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今儿咱唠点新鲜的,保准您脊梁骨发凉腿肚子转筋!
话清朝光绪年间,京城南巷子有个销金窟,名叫春宵楼。
我是这儿的老鸨,江湖人称金妈妈,捞偏门混饭吃的主儿。
春宵楼往日里莺歌燕舞,银子哗啦啦往兜里淌,美得很!
可打从上个月起,这地方就邪性起来,透着股子腌臜气。
头一桩怪事出在头牌姑娘海棠身上,这丫头半夜唱曲儿!
唱的不是寻常调,是那种咿咿呀呀的鬼腔,瘆人极了!
海棠白日里浑浑噩噩,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房梁,问啥也不吭声。
我起初以为她撞客了,请了神婆来跳大神,屁用没有!
嘿,您猜怎么着?过了三,海棠整个人竟瘦成了皮包骨!
不是寻常消瘦,是那种血肉像被抽干似的,就剩一层皮耷拉着骨头!
夜里她去伺候客人,把那位爷吓得尿了裤子,连滚带爬嚎着逃了!
那客人脸色铁青,嘴角吐白沫子,嚷嚷着见鬼了见鬼了!
我赶紧把海棠关进后院柴房,锁死门,生怕吓跑其他财神爷。
可第二一早,柴房门大开,海棠不见了踪影,地上只剩一滩粘液!
那粘液黑乎乎的,泛着绿光,闻起来像腐烂的鱼杂碎混着血腥味!
我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心里头直打鼓,这事儿邪门到家了!
还没等我缓过神,楼里另一个姑娘牡丹也开始不对劲。
牡丹最爱照镜子,可那她对着铜镜尖叫,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她的脸!
是一张扭曲的怪脸,眼睛滴溜溜转,嘴角咧到耳根子,还在笑!
牡丹吓得瘫软在地,我冲过去一瞧,镜子里分明是她自己的倒影。
但她硬镜中鬼影朝她伸手,指甲漆黑尖长,要抠她眼珠子!
从那以后,牡丹见不得反光的东西,茶盏瓷器都砸个稀巴烂。
楼里姑娘们人心惶惶,生意一落千丈,银子没得赚,倒贴药钱!
我金妈妈是掉钱眼儿里的人,哪能忍得了这种赔本买卖?
夜里我拎着灯笼,壮起胆子溜到后院,想查查海棠咋消失的。
月亮地儿惨白惨白的,照得树影子张牙舞爪,活像一群恶鬼!
我脚底下踩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瞅,竟是海棠的绣花鞋!
鞋里头塞满了黏糊糊的毛发,却不是人头发,是那种灰褐色的兽毛!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来,灯笼火苗噗嗤灭了,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后背冷汗涔涔,耳朵边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像好多脚在爬!
妈呀!我扭头就跑,却撞进一个冰凉梆硬的怀里,抬头一看!
是个面生的客人,穿着绸缎褂子,脸白得像刷了石灰,眼睛黑洞洞的。
他嘴角一咧,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金妈妈,楼里的姑娘,滋味不错,可惜都欠点火候。”
我吓得魂飞魄散,这哪是寻常客人,分明是阎王爷派来的索命鬼!
我连滚带爬逃回前厅,喘匀了气儿,琢磨着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第二晌午,楼里来了个游方道士,摇着铃铛嚷嚷要除妖。
我赶紧把他请进来,奉上好茶,把怪事一五一十倒了个干净。
道士掐指一算,眉头拧成疙瘩,楼里藏了“聚阴傀”,专吸活人精气。
他这玩意不是鬼,也不是妖,是种邪术炼成的活傀儡,藏人皮底下!
听得我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求道士出手相救。
道士摆开法坛,烧符念咒,折腾到黑,楼里突然响起凄厉惨叫!
是牡丹的叫声!我们冲进她房间,只见牡丹蜷缩在墙角,浑身抽搐!
她皮肤底下有东西在蠕动,一鼓一鼓的,像无数虫子在钻!
道士大喝一声,泼出黑狗血,牡丹惨叫着翻滚,皮肤裂开大口子!
里头钻出密密麻麻的灰褐色触手,沾满粘液,挥舞着抓向道士!
道士挥剑就砍,触手断了一地,却在地上扭动,冒出刺鼻白烟!
牡丹整个人塌陷下去,变成一滩烂肉,触手缩回肉里,不动了。
我差点晕死过去,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比剥皮抽筋还吓人!
道士脸色惨白,哆嗦着这不是聚阴傀,是更邪门的“肉穑”。
肉穑似妖非妖,似傀非傀,是活人被种了邪种,血肉异变成怪物!
种邪种的人,就是那个白脸客人,他专挑青楼女子下手,炼邪术!
我这才明白,海棠肯定也中了招,变成肉穑逃走了,祸害无穷!
道士让我赶紧疏散楼里人,他要布大阵除根,否则全城都得遭殃。
可我没舍得,姑娘们走了,我这春宵楼不就垮了?银子谁赚?
我嘴上答应,暗地里却拖拖拉拉,只想保住摇钱树,真是猪油蒙了心!
当夜里,白脸客人又来了,大摇大摆坐进雅间,点名要新姑娘。
我硬着头皮陪笑,送上好酒好菜,他却不吃不喝,直勾勾盯着我。
“金妈妈,你楼里阴气重,正好养我的肉穑,不如你也尝尝滋味?”
