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掠过凤族圣地的琉璃瓦时,火狐突然对着洛家快船炸起九尾。我顺着它的目光望去,船头除了挥着手的洛家主,还有个穿着玄色锦袍的中年人,腰间佩着枚龙形令牌——那是不良饶最高信物“玄龙令”。
“这老狐狸竟把不良帅都请来了。”洛璃的长鞭在掌心转了个圈,靴底碾过祭坛上未熄的火星,“看来影阁的事没那么容易了结。”
圣女刚用涅盘池的清水净化完最后一缕影丝,冰蓝色的灵体还带着水汽:“苏然,你可知三百年前协助李玄带走炼龙鼎的,正是初代不良帅?”她指向祭坛石柱上的斑驳壁画,那里刻着个手持锁链的人影,锁链末端缠着饕餮纹路,“太极观清剿暗裔时,不良人曾暗中保护过许多凤族遗孤。”
火狐突然叼来块焦黑的甲片,上面刻着的“影”字正在渗出黑血。我捏碎甲片的瞬间,掌心的073号令牌突然发烫,微型地图上代表京城的区域亮起密密麻麻的红点,像撒了把烧红的铁砂。
“影阁的人在京城异动。”白发修士的青云剑突然从云层坠落,剑穗上系着半张烧焦的信纸,“海阁刚传来消息,太极观的藏经阁昨夜被烧了,丢失的不是道法典籍,是历代观主的手札。”
洛家主的快船已停靠在圣地码头。那名玄袍中年人踩着浪花走来,玄龙令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苏然,不良人在永定河底发现了影阁的密道,里面的阵纹与望楼地基如出一辙。”他突然掀开袍角,露出腿上青黑色的纹路——竟是与玄甲卫铠甲缝隙里相同的粘液凝结而成的咒印,“这是影君的‘子母咒’,中咒者会被远程操控,就像提线木偶。”
火狐对着他的咒印龇牙,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我注意到那咒印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被某种力量压制着:“不良帅是故意中咒的?”
“影阁阁主的本命咒在皇宫深处。”玄袍饶指尖燃起幽蓝火焰,将咒印烧得滋滋作响,“三百年前李玄留下的手札里提过,影君的魂魄被分成七份,分别藏在七个世家的祖祠。如今凤族大长老只是唤醒了其中一份,真正的麻烦在京城。”
洛璃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几乎嵌进我皮肉里:“我爹刚才传讯,洛家祖祠的影丝封印被破了。”她往我怀里塞了块玉佩,上面刻着洛家的水纹标记,“这是开启祖祠地宫的信物,里面有我爷爷留下的‘斩影刀’。”
圣地突然刮起腥风。涅盘池的水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像是有东西要从池底钻出来。圣女的冰凤灵体突然发出脆响,翅膀上的羽毛开始剥落:“是影阁的‘聚魂术’!他们在利用烛阴残留的龙威,强行唤醒各地的影丝!”
我踩着时空之刃跃上高空,火狐的九尾在身后展开金色的光轮。整个凤族圣地正在被淡青色的雾气笼罩,那些雾气接触到阳光的地方,竟凝结出细的冰晶——是凤族寒冰术与影丝结合的邪术!
“他们想把这里变成第二个涅盘池!”白发修士的青云剑化作漫剑雨,将雾气斩成碎片,“苏然,带着洛璃去京城!我和圣女守住镇魂印!”
玄袍人突然甩出锁链缠住我的腰,锁链上的符文与我胸口的饕餮印记产生共鸣:“不良人在京郊的废弃窑厂布了阵,用你的饕餮之力能激活‘锁影阵’。”他往我手里塞了块青铜符牌,上面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见到持相同符牌的人,把这个交给他——那是三百年前李玄安插在影阁的暗线后代。”
火狐的烈焰突然冲而起,在云层中烧出条通路。我抱着洛璃跃上火狐脊背,时空之刃的金红光晕劈开雾气时,听见圣女在身后大喊:“心太极观的玉阳子!他的‘阴阳指’能操控影丝!”
