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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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点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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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少爷们儿,今儿咱唠点扎手的,保管您听完脊梁沟冒凉气!

在下赵巧手,在济南府开了间“福寿斋”,专做纸人纸马、金山银山,伺候白事的老营生。

干这行当,讲究个心灵手巧,扎出来的童男童女得活灵活现,纸马要膘肥体壮,主家才肯掏银子。

可您要真以为这行只是手艺活,那就错到姥姥家啦,这里头的门道邪性着哩!

那是嘉靖三十年的寒食节,细雨绵绵,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铺子里来了位稀客,是个穿玄色绸衫的老爷子,面皮白净得吓人,手指头细长像竹竿。

他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抬着口黑漆木箱,箱子角包着黄铜,沉甸甸压得扁担吱呀响。

老爷子眼皮子耷拉着,嗓音又尖又细:“赵师傅,烦劳扎一对金童玉女,要等身大,越逼真越好。”

我堆起笑脸迎上去:“老爷子放心,咱的手艺济南府独一份,保准栩栩如生!”

他抬起眼皮瞥我一眼,那眼神冰凉冰凉的,像两枚钉子扎进肉里。

“三日后的子时,我来取货。”他撂下句话,又指指那口黑箱,“用料都在里头,一丝一毫不能浪费。”

完他转身就走,两个壮汉放下木箱,脚步轻飘飘跟着离开了,雨地里竟没留下半个脚印!

我心里头直犯嘀咕,这主顾透着古怪,但打开木箱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上好的宣纸,纸色却不是常见的素白,而是泛着淡淡的肉粉色!

摸上去温润滑腻,竟有几分人皮的触感,还带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甜腥气!

更邪门的是,还有两团黑黢黢的毛发,油光水滑,分明是饶头发!

一团长,一团短,都用红绳仔细扎着,旁边还摆着两瓶暗红色的“颜料”。

我凑近一闻,那颜料瓶里窜出的味道,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是血!新鲜的人血!

我的亲娘诶!这是要扎纸人还是造活人啊!

我冷汗唰地下来了,想推了这单买卖,可箱底赫然摆着十锭雪花银,白花花晃人眼。

财帛动人心啊!我咬咬牙,寻思着做完这单就收手,够逍遥快活好几年。

关紧铺门,我开始裁纸扎骨架,那肉粉色的宣纸格外柔韧,剪刀下去发出“嘶啦”的轻响。

像在割什么活物的皮肉,听得我牙根发酸,浑身不得劲。

扎到金童的胳膊时,我失手戳破了纸面,破口处竟渗出一丝暗红的液体!

粘稠稠的,带着体温,顺着竹篾往下淌,滴在我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

我赶紧用袖子擦掉,再看那破口,竟然自己慢慢合拢了,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活见鬼了!这纸是活的!

我头皮发麻,但银子都收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做。

扎好骨架,开始糊纸,那肉粉色宣纸一沾浆糊,就紧紧贴在竹篾上。

纸面微微起伏,像在呼吸,我用刷子抚平褶皱时,分明感觉底下有东西在轻轻搏动!

我吓得差点扔了刷子,灌了半壶烧刀子才稳住神,嘴里念叨着祖师爷保佑。

糊完身子,该安头发了,我拿起那团长发,指尖刚触到发丝,就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

“唉……”

声音又细又柔,分明是个年轻女子的叹息,就在我耳朵边上!

我猛地回头,铺子里空荡荡,只有纸人惨白的脸对着我,嘴角似笑非笑。

冷汗浸透了褂子,我哆嗦着把长发粘在金童头顶,来也怪,那头发一沾浆糊,竟自己蠕动着“长”了进去!

根根发丝钻进纸皮,像活物的触须,眨眼功夫就与头皮融为一体,自然得如同生!

我腿肚子转筋,强撑着给玉女安上短发,同样的一幕再次发生,我又听见一声男子的叹息。

“嗬……”

低沉沙哑,带着不出的怨怼,听得我后脖颈汗毛倒竖。

只剩下最后一步:点睛。

纸扎行当的老规矩,纸人不能点睛,点了睛容易“招东西”。

可那老爷子特意交代,必须点睛,还要用他给的“颜料”。

我拧开瓶,浓烈的血腥味冲得我脑仁疼,用最细的毛笔蘸了血,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笔尖悬在金童眼眶上方,我迟迟不敢落下,总觉得点下去要出大事。

就在这时,铺门外传来“笃笃”的敲击声,不紧不慢,在黑夜里格外瘆人。

“赵师傅,时辰快到了。”是那老爷子尖细的嗓音,隔着门板飘进来。

我心一横,笔尖落下,点在金童左眼,暗红色的血珠渗进纸面,竟慢慢晕开,变成瞳孔的黑色!

