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爷们儿姐们儿,今儿咱不唠古代,就扯扯眼下这邪门事儿!
我,阿昊,地下RAp圈里人称“舌头带刺”,专唱人间不平事。
可谁能想到,最后把我嗓子彻底废聊,根本不是啥封杀令。
而是一张从坟里刨出来的黑胶唱片!
这事儿得从上个月那场地下八英里对决起。
对面是个新人,花名“血舌”,戴个鬼面具捂得严严实实。
比赛到了最后一轮,这孙子突然从包里掏出张黑胶。
“昊哥,敢不敢拿这个当beat?”
那黑胶脏得跟从茅坑捞出来似的,纹路里还嵌着暗红色污渍。
我阿昊混迹江湖怕过谁?当场拍板:“放!”
血舌把唱片搁上老式留声机,针头一压。
滋啦……滋啦……
开头是电流杂音,接着冒出段诡异旋律。
根本不是人类能编出来的调子!每个音符都像在往骨头缝里钻!
但怪的是,我脑子忽然跟开了闸似的。
词儿哗哗往外涌,押韵刁钻,flo邪门,连我自己都吓一跳。
我一开口,全场鸦雀无声。
不是捧场,是所有人都僵住了!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
唱到副歌,留声机突然炸出爆音。
血舌在对面手舞足蹈,面具底下渗出黑水。
我最后一句刚落地,他噗通栽倒。
面具摔碎,露出来的脸……根本没有五官!
就一张平板肉脸,中央裂开条缝,里头全是密密麻麻的倒刺!
像某种昆虫的口器!
观众席炸了锅,尖叫着往外涌。
我腿肚子转筋,但混街头的面子不能丢,硬撑着没跑。
等人都散光,我才凑近看那具“尸体”。
哪是尸体啊!就一层人皮套着堆烂肉,腥臭扑鼻!
正恶心着,地上那张黑胶忽然自己转起来。
转速越来越快,发出尖锐嗡鸣。
纹路里的暗红污渍活了!像蚯蚓似的往外爬!
我抄起旁边铁椅子,狠狠砸向留声机。
哗啦!机器碎成八瓣。
黑胶却完好无损,躺在地上继续转,那些“蚯蚓”已经爬满半张唱片。
我他妈终于知道怕了,扭头就跑。
背后传来血舌的声音,不,是无数叁在一起的声音:“种子……已种下……”
一路飙回出租屋,反锁三道门,灌了半瓶二锅头压惊。
睡到半夜,嗓子眼儿发痒。
不是咳嗽那种痒,是里面真有东西在爬!
我冲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张大嘴,手电往里一照……
舌根上长出一片暗红色苔藓!
苔藓还在蠕动,表面有细纹路,跟那张黑胶一模一样!
我吓得手指头直戳喉咙,抠得干呕连连。
苔藓被刮掉一些,掉进洗手池居然还在扭!
更恐怖的是,刮掉的地方瞬间又长出新苔藓。
比之前更厚,更红!
我瘫在地上,脑子里闪过血舌那句话。
种子已种下……这他妈就是种子?!
亮后我跑去医院,挂了个专家号。
老大夫让我啊了半,镜筒一照,脸唰地白了。
“伙子,你这……这不是病。”
他声音发颤,摘下眼镜擦了又擦。
“我年轻时在云南插队,见过类似的东西。”
“寨子里有人中了‘咒唱’,舌头上长‘血藓’,最后……”
最后怎么着?您倒是啊!
老大夫压低嗓门:“最后整个人化成了一滩血水,血水里长出一朵红花。”
“花心里,会结出一张新的黑胶唱片。”
我浑身汗毛倒竖!
“有救吗?”我攥住他胳膊。
老大夫摇头:“除非找到下咒的人,毁了母盘。”
母盘?难道就是血舌用的那张?
我从医院出来,直奔昨晚的比赛场地。
仓库早被封锁,条子拉了一圈警戒线。
一打听才知道,里面出了命案。
不是一条,是七条!
昨晚最早跑出去的七个观众,全死在家里。
死状一模一样:舌头被连根拔掉,伤口长出红花。
每人枕边都摆着一张黑胶,纹路里嵌着血丝!
我偷摸绕到仓库后墙,撬开通风管道爬进去。
里面空荡荡,留声机碎片还在,但那张黑胶不见了。
地上用血画着个古怪符号,像漩涡又像耳朵。
符号中央,摆着我的照片!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第九十九颗种子,月圆之夜收割。”
落款是“红耳教”。
我手机突然狂震,收到条陌生号码短信。
“想活命,今晚子时,坟场北角第三座碑。”
去他妈的,这摆明是鸿门宴!
