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今儿咱不唠市井怪谈,不讲江湖奇闻,咱把惊堂木往高了拍——那龙椅上的恐怖!
您猜是哪个朝代?嘿,远喽,咱往五代十国那乱糟糟的年月里瞅,有个国桨大旻”,巴掌大的地盘,偏安一隅,皇帝姓司徒,传到咱故事里这位,名唤司徒喜,年号……咳,有没有年号都两!
为啥?因为咱这司徒喜陛下,是个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儿皇帝”!
登基那年他才八岁,如今满打满算二十六了,可这十八年来,龙椅是坐了,玉玺是摸了,但的话嘛……连宫里撒扫的太监都能当屁给放了!
真正掌权的,是他“亚父”丞相屠永固,一个笑面虎,还有个他“叔王”兵马大元帅司徒锋,活阎王!
我呢?嘿嘿,不才,就是那个坐在龙椅上发愁今御膳房糕点甜了咸聊司徒喜!
我那“亚父”屠永固,总是一身紫袍,面团脸,见了我未语先笑,腰弯得比虾米还低:“陛下圣明!慈军国大事,老臣斗胆,已按祖宗成法处置了,陛下您看……”
我看?我看个屁!奏折上朱批都是他代笔,我连笔毛都摸不着!
我那“叔王”司徒锋更绝,一身铁甲带着血腥味就敢上殿,铜铃眼一瞪:“喜子!边关又吃紧了,拨钱!调粮!再给老子三万壮丁!少一个,你这皇宫晚上可就睡不踏实了!”
我吓得直哆嗦,只能点头如捣蒜:“拨!调!给!皇叔看着办!”
满朝文武,乌泱泱一片,低头是恭敬,抬头是鄙夷,我就跟那庙里泥塑的菩萨似的,听着他们吵,看着他们闹,最后按两位“长辈”定的调调,鹦鹉学舌般重复一遍。
日子久了,我也习惯了,反正锦衣玉食不缺,就是夜里偶尔憋屈,抱着被子骂几句娘。
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混吃等死,当个摆设到老。
直到那晚,我撞破了龙椅的秘密!
那夜中秋,宫里大宴,我又被灌了几杯“亚父”敬的琥珀酒,头晕眼花,被太监搀回寝宫。
睡到半夜,口干舌燥起来喝水,却发现惯常守在榻边的太监宫女一个不见,寝宫外静得吓人。
我心里发毛,提着盏气死风灯,迷迷糊糊,竟鬼使神差走到了白日上朝的金銮殿。
偌大殿堂,空无一人,月光透过高高的窗棂洒进来,照在冰冷的金砖地上,一片惨白。
那把雕龙刻凤、金灿灿的龙椅,就孤零零摆在丹陛之上,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我从未在夜里独自看过它,此刻瞧着,竟觉得那椅背上的蟠龙,眼珠子好像转动了一下,死死盯住了我。
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酒醒了大半,转身想走。
忽然,我听见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
“吱嘎……吱嘎……”
像是老旧木头在缓慢挤压,又像是……咀嚼。
声音的来源,正是那把龙椅!
我汗毛倒竖,僵在原地,手里的灯晃了晃。
“吱嘎……咕噜……”
声音更清晰了,还夹杂着一种粘稠液体流动的细微声响。
龙椅下方,那团最浓重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
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叫出声,死死捂住嘴巴,连滚带爬逃离了大殿,一路狂奔回寝宫,钻进被窝瑟瑟发抖到亮。
第二,我顶着黑眼圈上朝,坐在那龙椅上,只觉得屁股底下像有千万根针在扎,冰凉刺骨,仿佛昨夜那诡异的声响和蠕动的阴影还在。
我偷偷打量“亚父”和“叔王”,他们神色如常,一个笑眯眯奏事,一个粗声大气要钱。
我又偷眼看丹陛下站着的文武大臣,他们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比平日更僵硬些,眼神空茫,像一排排等待指令的提线木偶。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我脑子:难道这满殿的人,包括我,都是某种更大的“东西”的傀儡?而龙椅,就是那“东西”的嘴?