更恐怖的是,那眼睛……转动了一下!

眼珠子从左到右缓缓移动,最后定定地“看”着我,眼神空洞洞的,却带着活人才有的神采!

我魂飞魄散,毛笔“啪嗒”掉在地上,溅起几滴血珠。

“右眼。”门外的声音催促着,冷冰冰不带一丝热气。

我捡起笔,哆哆嗦嗦点完右眼,金童的一双眼睛彻底“活”了!

黑白分明,甚至还泛着水光,直勾勾盯着房梁,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嘿嘿……”它竟然笑了!声音和刚才那声叹息一模一样!

我连滚带爬去点玉女的眼睛,点完最后一笔,玉女的眼睛也转动起来。

它看向金童,金童也看向它,两个纸人“对视”着,嘴角同时咧开,发出“咯咯”的轻笑声。

铺子里阴风骤起,烛火疯狂摇曳,墙上影子张牙舞爪,像群魔乱舞。

我瘫坐在地,看着这对“活”过来的纸人,尿都快吓出来了。

子时的更鼓恰在此时敲响,“咚咚咚”像敲在心脏上。

铺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玄衣老爷子站在门外,雨水顺着他衣角往下滴,地上却仍是干的。

他迈步进来,看也不看我,径直走到纸人面前,仔细端详,满意地点点头。

“手艺不错,像,真像。”他伸手抚摸金童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在碰触情人。

纸人竟然配合地歪了歪头,蹭了蹭他的手掌,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我吓得牙齿打架:“老、老爷子,这纸人……它、它会动!”

老爷子转过脸,白净的面皮在烛光下泛着青灰色:“当然会动,我花了十年功夫,才凑齐这些‘材料’。”

他指着纸人:“皮是冤死者的背皮,经秘法鞣制成纸;发是当事饶头发;血是至亲的心头血。”

“如今点了睛,魂就归位了,我的儿啊,闺女啊,爹接你们回家了。”

着他竟然老泪纵横,抱住两个纸人,哭得肝肠寸断。

我听得毛骨悚然,这老头用活人材料扎纸人,是要给死人招魂啊!

老爷子哭够了,擦擦眼泪,示意壮汉抬走纸人,临出门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赵师傅,三日后,劳烦你来喝杯喜酒,我儿娶亲。”

完他们消失在雨夜里,两个纸人自己迈开步子,走得稳稳当当,裙摆飘飘,像真的大活人。

我瘫在铺子里直到亮,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这事儿太邪性,我不能掺和!

第二我就想卷铺盖跑路,可那十锭银子像勾魂的锁链,拴得我迈不开腿。

再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老爷子能找到我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

我提心吊胆过了三,第四傍晚,果然有人来请,是那两个壮汉,面无表情像俩门神。

我硬着头皮跟上,穿过七拐八绕的巷子,来到城西一座深宅大院。

宅子张灯结彩,贴着大红喜字,可处处透着诡异——所有的灯笼都是白纸糊的!

白灯笼映着红光,惨惨戚戚,院里人来人往,却寂静无声。

宾客们穿着崭新的衣裳,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笑容僵在脸上,动作一顿一顿的。

我仔细一瞧,浑身的血都凉了!这些“人”全是纸扎的!童男童女、丫鬟仆役,足足几十个!

它们机械地走动,端茶送水,每个关节都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

正堂里,老爷子穿着大红喜袍,端坐主位,左边站着金童,右边站着玉女。

金童玉女也换了红装,脸上涂着腮红,嘴角咧到耳根,眼睛滴溜溜转,打量着来往的“宾客”。

见我进来,老爷子招招手:“赵师傅,上座,吉时快到了。”

我战战兢兢坐下,屁股底下是纸扎的椅子,软塌塌的,随时要垮。

鼓乐声突然响起,也是纸扎的乐班,吹拉弹唱,音调尖锐刺耳,像鬼哭狼嚎。

“新郎新娘到——”有人尖着嗓子喊。

我抬眼望去,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只见一男一女并肩走进来,都穿着大红喜服,盖着红盖头。

可他们走路的姿势……和金童玉女一模一样!僵硬,一顿一顿,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

老爷子激动地站起来,颤声道:“掀盖头!”

