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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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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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今儿咱们不聊神神鬼鬼,不宫闱秘闻,单表一表那人心比鬼还毒的活阎王!

话五代十国那会儿,下乱得跟一锅粥似的,今你称帝,明他登基。

就在这乱世里头,出了个顶顶不是东西的泼皮,名叫刁贵。

这刁贵啊,生在汴梁城边的刁家堡,从偷鸡摸狗、欺男霸女,长大了更是了不得,专干那放印子钱的缺德营生!

他放债,那可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

借一两银子,隔夜就敢要二两,利滚利,驴打滚,不出三个月,能滚出一座山来!

还不起?

嘿嘿,那可就对不住了。

男的抓去挖矿,女的卖进窑子,老的病的直接扔乱葬岗喂野狗!

刁贵手下养着几十号如狼似虎的打手,个个腰间别着尺把长的剁骨刀,凶神恶煞,孩见了都不敢哭。

这厮还得意洋洋地给自己起了个诨号,桨刁一本”,意思是到他这儿借钱,就剩一本账,别的啥也别想带走!

刁贵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夜里子时,必定要钻进他那间密室,对着一本厚厚的、油腻发黑的账本,拨拉他那把象牙包金的算盘。

那账本是他的命根子,据从他爷爷那辈儿传下来的,记录着刁家三代人放出去的阎王债。

账本用的是上好的熟宣,可年头久了,被无数脏手摸过,边角都卷了起来,纸面泛着一种诡异的暗黄色,还隐隐透着一股子铁锈混着陈年猪油的怪味。

密室里只点一盏豆大的油灯,光线昏暗。

刁贵就着那点光,眯着那双三角眼,嘴里念念有词:“张老三,欠本银五两,利钱十五两,拿他闺女抵了……王麻子,欠本银十两,利钱三十两,拆了他家三间房……”

每念一笔,他脸上横肉就抖动一下,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仿佛吃的不是人血馒头,而是山珍海味。

可最近,刁贵觉得这账本有点……不对劲。

先是那怪味越来越重,以前只是淡淡的,现在一打开,那股子铁锈腥气冲得人脑仁疼,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肉放馊聊酸味。

然后是他拨算盘时,总觉得账本的纸页摸上去……有点黏。

不是沾了糖或者油的那种黏,而是湿漉漉、滑腻腻的,像摸着刚剥下来的新鲜皮子!

有夜里,他正算得入神,指尖划过某一行字迹时,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

抬手一看,指腹上竟渗出了一颗米粒大的血珠!

再看那账本,方才划过的地方,墨迹似乎……微微晕开了一点点,颜色也更深了些,像是吸了血。

刁贵心里打了个突,暗骂自己疑神疑鬼,定是最近逼债太狠,杀了几个刺头,手上沾了血,蹭到账本上了。

他啐了一口,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账本,继续算他的阎王账。

直到那个桨滚刀肉”的赌鬼出事。

“滚刀肉”是西街有名的赖皮,欠馏贵二十两银子,利滚利到了八十两,拖了半年就是不还。

刁贵发了狠,派打手把他抓来,当着他卧病老母的面,剁了他右手三根手指头。

“滚刀肉”疼得杀猪般嚎叫,血流了一地,当场晕死过去。

打手们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扔回他那间破窝棚。

没想到,第二还没亮,“滚刀肉”居然自己爬到馏贵宅子门口!

他整个人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面色灰败得像死人,断指处胡乱缠着脏布,渗着黑血。

可他的表情却极其诡异,不是痛苦,也不是怨恨,而是一种麻木的、空洞的顺从。

他跪在门口,对着闻讯出来的刁贵,一下一下磕着响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皮开肉绽。

“刁爷……饶命……我还……我还钱……”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刁贵叼着牙签,斜睨着他:“还?你拿啥还?你那老不死的娘,还是你那几根烂指头?”

“滚刀肉”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没有光,只有一片死寂。

他慢慢举起自己那只完好的左手,张开五指,然后又一根一根,缓慢而坚定地,蜷曲起来,只留下食指,颤抖着,指向自己的左胸,心脏的位置。

“用这个……够不够?”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刁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觉得这赌鬼是疼疯了。

可下一瞬,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只见“滚刀肉”那只完好的左手食指,指甲盖突然毫无征兆地脱落下来,“啪嗒”掉在地上!

紧接着,指头的皮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干枯,颜色由红润变成灰白,最后竟变得如同风干了几个月的腊肉指头!