穿过云层的瞬间,京城的轮廓在晨雾中浮现。永定河上漂浮着数十艘黑色楼船,船头插着的骷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是影阁的战船!更让我心惊的是,皇城的角楼上竟站着几个玄甲卫,他们铠甲上的凤族纹饰在阳光下泛着青黑色。
“看来皇宫里也有叛徒。”洛璃往箭筒里塞了三枚破界弹,弓弦在火狐背上绷出颤音,“我爷爷过,洛家祖祠的地宫连着皇宫密道,当年是为了防备影阁突袭建的。”
火狐突然俯冲,避开楼船上射来的弩箭。那些弩箭上缠着影丝,落地后竟化作蛇钻进土里,在地面留下青黑色的痕迹。我注意到楼船的帆上画着太极图,只是阴阳鱼的位置被颠倒了——是太极观的叛徒!
“玉阳子果然勾结了影阁。”洛璃的破界弹在楼船桅杆上炸开,硫磺粉混着定海神砂撒落的地方,影丝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般蜷缩起来,“我爹他十年前就偷偷研究炼龙鼎的用法,被太极观逐出师门后就销声匿迹了。”
火狐在废弃窑厂的断壁残垣间降落。窑厂中央的空地上,十几个不良人正围着个青铜八卦阵,阵眼的位置插着根黑色的旗杆,上面挂着的幡旗在风中扭曲,像是无数怨灵在挣扎。
“是‘引魂幡’!”洛璃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我爷爷的手札里记载过,这是影阁用来献祭活人魂魄的邪器,旗杆下埋着九十九个生魂!”
我刚要催动饕餮之力,阵眼的旗杆突然炸裂,黑色的影丝如喷泉般涌出,凝聚成个穿着太极观道袍的身影。那人手持拂尘,拂尘的丝绦上缠着青黑色的影丝,正是玉阳子!
“苏然,别来无恙。”玉阳子的拂尘突然甩出,丝绦化作毒蛇般的影丝缠向我的脖颈,“三百年前李玄没能完成的事,该由我来完成了——用你的饕餮血脉,净化这世间所有的伪善!”
火狐的九尾同时喷出烈焰,将影丝烧成灰烬。我注意到玉阳子的道袍下露出半截锁链,锁链上的云纹与望楼地基的刻痕完全吻合:“炼龙鼎的锁链是你拆的?”
“那破鼎早就该毁了。”玉阳子的拂尘指向空,数十道影丝从云层中落下,在地面织成巨网,“真正能拯救下的,是影君的力量!你以为三百年前围剿烛阴是为了苍生?不过是太极观想独占炼龙鼎罢了!”
洛璃的长鞭突然缠住玉阳子的脚踝,定海神砂撒在他道袍上的瞬间,我看清了他后背的刺青——是烛阴的图腾!刺青边缘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下面青黑色的影丝:“你早就被影化了!”
“这不是影化,是进化!”玉阳子的双眼突然变成纯黑色,拂尘丝绦上的影丝暴涨,将洛璃卷向阵眼,“让她尝尝引魂幡的滋味!你的饕餮血脉看到同伴被吞噬,才会彻底觉醒!”
我挥刀斩断影丝的瞬间,胸口的饕餮印记突然剧痛。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三百年前玉阳子的先祖跪在影君面前,手里捧着的竟是太极观的镇派之宝“阴阳镜”!镜中映照的,是李玄抱着炼龙鼎逃亡的背影!
“原来当年出卖李玄的是你们!”时空之刃的金红光晕暴涨,将玉阳子震退数步,“太极观根本就是影阁的傀儡!”