可不去就是等死,我咬咬牙,从五金店买了把砍刀别后腰。
子夜坟场,阴风阵阵。
第三座碑前果然站着个人,背对着我。
“转过来!”我握紧刀柄。
那人缓缓转身,我瞳孔骤缩。
竟是我的制作人老猫!合作三年的兄弟!
老猫咧嘴笑,嘴角咧到耳根,里面不是牙齿,是密密麻麻的倒刺!
“阿昊,惊喜不?”他声音里混着血舌的腔调。
“红耳教相中你的嗓子,是你的福分。”
我刀尖指着他:“你也是教徒?”
老猫撩起头发,两边耳廓血红血红,还在微微蠕动!
“何止是教徒。”他歪着头,“我是本地的传音使。”
“那张黑胶里的‘血咒旋律’,就是我亲手录制的。”
我脑子嗡嗡响:“为什么挑我?”
“因为你够愤怒,够尖锐,嗓子里带着‘恨毒’。”
“这种嗓子养出的血藓,结出的唱片质量最好。”
老猫一步步逼近:“教主要用一百张人血唱片,摆‘万咒大阵’。”
“阵成之日,所有听过这旋律的人,都会成为教主的耳朵。”
“到时候,整个世界再无秘密。”
“而你,将是第九十九张唱片,压阵的主音!”
我挥刀就砍,老猫不躲不闪。
刀锋劈中他肩膀,却像砍进烂泥,毫无阻力。
伤口处涌出黑色汁液,汁液里钻出细红须。
红须缠住刀身,咔嚓一声把刀拧成麻花!
老猫伸手抓向我喉咙,我抬脚狠踹他裤裆。
这回有效!他闷哼后退,裤裆里爆出一团红雾。
我趁机往坟场外跑,红雾却紧追不舍。
雾里伸出无数红色触须,疯狂抓挠我的后背。
眼看要被追上,斜刺里冲出个身影。
是个穿环卫工马甲的老头,抡起扫帚拍向红雾。
扫帚头沾着浑浊液体,拍中红雾发出滋滋响声。
红雾尖啸着缩回,老猫在雾里怒吼:“老不死的,又是你!”
环卫工拽着我狂奔,七拐八绕甩掉追兵。
躲进他城郊的垃圾分拣站,我才喘过气。
“大爷,您这是……”
老头点亮灯泡,脱下马甲,露出里面破旧的道袍。
“贫道青云,专门追查红耳教二十年了。”
他从怀里掏出个葫芦,倒出点朱砂粉末。
“张嘴。”
我犹豫一下,还是照做。
朱砂撒在舌苔上,血藓发出嗤嗤轻响,冒出黑烟。
疼得我眼泪直流,但瘙痒感减轻不少。
“暂时压制,根除不了。”青云道长面色凝重。
“红耳教教主是清朝一个落榜书生,痴迷音律走火入魔。”
“他创出‘血咒录魂术’,把人死前的哀嚎、怨恨、恐惧录成旋律。”
“听者中咒,咒发成藓,藓熟结片,片再传咒……循环不绝。”
我舌头稍微能动了:“怎么破?”
“找到教主的‘原初之耳’,那对耳朵是他所有法力的源头。”
“就藏在本市某个地方,靠吸收百张人血唱片的怨气滋养。”
“月圆之夜,他会现身收取第九十九张,那是唯一的机会。”
道长摊开张手绘地图,标注着七个红点。
“这是前七位死者家的位置,连成线,交叉点就是藏耳处。”
交叉点指向……市中心最大的音乐厅!
下周末,那里正好要举办地下音乐节!
我和道长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寒意。
教主是要在万人现场,完成最后的收割!
接下来七,我跟着道长紧急特训。
学认符咒,学闭耳诀,学用特制“破音哨”。
舌头上的血藓虽被压制,但每晚都做噩梦。
梦里我站在舞台上,台下是无数没有耳朵的听众。
他们张着嘴,嘴里伸出血红舌头。
每根舌头上都开着红花,花蕊里传出我自己的RAp!
月圆之夜终于来了。
音乐厅外人山人海,全是潮男潮女。
道长扮成清洁工混进去,我作为“特邀嘉宾”走后台。
一进后台,就看见老猫站在阴影里冲我笑。
他身边站着七个黑衣人,都戴着兜帽。
兜帽下隐约露出血红色的耳廓轮廓。
“阿昊,最后的机会。”老猫舔着嘴角。
“加入红耳教,教主允你当副使,不死不灭。”
我呸了一口:“灭你大爷!”
袖子里滑出道长给的铜钱剑,虽然只有巴掌大。
老猫脸色一沉,七个黑衣人同时掀开兜帽。
露出的根本不是人脸!是七张黑胶唱片嵌在脖子上!
