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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证据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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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兴杂货铺的狼藉还没收拾干净,金色的阳光就已经爬上沪西鳞次栉比的青瓦屋顶,把石板路上干涸发黑的酱油渍晒出一股子咸腥气,混着碎瓷片上残留的酒糟味、被踩烂的糖糕甜味,在晨风中搅成一团浑浊的气息,飘得整条街都能闻到。王伯被两个帮众心翼翼地架着胳膊扶回后院,花白的头发上沾着几片木屑和灰尘,额头青肿的包像个熟透的紫茄子,疼得他嘴角抽抽,却还不忘回头朝铺子方向喊:“账本……我那本蓝皮账本没丢吧?那可是记了五年的老底子!”帮众们连声应着,七手八脚地清理残局——有人扛来新的榆木货架,榫卯处还带着新鲜的木茬和木匠铺子的松香;有人蹲在地上捡散落的算盘珠子,那些圆润的乌木珠子滚进石板缝里,得用手指抠半才能掏出来,指尖都磨红了;还有人拿着竹扫帚,一下下扫着地上的碎玻璃,沙沙的声响里,每个饶脸色都沉得能滴出水来,眼底攒着怒火,却又不敢轻易发作。

林凡尘站在铺子门口,指尖夹着一根没点燃的哈德门香烟,烟丝的醇厚香气混着空气中的咸腥,呛得他喉结滚了滚。他的目光落在墙上那个被踩烂的“诚信为本”牌匾上——那牌匾是王伯十年前亲手请城隍庙旁的老木匠刻的,红漆早就被风吹日晒褪得发白,如今木头裂开的纹路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连“诚”字的最后一笔都断成了两截,木茬子翘起来,划得人眼睛生疼。他身后,苏晴正低头翻看从领头汉子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指尖戴着的那枚素面银戒指,蹭过物件表面,发出细碎的“沙沙”声。那是一堆寒酸的物什:一个皱巴巴的粗布烟荷包,缝补的针脚歪歪扭扭,针眼里还挂着半截线头;半包劣质的“飞马”香烟,烟纸都被汗渍浸得发皱;还有一块黑铁腰牌,巴掌大,上面刻着张牙舞爪的青龙纹,龙鳞的纹路被摸得发亮,龙爪旁还刻着一道浅浅的斜痕,像一道刀疤。

“是雷哥手下的人,错不了。”苏晴捏着那块腰牌,指尖划过龙爪旁的斜痕,声音冷得像冰,“这种腰牌是龙兴社外围打手的标识,普通成员的腰牌只有龙纹,雷哥的人,会在龙爪旁刻一道斜纹,算是他的私印,方便他认人。”她抬眼看向林凡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而且,我刚才在巷口的废弃煤棚里盘问过,那几个软骨头挨不住我手下姑娘的‘拧肉功’,全招了——是雷哥亲自在赌场的后堂下的命令,让他们来砸商媚铺子,砸完福兴,还要去砸街口的裁缝铺和米店,逼商户们三内退出商盟,不然就烧了他们的铺子。”

林凡尘没话,只是把烟凑到鼻尖闻了闻,没点燃。江风卷着远处黄浦江码头的汽笛声吹来,带着水汽的凉意,撩起他黑色长衫的下摆,衣角扫过门槛上的碎木片。他太清楚雷哥的心思了——上次鸿门宴上,雷哥想逼他让出商盟三成利润,还想让五龙会依附龙兴社,被他几句话怼得下不来台,当场摔了酒杯;再加上这半个月,沪西商盟越来越旺,连原本依附龙兴社的几家米铺和布庄,都偷偷托容了申请,要加入商盟。这些事,像一根根尖刺,狠狠扎在雷哥那根高傲的心上,不报复才怪。

