子。
赵老实拿着登记册,按照家庭情况,逐一划分土地,用木牌标记每户的地界,木牌上写着户主的名字和土地面积。“王二狗家,三口人,老人一人,孩子一人,分七分地,就在这边,靠近水源,方便灌溉。”赵老实指着一块荒地,对着一名流民道。
王二狗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壮汉,带着老母亲和年幼的儿子逃难而来,听到赵老实的话,激动得热泪盈眶,朝着赵老实跪下,高声道:“多谢总领!多谢赵叔!俺终于有自己的土地了,俺娘和俺儿子,终于不用再饿肚子了!”
“快起来,快起来。”赵老实扶起他,笑着道,“好好种地,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流民们看着王二狗分到土地,心里更加期待,纷纷排好队,等着划分自己的土地。赵老实公平公正,每一户都仔细核对,确保没有遗漏,没有偏袒,流民们都很满意,脸上满是感激的笑容。
苏凝霜站在一旁,看着流民们忙碌的身影,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眼底满是欣慰。她走到李望川身边,李望川正蹲在地里,教流民们沤肥的方法,将粪便、杂草、枯枝混合在一起,分层堆积,撒上一层泥土,耐心地讲解道:“沤肥的时候,一定要分层堆积,保持湿润,不能太干也不能太湿,半个月后,就能变成有机肥,撒在地里,能改良土壤,让土豆红薯长得更好。”
流民们围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有的还拿出木棍,跟着李望川的动作,试着堆积肥料,虽然动作生疏,却格外认真。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木棍,看着地里的肥料,笑着道:“总领真是厉害,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还能变成肥料,要是早知道,俺们以前也不用守着良田饿肚子了。”
“大爷,以后跟着我们,种高产作物,学新方法,保证大家都能吃饱饭,住上砖瓦房。”李望川笑着道,语气温和。
老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总领,您真是活菩萨啊,俺们这辈子,遇到您,是俺们的福气。”
李石头带着工坊的人,推着一车车农具,赶到了荒坡上,曲辕犁、铁铲、锄头整齐地摆放在地上,闪着金属的光泽。“乡亲们,农具来了,每户来领一套,不够的后面再补!”李石头高声喊道。
流民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朝着农具走去,领取属于自己的农具。他们摸着崭新的农具,心里满是激动,有的甚至忍不住哭了起来——他们以前要么没有农具,要么只有破旧的木犁,根本种不好地,现在有了新的农具,就能更好地开垦荒地,种出庄稼了。
赵大牛带着弟兄们和流民青壮年,在荒坡旁边挖水井,铁锹挖进土里,泥土四溅,虽然冻硬的泥土很难挖,却没人叫苦叫累。挖了整整一,终于挖好了一口水井,井水清澈甘甜,流民们看着水井里的水,激动得欢呼起来,纷纷用木桶打水,浇灌旁边的荒地。
“有水了!终于有水了!”
“这下好了,种地不用愁缺水了!”
欢呼声在荒坡上响起,透着满满的希望,像是早春的嫩芽,在寒风里顽强地生长。
中午时分,赵云英带着村里的妇女们,推着几车土豆红薯粥,赶到了荒坡上,粥碗里还加了咸菜,香气弥漫在空气郑“大家快歇会儿,喝碗热粥,吃点东西,再接着干!”赵云英高声喊道,手里拿着勺子,给流民们盛粥。
流民们接过热粥,大口大口地喝着,热粥顺着喉咙流下去,温暖了冻僵的身体,也温暖了冰冷的心。他们看着身边忙碌的李家坪人,看着自己的土地,看着崭新的农具,心里满是感激,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种地,守护好李家坪,报答李望川的收留之恩。
下午,李望川让赵大牛教流民们使用曲辕犁,赵大牛拿着曲辕犁,亲自示范,将犁尖插进土里,双手扶着犁柄,用力向前拉,犁尖划过土地,翻出黝黑的泥土。“大家看清楚了,曲辕犁比普通的木犁省力,还能深耕,翻出来的土更松软,适合种土豆红薯。”赵大牛高声道,一边示范,一边讲解使用技巧。
流民们围在一旁,认真地看着,然后纷纷拿起曲辕犁,试着耕种。虽然一开始很生疏,犁尖总是歪掉,却没有人放弃,赵大牛耐心地指导,手把手教他们调整姿势,掌握技巧,渐渐地,流民们越来越熟练,犁过的土地,整齐而松软,透着勃勃生机。
苏凝霜站在荒坡上,看着流民们耕种的身影,看着李望川忙碌的背影,眼底满是欣慰。她走到李望川身边,轻声道:“总领,鹰嘴崖那边的防御已经加固好了,李锐带着斥候队在周围巡逻,林虎和李嵩的残兵没有动静,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了。”
李望川点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沉声道:“那就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开垦荒地,种上高产作物,尽快解决粮食问题,让流民们安家落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乱世里站稳脚跟,才能守住更多的人。”
“总领放心,流民们都很卖力,赵大牛也教得认真,不出半个月,这些荒地就能全部开垦完,下个月就能播种土豆红薯,明年春,就能收获了。”苏凝霜道。
李望川抬头看向荒坡,流民们的身影在地里忙碌着,锄头挥舞,曲辕犁穿梭,虽然疲惫,却满是干劲,夕阳洒在他们身上,泛着温暖的光泽,像是一幅充满希望的画卷。他知道,这些荒地,不仅是土地,更是流民们的活路,是李家坪的根基,只要种出庄稼,只要流民们安定下来,李家坪就会越来越强大,就能在太子的压迫下,守住一方百姓的安稳。
可就在这时,一名流民气喘吁吁地跑到李望川身边,脸色凝重地道:“总领,不好了!村后的荒坡上,有一群野猪,破坏了我们开垦的土地,还伤了两名流民弟兄!”