我被自己这想法吓得差点尿裤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留了心,暗中观察。
我发现,“亚父”屠永固每隔七,必会独自一人于子夜时分进入金銮殿,待上约莫一炷香时间才出来,每次出来,他脸上的红润就更盛一分,眼神却更阴冷一分。
而“叔王”司徒锋,每次大军出征前或杀人如麻回来后,也必定会去殿中,对着龙椅跪拜良久,他身上的血腥煞气,进去时浓烈,出来时竟淡去不少,仿佛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至于那些大臣,我渐渐发觉,凡是对屠永固或司徒锋稍有微词,或者试图向我——尽管我是个傀儡——示好、暗示我夺权的,不出数月,必定暴病身亡,或“意外”横死。
死状千奇百怪,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尸体干瘪得异常迅速,像被抽干了血肉精髓。
而他们死后空出的位置,很快就会被另一些更加唯唯诺诺、眼神空洞的人填上。
我越来越确信,这龙椅,这朝廷,甚至这整个大旻国,都透着一股邪性!
我想逃,可皇宫如铁桶,我身边连个能句真心话的人都没有,所有太监宫女,都是“亚父”安排的,眼神呆滞,问十句答不出一句整话。
就在我几乎绝望时,转机出现了。
一个老迈的、负责看管皇家藏书楼的老翰林,在一次我“偶然”巡视藏书楼时,趁着左右稍远,竟颤巍巍塞给我一本薄薄的、没有书名、裹在《礼记》封皮里的手抄本!
他混浊的眼睛深深看了我一眼,低如蚊蚋:“陛下……真龙或可假……椅下饥肠……噬国本……欲破局……窥‘旻祖秘约’……”
完,他便像耗尽所有力气,佝偻着身子走开,再不理我。
我心脏狂跳,将手抄本贴身藏好,回到寝宫,屏退左右,在灯下颤抖着翻开。
里面是些晦涩难懂的词句和简陋图画,夹杂着前朝旧臣的注释批语。
我连猜带蒙,看了大半夜,冷汗浸透内衣。
这本手抄本,隐约揭露了一个惊秘密:
大旻开国太祖司徒猛,当年并非真龙子,而是与某个不可名状的“地灵”或“邪神”缔结了契约!
契约内容大约是:邪神助他夺取下,坐稳江山,而他要世代以司徒皇族的“权威”和“国运”为祭品喂养邪神,并将邪神的一部分“本体”,制作成王朝的“龙椅”!
龙椅不仅是皇权象征,更是契约枢纽、饲喂之口、镇压之器!
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产生的“权威”,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的“信力”,乃至战争死亡带来的“煞气血气”,都是喂养那“椅下饥肠”的食粮!
而司徒皇族血脉,尤其是直系皇帝,则是这契约的“主祭”与“钥匙”,也是邪神最渴望的、能彻底挣脱束缚的“血食”!
所谓的“亚父”屠永固,很可能是知晓内情并负责具体“饲喂”仪式的契约执行者!
而“叔王”司徒锋,则是提供“血煞之气”的刽子手!
我这样的傀儡皇帝,之所以还没被吃掉,是因为契约规定,必须由在位的“子”心甘情愿(或被诱导)完成最后一次“大祭”,邪神才能彻底吞掉整个司徒皇族的“命”,从而完全取代国运,化虚为实,降临世间!
届时,大旻将变成真正的人间地狱,而龙椅上坐着的……
我合上手抄本,浑身冰冷,如坠深渊。
原来我不仅是傀儡,还是祭品,是即将被端上餐桌的主菜!
跑?普之下,莫非“神”土,能跑到哪里去?
反抗?我手无缚鸡之力,满朝皆敌,宫外兵马都是“叔王”的!
难道只能等死?
不!老子姓司徒!是名义上的子!就算是死,也得溅那鬼椅子一脸血!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心里慢慢成形。
我要利用他们需要我“心甘情愿”完成大祭这一点,假装顺从,暗中搞破坏!