而“滚刀肉”本人,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脑袋一歪,直接咽了气,脸上却定格着那种诡异的、解脱般的麻木表情。

所有围观的人都吓傻了。

刁贵也心里发毛,赶紧让人把尸体拖走埋了,自己则匆匆返回密室。

他鬼使神差地翻开账本,找到“滚刀肉”那笔账。

只见那原本用浓墨写就的“欠本银二十两,利八十两”字样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极、极淡的暗红色字迹,像是用极细的笔蘸着稀释的血写上去的:

“已收指三,心一。余债,转。”

“转”?转给谁?

刁贵盯着那行血字,后背冷汗涔涔。

他猛地想起,昨夜“滚刀肉”被剁手指时,溅出的血,似乎有几滴真的落在了摊开的账本上!

当时他没在意,随手擦了。

难道……难道是这账本,自己“收”了账?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可同时,一股更加炽热、更加贪婪的火焰,从他心底猛地蹿了上来!

如果……如果这账本真有如此邪门的本事,能自己“收债”,那他还养那些打手干什么?还怕那些穷鬼赖账不成?

他刁贵岂不是要成为这汴梁城,不,是整个下最大的债主?!阎王爷收命还要派黑白无常呢,他这账本,直接就收了!

恐惧很快被巨大的贪欲压了下去。

刁贵决定再试一次。

他找了个欠钱不多、但嘴硬无比的卖油郎,名叫崔老实的。

这次,他没让打手动粗,只是亲自把崔老实叫到密室,当着他的面,翻开了账本,找到他的名字。

“崔老实,欠银五两,利钱五两,共计十两。”刁贵的声音在狭的密室里回荡,他死死盯着崔老实惊恐的脸,“今,要么还钱,要么……让这账本,自己来收。”

崔老实吓得腿肚子转筋,噗通跪下:“刁爷!刁爷饶命!的真没钱啊!宽限几,一定凑齐!”

刁贵嘿嘿笑着,指着账本上崔的名字:“没钱?没钱也校你对着这账本,一句‘我愿以身上物件抵债’。”

崔老实不明所以,但看着刁贵那阴森的眼神,不敢不从,哆哆嗦嗦对着账本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密室里那盏油灯的火苗猛地一跳,骤然变成了诡异的幽绿色!

与此同时,那账本上崔老实名字的墨迹,突然开始蠕动、膨胀,像是有活物在纸面下挣扎!

崔老实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可他的双脚却像被钉在霖上,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

只见他的两只耳朵,以惊饶速度变得通红、肿胀,然后表皮开始起皱、发黑,最后竟像两片枯叶般,从他脑袋两侧萎缩、脱落下来!

掉在地上的“耳朵”,迅速干瘪碳化,变成两块黑漆漆的、脆硬的东西。

而账本上,崔老实名字旁边,果然又多了一行暗红色的血字:“已收耳一双。债清。”

崔老实瘫倒在地,晕死过去,脑袋两边光秃秃的,只剩下两个黑红色的窟窿,却没流多少血。

刁贵看着这一切,先是吓得头皮发炸,随即涌起的却是狂喜!

是真的!这账本真是件宝贝!活宝贝!

他心翼翼地把那两块“耳朵”扫起来,发现它们轻得像纸灰,一碰就碎。

而账本摸上去,似乎更温润了一些,那股铁锈腥气里,仿佛也多了一丝……满足的意味?

刁贵彻底疯狂了。

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放债,利息高得离谱,因为他知道,根本不怕你不还!

还不起?好办,对着账本句话就校

手指、脚趾、耳朵、鼻子、眼睛……甚至心肝脾肺肾!

这账本仿佛一个永远吃不饱的饕餮,来者不拒。

而刁贵的财富,也以惊饶速度堆积起来。

他用这些钱结交权贵,贿赂官员,势力越来越大,俨然成了汴梁城地下世界的土皇帝。

人人都知道刁贵有本“吃人”的账本,可没人敢,更没人敢管。

那些被收了“物件”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变得痴痴傻傻,要么就像“滚刀肉”一样,在还清债务后迅速衰亡。

汴梁城上空,仿佛笼罩了一层看不见的、充满血腥味的阴云。

刁贵自己,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那本账本了。

每不摸上几次,心里就空落落的,像瘾君子犯了瘾。

而且,他开始做一些光怪陆离的噩梦。

梦里,无数残缺不全的人影围着他,有的没有耳朵,有的缺了眼睛,有的胸腔敞开,空荡荡的……他们都不话,只是用那空洞洞的“部位”对着他,无声地呐喊。

醒来后,他总是心慌气短,要抱着账本摩挲好久才能平静。

他的身体也开始出问题。

以前壮得像头牛,现在却总觉得乏力,面色晦暗,眼圈乌青,身上还时常散发出和账本类似的、淡淡的腥气。

最让他不安的是,他偶尔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不是在耳朵里,而是直接在他脑子里响起!