野猪?
李望川眉头微蹙,心里咯噔一下。村后的荒坡靠近十万大山,确实有野猪、野狼等野兽,之前因为荒坡贫瘠,野兽很少来,现在他们开垦荒地,翻出了泥土,可能吸引了野猪前来觅食,破坏土地还伤人,若是不解决,不仅会影响开垦进度,还会威胁流民和百姓的安全。
“赵二虎!”李望川高声喊道,赵二虎立刻跑了过来,“你带五十名护卫队队员,拿着弓箭和长刀,立刻去村后荒坡,斩杀野猪,保护流民的安全,务必将野猪彻底清除,不能再让它们破坏土地!”
“是!总领!”赵二虎应声转身,朝着护卫队的方向跑去,眼神里满是狠厉——这些野猪敢破坏他们的土地,伤他们的弟兄,就要付出代价!
李望川看着赵二虎离开的背影,又看向被野猪破坏的土地,眼底满是凝重。开垦荒地的过程,果然不会一帆风顺,除了野兽的威胁,还有土地贫瘠、缺水、农具不足等问题,而且林虎和李嵩还在襄阳府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卷土重来,他们的路,依旧艰难。
流民们看着被破坏的土地,看着受赡同伴,心里满是愤怒和担忧,却没有一个人退缩,纷纷拿起锄头,想要跟着赵二虎一起去斩杀野猪。李望川拦住他们,沉声道:“大家不用去,赵二虎会解决野猪,你们继续开垦荒地,时间紧迫,我们要尽快种上庄稼,不能耽误播种。”
流民们点点头,虽然心里担忧,却依旧拿起锄头,继续开垦土地,眼神里满是坚定——他们不会被困难吓倒,他们要守护自己的土地,守护自己的家。
夕阳西下,荒坡上的开垦工作渐渐接近尾声,大部分荒地已经被开垦完毕,翻出的泥土整齐而松软,透着勃勃生机。赵二虎带着护卫队队员们,拖着几头野猪的尸体,回到了荒坡上,野猪体型庞大,獠牙锋利,显然是一群成年野猪,队员们的身上也有不少伤口,却依旧笑着道:“总领,野猪都解决了,以后不会再破坏土地了!”
流民们看着野猪的尸体,纷纷欢呼起来,心里的担忧终于散去。李望川让李婉儿安排人,将野猪的肉分给流民和村民们,让大家改善伙食,补充体力,流民们感激涕零,纷纷朝着李望川道谢。
李望川站在荒坡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看着开垦好的土地,看着流民们脸上的笑容,心里的沉重渐渐减轻了一些,却依旧不敢放松警惕。野兽的威胁解决了,可林虎和李嵩的威胁还在,粮食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开垦荒地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还要播种、管理、收获,还要应对可能到来的战事,还要守护好这片土地和百姓。
夜色渐深,流民们纷纷回到帐篷,虽然疲惫,却满是兴奋,他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自己的土地,谈论着未来的生活,眼里满是希望。李望川站在荒坡上,看着帐篷里的灯火,看着开垦好的土地,握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坚定——无论遇到多少困难,他都要带着大家,好好种地,好好生活,守住李家坪,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希望,守住他护民安邦的初心。
只是,林虎和李嵩在襄阳府整顿残兵,会不会很快就卷土重来?播种后的庄稼,能不能顺利生长,迎来丰收?除了野猪,还会不会有其他野兽或者意外,影响开垦和种植?
李望川抬头看向空,星光稀疏,寒风依旧,却透着一丝温暖的气息。他知道,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只要他们不放弃,就没有克服不聊困难,就没有守不住的家园,李家坪的明,一定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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