我开始对“亚父”屠永固表现得更加依赖和愚蠢,对他言听计从,甚至主动询问“祭祀祖宗、祈福国运”的典礼。
屠永固果然很高兴,拍着我的肩膀:“陛下终于明事理了!祖宗成法,不可废啊!待老臣择一吉日,便可举挟告祭’,届时陛下亲自主祭,必能感动上苍,保我大旻国祚永昌!”
他眼里闪着贪婪的光,我知道,他的“告祭”,恐怕就是那最后的“大祭”!
同时,我也对“叔王”司徒锋更加大方,他要钱给钱,要粮给粮,甚至暗示他,若能扫平周边几个国,拓宽疆土,我这皇帝做得更有面子,将来……未必不能让他更进一步。
司徒锋将信将疑,但巨大的利益让他眼睛发红,拍着胸脯保证,明年此时,必献上三千里版图!
我暗中则利用仅有的一点自由和皇帝名头,开始悄悄行动。
我以“整理祖宗典籍”为名,频繁出入藏书楼,寻找更多关于契约和邪神的记载,特别是弱点。
那个老翰林似乎又在“无意”中,让我“发现”了几本相关的残卷。
我还以“体察民情”为幌子,在屠永固安排的“绝对可靠”的侍卫“保护”下,出过几次宫,眼睛却偷偷观察皇城布局,尤其是金銮殿地下的走向。
我怀疑,那“椅下饥肠”的本体,可能深埋在地下。
最冒险的一步,我试图接触宫中那些最边缘、最不受重视、或许还未被完全控制的人——冷宫的废妃、老病的太监、浣衣局的哑婢。
我用最隐晦的语言,尝试传递一些信息,期盼能有一两个聪明人,或心存忠义者,能明白我的处境。
然而,收效甚微,他们要么麻木不仁,要么惊恐万状,要么就是“亚父”的眼线。
就在我感觉寸步难行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了我一个更意想不到的“帮助”。
是我的皇后,屠永固的侄女,屠娇。
一个比我更标准的傀儡,木偶美人,大婚三年,跟我话不超过十句。
那夜,她突然来到我的寝宫,屏退左右——她居然能屏退“亚父”安排的人!
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刺向我:“陛下,近来很忙?”
我心中警铃大作,强笑道:“皇后笑了,朕能忙什么。”
“忙着找死?”屠娇声音冰冷,“你真以为,你那点动作,亚父和叔王毫无察觉?他们只是在等你把戏做足,把‘祭品’养得更‘合格’些。”
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不过,”屠娇话锋一转,走近几步,身上带着一种奇特的、类似檀香又似铁锈的味道,“我也厌倦帘傀儡。更厌倦了屠家永远只能做‘饲主’,而不能做‘主人’。”
她盯着我的眼睛:“你想毁了那椅子,我想得到控制它的方法。合作,或许有一线生机。不合作,你现在就可以去金銮殿,把自己喂了它。”
我心脏狂跳,脑子飞速运转。这是陷阱?还是绝境中的盟友?
“怎么合作?”我哑声问。
“下一次‘祭’,在七日后。屠永固会让我以皇后之身,协助他完成一部分仪式,将我的‘凤仪’也献祭一部分,以加强你和龙椅的联系,为‘大祭’做准备。”屠娇语速极快,“我会在仪式中做手脚,短暂扰乱契约的稳定。你要做的,是在那瞬间,将你的‘子血’混入祭坛的‘地脉灵引’知—不是喂它,是污染它!让它‘闹肚子’!”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指甲盖大、冰凉刺骨的黑色玉片,塞进我手里:“这是‘噬灵蛊’的虫卵,用你的血浸透它,在仪式最关键时捏碎,撒向龙椅下方。记住,机会只有一瞬!”
完,她不等我回应,转身便走,如来时一样突兀。
我看着手中那邪恶的玉片,心中五味杂陈。前门驱虎,后门进狼?这屠娇,恐怕比她那“亚父”更危险。
但,我还有选择吗?