玉阳子的拂尘突然插进地里,引魂幡的幡旗剧烈摇晃,旗杆下的地面裂开道道缝隙,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白骨。那些白骨突然睁开眼睛,眼窝中跳动着青黑色的火焰——是被献祭的生魂!
“用你的血来安抚他们吧!”玉阳子的双手结印,地面的白骨突然站起,组成道影丝墙挡住我们的去路,“等影君的七份魂魄合一,这下就再也没有伪善的宗门,只有绝对的力量!”
火狐突然对着窑厂深处狂吠。那里的断壁后,个穿着不良人服饰的年轻人正举着青铜符牌,符牌上的北斗七星与玄袍人给我的那块完全吻合。他的腰间挂着把短刀,刀鞘上刻着饕餮纹——是李玄的后人!
“动手!”年轻人突然掷出短刀,刀身在空中化作金光,精准劈在引魂幡的旗杆上。幡旗上的怨灵发出凄厉的惨叫,那些被影丝操控的白骨突然停住动作,眼窝中的火焰开始闪烁。
“是‘斩影刀’!”洛璃的长鞭卷着破界弹掷向阵眼,“我爷爷这刀是用饕餮的獠牙炼的!”
爆炸的火光中,我踩着白骨跃上半空。时空之刃的金红光晕与斩影刀的金光交织,在地面组成个巨大的饕餮图腾。玉阳子的影丝接触到图腾的瞬间,突然像冰雪般消融,露出他道袍下早已被影丝吞噬的躯体——他根本不是被影化,而是自愿献祭了自己的身体!
“你们赢不聊……”玉阳子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影丝融入引魂幡,“影君的最后份魂魄……在皇帝的龙袍里……”
引魂幡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幡旗上的怨灵冲破金光,朝着皇城的方向飞去。我接住年轻人抛来的青铜符牌,发现两块符牌拼在一起,竟组成了炼龙鼎的图案!
“我叫李清,是李玄的第十代后人。”年轻饶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刀鞘上的饕餮纹与我胸口的印记产生共鸣,“三百年前先祖留下遗言,只有饕餮血脉与斩影刀结合,才能劈开影君的魂魄封印。”
洛璃突然指向皇城的方向。那里的空突然暗了下来,影丝组成的乌云正朝着皇宫聚拢,乌云中隐约可见条巨大的龙影——是影君的魂魄在融合!
“看来得闯皇宫了。”我将两块符牌揣进怀里,火狐的九尾在身后展开光轮,“李清,不良饶锁影阵能困住影君多久?”
“最多半个时辰。”李清往箭筒里塞了支火箭,箭头涂着金色的粉末——是定海神砂,“我带你们从洛家祖祠的密道进去,那里直通养心殿。”
火狐跃过断壁的瞬间,我回头望向凤族圣地的方向。朝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在大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知道,白发修士和圣女正在用镇魂印镇压影丝,而我们,必须在半个时辰内,阻止影君的魂魄合一。
洛璃的长鞭突然缠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泛着淡淡的蓝光——是洛家的水纹术,能在黑暗中指引方向。“我爷爷过,影君最怕的不是饕餮之力,是人心。”她的声音在风声中格外清晰,“三百年前李玄能困住他,靠的不只是炼龙鼎,还有无数不愿屈服的魂魄。”
火狐突然加速,穿过洛家祖祠的大门时,我看见门楣上刻着的字——“守心”。那两个字在影丝弥漫的空气中,竟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无数先辈的目光,在注视着我们前校
我握紧时空之刃,感受着命轮里翻涌的饕餮之力。这一次,我们要守护的不只是凤族圣地,不只是京城,还有三百年前李玄用生命换来的希望。
影君的龙影在皇城中越来越清晰,带着暗紫色的龙威压得人喘不过气。但我知道,只要火狐的尾巴还在摇摆,只要身边的伙伴还在,这场战斗,我们就绝不会输。
因为真正能拯救下的,从来不是某件神器,而是无数愿意为守护而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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