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上庸城外的官道上,八驾马车碾着碎石缓缓行来,刚看见上庸城,迎面却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护卫车队的军卒立马紧张起来,纷纷抽刀,警惕盯着前方。
不知是福是祸?
很快,一队数百骑兵飞奔而来,只见旌旗招展,两面最显眼的大旗之上,“赵”字与“雁门”字迹也是格外显眼。
就是马上所有人,皆无兵器。
为首一人一身素色劲装,未披甲胄,但其身上的霸气竟然远远袭来。
好威风!
好有震撼力!
“大人,是雁门军!”护卫蒯良马车的亲兵领队赶紧来到车旁,禀报蒯良。
“停止前进。”
车队停了下来,蒯良不慌不忙掀开车帘,下了车,手搭凉棚眺望着来人。
两方相隔百米时,对方也停了下来,为首者迅速下马,脸上带着爽朗笑意,向蒯良走来。
老远便拱手朗声道:“听闻荆州使者前来,赵剑有失远迎,恕罪恶恕罪!”
蒯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本以为自己不过是荆州派来的一介客,赵剑纵使客气,也该是在府中等候,何曾想竟会惊动他亲自出城相迎。
蒯良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襟,拱手还礼:“赵将军客气了,良不过是奉州牧之命前来,怎敢劳府君亲自出迎。”
他边边打量着赵剑,那魁梧身材,那霸气之威,让他暗暗赞叹!
赵剑来到蒯良面前一步时,停了下来,语气愈发恳切,笑着:“先生乃荆襄名士,胸中藏经纬之略,赵剑仰慕已久。
今日先生能来,上庸蓬荜生辉,亲自迎接,方显赵剑诚意!”
蒯良微微一笑:“将军之意,良甚是感动!”
“先生,此处不是相谈之地,请!”赵剑侧身,极有风度的伸手指向城池。
“请!”蒯良也伸手示意。
赵剑上马,蒯良上车,两队人马走向上庸城。
离城门尚有一箭之地,便闻钲鼓齐鸣,八面战鼓分列道旁,鼓手皆披皂衣、束红带,擂鼓之声沉雄顿挫,正是东汉迎宾的“振旅之乐”。
两侧雁门军戈矛如林,甲叶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兵士们按《汉官仪》的阵列肃立,足尖齐对城门,目不斜视。
赵剑早已翻身下马,蒯良几乎同时下的车,鼓乐稍歇。
赵剑拱手躬身,朗声笑道:“先生远来,赵剑仓促迎接,望乞恕罪!”
话音落,鼓乐复起,却是节奏轻快的“迎宾曲”,与方才的雄浑截然不同,正是东汉接待贤才的专属乐律。
蒯良目光扫过两侧列队的雁门军,见兵士们虽闻鼓乐喧,却依旧身姿挺拔、目不旁骛,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蒯良亦拱手还礼:“赵将军不必多礼,良乃一介吏,将军亲迎,又如此隆重。
良惶恐啊!”
赵剑直起身,爽朗一笑:“先生此言差矣。先生荆襄名士,胸藏丘壑,赵剑能得见先生,如获至宝!”
他侧身一让,伸手引向城内,“请先生入城,我已备下薄酒,愿与先生讨教!”
蒯良微微颔首,目光又在军阵上一转,似是无意般道:“将军麾下兵士,军纪严明,甲胄齐整,果然是精锐之师。”
赵剑闻言,眉宇间更添几分意气:“皆是边地健儿,惯了风霜磨砺。
先生请!”
两人一先一后,踏着鼓乐声,缓步走入上庸城。
上庸城的郡守府内,早已摆下一席接风宴。
厅内燃着沉香,案上罗列着上庸特产的菽粟羹、炙鹿脯,还有一坛封存三年的秫酒,虽不比荆襄的珍馐,却也透着几分质朴诚意。
两人分宾主落坐,雁门军一众属下按班而坐。
酒过三巡,鼓乐声歇,厅内一时静了下来。
蒯良执起酒樽,浅酌一口,目光扫过厅内悬挂的一幅地图,图上以朱笔圈出了上庸、西城、房陵三地,心中不免一愣:赵剑这是要图谋房陵了?
此时,他并不知道房陵失守。
不由轻笑一声:“将军起于并州雁门,合冀州常山、中山而立云州。
灭韩遂据凉州,定青州而收关中,占徐州三地又得上庸。
看来,我荆州门户将失啊!”
赵剑也回以一笑,知道蒯良这是话里有话,似乎他还不知道房陵失守的事,便放下酒樽,慨然道:“房陵即是荆州门户,也是上庸门户。若赵剑早得房陵,上庸何至遭兵戈之扰?
不过,先生放心,我虽得房陵,不会危及襄阳的。”
蒯良心里一惊:房陵失守了?
但他表面很平静。赵剑的话让他确定房陵失守了,二弟兵败,赵剑不可能不乘胜追击,夺取房陵。
蒯良平静道:“我主本应该与将军结好,谁料听信谗言,最后是刀兵相见!”
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赵剑,语气里添了几分恳切:“我主秉性,将军应该也知晓?
良此次来见将军,就是来表我主之心也!
我主已知冒犯了将军,特遣良来谢罪!
我主诚心将姐嫁于将军,为婢为奴,一生服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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