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三·乾清宫暖阁
“技术加速……”
朱由检盯着系统界面新解锁的功能明:【可消耗气糟,指定一项技术加快研发进度。每点气运可加速十,最多加速九十。】
他目前有6点气运,最多能加速两个月。这功能来得正是时候——蒸汽机车虽然造出来了,但问题一堆:速度慢、耗煤高、故障多。按正常研发进度,解决这些问题至少需要半年。
而建奴的破袭战正在升级,辽东急需更高效的运输手段。
“使用技术加速。”他心中默念,“指定项目:蒸汽机车改进。加速……三十。”
【消耗3点气运,加速三十】
【蒸汽机车改进进度大幅推进】
【获得阶段性成果:传动系统优化方案、锅炉效率提升15%、时速提升至每日一百二十里】
三成气糟,换来一个月的研发时间。
朱由检立即召来王承恩:“传旨工坊,让他们立即按新方案改进‘先行号’。另外,让兵部和工部合议,规划一条从京城到通州的试验铁路——先修三十里,看看实际运输效果。”
“皇爷,通州有漕运码头,若铁路通了,南方的粮可直运京城……”
“朕正是此意。”皇帝点头,“但这事要快。建奴的破袭队越来越猖狂,陆路运输风险太大。若铁路能成,至少京城到通州这一段是安全的。”
王承恩领命而去。朱由检看向系统界面剩余的气糟:3点。暂时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十一月十五·工坊机车车间
宋应星接到新图纸时,第一反应是:“这……这是哪位高人所绘?”
传动齿轮的优化方案、锅炉烟道的改进设计、甚至还有轮轴润滑的新方法——每一条都切中要害,正是他们当前遇到的难题。
“宫里送来的,是陛下梦中所得。”传旨太监照本宣科。
宋应星不再多问。他早已习惯皇帝时不时拿出精妙图纸,这位陛下在格物之学的造诣,深不可测。
“立即按新方案改进!”他召集工匠,“传动组改齿轮,锅炉组加装烟道,车体组减重一百斤——三,朕只要三!”
工坊灯火彻夜不熄。工匠们分成三班,日夜赶工。改进后的“先行号”在三后再次推到试验轨道上。
这一次,机车启动更快,噪音更,速度明显提升。一里路,只用了半刻钟。
“时速……每日可达百里以上!”测量的工匠声音发颤。
百里。虽然还是比不上快马,但这是不眠不休的百里。一匹马跑百里要累垮,而这铁家伙,只要加煤加水,就能一直跑。
“准备长途测试。”宋应星下令,“在工坊内绕圈,跑满六个时辰,记录所有数据!”
他要验证机车的可靠性。真正的运输,不能跑几十里就坏。
同一日·河套忠顺夫人大帐
孙传庭摊开地图,指着黄河沿岸的几个点:“夫人请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建奴破袭队经常出没的地方。他们专挑黎明或黄昏动手,打完就跑。”
囊囊太后年过五十,但眼神锐利:“孙阁老是要我的人去守这些地方?”
“不,是去埋伏。”孙传庭道,“建奴以为咱们只会被动防御,咱们就主动出击。您的骑兵熟悉地形,提前埋伏,等他们来。”
“可他们行踪不定……”
“所以需要诱饵。”孙传庭指着地图上一个屯田点,“这里存粮五千石,故意放出风声。建奴贪功,必来劫粮。届时伏兵四起,一网打尽。”
忠顺夫人沉吟片刻:“好。但我的人马装备太差,弓箭老旧,刀枪不利。”
“朝廷已拨新式刀甲五百套,正在路上。”孙传庭承诺,“另外,击溃一支破袭队,所有缴获归你们,朝廷另赏银千两。”
这是重赏。蒙古部众刚定居河套,急需财物安定人心。
“一言为定。”忠顺夫人拍案。
十一月十八·辽东锦州
皇太极接到了破袭队损失惨重的战报。
“河套的蒙古人……”他看着地图,“囊囊太后,林丹汗的遗孀。她投了明朝,如今反过来打我们。”
范文程心道:“陛下,河套地理位置关键,若明朝在此站稳脚跟,西可联青海,东可胁辽西。臣建议,派大军征讨,彻底解决这个后患。”
“现在不是时候。”皇太极摇头,“朱由检在关内大搞蒸汽机,咱们在关外大动干戈,正合他意。他要时间发展,朕偏不给他时间。”
他看向多尔衮:“老十四,破袭战还要继续,但要换种打法。别总盯着粮车,去烧矿,烧煤窑,烧工坊需要的原料产地。朕要让他有机器没材料,有机车没铁轨!”
