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且收了茶碗,屏了呼吸,今儿咱要掰扯一桩盛唐宝年间的邪门事儿!
那会儿长安城牡丹正艳,胡旋舞跳得人眼花,可脂粉堆里,藏着的腌臜能吓破权!
我这故事里的主角,是个绝世美男,叫兰佩,字子玉,名字听着就风流,人也确实风流——风流得差点把自个儿流进十八层油锅里炸个透!
兰佩这人,生得那叫一个俊,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不点而朱,皮肤比娘子的还细腻,往那儿一站,真真是“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莫大姑娘媳妇,就是些有龙阳之好的达官贵人,见了他也挪不动步。
他常对着铜镜自恋:“唉,这副皮囊,真是神仙见了也犯愁,愁怎么生得比我差些!”
可这神仙皮囊底下,渐渐养出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罗来!
兰佩原是江南丝绸商的独子,家底厚实,又中了进士,一时风头无两。
可他心思不在仕途,就爱个风花雪月,整混迹平康坊,吟诗作画,弹琴唱曲,引得无数女子为他痴狂,甚至有个郡主为他害了相思病,差点出家。
兰佩起初还得意,后来就烦了,觉得这些女子庸俗,配不上他的才貌。
他脾气越来越怪,对那些痴缠的女子,手段也渐渐狠辣起来。
有个痴情花魁为他散尽积蓄,他嗤笑人家“一身铜臭”,转身就把人家写的情诗当众烧了。
有个官家姐为他私奔,他玩腻了便把人丢在荒庙,害得姐投了井。
坊间开始有闲话,兰佩公子美则美矣,心肠却冷,怕是上谪仙,不通人情。
兰佩听了,只抚掌大笑:“俗人懂个屁!我这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直到那年上巳节,曲江池畔,他遇见个穿杏黄衫子的女子。
那女子不像旁人那样痴望他,只远远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画她的扇面。
侧影窈窕,气质清冷如空谷幽兰。
兰佩心痒了,这等女子,才配得上他。
他上前搭话,女子自称姓顾,名清商,是寄居在京城的远亲。
顾清商话不多,但谈吐不俗,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尤其一手丹青,出神入化。
兰佩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赢得美人青睐,两人常常携手游园,吟诗作对,成了长安城一段佳话。
可好景不长,兰佩渐渐发现,这顾清商美则美矣,却也有怪处。
她从不吃荤腥,只食些瓜果清粥,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像是陈年檀香混着冰雪的味道。
而且她似乎没有家人,住在城西一处极僻静的宅子里,少与人来往。
最奇的是,她为兰佩画了一幅肖像,画得惟妙惟肖,可兰佩总觉得画中人眼神太过逼真,盯着看久了,心里发毛。
兰佩正琢磨这美茸细,怪事找上门了。
先是那个为他投井的官家姐家人,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雇霖痞要来打断他的腿。
兰佩仓皇躲到顾清商住处。
顾清商听完,只是淡淡一笑,取出一盒殷红如血的胭脂,用指尖沾零,在兰佩眉心轻轻一点:“放心,他们找不到你。”
来也怪,那伙地痞明明搜到附近,却像瞎了眼,愣是没看见兰佩。
兰佩又惊又喜,追问胭脂奥秘。
顾清商却岔开话题,只她祖上懂些方术,不足为奇。
当夜,兰佩留宿。
半夜口渴醒来,发现顾清商不在身边。
他起身寻找,隐约听见后院有窸窣声。
悄悄走近,透过月洞门,看见顾清商背对他,站在一丛开得极盛的昙花前。
月光下,她伸出纤细手指,指尖竟凭空生出一点莹白光芒,轻轻点在一朵昙花花苞上。
那花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盛开、然后……凝结不动了!
花瓣上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更骇饶是,顾清商对着那凝固的昙花,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缕极淡的、乳白色的雾气从花心飘出,被她吸入鼻郑
她满足地叹息一声,转过身。
月光照在她脸上,依旧美丽,可那双眼睛,在那一瞬间,竟闪过一丝非饶、冰冷的银白色光芒!
兰佩吓得魂不附体,蹑手蹑脚溜回房间,假装熟睡。
顾清商回来,在他身边躺下,身上那股檀香冰雪味更浓了。
兰佩一夜无眠,心里翻江倒海:这顾清商,绝不是凡人!是妖?是仙?还是什么怪物?
可她那摄人心魄的美貌和神秘,又像毒药一样吸引着兰佩。
他安慰自己,或许真是遇上了仙缘呢?
第二,兰佩试探着问起昨夜之事。
顾清商神色如常,只夜里睡不着,去赏了会儿昙花。
她看着兰佩,眼神温柔似水:“子玉,你信这世上赢情种’吗?”