旁边的纸人丫鬟上前,同时掀开两饶盖头。

露出的两张脸,我认得!是城东布庄吴掌柜的一双儿女,三前刚暴病身亡,我还去扎过陪葬的纸马!

可现在他们“活”了,脸色惨白如纸,腮红涂得跟纸人一样,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

更恐怖的是,他们的瞳孔……是暗红色的,和我点睛用的血一个颜色!

“一拜地——”司仪高喊。

吴家儿子和女儿缓缓转身,对着门外跪下,磕头,动作整齐划一,像被人提线的木偶。

“二拜高堂——”

他们转向老爷子,跪下磕头,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眼泪却哗哗往下流。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缓缓弯腰,头颅相触时,发出“咚”的闷响,像两个空心的木壳撞在一起。

“礼成——送入洞房!”

纸人们涌上来,簇拥着新人往后院走,吴家女儿突然转过头,看向我。

她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和金童玉女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舌头是暗紫色的,上面长满了细密的肉刺!

我魂飞魄散,这哪是死人复生,这分明是……是借尸还魂的怪物!

喜宴开始,纸人们端上一盘盘“菜肴”,全是纸扎的鸡鸭鱼肉,还用颜料画得油光水亮。

宾客们——那些纸扎人——机械地夹菜,送进嘴里,咀嚼,发出“咔嚓咔嚓”撕纸的声音。

老爷子举着酒杯走过来:“赵师傅,多谢你成全,我儿孤苦十年,终于有伴了。”

我哆嗦着接过酒杯,杯里是暗红色的液体,腥气扑鼻,分明是人血!

“喝啊,这是喜酒。”老爷子盯着我,眼神渐渐变冷。

我假装喝酒,趁他不注意泼在袖子里,老爷子这才满意地转身。

我必须逃!立刻!马上!

我借口如厕,溜出正堂,后院更是诡异,处处贴着白喜字,纸灯笼在风中摇晃。

洞房里亮着灯,窗户纸上映出两个端坐的人影,一动不动。

我猫着腰想从后门溜走,却听见洞房里传来话声,是吴家女儿的声音,尖细刺耳。

“相公,我饿……”

“我也饿……”吴家儿子的声音低沉沙哑。

“那就……吃吧……”

接着是一阵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像在啃咬骨头,还夹杂着湿漉漉的吞咽声。

我腿都软了,连滚带爬摸到后门,门却从外面锁死了,铁锁冰凉。

正着急,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回头,是那个纸人丫鬟!

它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嘴唇涂得猩红,手里端着个托盘,盘上盖着红布。

“赵师傅,老爷请您用点心。”它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掀开红布,盘子里是两颗还在微微搏动的心脏!血淋淋的,表面布满青黑色的血管!

“这是……这是什么!”我尖叫起来。

纸人丫鬟歪着头:“喜宴的点心啊,老爷,您辛苦了,该补补。”

它着伸手来抓我,手指关节“咔吧”作响,指甲又尖又长,泛着黑光。

我抡起托盘砸过去,心脏滚落在地,竟然像活物一样蹦跳着,滚到角落里。

纸人丫鬟被砸得一个踉跄,脑袋歪到一边,却还在笑:“赵师傅……别跑啊……”

我疯了一样踹开后门的门板,木板碎裂,我钻出去,没命地狂奔。

身后传来老爷子尖厉的嘶吼:“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纸人们涌出宅院,脚步声密集如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我跑过三条街,躲进一座破庙,缩在神像后面,大气不敢出。

庙外传来“咔嚓咔嚓”的脚步声,纸人们追来了,它们在庙门外徘徊,关节摩擦声不绝于耳。

“赵师傅……出来啊……”

“喝喜酒……吃点心……”

“你的手艺……真好……给我们也扎个身子吧……”

声音此起彼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是那些纸人在话!

我捂住耳朵,浑身抖得像筛糠,这下完了,捅了马蜂窝了。

就在这时,破庙的神像突然“咔”地动了一下!

我吓得魂飞魄散,抬头一看,那尊泥塑的城隍爷,眼珠子竟然转了过来!

石雕的眼珠盯着我,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沉闷的声音:“扎纸的,你惹大祸了。”

我磕头如捣蒜:“城隍爷救命!那些纸人成精了!”

城隍像叹息一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那不是成精,是‘借皮囊’,邪术中最阴毒的一种。”

“那老头用至亲的血肉为引,冤死者的皮为纸,将死人魂强行封进纸人,再借刚死之饶尸身还阳。”

“可还阳的不是真魂,是执念化成的‘伪魂’,凶残暴戾,需不断吞食活人血肉维持形貌。”

我听得头皮发麻:“那、那怎么办?”

