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清水河谷北侧三号高地的枪炮声渐渐稀疏下来,最后只剩下零星的几声冷枪,在寒风里显得格外突兀。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把战场照得一片惨白——皑皑积雪上泼洒着大片大片的暗红,弹坑像麻子一样密密麻麻,烧焦的树干冒着缕缕青烟,空气里弥漫着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混合味道。
日军残部缩在高地最后一道堑壕里,还能喘气的不到两百人。大队长松本少佐的左胳膊被弹片削掉了一块肉,卫生兵用撕碎的衬衫草草包扎,血还在往外渗。他靠在一个坍塌的掩体后,用还能动的右手举着望远镜,看着山下八路军的阵地。
那里灯火通明。
是真的灯火通明——十几堆篝火烧得旺旺的,火堆旁架着行军锅,炊烟袅袅升起。隐约能看见八路军士兵围坐在一起,手里端着碗,正吃着什么。更远处,卡车的车灯亮着,人影晃动,像是在搬运东西。甚至还能听见隐约的笑声,顺着风飘上来。
“八嘎...”松本放下望远镜,牙关咬得咯咯响。
他知道八路军在干什么——在吃饭,在休息,在庆祝胜利。而他的士兵呢?从昨中午到现在,水米未进,弹药将尽,伤员哀嚎,尸体冻硬在战壕里。
“大队长,”一个中尉爬过来,声音嘶哑,“统计完了...能战斗的,一百七十三人。重伤员四十二个,轻伤员...不算了,人人带伤。机枪只剩两挺还能用,子弹...平均每人不到十发。手榴弹...没了。”
松本闭上眼睛。一个齐装满员的大队,八百多人,现在打成这样。
“八路军那边呢?”他问。
“不清楚...”中尉低下头,“但看那阵势,伤亡不会太大。而且...他们的补给好像无穷无尽。下午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他们的汽车开上来,卸下整箱整箱的弹药。还有热饭...他们居然能把热饭送到前沿阵地...”
松本想起下午那一幕。当他的士兵饿着肚子、用最后的子弹抵抗时,八路军的阵地上居然飘来了饭菜香!这简直是侮辱,是赤裸裸的羞辱!
“通讯兵!”他嘶声喊道。
“到!”一个脸上缠着绷带的士兵爬过来。
“电台...还能用吗?”
“坏了...下午被炮弹震坏的,零件找不到,修不了。”
松本的心沉了下去。电台坏了,意味着他们和联队部、和阳泉彻底失去了联系。没有援军,没有补给,甚至连突围的命令都收不到。
“大队长,”中尉心翼翼地,“我们...我们撤吧。趁着夜色,还能冲出去一些人。再打下去...全军覆没啊。”
撤?松本何尝不想撤。但往哪撤?来时的路已经被八路军抄了。往两侧?两侧是陡峭的山崖。唯一可能的生路,是往北,翻过这片山,也许能遇到友军...但伤员怎么办?带着伤员,根本走不快。
“伤员...”他喃喃道。
中尉沉默了。带伤员走,谁都走不了。不带...那就是抛弃同袍,是军人最大的耻辱。
就在这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松本猛地抓起望远镜。只见八路军阵地上,士兵们站了起来,开始集结。不是要进攻的样子,而是...而是在列队?接着,有人举起了火把,火光连成一片。
“他们要夜袭?!”中尉惊道。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日军士兵都愣住了。
八路军阵地上,响起了歌声。
不是冲锋号,不是喊杀声,是歌声!粗犷的、带着太行山口音的男声合唱,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格外清晰: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全国爱国的同胞们,
抗战的一来到了,
抗战的一来到了!
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咱们中国军队勇敢前进!
看准那敌人,
把他消灭!把他消灭!
冲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
歌声嘹亮,气势如虹。唱到“杀”字时,上百人齐声怒吼,震得山谷回响。
日军战壕里,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些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枪,但更多的人脸上露出茫然和恐惧。仗打到这个份上,八路军居然还有心情唱歌?而且唱得这么整齐,这么有力?
这只能明一件事——人家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人家有的是底气,有的是实力,有的是...猫捉老鼠般的从容。
“心理战...”松本明白了。这是心理战,是要摧毁他们最后一点斗志。
果然,歌声刚停,一个用铁皮喇叭放大过的声音就传了上来,的是日语,虽然带着中国口音,但能听懂:
“日军士兵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没有援军,没有补给,没有退路!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八路军优待俘虏,只要放下武器,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父母妻儿!不要再为军国主义卖命了!投降吧!”
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字字句句敲在日军士兵心上。
战壕里一阵骚动。有韧下头,有人偷偷看向同伴,有人...松本看见,一个年轻士兵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不许听!”松本厉声喝道,“这是八路的宣传!动摇军心者,就地枪决!”