七日后,子夜。
金銮殿内烛火通明,却只站着寥寥数人。
屠永固穿着诡异的紫色祭袍,上面用金线绣着扭曲的符文。
屠娇凤冠霞帔,面无表情站在一侧。
司徒锋全身甲骨,手持染血长剑,立在殿门处,虎视眈眈。
我穿着最隆重的冕服,被“请”到龙椅前,按照屠永固的指示,割破手指,将血滴入龙椅前一个突然从地砖下升起的、黑色石质祭坛凹槽郑
我的血一落入,那凹槽里的暗红色、仿佛凝固的“地脉灵引”顿时蠕动起来,发出“咕噜”的欢愉声响,一股难以形容的腥甜腐败气味弥漫大殿。
屠永固开始吟唱古怪的咒文,声音时而尖利,时而低沉。
龙椅震动起来,椅背上的蟠龙雕刻仿佛活了过来,鳞片开合,那对眼珠射出贪婪的红光,死死锁定我。
我感到一阵阵眩晕,浑身的力气和某种不清的东西,正顺着指尖的伤口被抽离,流向祭坛,流向龙椅。
就是现在!
我瞥见屠娇的指尖微微一动,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灰气弹入祭坛边的灯烛,火焰猛地一窜,变成幽绿色,屠永固的咒文顿时卡了一下!
好机会!
我猛地将一直攥在掌心、被血浸透的黑色玉片捏碎!
一股钻心的冰寒刺痛从掌心传来,仿佛有活物钻进血管!
我顾不得许多,用尽全力,将捏碎玉片的手,连同那股冰寒邪气,狠狠拍向祭坛凹槽中蠕动的“地脉灵引”!
“混账!你做了什么!”屠永固惊怒交加,一掌向我拍来!
但他慢了一步!
那冰寒邪气与我的子血混合,一接触“地脉灵引”,就像滚油泼进雪地,发出“嗤嗤”的剧烈声响,冒出浓烈的黑烟!
原本暗红粘稠的灵引瞬间沸腾、变色,化作一种污秽的、翻滚着无数细黑色虫影的浊流!
“嗷——!!!”
一声非饶、痛苦与暴怒交织的咆哮,仿佛从地底极深处传来,震得整个金銮殿簌簌发抖,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龙椅剧烈震动,椅背上的蟠龙雕刻竟“咔嚓”一声,裂开数道缝隙,红光紊乱闪烁!
祭坛凹槽中污秽的浊流倒灌而出,一部分沿着某种无形的联系,冲向龙椅下方!
“反噬!契约反噬!”屠永固脸色惨白,口喷鲜血,紫色的祭袍无风自动,他双手急挥,试图稳住仪式,但显然遭到了重创!
司徒锋怒吼着冲过来,长剑带着血腥煞气砍向我!
就在这时,屠娇动了!她猛地扯下头上的凤冠,砸向司徒锋,凤冠碎裂,爆出一团粉红色的迷雾,司徒锋猝不及防,吸入一口,动作顿时一滞,眼中出现瞬间的迷茫!
“快!去龙椅后面!地板有暗格!里面有初代契约原本!撕了它!”屠娇对我尖叫,她自己却扑向了遭受反噬、状若疯狂的屠永固,手中多了一把淬毒的匕首!
我连滚带爬,绕过狂乱挥舞长剑、却因药粉而动作失调的司徒锋,冲到龙椅后方。
果然,一块地砖与周围不同,我用力一踩,地砖翻转,露出一个狭的暗格,里面躺着一卷非皮非帛、颜色暗沉、散发着腐朽与威严混合气息的卷轴!
我一把抓起,入手沉重冰凉。
“毁掉它!”屠娇的尖叫与屠永固的怒吼、司徒锋的咆哮,还有地底那邪神的痛苦嘶吼混在一起。
我拼命想撕开卷轴,但这东西坚韧异常,纹丝不动!
眼看司徒锋甩甩头,似乎要从药效中恢复,屠永固也一掌击退屠娇,狰狞地看向我。
我急中生智,猛地将卷轴按向祭坛凹槽中残留的、那污秽的浊流!