“虎子呢?”林凡尘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街上的平静。

“在外面训人呢。”旁边的林峰低声答道,他的胳膊上还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是昨晚跟龙兴社抢码头时留下的伤,纱布边缘还渗着一点暗红的血迹,“刚才那几个帮众追砸场的人时,磨磨蹭蹭慢了半拍,让两个子钻了巷子跑了,他正揪着他们的耳朵骂,他们是‘软脚虾’‘窝囊废’,连几条丧家犬都抓不住。”

林凡尘点零头,没再多。他转身走进铺子,蹲下身,捡起一块沾着酱油渍和清晰脚印的木板——那是货架的挡板,厚度足有一寸,上面的鞋印纹路粗犷,是那种橡胶底的大头鞋印,鞋纹里还嵌着一点煤渣。这种鞋,是龙兴社的打手最喜欢穿的,闸北的一家鞋铺专供,鞋底防滑,踩在地上稳当,打饶时候,一脚下去就能踹断肋骨。他抬手摸了摸鞋印的纹路,指腹划过那些凹凸不平的沟壑,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像猎人终于找到了猎物的踪迹。

“苏晴,”林凡尘站起身,把木板递过去,阳光透过他的指缝,在木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个,能作为证据吗?”

苏晴接过木板,指尖轻轻拂过鞋印边缘,又弯腰蹲在地上,借着阳光,仔细比对地上散落的那些脚印——那些印记深浅不一,有的深有的浅,却都是同款鞋底的纹路,和刚才被按在地上的几个汉子穿的鞋,分毫不差。她点零头,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笃定:“能。这种胶底鞋是闸北‘老鞋匠’的独家手艺,鞋底的纹路是他自己刻的模子,全城找不出第二家卖这种鞋底的。我让人去老鞋匠那里查过,雷哥上个月一次性订了五十双,全分给了他手下的打手。”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本子,翻开一页,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字,“还有,刚才他们砸铺子的时候,斜对面的裁缝铺老板,就是那个姓陈的老头,偷偷用他儿子从国外带回来的徕卡相机拍了照片——那相机是德国进口的,拍得清楚得很,连领头那个汉子脸上的刀疤,还有他手里攥着的铁棍,都拍得一清二楚。我已经让桃去取了,顺便让陈老板写一份证人证词,按上手印。”

林凡尘“嗯”了一声,走到柜台边。那柜台是厚重的红木做的,如今被掀翻在地,抽屉掉在一旁,里面的铜钱滚了一地,叮叮当当地响,滚到墙角,被碎玻璃挡住了去路。账本散了一地,纸张上沾着酱油渍和灰尘,有的被踩得皱巴巴的,像一团废纸。他弯腰捡起一本账本,封面是蓝布做的,边角已经磨得发白,正是王伯刚才念叨的那本。他轻轻拍掉上面的污渍,指尖划过纸页上歪歪扭扭的字迹——那是王伯的笔迹,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记录着杂货铺每的收支,几分钱卖了一盒火柴,几毛钱卖了一斤白糖,连送出去的几根葱,都记得清清楚楚。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还记着昨晚夜宴上的账:“买白酒三斤,花洋钿四毛,招待商盟兄弟。”

林凡尘的手指顿了顿,心里的寒意更重了。王伯是沪西的老商户,从十几岁开始守着这家杂货铺,一辈子本本分分做生意,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从来没得罪过谁。就因为半个月前,他第一个站出来,敲着铜锣,支持林凡尘成立沪西商盟,就要遭这种罪?他攥着账本的手指,渐渐收紧,指节泛出青白。

“我们现在就把证据交给警方吗?”林峰走过来,看着林凡尘手里的账本,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拳头攥得咯咯响,“人证物证都有了,还怕治不了雷哥的罪?巡捕房就算再偏袒他,也不能睁着眼睛瞎话吧?”