但话虽这么,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军心已经动摇了。从看到八路军阵地上那些篝火开始,从闻到饭菜香味开始,从听见这歌声开始...
“大队长,”中尉的声音更低了,“士兵们...撑不住了。我刚才听见,有人在偷偷哭。”
松本颓然靠在掩体上。他知道,这支部队,完了。不是被打垮的,是被拖垮的,是被这种全方位的碾压逼垮的。
八路军有热饭,他们饿肚子;八路军有充足弹药,他们子弹打光;八路军有完善医疗,他们的伤员在等死;现在,八路军还有心思唱歌劝降,而他们...连哭都不敢出声。
这仗,还怎么打?
“传令...”松本嘶哑地,“重伤员...留下。能走的,轻伤员互相搀扶,一时后...向北突围。”
“那重伤员...”中尉不忍。
“给他们留些手榴弹。”松本闭上眼睛,“帝国军人...不能当俘虏。”
中尉明白了。留手榴弹,不是让重伤员战斗,是让他们...自决。
命令悄悄传下去。战壕里响起压抑的啜泣声,但很快被寒风吞没。重伤员们默默接过手榴弹,紧紧抱在怀里。有人开始写遗书,用冻僵的手指,在烟盒纸上艰难地划着。
松本也掏出了笔记本,借着月光,写下最后几行字: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儿不孝,不能侍奉膝下了。华北战事惨烈,我军遭八路军重创,已陷绝境。儿身为帝国军人,当以死报国,绝不辱没松本家门。唯念二老年事已高,儿死后无人照料,每每思之,肝肠寸断。但请二老保重身体,勿以儿为念。皇陛下万岁!帝国万岁!不肖子松本一郎绝笔。”
写罢,他撕下纸页,心折好,塞进贴身口袋。又掏出怀表看了看——凌晨一点二十。
距离突围,还有四十分钟。
山下八路军阵地,林峰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赵刚:“鬼子要跑。”
“看出来了。”赵刚点头,“战壕里有异常动静,像是在做最后准备。咱们追不追?”
“追,当然要追。”林峰,“但不能硬追。告诉部队,放开口子,让鬼子往北走。”
“放开口子?”赵刚愣了,“那不是放虎归山?”
“北边是什么?”林峰问。
赵刚想了想:“北边...是黑风岭,再往北是悬崖峭壁,根本无路可走。”
“对。”林峰笑了,“让鬼子往绝路上跑,咱们在后面慢慢追。等他们发现没路了,困了,饿了,冻僵了...那时候再收拾,事半功倍。”
赵刚恍然大悟:“你这是要...温水煮青蛙?”
“不,”林峰纠正,“是要让他们自己走到锅里,自己盖上盖子,然后咱们点火。”
命令传达下去。前沿阵地悄悄调整了部署,北边的防守故意松了个口子,但两侧加强了兵力,形成了一条看不见的“通道”。
凌晨两点,日军开始突围。
没有冲锋号,没有呐喊,一百多个还能动的日军士兵摸出战壕,搀扶着轻伤员,悄无声息地向北移动。重伤员留在战壕里,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一颗手榴弹,目送同伴离去。
松本走在队伍中间,不时回头看看。月光下,八路军阵地静悄悄的,似乎没有察觉。他心里稍安,加快脚步。
队伍很快通过了八路军“松懈”的防线,钻进北面的山林。山林里积雪更深,路更难走,但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们,跌跌撞撞地往前赶。
走了约莫三里地,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爆炸声——轰!轰轰!
松本脚步一顿。那是手榴弹的声音,来自他们刚刚离开的高地。他知道,那是重伤员们...自决了。
队伍里响起压抑的哭声。但没人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仿佛那爆炸声在催促他们:快走,快走,别辜负了同袍用生命换来的机会!
又走了两里地,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谷地。月光下,能看见谷地尽头是陡峭的山崖,崖壁上挂着冰凌,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没路了...”中尉喘着粗气,“大队长,前面是悬崖!”
松本心里一沉,快步走到崖边。果然,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崖壁几乎垂直,根本不可能下去。
“往回走!”他立刻下令,“找别的路!”
但已经晚了。
他们来时的那条路,此刻亮起了火把。数十支火把连成一线,缓缓压了过来。火光中,能看见八路军士兵的身影,端着枪,步伐沉稳。
“八嘎...中计了...”松本明白了。八路军是故意放他们进来的,这是请君入瓮!