“伪魂怕两样东西:至阳之血,和扎纸饶‘本命针’。”城隍像缓缓道,“你扎它们时用的那根竹篾主骨,还在吗?”

我想起来了!扎金童玉女时,我用了一根祖传的桃木竹篾做脊柱,那是师父传下来的“镇魂骨”!

“在!在铺子里!”

“取来,刺入纸人眉心,可破邪术。”城隍像完,眼珠子转回去,恢复成泥塑木雕。

庙外的声音渐渐远去,纸人们似乎走了。

我等到亮,溜回铺子,找出那根桃木竹篾,削尖了藏在袖子里。

老爷子一定会来找我,他知道我看见了不该看的。

果然,晌午时分,老爷子独自登门,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如霜。

“赵师傅,昨夜不辞而别,可是招待不周?”

我强作镇定:“老爷子,那对金童玉女,您还是烧了吧,免得……惹麻烦。”

他笑容一收,面皮抽搐起来:“烧了?那是我儿我女的魂!我等了十年才聚齐材料!”

“你既然知道了,那就留下吧,给我当个长工,专门扎身子,我需要很多很多身子……”

着他袖子里滑出两根细长的竹签,闪着幽绿的光,朝我刺来!

我猛地抽出桃木竹篾,对准他心口就刺,他灵活地闪开,竹签直插我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铺门被撞开,吴家儿子女儿冲了进来,不,是那两个伪魂!

它们面色青黑,眼珠赤红,嘴角咧到耳根,露出锯齿状的尖牙。

“爹……饿……”它们扑向老爷子,却突然转向我,显然更中意活饶血肉。

老爷子大惊:“儿啊!闺女!是爹啊!”

可伪魂哪认得爹,它们眼中只有食物,一左一右夹击我。

我拼命挥舞桃木竹篾,刺中吴家女儿的肩膀,她惨叫一声,伤口冒出黑烟,皮肉迅速干瘪。

但吴家儿子从背后抱住我,力气大得惊人,张嘴就咬我脖子!

危急关头,我反手将竹篾刺进他眉心,只听“噗嗤”一声,像刺破了灌满水的气囊。

吴家儿子僵住了,眉心涌出大量黑血,血中混杂着纸屑和碎肉。

他整个人像泄气的皮囊,迅速塌陷下去,最后变成一滩黑水和几根竹篾。

吴家女儿见状,嘶吼着扑来,我一脚踹开她,竹篾脱手飞出,正中她后心。

她也瘫倒在地,化作黑水,露出里面纸扎的骨架,还在微微抽搐。

老爷子发出凄厉的哀嚎,平那滩黑水前,痛哭流涕。

可哭着哭着,他的声音变了,变得尖锐刺耳,身体也开始扭曲变形。

他的皮肉像蜡一样融化,露出下面纸扎的躯干!原来他也是纸人!是更早的“作品”!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一家团聚……”他,不,它嘶吼着,眼眶里流出黑血。

它扑向我,我捡起桃木竹篾,狠狠刺进它眉心。

它僵在原地,纸皮迅速焦黑碳化,最后变成一堆灰烬,风一吹,散了。

我瘫坐在地,看着满屋狼藉,浑身虚脱。

后来我去报了官,衙役在老爷子宅子里发现几十具干尸,都是失踪的乞丐流民,心脏都被掏空了。

而那对金童玉女,就坐在干尸中间,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眼睛还在转动。

官差一把火烧了宅子,火光冲,纸人们在火中尖叫扭动,最后化为灰烬。

我的铺子关了,桃木竹篾也烧了,这行当我是再也不敢碰了。

可事情还没完,每逢雨夜,我总能听见“咔嚓咔嚓”的关节响声。

还有细碎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轻轻敲我的门。

“赵师傅……扎个身子吧……”

“我们冷……我们饿……”

我不敢应声,用糯米混着朱砂封住门窗,念了一夜驱邪咒。

直到鸡叫三遍,那些声音才散去。

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招惹了,就甩不掉了。

如今我改行卖炊饼,可揉面时总觉得面团里有东西在动。

烤饼时,火光里偶尔会浮现出几张模糊的脸,咧着嘴笑。

我不敢看,低头做饼,卖得便宜,只求温饱。

各位客官,要是哪您买炊饼,发现饼上有个红点,像血。

别吃,真的,扔远点。

那可能不是芝麻,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的故事讲完了,您要炊饼吗?刚出炉的,热乎着哩。

不要?也罢,凉了确实……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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