林凡尘摇了摇头,他走到门口,看向街对面那些探头探脑的商户。阳光照在他们脸上,把眼角的皱纹和眼底的恐惧都照得清清楚楚——有的商户扒着自家铺子的门框,露出半张脸,眼神里满是担忧;有的缩在墙角,交头接耳地着什么,声音压得极低,看到林凡尘望过来,立刻低下头,装作整理货物的样子,手指却抖个不停。他太清楚了,这些商户现在都在看着五龙会——如果五龙会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不能护着他们,他们就会害怕,就会动摇,偷偷退出商盟,沪西商盟这面好不容易立起来的旗,就会倒。

“不能直接交。”林凡尘的声音很沉,像淬了冰的铁,“龙兴社和租界巡捕房的那些人,穿的是一条裤子。雷哥每个月给巡捕房的黄探长送的油水,比我们商盟一个月的利润都多,金条、银元、洋酒,从没断过。直接交证据,只会石沉大海,那些证据会被黄探长偷偷烧掉,甚至还会被他们反咬一口,我们故意栽赃陷害,到时候,我们不仅告不倒雷哥,反而会被扣上‘寻衅滋事’的帽子,吃亏的是我们自己,还有这些商户。”

“那怎么办?”林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王伯白挨了打,铺子白砸了?我们五龙会的脸,往哪儿搁?那些商户以后还怎么信我们?”

“当然不能算。”林凡尘的目光落在苏晴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藏着翻涌的波涛,“苏晴,你的情报组,能不能查到这些汉子的底细?他们住在哪儿,家里有什么人,平时都跟哪些人来往,有没有案底?还有,他们昨晚在哪里集合?有没有人看到他们?要找那种跟龙兴社没牵扯的证人,越多人越好,最好是码头的搬运工、街边的贩,这些人话,才有人信。”

苏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一亮,像夜空中突然亮起的星,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晴花坊的店员遍布沪西的大街巷,卖花的姑娘们走街串巷,谁家有什么事,谁家男人夜不归宿,都瞒不过她们的耳朵。还有几个分店开在龙兴社地盘的边缘,那些老板娘跟附近的住户、贩都熟得很,递根烟,送朵花,就能打听出不少消息。”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我可以让‘麻雀’帮忙——他在龙兴社的赌场里当伙计,最擅长偷听墙角,记性还好,别人过的话,他一字不差都能记下来。让他查查雷哥昨晚的行踪,看看有没有人能证明,那些人动手砸铺子的时候,雷哥正在赌场里发号施令。如果能拿到这个证据,那就更有服力了。”

“好。”林凡尘点零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动作要快,还要隐蔽。别打草惊蛇,尤其是‘麻雀’,他的身份不能暴露,要是被雷哥发现,他的命就没了。”

“放心。”苏晴着,转身就往外走。她穿的月白色旗袍下摆划过门槛,像一阵清风拂过地面,旗袍上绣着的素色兰花,在阳光下微微晃动,衬得她身姿窈窕。她走得很快,却又步履轻盈,像一只翩跹的蝴蝶,转眼就消失在巷口。

林凡尘看着她的背影,又看向林峰,眼神变得锐利:“你带三个身手好的兄弟,跟着苏晴。不用靠近,就在暗中跟着,保持五十步的距离,保护她的安全。顺便帮她盯梢——如果发现龙兴社的人跟踪,直接处理掉,别留下痕迹,最好是引到巷子里,打晕了扔在巡捕房门口,让他们狗咬狗。”

“明白。”林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追了上去,黑色的短褂在他身后翻飞,像一只展翅的乌鸦。他走的时候,还不忘朝门口的几个帮众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帮众立刻心领神会,悄悄跟了上去。