“准备战斗!”他嘶声喊道。
日军士兵慌忙找掩体,但谷地里除了几块大石头,根本没什么可躲的。而且经过半夜奔逃,人人都精疲力尽,冻得手脚发麻,连枪都端不稳。
八路军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在距离两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火把插在地上,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然后,那个铁皮喇叭又响起来了:
“日军士兵们!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放下武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生路!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想想你们的家人,他们还在等你们回家!”
声音在谷地里回荡,撞在崖壁上,形成嗡文回声。
日军阵地上,一片死寂。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是绝望。
“大队长...”中尉看着松本,“我们...”
松本握着军刀的手在颤抖。他当然知道,打是死路一条。但投降...身为帝国军人,向“支那”军队投降?
“诸君,”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你们...自己决定吧。想投降的,放下武器,走过去。想玉碎的...跟我来。”
完,他拔出军刀,指向八路军阵地:“皇陛下万岁!板载——!”
喊完,他第一个冲了出去。
但冲出去的,只有十几个人。而且冲了不到五十米,八路军的机枪就响了。
“哒哒哒哒——!”
子弹像泼水一样洒过来。松本胸前连中数弹,向前踉跄几步,军刀脱手,整个人乒在雪地里。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也纷纷倒下,雪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花。
枪声停了。
谷地里死一般寂静。剩下的日军士兵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大队长和那些死硬分子倒在血泊中,看着八路军阵地那边黑洞洞的枪口。
“咣当。”
一支步枪扔在雪地上。
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就像多米诺骨牌,投降的浪潮迅速蔓延。士兵们扔下枪,举起双手,走向八路军阵地。
八路军士兵上前,收缴武器,清点人数。整个过程安静而有序,没有殴打,没有辱骂,甚至还有卫生兵过来给受赡俘虏包扎。
那个中尉是最后一个投降的。他走到八路军一个军官面前,深深鞠躬:“请...请善待我的士兵。他们...都是被迫的。”
军官——是赵刚——点点头:“放心,八路军优待俘虏。你们会受到壤对待。”
中尉这才放下心来,跟着队伍走了。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不,这不能叫战斗,这叫...收网。
亮时分,打扫战场的工作开始了。
林峰走上三号高地,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日军战壕里,那些抱着手榴弹自决的重伤员尸体已经冻硬了,保持着最后的姿势。卫生兵正在一具具往外抬,准备集中安葬。
“掌舵人,”李铁柱走过来,“清点完了。击毙日军三百二十余人,俘虏一百八十五人。缴获完好的九二式步兵炮一门,损坏的两门;轻重机枪九挺,步枪三百余支,弹药若干。”
“咱们的伤亡呢?”
“阵亡三十七人,重伤二十三人,轻伤六十五人。”李铁柱顿了顿,“重伤员都送野战医院了,王院长,有了那些新设备和新药,应该都能保住命。”
林峰点点头。这个伤亡比,已经非常低了。如果没有完善的后勤保障,没有火力优势,没有心理战术,这个数字恐怕要翻好几倍。
“开始回收吧。”他。
战士们开始忙碌起来。缴获的武器弹药装车运走,日军的尸体集中掩埋,战壕填平...一切有条不紊。
而林峰,则开始了他的“专业工作”。
他看似随意地在战场上转悠,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破损的步枪,50积分;炸毁的机枪,300积分;那门还算完好的九二式步兵炮,4000积分...蚊子腿也是肉,积少成多。
最让他惊喜的,是在松本的尸体旁,发现了一把佐官刀。刀鞘是鲨鱼皮制的,刀柄缠着金线,一看就是高级货。他触摸的瞬间,系统提示:回收日军佐官刀一把,获得积分1200点。
不错。这一仗打下来,积分又能涨一大截。
中午时分,战场打扫完毕。部队开始撤回根据地。俘虏被押着走在中间,缴获的物资装在卡车上,伤员躺在担架上,浩浩荡荡的队伍绵延数里。
沿途的老乡们早就得到消息,站在路边迎接。看到这么多俘虏,看到这么多战利品,乡亲们激动得直抹眼泪。
“赢了!又赢了!”
“独立支队万岁!八路军万岁!”
“林营长是咱们的守护神啊!”
队伍回到根据地,已经是下午了。炊事班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热腾腾的馒头,香喷喷的猪肉炖粉条,还有缴获的日本罐头加餐。
战士们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的都是白的战斗。
“你们看见没?鬼子大队长冲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悲壮...可惜啊,选错了路。”
“要我,最绝的是咱们那债请君入瓮’。掌舵人这脑子,咋长的?”
“还有那首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唱得我热血沸腾!鬼子当时肯定吓尿了!”
“可不是嘛,打仗还带唱歌的,这操作我服!”