唱片纹路疯狂旋转,发出刺耳噪音。
后台的灯光忽明忽暗,墙壁渗出暗红色液体。
我吹响破音哨,尖锐音波荡开。
七张唱片同时炸裂,黑衣人瘫倒在地,流出黑色脓血。
老猫怒吼,整个脑袋裂开,里面涌出密密麻麻的红须。
红须缠向我的喉咙,我挥铜钱剑乱砍。
剑刃碰到红须就冒火星,居然真能斩断!
但红须太多,很快缠住我手腕,铜钱剑当啷落地。
眼看红须要钻进口鼻,道长从门外冲入。
手里端着个改装过的灭火器,喷出漫朱砂粉。
红须遇粉即燃,烧成道道火线。
老猫惨叫着后退,撞破窗户跳下楼。
道长拽着我往舞台方向跑:“教主已经启动了!”
音乐厅里传来山呼海啸的尖剑
不是兴奋的尖叫,是恐惧的哀嚎!
我们冲进观众席,看见台上站着个穿长袍的干尸。
干尸双手高举,掌心托着两只巨大的、血红的耳朵。
那对耳朵微微颤动,吸收着全场数千饶恐惧音浪。
每个听众的耳朵里,都钻出细红须。
红须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覆盖全场的网。
网的中心,正是那对原初之耳!
干尸转头看向我们,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两片旋转的黑胶。
“青云,你追了我二十年,终究晚了一步。”
教主的声音直接灌进脑海,震得我脑仁生疼。
道长咬破手指,在掌心画符:“晚不晚,试试才知道!”
他踏着古怪步法冲向舞台,掌心符咒亮起金光。
教主冷笑,一对耳朵猛地张开。
发出无法形容的恐怖音爆!
音浪所过之处,座椅粉碎,墙壁开裂。
听众们七窍流血,却还在疯狂尖叫,他们的恐惧成了音爆的燃料!
道长被音浪掀飞,撞在墙上吐血。
我趴在地上,感觉舌头上的血藓疯狂生长,瞬间堵住喉咙。
窒息感袭来,眼前发黑。
耳朵里却响起比赛那晚的诡异旋律,这次清晰无比。
旋律在对我低语:“加入吧……加入吧……”
“把你的愤怒灌进唱片,你将永生……”
去你妈的永生!
我忽然想起道长过,原初之耳最怕“纯粹的无念之音”。
就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
可RAp歌手怎么可能没情绪?!
等等……有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用尽最后力气扯开衣领。
胸口挂着个吊坠,是早年兄弟送的“沉默哨子”。
据能吹出绝对平静的音符,当时还笑话这是最废物的礼物。
我把哨子含进嘴里,血藓立刻缠绕上来。
但哨子表面刻着细微符咒,是道长昨晚偷偷刻的!
深吸气,吹哨。
没有声音发出……不,是发出了人类听不见的音频。
舞台上的教主忽然僵住。
那对血红耳朵剧烈颤抖,表面出现细密裂纹。
裂纹蔓延,耳朵开始枯萎、剥落。
教主干尸抱住头,发出非饶惨嚎:“不可能……无念之音早已失传……”
道长趁机甩出最后一张符,贴中教主额头。
符纸燃烧,火焰瞬间吞没干尸。
那对耳朵彻底化作飞灰,飘散空郑
覆盖全场的红须网寸寸断裂,听众们瘫软在地,耳中红须枯萎脱落。
音乐厅一片死寂,只剩火焰噼啪声。
道长搀扶着我,咧嘴笑:“子,可以啊。”
我吐出哨子,舌头上的血藓已经消失。
但嗓子火辣辣的,这辈子可能再也唱不了RAp了。
警方赶来收拾残局,在老猫跳楼的地方找到张融化的人皮。
红耳教算是连根拔起,但那晚的恐怖记忆,永远刻在了幸存者心里。
道长云游去了,要追查红耳教其他分支。
我卖了所有设备,在郊区开了家便利店。
偶尔有熟客问我:“昊哥,咋不唱了?”
我就指着嗓子摇头,在收银票背面写:“嗓子废了,但耳朵还在听。”
是真的在听。
每晚打烊后,我都会关掉所有音乐,享受彻底的寂静。
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有种恐怖,就藏在最躁动的节拍里。
有种邪恶,会顺着你的耳朵,蛀空你的灵魂。
所以各位,听歌图个乐子就校
要是哪你听到某段旋律,觉得心里发毛、舌头泛痒。
赶紧关掉,出去晒晒太阳。
顺便看看你朋友的耳廓……是不是有点太红了?
得嘞,今儿就唠到这儿。
我这嗓子得喝点蜂蜜水养养,回见了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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