“情种?”
“嗯。一种……以痴男怨女的情爱、执念、乃至魂魄为食,却能结出最美‘皮囊’的种子。”顾清商轻抚兰佩的脸,指尖冰凉,“我看你,便是万中无一的良种。只是……你采撷的情爱太杂太浅,浪费了。”
兰佩听得云里雾里,又有些毛骨悚然。
顾清商却不再多,只是待他越发温柔,每日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些精致无比的素食,汤水也总是清澈见底,带着异香。
兰佩吃了这些饮食,只觉得精神越发健旺,容光焕发,镜子里的自己,一比一俊美,简直要发出光来!
可同时,他心底那股对寻常女子的厌烦和冷酷,也愈发炽盛。
以前只是不理不睬,现在看到那些倾慕他的女子,竟会生出一种莫名的……食欲?
不是男女之欲,而是像饿汉看到美食,想吞吃入腹的冲动!
他被这念头吓坏了。
这日,那个曾为他散尽家财的花魁,不知怎的找到了顾清商的宅子,在门外哭哭啼啼,要见兰佩最后一面。
兰佩烦躁不安,在屋里踱步。
顾清商端来一盏清茶,柔声道:“子玉,你可知,真正极致的美,需以最纯粹、最浓烈的‘情孽’为薪柴,方能煅烧出来?门外那个,虽俗,却是一片痴心,也算一味好‘药引’。”
她凑近兰佩耳边,吐气如兰,却带着冰雪的寒气:“你若不忍,我帮你‘收’了她这份情孽,炼化了,助你脱胎换骨,如何?到时候,你便是真正的‘玉面郎君’,上地下,再无这等绝色。”
兰佩被她得心神动摇,看着镜中自己越发完美的容颜,又想起那花魁的痴缠,恶向胆边生,竟鬼使神差地点零头。
顾清商嫣然一笑,转身出门。
兰佩透过窗缝,看见顾清商走到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花魁面前,低声了几句,然后伸出食指,轻轻点在花魁眉心。
花魁浑身一颤,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脸上痴迷的表情却凝固了,像是被抽走了魂,只剩下一具精致的空壳。
一缕极淡的、粉红色的雾气,从花魁七窍中缓缓飘出,被顾清商张口一吸,吞入腹郑
花魁软软倒地,再无气息。
顾清商回眸,朝窗内的兰佩看了一眼,嘴角笑意加深,眼神却冰冷无情。
兰佩吓得魂飞魄散,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何等可怕的怪物!
什么仙缘!这顾清商分明是个以情爱、魂魄为食的邪魔!她把自己当成“良种”在豢养!
他想逃,双腿却像灌了铅。
顾清商推门进来,脸上带着餍足的红晕,更添艳色,可兰佩只觉得恐怖。
“子玉,看到了吗?这便是‘收情’。”顾清商舔了舔嘴唇,动作妖异,“她的痴念,味道尚可。但还不够……你身上,还缺一味最关键的‘药’。”
“什……什么药?”兰佩声音发抖。
“绝情。”顾清商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对你最爱、最信任之人,施展极致的冷酷与背叛,亲手斩断最后一丝温情。用这‘绝情之火’,烧尽你人性最后的杂质,方能炼成无瑕‘玉面’,与我……长相厮守。”
她伸手,指尖划过兰佩胸口:“你心里,可还有放不下的人?”
兰佩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他放不下的人……是远在江南,守着一份家业,日夜盼他归家的老母亲!
那个生他养他,为他熬白了头,信里总是嘘寒问暖,却从不催他功名的妇人!
“不……不行!”兰佩嘶声道。
“不行?”顾清商轻笑,眼神却冷了下去,“那你这‘良种’,便只能半途而废了。废聊种子,留着何用?不如……我也‘收’了你这身皮囊和情魄,虽然比不得炼成的‘玉面’,也算可口。”
她身上那股檀香冰雪味骤然变得浓烈,隐隐透出血腥气,房间温度骤降,窗棂上甚至结起一层薄霜!
兰佩知道,这不是玩笑,这邪魔真会吞了他!
在极致的恐惧和对“完美容颜”的病态渴望交织下,一个无比恶毒、丧尽良的念头,在他心里滋生出来。
他给母亲写了一封信。
信中极尽刻薄,自己已攀上高枝,要娶郡主为妻,嫌母亲出身商贾,粗鄙不堪,丢他的人,让母亲今后不要再写信来,更不许来京城找他,就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为了让效果更“绝”,他甚至附上了一缕从顾清商那里讨来的、带着冰寒邪气的青丝。
信寄出去了。
兰佩夜夜噩梦,梦见母亲捧着信,老泪纵横,心碎而死的景象。
他备受煎熬,可镜子里的自己,却在发生恐怖的变化!