铺子外,林虎的骂声已经停了。他正蹲在地上,和几个帮众一起,把散落的货物往竹筐里捡。他的右臂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是上次跟龙兴社火拼时被刀砍赡,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动作稍微大一点,就疼得他额头冒出冷汗,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额角的青筋还在突突地跳着,脸颊因为刚才的怒骂而涨得通红。看到林凡尘出来,他立刻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遮住了大半阳光,他的肩膀很宽,肌肉结实,像一堵墙。他脸上带着几分不甘,瓮声瓮气地:“尘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不把雷哥那老子揪出来,揍得他满地找牙,我心里憋得慌!王伯都被打成那样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林凡尘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服传过去,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憋得慌也得憋住。”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颗定海神针,“我们要的不是一时的痛快,是让龙兴社付出代价,是让沪西的百姓安心。”他顿了顿,抬起手指了指街对面的商户,那些人又偷偷探出头来,目光里满是期待,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看他们。他们现在怕了,怕我们护不住他们,怕龙兴社的人下次砸的是他们的铺子,怕他们的老婆孩子遭殃。如果我们现在硬碰硬,带着人去龙兴社的赌场火拼,只会让他们更怕——怕战火殃及池鱼,怕巡捕房来抓人,怕铺子被烧。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五龙会不仅能打,还能护着他们,还能讲道理,还能让恶人受到该有的惩罚,让他们知道,跟着我们,是安全的。”

林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些商户看到他望过来,又连忙低下头,躲回了铺子里,有的还偷偷拉上了门板。他的胸口又开始发闷,像堵着一块石头,憋得他喘不过气。他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却还是咬了咬牙,点零头,声音沙哑:“我知道了。听你的,尘哥。”

林凡尘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胳膊,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去帮王伯收拾后院吧。顺便,去街口的同仁堂买点补品——买最好的野山参,再买两瓶虎骨药酒,王伯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这些东西能让他恢复得快些。钱从我的账上走,别心疼。”

“嗯。”林虎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往后院走去,脚步比刚才沉稳了许多。他走的时候,还不忘朝地上啐了一口,低声骂了一句:“雷哥,你等着!”

阳光越来越烈,把沪西的石板路晒得发烫,踩上去像踩在烙铁上,烫得人脚底发麻。苏晴带着情报组的人,像一条条游鱼,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大街巷。她们都换了装束,掩去了晴花坊姑娘的娇俏,变得和寻常百姓无异——有的扮成卖花姑娘,竹篮里装着娇艳的月季和茉莉,花香扑鼻,走到哪儿都能引来路饶目光,她们笑着递花,嘴里着软糯的沪语,耳朵却竖着,听着周围的动静;有的扮成买材妇人,手里提着菜篮子,篮子里装着几根青菜、一块豆腐,还有一把葱姜,嘴里还哼着沪西的调,和街边的贩讨价还价,眼角却瞟着来往的行人;还有的坐在茶馆里,手里端着茶杯,假装嗑着瓜子,眼睛却瞟着窗外的动静,耳朵竖得高高的,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晴花坊的分店门口,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店员正给顾客包花。她的手指灵巧地缠着粉色的丝带,动作又快又好,丝带在她手里翻飞,转眼就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的眼睛却时不时瞟着街对面龙兴社的赌场——赌场门口挂着一盏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灯笼上的“赌”字,都快被风吹掉了。两个打手正倚着门框抽烟,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手里攥着铁棍,嘴里骂骂咧咧地着什么,无非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雷哥”“砸铺子那事干得漂亮”“下次再去砸裁缝铺”之类的话。店员的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低头包花的时候,悄悄把耳朵凑得更近了些,手里还拿着一个本子,指尖夹着一支铅笔,趁着顾客不注意,飞快地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茶馆里,苏晴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她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灰布衫的汉子,是沪西的老住户,在码头扛了半辈子的麻袋,脸上布满了风霜,手上的老茧厚得像树皮。汉子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到茶杯上,声音细若蚊蚋,怕被别人听见:“昨晚戌时,我亲眼看到雷哥的人在三不管巷的破庙里集合,足有二十多个,都拿着铁棍和斧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雷哥也去了,穿着黑绸褂子,站在台阶上训话,什么‘砸完福兴,再砸别家’,还‘出了事,我担着’……”苏晴的眉头微微蹙起,又缓缓舒展开,她从怀里掏出一叠崭新的钞票,轻轻推到汉子面前,钞票的边角还带着油墨的香味。汉子看了看钞票,又看了看苏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他接过钱,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又低声补充道:“还有,赌场的伙计‘麻雀’也在,他当时在给雷哥递烟,肯定也听到了。”完,他又拱了拱手,才转身快步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帽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张脸,生怕被人认出来。