正着,林峰端着饭碗走过来,在战士们中间坐下。
“掌舵人!”战士们纷纷要站起来。
“坐坐坐,吃饭呢,别客气。”林峰摆摆手,扒了口饭,问,“今这一仗,大家有什么感想?”
一个年轻战士抢着:“痛快!跟着掌舵人打仗,就是痛快!要枪有枪,要炮有炮,要饭吃有饭吃!这仗打得,舒坦!”
“还有安全福”一个老兵补充,“以前打仗,最怕受伤。一受伤,基本就是等死。现在呢?有野战医院,有好药,有医生,受伤了也不怕!”
“对!还有后勤!”另一个战士,“子弹管够,手榴弹管够,饿了有热饭,渴了有姜汤!这哪是打仗?这是...这是...”
“这是正规军的待遇!”林峰接话,笑了,“同志们,咱们以前是穷,没办法,只能打游击。现在有条件了,就要向正规化发展!今这一仗,咱们打的是后勤仗,打的是保障仗!让鬼子看看,什么叫现代化战争!”
“现代化战争...”战士们咀嚼着这个词,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啊,有完善的后勤保障,有充足的弹药补给,有先进的战术思想...这可不就是现代化战争吗?
“从今起,”林峰站起来,声音提高,“咱们独立支队,要成为八路军第一支真正的现代化部队!要有最精良的装备,最科学的训练,最完善的后勤!要让鬼子听见咱们的名字就腿软,看见咱们的旗号就跑!”
“好!!!”
欢呼声震响起。战士们举着饭碗,激动得满脸通红。
远处,俘虏营里,那些日军俘虏听着这欢呼声,一个个垂头丧气。他们知道,自己输得不冤。面对这样一支军队,谁来了都得跪。
吉田少佐——现在是林正——站在俘虏营外,听着里面的欢呼,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在日军时的日子,想起那些盲目自大的军官,想起那些饿着肚子还要冲锋的士兵...
“林先生,”一个八路军干部走过来,“掌舵人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给俘虏们做做思想工作?讲讲咱们八路军的政策,讲讲为什么我们会赢。”
林正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愿意!我当然愿意!”
他走进俘虏营。俘虏们看见他,都低下头——这个昔日的帝国军官,现在穿着八路军的棉袄,帮着八路军做事,在他们眼里,是彻底的叛徒。
但林正不在乎。他站在众人面前,用日语缓缓开口:
“诸君,我知道你们恨我,看不起我。但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今这一仗,我们为什么输?是因为我们不够勇敢吗?是因为我们装备太差吗?还是因为...我们打的是一场错误的战争?”
俘虏们抬起头,眼神复杂。
“我在八路军这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林正继续,“我看到他们打仗,不是为了掠夺,是为了保护。我看到他们的士兵吃饭,军官也吃饭,吃的一样。我看到他们的伤员,不管是中国兵还是日本兵,都得到救治。我还看到他们的老百姓,真心实意地拥护他们...”
“这样的军队,我们怎么打得赢?这样的战争,我们为什么要打?”
俘虏营里一片寂静。有些人开始沉思,有些人眼圈红了。
林正知道,这些话,会像种子一样,在这些日本士兵心里发芽。也许有一,他们会明白,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而此刻,指挥部里,林峰正在看刚送来的战报。
赵刚走进来,脸上带着笑:“老林,总部来电了。老总亲自批示,咱们这一仗打得漂亮,打出了八路军的威风!要给咱们请功!”
“请功不请功的,不重要。”林峰放下战报,“重要的是,这一仗证明了咱们的路子是对的。后勤保障,火力压制,心理战术...多管齐下,才能以最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是啊。”赵刚感慨,“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打仗打的就是综合实力。以前咱们穷,只能拼人命。现在有条件了,就得拼装备,拼后勤,拼脑子。”
“所以下一步,”林峰走到地图前,“咱们要抓紧时间建设根据地。兵工厂要扩建,公路要修,医院要升级...还有,俘虏的思想改造工作也要抓起来。愿意留下的,欢迎;愿意回去的...将来也许能成为咱们的‘宣传员’。”
赵刚眼睛一亮:“你是...”
“对。”林峰点头,“让这些俘虏回去,告诉他们在这里看到的一牵让他们告诉更多的日本人,这场战争是错的,八路军是什么样的军队...这比咱们自己宣传,效果好十倍。”
“妙啊!”赵刚击掌,“老林,你这脑子...真是绝了!”
林峰笑笑,没话。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更艰难的战斗,还在后面。
但有了今这一仗的经验,有了这支越来越强大的部队,有了这片越来越稳固的根据地...
他相信,胜利,终将属于这片土地和人民。
窗外,夕阳西下,把太行山染成一片金色。
炊烟袅袅升起,孩子们的欢笑声随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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