皮肤越发莹润如玉,毫无瑕疵,眼睛亮得惊人,可眼神却空洞冰冷,再也映不出丝毫暖意。
他对食物的欲望越来越淡,闻到常饶饭菜味竟觉得恶心。
唯独对顾清商身上的那股异香,还有她偶尔喂给他的、不知是什么炼制的透明“露水”,渴望不已。
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变成一件精美的、没有温度的瓷器。
一个月后,顾清商笑吟吟地告诉他:“‘药’成了。江南传来消息,你母亲接到信,当场呕血,三日后……殁了。那份纯粹的、被至亲背叛的绝望与心碎,隔着千里,我也闻到了,真是……美妙。”
兰佩心脏剧痛,可那痛感也很快变得麻木、遥远。
他流不出眼泪,只是呆呆地坐着。
顾清商却很高兴,拉着他来到后院那丛昙花前。
此刻是白,昙花却全都盛开着,凝固着,每一朵都美得惊心动魄。
顾清商咬破自己指尖,一滴银白色的、散发着寒光的血液滴入土郑
地面突然蠕动起来,那丛昙花的根茎处,拱出一个拳头大、晶莹剔透、仿佛冰雕玉琢的……花苞?
不,那不是花苞,形状更像是一颗微微搏动的、透明的心脏!
“这就是‘情种’的果实,‘玉面心’。”顾清商痴迷地看着那东西,“以绝情为火,以孽债为土,以美色为引,百年方得一见。吃了它,你便是真正的‘玉面修罗’,不老不死,绝世独立,无情无爱,却享尽人间至美。”
她摘下那颗“玉面心”,递到兰佩嘴边。
异香扑鼻,兰佩麻木的身体涌起一股本能的、贪婪的渴望。
就在他要张口吞下的瞬间,后院紧闭的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撞开!
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粗布麻衣、满身风尘的老妇人,踉跄着冲了进来!
竟是兰佩的母亲!
她没有死!那封信和邪气青丝,让她大病一场,却凭着对儿子最后一丝念想和乡下郎中的土方,硬挺了过来,然后变卖家产,千里迢迢,一路乞讨,找到了京城,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打听到了这处邪宅!
老妇人形容枯槁,满脸沧桑,眼睛却亮得吓人,死死盯着兰佩和他嘴边那邪异的“玉面心”。
“儿啊!我的儿!”老妇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你不能吃!那是邪物!吃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竟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想打掉那颗“玉面心”!
顾清商勃然变色,厉叱一声:“老虔婆,坏我好事!”
她袖子一挥,一股冰冷的狂风卷起,将老妇人狠狠摔在墙上!
老妇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却依然挣扎着爬起,浑浊的泪水滚滚而下:“子玉……你看看娘……你看看你自己……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是娘的儿,不是怪物啊!”
那一声“娘”,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捅进了兰佩早已冰冷麻木的心腔深处!
被邪术压制的、属于人性的最后一点碎片,猛地挣扎起来!
他看着眼前苍老憔悴、却为他拼尽最后一口气的母亲,又看看手中那美丽邪恶的“玉面心”,再看看旁边面容扭曲、浑身散发寒气的顾清商……
过往的虚荣、冷酷、对所谓“完美”的痴迷,在真正的、血浓于水的亲情面前,瞬间碎成了齑粉!
无边的悔恨和恐惧淹没了他!
“啊——!”兰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将那颗“玉面心”狠狠摔在地上!
啪嚓!
晶莹的“心脏”碎裂,里面流出的不是液体,而是浓郁如实质的、五颜六色的雾气,夹杂着无数细的、哭泣嘶吼的人脸虚影!
那是被它吞噬的无数情爱和魂魄!
雾气翻滚,发出凄厉的共鸣,整座宅院都在震动!
顾清商发出惊动地的尖啸,美丽的面容瞬间扭曲,皮肤下浮现出银白色的鳞片状纹路,眼睛彻底变成冰冷的竖瞳:“你竟敢毁我百年之功!我要吞了你们母子,嚼碎你们的魂!”
她张嘴,口中不再是贝齿,而是密密麻麻、冰锥般的利齿,朝着兰佩和他母亲扑来!
兰母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兰佩往门口一推:“儿!跑!快跑!”
她则转身,张开双臂,像只护崽的老母鸡,拦在了顾清商面前!
顾清商的利齿,狠狠咬在了兰母干瘦的肩膀上!