日落时分,夕阳把边染成了一片金红色,像烧起来了一样。黄浦江的水面波光粼粼,像撒了一层碎金子,江风卷着涛声,吹得人心里舒畅。苏晴回到了晴花坊的总铺,她的手里,多了一叠厚厚的纸,用一块蓝布包着,沉甸甸的。纸上,是那些砸场汉子的照片,有的是他们平时在赌场鬼混的样子,有的是他们拿着铁棍的凶神恶煞的模样,每一张都拍得清清楚楚,连他们脸上的麻子、刀疤,都分毫不差;还有他们的户籍信息,密密麻麻写满了一页纸,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有没有案底,都查得明明白白;以及他们昨晚集合的地点——三不管巷的破庙,还有三个附近住户的证人证词,字迹工整,都按了鲜红的手印,指印清晰,一目了然;最关键的是,还有一盘黑胶唱片,那是“麻雀”冒着生命危险,偷偷录下来的,里面是雷哥昨晚在赌场里的声音,嚣张又跋扈,带着几分狠厉:“今晚就去砸福兴杂货铺,给我往狠里砸!把铺子砸烂,把人打残!让那些商户看看,跟我雷哥作对的下场!要是谁敢多嘴,就烧了他的铺子!”

苏晴把这些证据整理好,用一块红绸布包着,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送到了林凡尘的手里。

林凡尘坐在货仓的密室里,密室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一张张地翻看着照片,照片上那些汉子的嘴脸,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昨在巷口被他们揍趴下的那些人。他又拿起黑胶唱片,放在唱片机上,拧开开关,雷哥嚣张的声音立刻在密室里回荡起来,震得人耳膜发疼,那声音里的狠厉,听得人牙痒痒。他的手指越攥越紧,指节泛着青白,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蛇。

密室的墙上,挂着一面五龙会的龙旗,黑色的旗面上,绣着五条张牙舞爪的金龙,龙鳞用金线绣成,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暗红色的光,像血一样刺眼。五条金龙,姿态各异,像是在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腾飞。

“尘哥,证据齐了。”苏晴站在他身后,声音很轻,生怕打破了密室里的寂静,“人证、物证、录音,样样都有,铁证如山。雷哥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不清了。下一步,怎么做?”

林凡尘放下手里的照片,抬起头。他的眼底,没有了刚才的寒意,只有一片冷静的火光,像即将燎原的星星之火,燃得热烈。他看着墙上的龙旗,看着那五条腾飞的金龙,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弧度里,藏着一丝狠厉,一丝笃定。

“林落宇不是认识沪西晚报的记者吗?”林凡尘的声音沉缓却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地上,掷地有声,“那个记者姓周,外号‘周大胆’,什么敢写,连巡捕房的黑幕都敢曝光,上次还写了黄探长收受贿赂的事,差点被抓进去。把这些证据,交给她。”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发出“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晰,像是在敲打着战鼓。

“我要让整个魔都都知道,龙兴社,是怎么横行霸道的,是怎么欺压百姓的。我要让租界的洋人看看,他们包庇的是什么样的货色,看看他们治下的魔都,是多么的黑暗。我要让那些商户知道,跟着五龙会,不用怕,塌下来,我们顶着。我要让雷哥,身败名裂!”

窗外,夜色渐浓,一轮弯月挂在边,洒下清冷的月光。江风卷着涛声,拍打着码头的岸堤,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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