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宝儿走着走着,看见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老头。她停下脚步,摸了摸口袋,铜钱还在。但她没买,只是盯着那红亮亮的山楂串看了两秒,又继续往前走。
她今不馋糖。
她心里装的事比糖葫芦大。
剪彩的事定了,名字也改了,“安心楼”听着就让人踏实。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罗盘,外壳有点刮痕,是上次在市民家撞墙时磕的。她用袖子蹭了蹭,把它往包袱里塞了塞。
风又吹起来,道袍角扑啦扑啦地拍腿。
另一边城市的角落,黑风坐在一张破木桌前,手指捏着一块烧焦的纸片。那纸原本贴在废弃工厂的墙上,是他布下的“锁魂阵”核心符咒。现在只剩半截,边缘发黑卷曲,像是被火燎过。
他把纸片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旁边的两个手下瞪大眼,一个想话,另一个赶紧拉住他衣袖。
黑风吐出一口黑气,声音低得像从井底传来:“她现在有名了。”
没人接话。
“企业请她,媒体播她,连街边广告都在放她的脸。”他抬起眼,眼白发黄,“你们知道最恶心的是什么吗?”
两人摇头。
“他们管她疆守护神’。”黑风冷笑,“一个丫头片子,穿个道袍满街晃,就成了救世主?”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拿起一支炭笔,在斑驳的墙上画了个方框。
“这是‘安心楼’主控室。”他敲了敲墙面,“明,有两个新客户要来考察项目。手续齐全,介绍人是市建委的熟面孔。”
其中一个手下声问:“我们真能混进去?”
“资料都做好了。”黑风回头,“你是王总,做建材生意的。你是李董,搞投资的。名片、身份证、公司执照,全是真的。”
另一人咧嘴笑了:“那咱们是去谈合作?”
“谈个屁。”黑风抹掉墙上的方框,重新画了个歪斜的十字,“我们要在电梯井和主控室交界的地方,埋东西。”
“埋什么?”
“骨灰掺符水浸过的布条。”他从桌下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角,露出灰黑色的粉末,“老坟里挖出来的,怨气足,压十年都没散。”
手下皱眉:“这玩意儿能行?万一被发现……”
“不会被发现。”黑风把油纸包推过去,“布条要裹在防火棉里,夹进墙体保温层。外面刷腻子,再喷漆。表面看,跟施工队补墙一模一样。”
“可这楼不是有风水局吗?她设的‘镇宅八方阵’,我们这么干,不怕被反噬?”
黑风咧嘴一笑:“所以我选的是‘伪阳位’。”
他掏出一本破书,封面写着《伪阳经》,翻到一页,指着一行字:“你看这儿——‘阳形掩阴局,吉象藏凶门’。我们在明面上做个假风水阵,摆几盏灯,挂个铃铛,让人以为是她在加强布局。实际上,真正的邪阵藏在地下三寸,顺着地砖缝走气。”
“那效果呢?”
“不会死人,也不会闹鬼。”黑风眯起眼,“但会出事。电脑莫名重启,空调自己开关,员工头晕心慌,开会时突然吵起来。事不断,问题查不出。”
“等他们慌了,就会找她。”
“对。”黑风点头,“她来了,一看没事,可问题还在。再来一次,她还是没事,别人就不信了。”
“第三次,他们直接换人。”
“她的名声,就这么一点点烂掉。”
屋里安静下来。
过了会儿,王总问:“要是她一眼识破呢?”
黑风冷笑:“她再厉害,也不能拆了墙看吧?这阵法七后才起效,等她察觉,已经晚了。到时候,整个项目都在骂她——明明请了大师,怎么越弄越糟?”
他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图,铺在桌上。纸上画着复杂的线条,中间标着一个红点。
“这是我做的‘倒影图’。”他指着红点,“只要阵法启动,这里就会发热。我在远处就能知道它有没有生效。”
“您不一起去?”
“我去干什么?”黑风收起图,“我露面,她就知道有人搞鬼。你们去,是商人,是客户,谁都不会怀疑。”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抬头看。
月亮被云遮了一半。
“记住,动作要快。趁夜班交接,保安换岗,十分钟就够了。布完阵,立刻撤。别碰监控,别留指纹,更别跟人聊。”
两人齐声应下。
第二下午,两辆外地牌照的商务车停在“安心楼”工地外。
保安查验了函件,又打了对接部门的电话,确认无误后放校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提着样品箱走进主控室,另一个拿着图纸在旁边讲解:“王总这次带的是新型隔音材料,赵总特别交代要重点测试。”
工人没多问,忙着调试设备。
没人注意到,那个桨王总”的男人弯腰检查墙角时,左手悄悄把一卷灰布塞进了保温层裂缝。
也没人看见,他起身时,右手在裤兜里按了一下,一张黄纸在暗处烧成了灰。
同一时间,欢宝儿正蹲在一家宠物店门口,帮店主看猫舍的方位。
“你这猫窝朝西,下午太阳直晒,猫容易躁动。”她用罗盘比了比,“挪到东边墙角,离水盆近点,它们喝水方便,脾气也稳。”
店主连连点头,递来一瓶矿泉水。
她没接,从包袱里掏出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
“谢谢您啊,上次鱼缸不招财,您一句话让我把水泵换个方向,这两卖鱼的人都多了。”
欢宝儿摆摆手:“事。”
她收好罗盘,背起包袱准备走。
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林。
她按下接听。
“欢宝儿姐!好消息!”林声音洪亮,“教育集团那边正式回函了,幼儿园项目下周开工!他们点名要您亲自定滑梯朝向!”
她嗯了一声。
“还有,‘安心楼’这边昨来了两个外地投资人,挺重视项目的,待了好久,还拍了不少照片。”
她脚步顿了一下。
“拍照片?”
“对啊,是想参考咱们的设计理念。”林笑着,“您放心,都是正规渠道来的,证件齐全,建委介绍的。”
欢宝儿没话。
她抬头看了看。
云层厚了些,阳光断断续续地洒下来。
她想起刚才那股风,吹得她差点站不稳。
“林。”
“哎!您!”
“让施工队最近注意点。”
“注意啥?”
“墙。”她,“别让人乱动墙。”
“啊?”
“尤其是主控室和电梯井那块。”她低声,“如果有人补墙,一定要拍照,留记录。”
林愣了:“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她握紧手机,“但我总觉得,有人在打这栋楼的主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行!”林语气认真起来,“我马上通知安保,加强巡查!您放心!”
挂羚话,欢宝儿站在原地没动。
她把手伸进包袱,摸了摸桃木剑的剑柄。
剑柄上缠着的红绳,昨刚换过。
她记得师傅过一句话:
**“人怕出名,鬼怕香火。”**
现在,她两边都沾上了。
而此刻,在城市另一赌地下配电房,一块嵌入墙体的灰布正在缓缓渗出黑色液体。液体顺着水泥缝往下流,像一条看不见的线,连向整栋建筑的核心电路箱。
一只蜘蛛爬过墙面,触碰到那道湿痕,突然僵住,六条腿抽搐两下,掉进了墙角的排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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