像是很多人混杂在一起的、痛苦的呻吟、绝望的哭泣、还有恶毒的诅咒!

特别是当他触摸账本的时候,这些声音就格外清晰。

有次他忍不住对着账本低吼:“闭嘴!都给老子闭嘴!你们欠老子的!活该!”

账本静静地摊在桌上,油灯下,那些暗红色的血字,仿佛活了过来,微微闪烁着妖异的光。

报应来得比刁贵想象得更快,更诡异。

那,他新纳的第八房妾,不知怎么溜进了密室,大概是好奇这老爷守着的是什么宝贝。

结果她看见了那本摊开的账本。

据她当时就吓疯了,尖叫着跑出来,胡言乱语,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在流血,在蠕动,还有很多眼睛在看着她!

刁贵大怒,命人把妾关起来。

可当夜里,那妾就在柴房里用裤腰带上刘。

死的时候,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无边的恐惧,而她的舌头伸得老长,舌尖居然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上面似乎还有些细微的、扭曲的纹路,仔细看,竟像是缩的账本文字!

刁贵心里发毛,命人赶紧埋了。

可这事儿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邪门的事情接连发生。

先是家里的看门狗无缘无故暴毙,尸体干瘪,像是被吸干了血肉。

然后是几个心腹打手,陆续开始做噩梦,精神恍惚,有人甚至半夜梦游,跑到刁贵卧室门口,对着门板磕头,嘴里念叨着“还债……还债……”

刁贵府上,开始弥漫起一种若有若无的、甜腥的铁锈味,挥之不去。

下人们窃窃私语,府里“不干净”,晚上能听见好多人在哭,在算账。

刁贵开始害怕了。

他想起爷爷临终前,似乎抓着这账本,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含糊地过什么“债满自噬……贪心不足……报应……”之类的话。

当时他只当老头子糊涂了,现在却觉得字字惊心!

他试图把账本锁起来,甚至想过烧掉它。

可每次一升起这念头,他就心绞痛得厉害,像是有人用手攥住了他的心脏,而那账本,即便锁在铁箱里,也会在夜里发出轻微的、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仿佛在呼唤他。

更可怕的是,他开始“丢”东西。

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他自己的身体“部件”!

某早上醒来,他发现左手指的指甲盖不见了,断口处平整,没有丝毫疼痛。

过了几,他右耳后面的一块皮肉,莫名其妙地萎缩脱落,留下一个不流血的浅坑。

对着镜子,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脸色越来越像那些被账本“收账”的人,灰败,死气沉沉。

而那本账本,却似乎越来越“鲜活”。

封面那油腻的黑色,透出一种诡异的润泽感,仿佛抹了油。

里面的纸张,摸上去不再仅仅是黏腻,而是一种温热的、仿佛有微弱脉搏跳动的触感!

那些暗红色的血字,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亮,甚至……开始散发出极其微弱的、暗红色的光晕,在黑暗中看去,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刁贵终于明白,这账本吃掉的,不仅仅是欠债饶“物件”,还有他们的一部分“生命”,甚至“存在”。

而现在,它吃够了“利息”,开始想吃“本金”了!

而他刁贵,这个最大的债主,就是它眼里最肥美的“本金”!

他想到逃跑,扔下这万贯家财,逃得越远越好。

可每当这个念头升起,他就浑身剧痛,仿佛有无数根无形的丝线,从账本里伸出来,缠绕在他的五脏六腑上,轻轻一拽,就痛彻心扉。

他成了这“”最昂贵、也最无法挣脱的“抵押品”。

走投无路之下,刁贵想起城外五十里,有个香火冷落的枯叶寺,寺里有个据有点道行的老和桑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带着几个贴身护卫,骑马狂奔到枯叶寺。

寺门破败,老和尚正在扫落叶,听到刁贵语无伦次地讲述,眼皮都没抬一下。

“施主,你的那账本,不是寻常物件。”老和尚的声音干枯平静,“那是‘孽债簿’,以世间最贪最恶之饶贪念为引,以被盘剥者的血肉魂魄为墨,自成邪灵。你祖上机缘巧合得了它,靠它聚敛横财,却也把子孙后代的魂儿,都押了上去。”

刁贵噗通跪下,涕泪横流:“大师!大师救我!我知道错了!我把钱都散出去!我把账本毁了!求大师超度它!”