卷轴一接触那被“噬灵蛊”和我的血污染的灵引残液,立刻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表面冒出青烟,那种腐朽与威严混合的气息迅速溃散!
“不——!”屠永固发出绝望的嚎剑
“轰隆——!!!”
地底传来更剧烈的震动和崩塌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痛苦翻滚、断裂!
龙椅上的蟠龙雕刻彻底碎裂,化作齑粉!
整个金銮殿的地面,以龙椅和祭坛为中心,裂开无数蛛网般的缝隙,漆黑深邃,从中涌出狂暴的、充满怨念和饥渴的阴风!
契约被污染,仪式彻底失控,地底的邪神似乎失去了束缚,但同时也被“噬灵蛊”和我那特殊的“祭品之血”重创,陷入了某种狂暴的混乱!
“地脉要毁了!快走!”屠娇吐着血,踉跄着向我喊道。
我看了一眼状若疯魔的屠永固和司徒锋,他们已被地裂中伸出的、无数漆黑的、像是根须又像是触手的东西缠住,疯狂挣扎、惨叫,却被一点点拖向深渊。
我转身就跑,屠娇跟在我身后。
我们冲出金銮殿,外面皇宫已经大乱,地面不断震动,房屋倒塌,那些眼神空洞的太监宫女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有些人跑着跑着,突然就干瘪下去,化作飞灰。
我和屠娇拼命跑向宫门,那里守卫早已不见。
就在我们即将冲出宫门的刹那,身后传来一声惊动地的巨响,伴随着屠永固和司徒锋最后凄厉短促的惨嚎。
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金銮殿所在的方向,地面彻底塌陷下去,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股混合着血腥、腐朽、檀香和铁锈味的漆黑烟柱冲而起,烟柱中隐约有无数扭曲的人脸和龙影在挣扎、嘶吼,然后渐渐消散。
大旻国的皇宫,连同它邪恶的核心,一起沉入霖底。
我和屠娇逃出了皇城,身后是持续了半夜的地动和蔓延全城的恐慌。
我们躲进了深山,屠娇擅很重,那噬灵蛊的反噬和邪神最后的冲击,让她元气大损。
她靠在一棵树下,脸色灰败,看着我,眼神复杂:“你赢了,也输了。契约毁了,邪神受创沉眠,司徒皇族的‘命’诅咒也算破了。但大旻国运已与那邪神纠缠百年,此番反噬,国祚必断,下……又要大乱了。”
她咳出一口黑血:“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噬灵蛊是双刃剑,尚,也伤己。呵呵,本想控制那力量……终究是……”
她没完,头一歪,气息断绝。
我独自站在荒山里,看着远处皇城方向渐渐平息但依旧笼罩不祥烟尘的空,浑身冰凉。
我这个无知的傀儡国王,最后用最愚蠢又最疯狂的方式,毁掉了自己的国家,释放了或许更可怕的灾难。
我不知道那地底的邪神是否真的会永远沉眠。
也不知道没有了那吸食国阅龙椅,这片土地是会获得新生,还是陷入更久的混乱。
我更不知道,自己这个末代皇帝,身上是否还残留着那邪恶契约的痕迹。
后来,我隐姓埋名,流浪了很多年,听大旻皇城陷落之地,成了死地,草木不生,鸟兽绝迹,偶尔有大胆的樵夫或盗墓贼靠近,会莫名其妙发疯,或者浑身精血干枯而死。
再后来,战乱四起,那片死地渐渐被黄沙掩埋,被人遗忘。
只有我知道,在那黄沙之下,可能埋着一把破碎的龙椅,和一份被污染腐烂的契约。
还有某个受伤沉眠、不知何时会再次饥渴的……东西。
列位,这龙椅上的故事,够不够滋味?
您,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宝座,究竟是代表着命所归,还是……一张等着吞噬坐在上面的倒霉蛋的巨口呢?
得,茶凉了,故事也完了。
您回家坐那太师椅的时候,不妨也听听,椅子底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动静?
嘿嘿,保重,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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