“臣领旨。”多尔衮顿了顿,“但探马来报,明国在京城附近修一种……铁条铺的路,是要给机车用。”
“铁条铺路?”皇太极先是一怔,随即大笑,“朱由检疯了!铁多宝贵,他拿来铺路?好,让他铺!等咱们打过去,那些铁条正好融了铸炮!”
他笑得畅快,但眼底深处有丝忧虑。那个明朝皇帝,行事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十一月廿二·通州码头
工部侍郎带着一队工匠,在码头外勘察路线。
“从京城朝阳门到通州漕运码头,整三十里。”他指着舆图,“沿途多是平地,只有两处要过河,需架桥。最大的难处是征地——这三十里要经过十七个村庄,三百多户民宅。”
随行的户部主事皱眉:“征地要花钱,还要安置百姓。按市价,一亩地五两银,三十里至少占地三百亩,光征地就要一千五百两。再加上补偿、安置……”
“陛下了,钱从内帑出。”工部侍郎道,“而且不白征——凡让出土地的农户,家中可出一人入铁路工队,每日工钱三十文,管两顿饭。”
这条件优厚。京城周边农户,壮劳力给人扛活一也就二十文。
“那还等什么?”户部主事眼睛亮了,“立即张贴告示,征召民夫。先修京城到通州这段,修好了让陛下看看实效!”
告示一出,应者云集。短短三,就集结了三千民夫。工部从各地调来石匠、木匠、铁匠,工坊支援了五台蒸汽抽水机用于排水筑基。
一条三十里长的路基,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延伸。
十一月廿五·工坊试验场
“先行号”连续运行十二个时辰的测试结束了。
机器停下时,锅炉还冒着热气,气缸有节奏地“噗嗤”作响。记录员呈上数据:十二个时辰,在环形轨道上跑了六百里,平均时速五十里;耗煤八百斤,故障三次,均为问题,现场修复。
“成了。”宋应星长舒一口气,“虽然还不够完美,但已经可以实用。”
他立即写奏疏,建议在京城至通州铁路修通后,先运行三辆机车,每日往返两趟,运输漕粮。按测算,一辆机车挂五节车厢,可载粮一百石,三辆每日可运六百石——相当于三百辆马车的运力,而且不受气影响,不惧破袭。
奏疏送进宫的当,朱由检就批了:“准。命工坊立即造第二、第三台机车,按‘先行号’改进方案。另,通州铁路需在腊月前完成路基,正月铺轨,二月通车。”
时间紧,任务重。但整个工部体系已经动起来了——这是皇帝亲自推动的项目,没人敢懈怠。
十一月廿八·山海关
祖大寿接到了朝廷的新式刀甲。
这批刀用新钢打造,刀身泛着暗青色的寒光,轻轻一挥就能斩断旧刀。甲胄也是新式,铁片更薄但更坚韧,重量减轻三成。
“好东西!”他试了试刀,“有了这些,弟兄们敢跟建奴硬碰硬了!”
“大帅,还有更好的。”亲兵呈上一封信,“工坊那边,他们改进了蒸汽锻锤,现在一台机器能顶五十个铁匠。朝廷答应给咱们三十台,下月就能越。”
三十台锻锤,意味着关宁军的装备更新速度能快五倍。而且新钢质量好,刀更利,甲更坚。
“告诉何可纲,他的新兵有装备了。”祖大寿道,“另外,传令各营:加紧操练,等装备齐了,咱们要打回去——不光要夺回宁远,还要打到锦州去!”
关宁军的士气,在连续挫败后,第一次真正回升。
腊月初一·乾清宫
朱由检看着系统界面。
国运值:508点。虽然增长缓慢,但确实在增长。
气糟恢复到5点。工坊的技术突破、河套的反破袭胜利、铁路的开工,都带来了正向反馈。
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没来。皇太极不会坐视明朝完成技术积累,一旦铁路通车,蒸汽机大规模应用,建奴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届时,必有一场决战。
“传旨孙传庭、祖大寿、周遇吉:加紧备战,开春必有大仗。”
“传旨宋应星:腊月前,朕要看到三台机车下线。”
“传旨工部:铁路工程,日夜赶工,不得有误。”
一道道命令发出。整个帝国像一台巨大的机器,在蒸汽机的喘息声中,开始加速运转。
窗外,飘起了今冬第一场雪。
白雪覆盖了古老的京城,但覆盖不了工坊的浓烟,覆盖不了铁路工地的热火朝。
一个新时代,正踏着积雪,艰难而坚定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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