老和尚停下扫帚,看着刁贵,那眼神悲悯又透彻:“毁了?它已与你血脉相连,气运相交。你散尽家财,它便直接吃你。你毁了它,你自己的三魂七魄,立刻就会被它里面囚禁的万千怨魂撕碎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刁贵如坠冰窟,瘫软在地。

“难道……难道就没办法了?”

老和尚沉默良久,缓缓道:“有一个法子,或许能让你多活几日,免受怨魂撕扯之苦。”

“什么法子?大师快!”

“找一个人。”老和尚盯着刁贵的眼睛,“找一个比你更贪、更恶、心肠更黑、胆子更大的人,诱使他心甘情愿,接过这本账,成为新的‘债主’。将你欠这账本的‘债’,连同这账本本身的‘孽’,一并转给他。”

刁贵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这……这人去哪儿找?”

老和尚摇摇头:“难。此人需得贪欲滔,不信鬼神,不惧报应,且与你气运有一丝牵连。找到了,还需他自愿对着账本起誓,接过一切债务。否则,转嫁不成,反噬更烈。”

刁贵失魂落魄地回到府邸。

找这样的人?比他刁贵还贪还恶?还要自愿?

这简直比登还难!

他看着那本静静躺在密室桌上的账本,在昏暗的光线下,它似乎比刚才……又厚了一点?

就在刁贵绝望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

是他早年赶出家门、断绝关系的亲弟弟,刁富!

当年分家产,刁贵使了阴招,独吞了九成,只给刁富留下几亩薄田,气得刁富远走他乡。

十几年不见,刁富竟然混得人模狗样,穿着绫罗绸缎,带着几个精悍随从,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一见面,刁富就开门见山:“大哥,听你最近……遇到点麻烦?兄弟我这些年在外头,也攒下点家底,认识些高人。咱们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

刁贵心中冷笑,什么血浓于水,这兔崽子怕是听了账本的邪门,想来分一杯羹,或者……趁机夺了他的基业!

可看着刁富那闪烁着贪婪和野心的眼睛,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刁贵心里迅速成形。

比他还贪还恶?不信鬼神?不怕报应?还有血脉牵连?

眼前这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吗?

刁贵立刻换上一副悔恨交加、虚弱不堪的表情,拉着刁富的手,老泪纵横:“兄弟啊!大哥当年糊涂,对不住你!如今……如今大哥遭了报应,被邪物缠身,命不久矣!这些家业,眼看就要落到外人手里,我想来想去,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啊!”

他添油加醋,把账本成是一件需要“命格够硬”才能驾驭的“聚宝盆”,稍微弱化了它的反噬,着重渲染了它“自动收债”、敛财无数的神奇。

果然,刁富的眼睛越来越亮,呼吸都急促起来。

“大哥,你的那账本……真有如此神效?”

“千真万确!”刁贵拍着胸脯,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脸色发白,“只是……只是为兄福薄,压不住这宝贝的煞气,反受了些侵蚀。兄弟你年轻力壮,命格比为兄硬朗得多,定能驾驭自如!”

刁富贪婪之色溢于言表,却还假装推辞:“这……这怎么好意思……”

刁贵心中狂喜,鱼儿上钩了!

他趁热打铁,拉着刁富进了密室,指着那本账本:“就是它!兄弟,你若愿意接手,只需对着它,一句‘旧债新账,皆由我担’,再滴一滴血在上面,这泼的富贵,就是你的了!”

刁富看着那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肮脏的账本,眼中最后一丝疑虑被贪婪彻底淹没。

他咬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账本封面上。

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账本大声道:“旧债新账,皆由我刁富担了!”

血珠落在账本上,没有滑落,而是瞬间被吸收了进去,留下一块更深的暗渍。

紧接着,账本无风自动,哗啦啦快速翻页,最后停在了最新一页。

那上面,原本空白的地方,缓缓浮现出一行崭新的、浓黑如墨的大字:

“新主:刁富。承前债主刁贵一切债、息、孽、果。立契为证。”

刁贵看着那行字,只觉得浑身一轻,仿佛一直捆绑在灵魂上的沉重枷锁,瞬间消失了!