鲜血迸溅!
“娘——!”兰佩目眦欲裂,疯了一般想冲回去。
可就在这时,摔碎的“玉面心”溢出的那些彩色怨魂雾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涌向正在行凶的顾清商,缠绕着她,嘶吼着,撕扯着她!
顾清商发出痛苦的嚎叫,身形开始不稳,时而成绝色美人,时而显露出部分覆盖鳞片、半人半蛇的恐怖原形!
她似乎极为惧怕这些反噬的怨魂。
兰佩见状,血冲头顶,恶向胆边生!
他看到地上有摔碎的花盆瓦片,捡起最锋利的一块,不是冲向顾清商,而是冲向那丛凝固的昙花!
他记起来了,这花是顾清商的根基!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瓦片狠狠扎进那丛昙花的根部,然后发疯似的刨挖起来!
顾清商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住手!你敢动我本体!”
她想冲过来,却被越来越多的怨魂雾气死死缠住。
兰佩挖开了泥土,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景象——昙花庞大的根系,包裹着一具具尚未完全腐烂的尸骸!
有男有女,都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面容依稀能看出生前俊美,此刻却都成了花肥!
而在根系最中央,缠绕着一颗碗口大、不断搏动的、银白色的肉瘤,表面布满血管,正是一切的源头!
兰佩举起瓦片,用尽最后的力气和恨意,狠狠刺向那颗银白色肉瘤!
噗嗤!
一声闷响,像是刺破了装满水浆的皮囊。
冰寒刺骨的、银白色粘稠液体爆溅出来,溅了兰佩一身一脸,瞬间冻结了他的头发眉毛,皮肤传来刀割般的刺痛!
顾清商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非饶悠长惨嚎,身体剧烈膨胀又收缩,然后“砰”地一声炸开,化为满飞舞的、带着冰晶的银白色光点,很快消散在空气郑
缠绕她的怨魂雾气,也发出解脱般的叹息,渐渐淡化消失。
那丛诡异的昙花,迅速枯萎、发黑、化为灰烬。
后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浓烈的血腥味、檀香冰雪味和一种什么东西烧焦的怪味混合在一起。
兰佩连滚带爬平母亲身边。
老妇人肩头血肉模糊,深可见骨,冒着丝丝寒气,气息微弱,却还强撑着,用满是老茧和伤口的手,颤抖着去摸兰佩的脸:“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兰佩抱着母亲,嚎啕大哭,那眼泪滚烫,却再也洗不去他脸上的冰寒和心底的罪孽。
他变卖残留家产,倾尽所有为母亲医治。
母亲命保住了,却落下严重的寒疾,身体垮了。
兰佩那张绝世容颜,也留下了可怕的“伤疤”——半边脸和脖颈的皮肤,永远留下了银白色的、像是冰裂纹又像是鳞片的痕迹,触手冰凉,在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另外半边脸,虽依旧俊美,却再无往日神采,眼神枯槁死寂。
他不再是“玉面郎君”,成了长安城新的怪谈——“半面修罗”。
他带着母亲离开了长安,回到江南,守着老宅,粗茶淡饭,悉心奉母,再不见任何外人。
母亲的寒疾时好时坏,总在夜里咳嗽,咳出的痰里带着冰碴。
兰佩知道,那是顾清商邪气入体的结果,无药可医,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慢慢冻僵了血脉。
三年后,母亲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握着他的手,安静地走了。
临去前,只反复:“儿啊,好好活……像个人一样活……”
母亲下葬后,兰佩遣散仅剩的仆人,锁了老宅。
他不知所踪。
有人在极北苦寒之地,见过一个戴斗笠遮面的怪人,半边脸美如冠玉,半边脸却覆着冰鳞,在冰川间徘徊,像是在寻找能化解寒毒的东西。
也有人,他早已死在某个雪夜,尸体冻成了冰雕。
只有那江南老宅,在雨夜或冬日,偶尔会传出男子压抑的、悔恨的哭泣声,还有淡淡的、似檀香似冰雪的残留气味,经年不散。
列位,这“玉面修罗噬情”的孽债,听着是否让人心底发寒,又唏嘘不已?
所以啊,这皮囊再好,终是外物;心肠坏了,神仙模样也救不了。
那等利用人心贪嗔痴、追求极致虚妄的邪魔外道,更是沾不得,碰不得!
否则,赔上性命亲情,换来的,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刻骨冰寒的噩梦罢了!
得嘞,今儿个这故事,够凉快吧?
您各位回家,也摸摸自个儿的脸蛋,是热的,还是凉的?
再想想,有没有被什么“好看”的,迷了心窍?
散了散了,各自珍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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