他伸手抓向我手腕,我猛地缩回,却见他指甲变得漆黑尖长!
我嗷一嗓子喊人,龟公打手冲进来,白脸客人冷笑,吹了声口哨。
楼里顿时乱套了!好几个姑娘突然倒地,皮肤爆裂,钻出触手!
那些触手见人就缠,裹住脖子往嘴里钻,被缠的人眨眼变成干尸!
血肉吸干后,干尸也长出触手,摇摇晃晃站起来,扑向活人!
眼前简直是地狱景象!断肢残骸满地滚,血腥味混着恶臭冲!
我连滚带爬逃向楼梯,却被一根触手缠住脚踝,拽倒在地!
触手冰凉滑腻,顺着腿往上爬,鳞片刮得我皮开肉绽,疼得要命!
我拼命蹬腿,摸到怀里一把剪子,狠狠扎进触手,噗嗤冒出一股黑血!
触手缩了回去,我连滚带爬躲进账房,锁死门,心脏砰砰撞胸口。
窗外传来惨嚎和咀嚼声,我透过缝隙偷看,差点魂飞魄散!
整个春宵楼成了屠宰场,肉穑怪物到处爬,见活物就吸,一个不留!
那个白脸客人站在院中,张开双臂,无数触手从他袖口涌出,连接怪物!
他在吸收怪物的精气,脸越来越白,眼睛冒出红光,像个活阎王!
我金妈妈贪财怕死,可这会儿明白,再不拼命,老命就得交代!
账房里有火油,是平日点灯用的,我灵机一动,生出个狠主意。
既然这些鬼玩意怕火,老娘就一把火烧了这鬼楼,同归于尽!
我抱起火油罐子,撬开后窗,爬出去溜到后院,身上沾满血污。
后院柴堆旁,我看见海棠蹲在那里,背对着我,肩膀一耸一耸。
我轻声唤她,海棠转过头,我的亲娘诶!她脸已经烂没了!
只剩个骷髅头,眼窝里钻出触手,下巴张合,发出咯咯怪笑!
她扑过来,我抡起火油罐子砸过去,罐子破裂,火油泼了她一身。
我掏出火折子吹亮,扔过去,轰一声!海棠变成个火球,惨叫着打滚!
火势蔓延,点燃柴堆,后院顿时火光冲,热浪扑面!
前院的肉穑怪物被惊动,纷纷涌过来,触手乱舞,想要扑火。
我趁机冲进厨房,搬出更多火油,沿着走廊泼洒,点火就烧!
整个春宵楼陷入火海,怪物在火中扭曲尖叫,烧得噼啪作响!
白脸客人暴怒,触手卷起梁柱砸向我,我躲闪不及,被砸中胳膊!
骨头咔嚓一声,疼得我眼冒金星,可求生欲让我爬向大门。
火越烧越旺,楼顶塌陷,瓦砾砸下,白脸客人被一根横梁压住!
他挣扎着,触手拼命拍打,却逃不出火海,皮肤烧得焦黑爆裂!
最后他发出一声刺耳尖啸,整个身体炸开,喷出漫黑血!
黑血落地,竟变成无数虫,但立刻被火烧成灰烬,滋滋作响。
我拼死爬出大门,滚到街上,回头一看,春宵楼已是一片火海。
街坊邻居赶来救火,可火势太大,只能眼睁睁看着楼烧成废墟。
亮时,火灭了,春宵楼只剩焦黑的框架,冒着缕缕青烟。
官府派人来查,从废墟里挖出几十具焦尸,有的还残留触手形状。
这事儿轰动京城,都春宵楼遭了谴,妖孽作祟,活该烧光。
我金妈妈断了一条胳膊,捡回条命,可心里头落下病根,夜夜做噩梦。
梦里全是触手和怪脸,还有海棠那骷髅头,咯咯笑着追我。
我变卖家当,离开京城,跑到乡下躲起来,再不敢沾青楼生意。
可事情还没完!过了半年,我胳膊伤处长出个硬疙瘩,不痛不痒。
起初我没在意,直到疙瘩裂开,钻出一根灰褐色的细须须!
细须须扭动着,像活物,碰一下还往回缩,吓得我魂儿都飞了!
原来我被肉穑感染了,邪种早就种在我身上,只是发作得慢!
我狠下心来,拿起捕,咬牙砍向那疙瘩,连肉带须须剁下来!
血喷了一地,疙瘩掉在地上,细须须还在扭,我一把火烧成灰。
可伤口总不愈合,慢慢溃烂,流出发臭的脓水,招来苍蝇。
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邪术的根儿没除净,迟早变成怪物。
我掏出所有积蓄,买了桶火油,夜里溜进山神庙,泼满全身。
坐在神像前,我点燃火折子,苦笑一声,这辈子也算轰轰烈烈。
火苗蹿起来,烧透衣裳皮肉,疼得撕心裂肺,可心里反而踏实。
最后一眼,我看见山神像的眼睛动了动,流下两行血泪。
也许这世间,邪祟从来就没干净过,只是藏得深罢了。
我的故事讲完了,春宵楼一把火烧光,金妈妈也成了灰。
各位看官,听个乐子就好,夜里可别瞎琢磨,当心做噩梦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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