那股如影随形的阴冷、心悸、还有脑中的杂音,也顷刻间远去。

他成功了!他把这索命的阎王债,转嫁出去了!

而刁富,却突然浑身一震,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正常,只是眼神深处,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和当初刁贵一样的浑浊与亢奋。

他迫不及待地抱起账本,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和奇特的触感,满脸都是狂喜。

“大哥!你放心,这些家业,弟弟我一定替你发扬光大!”

刁贵心中冷笑,面上却无比“感动”:“好兄弟!以后就靠你了!为兄……为兄这就去乡下庄子养病,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他几乎是连滚爬出了密室,逃离了这座已经成为魔窟的宅邸。

坐在摇摇晃晃离开汴梁城的马车上,刁贵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府邸轮廓,长长舒了一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隐隐的得意涌上心头。

姜还是老的辣,刁富啊刁富,你就替你哥,好好享受这“泼富贵”吧!

刁贵在乡下庄子里躲了三个月,听刁富接手后,变本加厉,放债的胃口比他当年还大,手段还狠,短短时间就聚敛了惊饶财富,势头一时无两。

刁贵彻底放心了,每日饮酒作乐,想着等刁富被账本反噬得差不多,自己再回去收拾残局,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直到那夜里,他喝得醉醺醺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突然,一阵刺骨的阴风刮过,吹得窗户纸哗啦作响。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看见床尾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很熟悉,正是刁富!

只是此时的刁富,模样凄惨无比!

他瘦得皮包骨头,眼窝深陷成两个黑洞,皮肤灰败干裂,像是晾了千年的尸皮。

他的左手齐腕而断,断口处血肉模糊,却不流血。

最恐怖的是他的肚子,破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内脏……似乎少了好几样,空荡荡的,隐约能看到脊椎骨!

刁富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用那双黑洞般的眼睛“看”着刁贵。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干涩的、仿佛两片砂纸摩擦的声音:

“大哥……债……还没清……”

“账本……你才是最初的‘本金’……我只是‘利息’……”

“它要我……带你回去……一起算总账……”

刁贵吓得魂飞魄散,酒意全无,尖叫着想往床下滚。

可他的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只见刁富那残缺的身体里,猛地射出几条黏糊糊、暗红色的、像是放大聊账本装订线一样的东西,瞬间缠住馏贵的脖子、手脚!

那线冰冷滑腻,带着浓烈的铁锈腥气和账本特有的甜腻臭味,越收越紧!

刁贵徒劳地挣扎,视线开始模糊。

在最后丧失意识前,他看到自己房间的墙壁上、地面上,不知何时,浮现出无数密密麻麻、扭动着的暗红色字迹,全都是他熟悉的名字和债务!

整个房间,仿佛变成了那本“”的内部!

第二,庄户发现刁贵老爷失踪了。

房间里一切如常,只是空气里残留着浓得化不开的甜腥味。

而汴梁城里,刁富的府邸也在一夜之间寂静下来。

大门紧闭,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那间密室桌上,摊开着那本更加厚重、更加润泽、仿佛有了自己生命般的账本。

账本的最后一页,多了两行并排的、浓黑如漆、仿佛还在微微蠕动的新字:

“刁贵:欠身、欠魂、欠命,永为债奴,不得超脱。”

“刁富:欠身、欠魂、欠命,永为债主,不得解脱。”

风吹过空荡的府邸,穿过密室虚掩的门,翻动着账本的纸页。

哗啦……哗啦……

像是无数算盘珠子在滚动,又像是无数冤魂在同时叹息。

那甜腻的铁锈腥气,丝丝缕缕,从门缝里飘散出来,渐渐融入汴梁城浑浊的空气里。

据后来,那宅子成了有名的凶宅,无人敢近。

但偶尔有胆大的乞丐或流民夜里路过,会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算盘声,还有两个男人永无休止的、充满绝望和怨恨的争吵声,一个喊着“还我!”,一个吼着“你的都是我的!”。

而那本账本,或许还在等待着下一个,比刁贵、刁富更贪、更恶、更不信邪的“有缘人”吧。

得嘞,今儿这出“黑吃黑,债咬债”的戏码,列位看得可还过瘾?

所以啊,那昧良心的钱,它烫手!那黑心肝的债,它咬人!

都摸摸自个儿的心口,夜里睡得踏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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